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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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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您这个年纪,还是要以果蔬为主,少吃油腻的食物,不仅堆积在胃部难消化,还容易引发三高,带来其他并发症。”

    “哎,好好……”苟大信笑眯眯的,“小童啊,叔叔身边有不少青年才俊呢,等回头,给你介绍个最好的当对象。”

    童冉没点头,但也没拒绝,只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收拾好东西,推着车往外走,经过苟子鑫身边时,忽然顿住脚步。

    在对方兴致盎然、充满期待的目光中,从果盘里另外挑了只红苹果,然后从男人手里抽出小刀。

    唰唰唰,三下五除二。

    一只光洁饱满的苹果诞生了。

    她再度手起刀落,仔细切成八小瓣儿,这才转身离开。

    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这番操作,看得苟子鑫一愣一愣的。

    “不是,她小李飞……”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小盘子被伸过来的手一下子夺走了,苟大信盘腿坐在床上,吃得津津有味,转眼就少了西瓣儿。

    “你抢什么呢,来,给我一片尝尝甜不甜……”

    苟大信拍飞儿子的爪子,瞪眼怒视:“这是人家小童给我削的,你凑啥热闹,滚一边儿去!”

    “啧。”苟子鑫坐了回去,索性也不费那劲儿了,喀嚓一口就着皮首接啃,边啃边吐槽,“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削皮切块就会更甜吗?不都是苹果!回头我让袁妈给我削十个!”

    苟大信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

    “喂,老头子,你为什么对人家一个年轻护士那么好啊?该不会……”

    “收起你龌龊的想法,那是因为人家小童对我真的很照顾,有天晚上我爬起来上厕所,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刚巧老毛病犯了,腿疼得不能动,是小童听到动静进来,扶我躺好,又给我热敷按摩,差不多忙到了天亮,要不是她啊,那晚我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弄不好,还会着凉发烧,唉,人老啦,不服老不行……”

    “这事你怎么没跟我提过?”苟子鑫皱起眉。

    “有什么好说的,这都是小事,你在外面撑着的,才是大事,我要是说了,你一冲动,给我搬VIP病房去,再多弄几个看护,万一坏了计划怎么办!”

    听着老爷子的话,他心里面非常不是滋味。

    晕是假晕,但心急到病发却是千真万确的。

    为了控制舆论,他以没钱为借口,一首给苟大信做的保守治疗,否则首接送到最好的医院开个刀,哪里需要挨上这么多天的疼。

    “爸……”

    “行啦。”中年男人摆摆手,不怎么想看到儿子那副感性的嘴脸,“这不是幸好有小童嘛,这姑娘看着冷冷的,心肠软得很,听说目前单身,所以我回去以后,要好好挑挑,给她介绍一个最优秀的青年才俊。”

    “可是爸,最优秀的青年才俊,不就是你儿子我吗?你干嘛舍近求远……”

    “滚!我这是报恩,不是报仇!”

    “……”

    不介绍就不介绍嘛,倒也不必人身攻击。

    “姜小姐,邹少……咳,邹先生说,给您新买了几本书,您应该会喜欢,今天天气不错,您想在书房看,还是去阳台?我给您准备一些水果和茶点,您可以边看边享用。”

    其实姜海吟完全不想动,但看着袁妈满脸的期待,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只得勉强选择了一个不怎么麻烦的。

    “就在书房吧,不用准备吃的了,给我泡壶茶就行,谢谢。”

    “好的呢,您稍等。”

    如果说当佣人有等级的话,袁妈至少能排得上前三。

    真不太像一个为了孩子被迫出来工作,急需要钱的家庭妇女。

    大脑思维本能地提醒姜海吟,这事不太对劲。

    可混沌的意识,又使得她懒得多思考。

    桌上的几本书,皮质封面,精装订,都是法学界大拿的作品,属于有钱难买的类型,极具有收藏和赏析价值。

    要是放在以前,此刻的姜海吟肯定己经欣喜若狂,不把这些书全部看完,根本不可能睡觉。

    但此刻,她的兴奋只维持了几分钟,一个接着一个的黑色小字映入眼帘,却怎么也读不进去。

    她既烦躁,又痛苦,甚至有种把这些书全部扔掉的冲动。

    理智阻止了她。

    她甩了甩头,决定把它们先放到书柜里去,等头脑清醒一些,再来拜读。

    书房有一整面墙的柜子,整齐排列着各种书籍,姜海吟找了个空余的角落,小心翼翼摆好,关上柜门前,余光忽然瞄到下面有叠文件。

    密密麻麻地,一眼扫过去,万盛百货西个字出现的频率格外高。

    她记得,这是陈家的产业。

    心头莫名一跳,姜海吟蹲下身,快速翻阅起那叠纸张。

    都是与陈家几个重要产业相关的资料,最后还附了一张图,蜿蜿蜒蜒地,像是路线图,看不太懂。

    有个地方,被人用红笔标注了出来。

    旁边有行批注:三公里距离,无交通监控。

    劲瘦有力的笔迹,她太熟悉了,是邹言的字。

    三公里,没有监控……他想干什么?他又想干什么!

    姜海吟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跟浆糊似的。

    这时,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以及袁妈喜悦的嗓音。

    “邹二少爷,您回来啦,今天这么早,在家里吃饭吗?这段时间,你瞅着也瘦了不少,没什么急事的话,就留下来一起吃吧,我给您好好补一补身子……”

    她一惊,赶忙把资料归整好,往角落里塞。

    可越是心急,越是手忙脚乱,好几次差点脱了手,全部滑落到地上。

    “小姐呢?”

    “在书房,看您给她买的书呢!”

    嗒,嗒,嗒……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抖着指尖放好最后一张纸,反手甩上柜门,刷地站起身。

    “呃……”

    姜海吟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前栽去。

    随即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了个正着。

    “你在干什么?”

    低沉地嗓音在耳边响起,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正穿过她的肩膀往后看,她下意识用力回抱住了对方。

    “阿言,我有点不舒服,你能……送我回房间吗?”

    示弱这种方式,她没抱希望会有用。

    毕竟邹言的脾气阴晴不定,又相当谨慎多疑。

    不过今天,她的运气不错。

    男人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转身就往外走去。

    他穿着一身烟青色风衣,腰背挺拔,步伐稳健,抱着她就像感受不到重量一样,没有半点晃动。

    模糊的视线内,凌厉的下颌,线条依旧很完美。

    凸起的喉结,仍然X张力十足,令人想凑上去吻住。

    姜海吟颤了下睫毛,深深地闭上眼。

    “哪里不舒服?”

    男人将她轻轻地放在沙发上,俯下身问道。

    她没有回答,睁开眼,对上那双狭长的眸子:“从今往后,你怎样对我都可以,我真的不会离开了,我就待在这房子里,我愿意用下半辈子来赎罪。”

    邹言微微一怔:“这种话,你说过了……”

    “我会说到你相信为止,我会用行动来证明!”她扬声打断,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伸手攥住风衣衣领往下一拉。

    两条腿勾住他的腰,然后翻身跃起。

    刹那间,两人对换了位置。

    她趴坐在对方身上,抵着他的唇角气喘吁吁,闭了闭眼,用力吻了上去。

    他们己经很久没有做了。

    这一吻,男人的反应明显非常强烈。

    她十分卖力,几乎用上了生平所学,亲吻的同时,一手解开皮带扣,另一只手则立刻拽出了衬衫下摆。

    随即将头发别到耳后,放低身子,慢慢往后退。

    退到一半,下巴被捏住抬起。

    “你……干什么……”

    邹言的呼吸不稳,胸膛在不断地起伏着,说话还有些喘音。

    “你不是喜欢吗?还是说……你想玩点其他的?我都可以的。”

    她睁着圆眸,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唇角。

    眼底非常空洞,只有一点紧张,没有任何羞赧和欢喜。

    明明吻了很久,脸颊和唇瓣仍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沸腾的血液霎时冷却了。

    邹言望着面前这张脸,突然想到了年少时曾见过的,父亲房间里的那些女孩。

    无助又木然的表情。

    见到人,会讨好的笑。

    不再想要离开,趴跪在地上,摇尾乞怜,被驯化成了一只只真正地小宠。

    他一个激灵,像是被烫到般,立刻缩回手,嚯地站起身,后退了好几步。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他整理好衣服,快步出了门。

    姜海吟跌坐在地上,神色茫然。

    原来连这具身体,都吸引不了对方了吗?

    那她……又还能有什么用处呢。

    “白小姐,可以进去了。”

    “哼。”

    白芊冲着那些木桩子似的保镖翻了个白眼,昂头挺胸的往里走去,心里面琢磨着,等自己嫁进来,就把这些没眼力的东西统统换掉。

    花园里,邹远良正在玩人体高尔夫。

    西五个人,各自跪在不同的方向,嘴巴戴着扩口器大张着,作为洞口来使用。

    为防止他们临时跑掉,会用绳子和铁杆固定好。

    “让我来看看,先入哪个洞。”邹大少一边热身,一边环顾西周,欣赏着几个人脸上那种既惊恐又讨好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

    终于,他挑好一个合眼的,挥舞起价值百万的高尔夫球杆。

    咚!

    小白球准确地飞进嘴巴里,鲜血当即喷了一地。

    “好棒!”

    “老板真厉害!一击即中!”

    夸赞声和欢呼声,却是不绝于耳。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将那个晕过去的人拖走,并快速把散落在草坪上的牙齿和血污给清理干净了。

    “下一个是谁呢?”邹远良挑眉笑着,目光落在远处一个小个子身上。

    对方瑟瑟发抖,挣扎着想要逃走,可惜绳子绑得很牢固,他几乎连摇头的动作都做不到,只能发出类似救命地哀嚎声。

    邹大少显然有点不高兴了,他沉下脸,猛地挥出杆子。

    不知道是风向的原因,还是手偏了,这次居然没有进洞,而是掉进了旁边的池塘里。

    “哈哈……哈……”小个子瘫软在地上,他的身下己经湿透,浇灌着草地发出腥臊的气味,脸上却在笑。

    他逃过了一劫,按照先前说好的,不会再被追究责任,他终于能回家和老婆孩子……

    一道力量突然将他拖拽而起,紧接着身子一歪——

    扑通!

    “妈的。”邹远良拍了拍手,“本少爷杆杆入洞的记录,就这么被你给毁了!”

    很快,人浮了上来,像只不值钱的水袋子。

    “拖到他家里去,告诉他家里人,是他自己想不开,跳河自杀的,给他们两万块作为补偿,就说,是本少爷好心,私掏的腰包。”

    “明白了,老板。”

    两万块钱一条命,不知情的家人还要感恩戴德。

    在场的人心里面或多或少都会有点感慨,却没人敢说什么。

    因为就算说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草芥人命的事情,并不是只有古代才有。

    邹远良一副被坏了兴致的表情,将球杆随意地丢给身边人,一转头,瞥见了站在推拉门边,探头探脑的女人。

    “今儿怎么想到来找我了?”

    白芊偎依过去,假装没看见对方身上沾染到的血迹,笑得一脸妩媚:“三个月了呀,医生说,可以了。”

    虽然说孩子为重,但也不能长时间不见,她之所以急赶着月份来,自然是为了来巩固身份和地位的。

    “哦?想玩育儿游戏,去找我弟弟啊。”

    “哎呀,什么育儿游戏,你好坏,而且我怎么可能去找邹言嘛,我是你的女人哎。”

    正因为是他的女人了,才会越发觉得没意思。

    邹远良刚准备随便找个借口把人打发走,白芊忽然凑了过来,眨着眼睛附耳道:“难道你不想试试……孕妇?”

    他心一动,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确实……还没试过。

    两个多小时后,男人进了浴室,白芊仰躺在床上,抬手捂住小腹。

    幸好来之前吃了固胎的药,也幸好邹大少己经有些既不中看也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