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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
“我那时候真的特别讨厌你,觉得你太不尊重我爸爸了。”林宝叉开两腿坐在温邢远背上,两手手掌并在一起,给他敲打肩膀。温邢远闭着眼睛全身放松地趴在床上享受,半响勾起了嘴角懒懒地接了一句,“我就去你家吃过两次饭,结果你前后一共翻了我十几个白眼。你知道吗,小孩子老冲人翻白眼容易把眼珠子长歪的。”
“……我才不相信呢,我就没长歪。”林宝看着还是笑眯眯的,但是手上已经从掌变成了拳头了,使劲地捶他。温邢远这明显是挤兑他呢。
“幸亏你没长歪。”这么漂亮的大眼睛长歪了简直就太可惜了,“哎呦,小东西羔子你擂鼓呢,轻点,好好敲,我真的难受。”温邢远一本正经地叱,最近几天他看资料都是看到深夜,脖子是真的很酸。
林宝看他紧皱眉头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嘴里撒娇似地哼了一声,手底下就放软了。跪立起来,按着他两个肩膀的穴位给他揉。隔着睡袍太费劲了,林宝按了一会手就酸了。就把他睡袍从肩上扒下来,一直拽到腰上,骑坐在他腰身上,贴着肉给他又捶又按的。
温邢远哼哼唧唧地舒服极了,伸手从床头柜的盘子里捏了一颗大草莓,向后递过去,“我下礼拜要回去给部长们开会。到年底了,事情太多了,可能要好几天。”
林宝双手按在他脖子上,欠起身伸长了脖子将草莓接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反正你一号得回来陪我。”十二一号是林宝的生日。
“知道了。你自己在家得给我老实点。”
“我什么时候不老实了?”不就是有时候跟着楚晨他们出去表演,顺带着吃吃玩玩,回来得晚了点吗。
林宝和楚晨出去玩,温邢远倒真没有什么意见,林宝现在正是和一帮朋友一起玩闹的年纪。温邢远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当年和侯元生他们抽烟喝酒打架一样也没落下过。男孩子就应该有很多朋友,一起侃大山一起乐一起疯。他担心的是舞团表演的地方,有时候就是在一些人声鼎沸的酒吧。好几次,林宝回来的时候小脸都是红红的。明显是喝了酒了。小家伙酒量浅,稍微喝点就要醉醺醺的了。还有一点,就是仍不放心那个陶灿宇。虽然知道他现在似乎是误会了林宝和楚晨的关系,而且和一个大一的女生关系很好。但是温邢远小心眼的就是不放心。
温邢远本是又捏了一颗草莓在手上都作势向后递了,结果林宝反驳了这一句,还很不服气的口气,于是温邢远半路将草莓收了回去,转手塞进了自己嘴里。刚嚼了一下,还没咽呢,脖子忽然就被掐住了,林宝从后面扑上来,歪过脑袋啊呜一口就咬上来了,小舌头拼命往干爹嘴里伸,抢着把还没被完全嚼碎的草莓往自己嘴里勾。
温邢远刚开始任他压着,只动着唇齿和林宝抢。干爹大舌头太有劲了,不但要把已经被挤成渣的草莓卷走还要连林宝的小舌头都吃了。林宝抢不过他,急得鼻子里直哼哼,用双手把他下巴掐住了,不许他动,伸长了舌头到干爹的嘴里舔,可惜就剩下一点汁了。
温邢远笑着一翻身将人从背上掀下去了,嘴里笑骂了一句:“小混蛋,”一翻身坐起来,将床头上整碟草莓都抢到了手里。
“给我,你给我!!”林宝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窜上来双手就抱住了温邢远的脖子,往后勒紧了威胁:“你个老混蛋,你给不给?”
温邢远来不及到床下找鞋,赤脚就下了床,身后还猴着一只,对他又抓又咬的。
“狗啊?别咬耳朵!”温邢远骂他,单手还要向后捧着他的屁股怕他掉下去。身上的睡袍已经被林宝扯得大开。
林宝咬牙切齿地两手一脚地扒在他背上,简直是要爬到他头上去的架势,空出一手伸长了就要去够温邢远手里的草莓。温邢远将碟子举得高高的,林宝无论如何都够不着,急得乱叫乱蹦。
温邢远猛得把碟子收回嘴边,一低头含了一颗进嘴里,又飞快地将碟子举起来,笑得太得意,没提防林宝从后面把手指j□j他嘴里来抢,温邢远差点被呛着了,连连咳了好几下。
两人闹了半天,挨着靠在床头上一起吃草莓。林宝把碟子护在怀里,温邢远一旦伸手来捏,林宝就使劲打他的手背,追着打。然后自己在盘子里找一颗最大最红的,用牙齿含住,仰起脑袋让温邢远来吃。温邢远无可奈何地笑着吃了,然后再把他小舌头拖出来允咋。
如此这般吃了有十来个,温邢远已经吃得血热了,喘息都重了起来,将人拖到自己腿上搂紧了深吻。
“吃了你。”温邢远咬住他腮边一块软肉,用牙齿磨。
“嗯……”林宝从鼻管里哼出来,一只手上摸到温邢远那里,已经是硬得笔直了,“来吃吧。”
温邢远从善如流,一边把人放倒,一边要把盘子收走,林宝软声抗议:“不嘛,一边做一边吃。”
最后两个人用了面对面的姿势。温邢远难得的温柔极了,将人抱紧在怀里,一边动一边亲吻,草莓汁最后流得到处都是,把林宝的小嘴一圈全染红了。
礼拜一,温邢远刚到宁城天就开始下雪了。到礼拜六离开的时候,宁城仍是大雪。温邢远电话里和林宝说的是三十号下午才回去的。后来还是提前一天把事情处理完了,因为担心高速会封路,一号之前要是赶不回去小家伙准要发火的。
早上七点多一点温邢远就从宁城出发了,到家的时候还没到十点。知道林宝早上是一定要赖床的,温邢远并没有打电话,只是在刚出宁城的时候问了红姨昨天晚上林宝是什么时候回的。昨晚十点多他打电话的时候林宝还在外面,说SPEED接了市中心一家专科学校的外联。等他晚些再打的时候林宝的电话就关机了。
“昨天回来的够晚的,还喝了酒了,是楚晨给送回来的。”三个人都喝得够多的,情绪看上去也很高涨,楚晨一口一个红姨地叫,让她别管他们几个了,赶紧去睡吧。红姨哪能放心林宝,赶紧下去给煮了醒酒的海带汤,后来在楼下又等了半天,听上头没了动静,上去看了一眼,见三个都躺一块睡了,这才放心地下楼去睡了。
温邢远不在的时候,楚晨是经常过来睡的,虽然陶灿宇红姨第一次见,但见几个人嘻嘻哈哈的,估计都是一起的好朋友,所以红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温邢远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地嗯了一声。小家伙又不老实了,越大越让他操心。
楚晨第一次来林宝家的时候就问林宝了,靠,怎么大叔给你弄了这么大一间卧室,这么大的床,这么大的浴室,为什么不多弄两间客房,这要是来了客人睡哪儿啊?
来了客人怎么办?客人自觉点去睡宾馆,侯元生和楚晨这样的可以去睡楼下的书房。温邢远当初就是这样设想的,闲杂人等恕不留宿。
所以当他推开卧室的门,见到那张大床上的情景时,当场愣住了:楚晨裹着被子的大部分横在床的一头,林宝这边只得一个被角,正小狗似地蜷成了一小团,整个缩在陶灿宇怀里。
周围的气温立即开始冷得人打哆嗦,气压也跟着迫得人呼吸困难了。床上的林宝仿佛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动了几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嗯?温邢远回来啦?林宝抬手搂住了身边的人,忽然又觉得手里的触感完全不对劲,抬头看一眼正抱着自己的人,欸!!陶灿宇??林宝惊得一咕噜就翻身坐了起来,昨晚上的事还没完全想起来呢,一转头,终于看见了门口黑着脸,正全身往外散发狂乱极寒低气压的男人。
“温……温邢远……”林宝从来没见过温邢远对他这样冷着脸,心里顿时一抖,嘴上竟有些结巴了,“你不是明天下午才……回来的吗?”林宝话说到一半,身边的陶灿宇也醒了,还伸手拍了他后背一下。
温邢远此时气得真是能当场喷出一口血来。气得手指尖都抖了。脸上冰冷冷的,面无表情。林宝一时被寒冰一样的男人吓住了。呆呆地叉腿坐着,连小嘴也不敢撅了,可怜巴巴地看着温邢远,喏喏着小声地试图解释:“我昨天……”
楚晨这时候也翻身坐起来了。
温邢远携着一身寒气,冰块一样转身抬脚就走了。
“……哼!”林宝撅起嘴委屈地哼了一声,鼻尖立即就酸了。温邢远对外人经常就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可是,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对过他。混蛋!竟然这样对他。
林宝抬脚对着还没睁眼的陶灿宇就是一顿狂踢,将人一路踢到了床下。
“完了,大叔真的生气了。”楚晨已经立即醒透了,“你不是说大叔明天才回来的吗?”
“都乖你。”林宝凶巴巴地吼了楚晨一句。
楚晨被凶得也把嘴撅起来了,要怪也应该怪林锡文啊。楚晨只能狠狠地去瞪陶灿宇。
林宝心慌慌地赶紧爬起来,蹬上拖鞋就往楼下跑了。他要去解释清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温邢远,陶灿宇知道我喜欢的人就是你的。呜,你不要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