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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金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双腿犹如灌铅般提不起任何力气。强行提升功力带来的反噬几乎要使陈金晕厥。
陈金喘着粗气,体内传来的剧痛使四肢不停颤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杀死剩余的强盗。
强盗早已看出陈金快要支撑不住,不停弯弓射箭,陈金只得艰难的挥刀抵御,动作却是越来越慢。
强大的意志力强行支撑着陈金,望着身旁仍在晕厥的伊儿,心中悲伤万分:伊儿,当爹的无能,没办法保护你和娘周全,来世我们再做父女!
此刻,谁也没有发现的是,张小五正猫着腰,躲在草垛里,手持弓箭瞄准着一名强盗。原来张小五听到那强盗首领说出陈金无法支撑多久,趁强盗们逃散时,偷偷潜行出来,拿了死去强盗的弓箭,悄悄的跟了上来。
强盗们的弓箭是2石弓,比自己日常训练的足足多了整整1石,张小五费劲了全力才勉强拉满。
张小五小口吐着气,闭着左眼,右眼微眯,心中默念到陈金日常教他射箭的口诀“左手握稳,右手将箭拉至眼角,箭尾-箭头-目标呈一条直线,松手射出。”
右手突然打开,箭嗖的一声朝强盗射去,可惜张小五力气不够,持弓的左手微抖,弓箭擦着强盗的身体掠过。再搭一箭准备再射,酸胀的右手却无法拉开弓。
沿着弓箭袭来的路线望去,强盗便发现张小五的动静,说道:“4弟,那草垛里有个小崽子,你去把他解决掉,这里留给我来对付。”
张小五心中一惊,又不免一阵惋惜,刚刚一箭射偏已经丧失最好的机会。正面自己肯定是无法抵抗强盗,被抓住就是死路一条。现在只能跑了。
刚踏出一步,那名强盗便拍马赶上,也不用弓箭,抽出马刀便向张小五背上砍去。
张小五只觉得背上一片寒风袭来,就地一趴,堪堪躲过这一刀。
强盗跳下马来,桀桀笑道:“小崽子,还想射你爷爷,看起来细皮嫩肉,待会将你心肝割下烫酒喝。”
张小五心中万念俱灰,心中想到死去的爹娘大仇未报,今日却要死在这里,爹娘,孩儿不孝,今日下去陪你们了。
突然,张小五发现强盗身后多出一个高大的黑影!是陈叔!
原来陈金趁着两名强盗注意力在张小五身上,暗中蓄力,看到强盗去杀张小五,便用最后力气暴起追至强盗身后,挥刀横斩。
强盗从张小五眼眸中看出身后陈金的影子,大惊失色,急忙转身。可是陈金速度太快,才转一半便被陈金砍断头颅。
强盗断颈处喷出的热血洒了张小五一脸,心中仍是惊魂未定。
陈金自此已经快要意识模糊,对张小五虚弱道:“小五,快骑这马逃,等洛城军来救援!”说罢便轰然倒地。
张小五心中一怔,明白陈金说的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深深望了一眼陈伊儿,跳上马背,一拉马缰,往树林疾奔。
刚跑出10余步,回头一望,却见到那最后一名强盗将伊儿绑在马背上,驱马向凤鸣山跑去。
原来强盗听到陈金所说,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今日居然会有军队来村,此地不宜久留,这汉子已经人事不省,先抓了这小娘皮,再从长计议。
张小五心中暗念道:不好,我这跑走之后,等洛城军到来再追击,伊儿恐怕已遭不测!我得去救伊儿!
轻轻一拉缰绳,回到陈金身边,将陈金安置好,用刀在陈金身旁土地上刻下“凤鸣山”三字,并将刀放下,刀尖指向凤鸣山方向,拾起弓箭,隔着半里地远远跟在强盗身后。
凤鸣山是洛城境内唯有的一座高山,高约1800米,山体呈椭圆形,上山的路窄而险,最窄处只能同时通过2人!相传500年前,山顶住着一只凤凰,每当月圆之夜,便能听到凤凰的鸣叫,世代相传,就有了凤鸣山这个名号。
张小五自幼常常与村中少年结伴上山,采集野果、扑捉野兔,自然是轻车熟路。
那强盗心中惧怕这洛城军,只是一路快马加鞭,竟未发现张小五远远跟在身后。
张小五一边驱马,一边想着对策:这强盗肯定是住在山顶,我这样跟上去被强盗发现后也没有办法救伊儿,强盗刚来凤鸣山,肯定不知道有近路可以直接上山,我只有抄近路上山在强盗住处埋伏,伺机而动。
此刻,山下。一队20匹快马渐渐向张家村靠近。清一色的黑马、黑甲,队首一人单手持着一个大旗,旗上黑底红字写着一个大大的“洛”字!
突然,为首那人令旗一挥,“停!“
一队人马应声而停,动作整齐划一,干脆利落。
为首那人道:“今天这村子有些古怪,像是没有人烟一般,而且空气中隐隐传来一股血腥味,弟兄们都把眼睛放亮点,拿出武器做好警戒!“
“唰“一声齐响,众人同一时间抽出马刀,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来的这一队人马正是今日前来征兵的洛城军,领头的是洛城军第五部队的魏正都尉,余下19人是他的亲信部队。
魏正一行人小心行至村中,只见村中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首,鲜血染红大地。
魏正道:“不好!村中被不明分子袭击,许明,你带10人去探探村中有无活口,剩下人马随我来。“
许明得令带上人马在村中探寻活口。魏正久经沙场,下马查探案发现场,略一思索,遍得出结论:村中住民应该是被村口几具佩刀戴箭之人所杀,看装扮应该是几名流寇,血迹还是热的,应该发生在1个时辰之内,被杀的强盗都是被极强的刀气直接斩断,村中有一名4阶武士,应该是他所为,可自己与陈金相识,这等刀气,至少也得是1阶武师,难道村中还有其它武者?
顺着沿路的血迹,魏正等人找到陈金所在。只见陈金横躺在地上,遍布着箭伤,满是鲜血,即使昏迷仍是双拳紧握。身边一具无头尸体,隔着20余米远,还有几具尸体。魏正吩咐众人四处探查。自己急忙上前亲自检查陈金的情况。将手放在陈金鼻前,仍有呼吸!急忙道:“快来人包扎,此人是罗校尉的拜把子兄弟!”
此时,许明一行人也顺着来到这里。
许明下马向魏正道:“报,村中尚有女眷活口7名,未发现男丁活口。”
“报,朝东发现蹄印,两匹,前后相隔半里。”“西边林中发现马蹄印,行至一半又突然返回”四处探查的将士也都回来汇报。
“咦?地上有字迹!”许明眼尖发现地上的字迹,原来是血水浸湿里地面,字迹已经变得模糊难认,只能依稀看出是凤鸣山,且刀尖正是指着凤鸣山方向。
许明沉声道:“看这情况,应该是这波强盗不敌陈金,四散而逃,陈金追击至此,杀了几人后力竭倒地。这字迹疲软无力,应该不是陈金所留,肯定是村中住民为提醒我等官兵追击路线。马蹄印一个向西,两个向东,且前后相隔半里,可见是这村名先是向西逃命,不知为何又返回此处留下字迹,然后追击剩下一名强盗。”
魏正点头道:“我也这般认为,留下五人清理战场,剩下随我上山追击!”
张小五这时已经快到凤鸣山顶,将马缰绑在山间树上,自行徒步上山。片刻功夫就已到达。
山顶郁郁葱葱,中间一大片空地上,有个用树枝搭乘的草屋,张小五暗道:“这个小屋我前几日来还没有,应该就是最近这几个强盗新搭的住所。”
小屋没有门,张小五刚一进屋便问到一股腥臭味,屋里遍地都是野兔、野鸡的残尸,也不见有生过火的痕迹,想必强盗们定是生吃活物。一片草堆起来的略高与地面的平台看来就是强盗们睡觉的地方。
“哒哒、哒哒、哒哒”正当张小五思索该如何埋伏强盗时,一整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
张小五暗道:“不好,没想到强盗来的这么快”四下望去,房中没有一处地方可以藏身,只能躲在门口旁,双手将刀举高,只等强盗进门时给他致命一击。
“放开我!啊!放开我!”原来伊儿也早已清醒过来,被强盗绑在马背上不停挣扎。
强盗停马绑好马缰,将伊儿倒背在背上,坏笑道:“小娘皮,你省省力气,待会有的你叫.”
陈伊儿一听,挣扎的更加用力,大声喊道:“狗贼!我爹会来救我的!”
强盗被伊儿说的火气,狠狠将伊儿摔下,指着伊儿骂道:“妈的,你爹那条疯狗,杀了我兄弟8人,不过自己也赔了条性命,嘿嘿,待我快活后,将你杀了与你爹团聚。”
伊儿被狠狠摔在地上,背部传来的痛楚让她闷哼一身,蜷缩在地,可强盗的话却让伊儿心中咯噔一下,爹被强盗死了?
“呸,狗贼,我爹怎么可能被你这等强盗杀死,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你!”说罢便要咬舌自尽!
强盗眼疾手快,右手按住伊儿下颚,左手从伊儿肩膀处撕下一块衣服塞进伊儿口中,肩膀处露出的雪白嫩肉让强盗心中荡漾,色笑道:“小娘皮,让你叫,嘿嘿,老子好久没有尝过你这等雪白的处子。”
说罢,便要宽衣解带,竟是要在这空地上玷污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