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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洛河小心翼翼,眼冒金星的望着它,“我可以摸摸吗?”
“摸吧!”
老教授大方的点头。
洛河小心翼翼地探出手,然后……摸到了一手的灰尘。
洛河:“呃……”
老教授:“咳咳,这,放得太久忘记了。”
他拿起抹布,飞快地草草抹了几下,这才重新递给洛河。
四四方方的黑色盒子,远处看就像一个黑不隆冬的黑煤块。
走近了看也看不出什么不同之处,洛河敲敲打打,感觉外面是一层亚克力的材质,看不出什么蹊跷。
唯一让人值得注意的一点,就是洛河翻来覆去也没有找到这个盒子的开口。
盒子在洛河手中整个360度的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盒子的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儿?从哪里打开呢?”他向老教授请教。
陈淑阳摸了摸洛河手中的盒子,充满了怀念。“打不开。”
“打不开,什么叫做打不开?”
奇怪的看看充满怀念的陈淑阳,又看看露出神秘笑容的老教授,整一个大写的迷茫。。只看到他们神秘的笑容。
“这个盒子是我们第1次科研成果,取名为黑匣子。”
这名字,确实挺朴实的贴切的。想。
老教授故弄玄虚的说道,“他一生只能打开一次,就是在关上的那一次。”
“嗯,不好意思,我的文化水平不太高,你们能不能说得简单点,明白点?”
陈淑阳打断了老教授,对他的恶趣味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刀道。
“意思就是这个盒子制造出来的时候一直是打开着的,一旦他关上了,就再也不能打开了。”
“怎么可能?”洛河把盒子拿在手中摇了摇,这个盒子很轻,如果它是亚克力的盒子的话,把它砸开不就好了。
于是他道,“我砸开,也是把它打开了啊?”
“你砸不开的。”陈淑阳很笃定。
老教授挑起眉毛,对洛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
“那我可真砸了啊?”
陈淑阳和老教授默契的往后退了退,给洛河让出一片空地。
洛河高高的举起盒子黑盒子,狠狠地往下一摔,啪的一声巨响,盒子掉落在他脚边,他走过去,发现它看上去完好无损。
洛河把黑盒子捡起来左右瞧了瞧,还真没有一点损伤。
于是他的眼光四处打量,瞥见远处柜子上有一个锤子走过去,把锤子拿了过来,对站在旁边看着的两个人扬了扬手中的锤子。“怎么样?介意吗?”
老教授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笑着摇头。“请。”
于是洛河便也不再犹豫,把黑盒子放在桌子上,扬起手中的锤子,狠狠地朝它砸去,砰砰砰连续几声巨响,桌子都被他砸得不断震动。
黑盒子受力的影响,在锤子的攻击下,前后左右数不清多少次滑动着。
却依旧,毫发无损。
洛河这会儿真有点吃惊了,他拿起黑盒子,仔细的打量。
手指一寸寸的在黑盒子上摸来摸去,上面居然真的连一点划痕都没有。
“这是怎么做到的?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洛河震惊的样子,逗得老教授哈哈大笑,他这才抱着胳膊得意洋洋的解密。
“这是超强钠分子。一种很柔软的材料,最擅长的特点便是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洛河望向陈淑阳求解释,他知道老教授说的话,很难通俗易懂,陈淑阳说的话,他倒是还能听得懂一些。
“这是我们研发的一种新型材料补充剂。”
“普通的材料,我们外表给他涂抹上了一层钠气分子。这种分子的特点就是弥补其他分子的缝隙,使他们可以达到360度无死角的填补缝隙。”
“一个物品之所以会被打碎或者是摔碎,就是因为他的分子与分子之间,间隔有空隙,受外力压强的影响导致分子们被撞击,扯开了他们之间的联系,所以才会破碎。”
“这个钠气分子的作用就是弥补这些缝隙。你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分子之间的强力胶。”
“这么厉害,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这样的东西要是发明出来了,岂不是震惊全世界了!”
说到这个老教授就有话说了,他很生气的撇了撇他的胡子。
“ 还不是那些狗日的国外的资本家们。我们当初在国外申请的这个专利,把它授权给一家企业了。当时说的倒是比唱的都还好听,说是要拿来这项技术拿来造福人类。最后却因为这项技术会使他们其他的产业带来巨大的竞争力,便停止了。”
他的这番话,让洛河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网上看的一个段子,说是早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就有人发明了用水作为燃的燃料动力。
只不过因为这种燃料燃料太过便宜和普遍,会导致石油等其他燃料的价值贬低,所以就像发明最后被扼杀在摇篮里。
不记得哪本书里面说过这么一句话:资本确实可以推动科学的发展,但它只能是片面的,狭隘的,屈从于资本的发展。而不是共产主义社会所向往的那种,百花齐放的,利国利民的全民发展。
洛河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老教授。
其实也不用他安慰,老教授骂完了自己的气儿就顺了,笑嘻嘻的看着洛河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黑匣子,“小洛你喜欢这个呀,喜欢的话送给你拿回去玩儿。”
“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洛河摸着黑匣子,还是决定把压在心口的话说出来,现在都是什么特殊情况了,容不得他还在那里矫情,“你们那能不能帮我再做一个黑匣子?打开的,我付钱。”
老教授和陈淑阳面面相觑。
“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要用它来装一个东西,一个会带来污染的东西你们也可以叫他污染源。”
陈淑阳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她朝洛河走了几步,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说,s市空气污染的污染源你找到了?”
这么突然的一下子直击。击中了洛河的重心,他错愕的望着陈淑阳。根本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情绪。
“果然。”她神情复杂的望着,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我就说你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为什么会做基因手术?如果你是为了这个项目的安排那一幕,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差点射中自己的靶子,绕着自己转了一圈又飞走了。这就是此刻的心情。
人类真是一个爱脑补的生物啊。赞美他们的优点。
面不改色,“你也知道s市空气出了问题?”
陈淑阳和老教授对视了一眼,老教授对她点了点头。
“嗯。”她这才回答道。“其实我们早就知道s市的空气出现了异变。我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到s市的。”
洛河:“???!”
“一年前我在整理我的旧电脑时发现了一封匿名邮件,邮件发送的时间在20年前,是一个工厂的小老板对我咨询一些问题。”
“那个时候我还在国内读书,跟着教授,”她对洛河示意,就是站在旁边的老教授,“专攻生物基因再造学,教授建议我多积累基层经验,于是有一段时间我便频繁往各地养殖场去学习,可能是那个时候跟着工作人员加咨询客户时,留下了这个联系方式。”
“回去后我便在农学刊物上,发表了我的学术研究。关于空气质量对家庭的影响。”
“发件人说,他是因为看到了是我,再加上我又是他认识的人,所以才给我发这个邮件向我请教一些问题的,可是我那个时候占了在忙着出国的各种手续旧电脑搁置了一直没有看到。”
“直到一年前,我整理旧物时才发现了这封迟迟未曾被我看到的邮件,而它的主人正是引起s市污染的源头老板。”
“就他当时来找我咨询的问题来看,我觉得s市的空气不仅仅应该是只有味道难闻这种简单的污染,它还有毒。”
“我很奇怪,如果s市的空气有毒,这会应该会引起很大的躁动,不可能20年来一直相安无事,所以便决定回来看一看。”
“你们发现了什么?”洛河期待的望着她,“在源头工厂那些守卫是你们的人吗?”
“守卫?什么守卫?”陈淑阳看向老教授,老教授显然也不知道,两人均是摇摇头。
“你们不是调查源头工厂吗?没有去那里考察过?”洛河就纳闷了。
陈淑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最近太忙了,我们发现了一个新的研究方向,就把重点放在这个上面了。”
“你们上一次去是什么时候?”
“额……三个月前。”
洛河;“……”
老教授到底是活得久,年岁大了,脸皮也厚些,他干咳了一声,极其自然的转移话题。
“你说的守卫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洛河摇头。
“会不会是国家发现了这个事情,在调查?”陈淑阳猜测道,。她想到了什么猛的看向,“你不是国家的人吗?”
哎呀,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戳穿了。
洛河尴尬的笑了笑,“也许,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老天爷的人?”
陈淑阳:“……”
老教授:“……”
“所以你找我们要这个黑盒子,是为了去装污染源?你找到污染源了?”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可能就是彼此之间的心感化着心。他们说了这么多,洛河没有从他们这里感受到恶意,于是便也坦诚的点了点头。
他半真半假道,“实不相瞒,我没有想到他也曾经联系过你们。”
“我也是受他所托来处理这个事情的。”
洛河没有特定的代指他这个主语是谁,但是在这个特殊的语境中,大家本来便会默认是源头工厂的老板。
我这也不算说谎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皮书的指示,他让我来做这个事情,这个说法也没有错呀。
“他也找了你?”陈淑阳倒是没有怀疑,那个老板没有从自己这里得到回应,寻找下一个人,下一种办法,这种情况倒也是很有可能。“他人呢?现在在哪里?”
“他死了。”洛河低头,声音低落。
“啊?新闻不是说他跑到国外去了吗?”
“他其实早就死了。”
把自己今天才知道的源头工厂老板和他母亲的事情,给两人讲述了一遍。感性的老教授已经抹起眼泪了。
“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结局,如果我当初早点……”陈淑阳剩下的话说不下去了,早点又能怎样?那个时候年轻的她也许根本不会懂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甚至于即使他懂了,他也没有能力去处理那些事情。
毕竟20年前的她,再怎么诸多天才少女的光环加身,也不可否认,她就是一个活在象牙塔里懵懂无知的十几岁孩子,只会片面地看待事物。又能指望她做到什么地步呢?
洛河圆满地结束了这一趟行程。
不仅知道了污染源在哪里,甚至也即将得到可以装污染源的防阻断的黑盒子,没错,虽然材料有限,不能确定的不确定,能1:1的还原复刻,但是陈书洋和老教授他们已经保证会竭尽全力的再给洛河做一个黑盒子出来。
毕竟有过一次成功的经验,再加上他们手上有黑盒子的成品,一比一复刻,不是难事,缺的只是时间而已。
洛河回到家才有时间打开白皮书查看。
【请报答1103老奶奶的茶水之恩。】这条已经完成了。
而他现在的总债务条数是141件,上次是151,就这么一件事儿,居然一下子减少了10条。
惊喜!
是报答什么的恩情比欠的债条数的质量更高吗?竟然一条可以抵10条?
白皮书啊,白皮书,我喜欢这种任务再来一点吧,多来一点。双手合十,把书夹在中间,拜了拜。
掌心的白皮书微微发烫,洛河还来不及打开,就传来了敲门声。
“洛河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是艾奇?他找自己有什么事儿吗?把白皮书藏到被子里,起身开门。
“我可以拜托您一件事儿吗?”
艾奇一看到洛河就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