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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
“哈哈,刚才是愚兄的不是,这里跟你赔罪了。来,贤弟,我给你满上……”
从小兔崽子到贤弟,态度转变的这叫一个快。而根本原因只有一个,易舒也是靠洗髓丹生出的内息。
吃过洗髓丹能活下来的几率本来就不高,能生出内息的更是凤毛麟角。故此易舒对叶苏倍感亲切,好感指数直接满格。
“小兄弟就是有胆色,哪像那些胆小懦弱之徒,连吃洗髓丹的勇气都没有……”
听易舒在那大力吹捧,叶苏只感觉一阵无力。心话。“吃洗髓丹倒成本事了。要是能修炼出内息,你当我愿意吃那鬼东西呢。”
“不过倒也不怪那些人胆小,洗髓丹的痛苦实难为外人道也……”易舒扯了一会,似是想起当年服洗髓丹的情况,不禁一阵唏嘘。
叶苏对此倒是感同身受,点头叹道:“是啊,撑的难受也倒罢了,但那种痛苦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撑的难受?”易舒有点糊涂。疼的难受他能理解,可撑的难受是怎么个情况?
“噢,我吃的洗髓丹可能是过期了,不太管用。所以吃的有点多,吃了半坛子才见效。”叶苏伸手比划了下。
易舒嘴巴张的老大,愣了好一会,才长吁了一口气:“贤弟果非凡人,愚兄不及也。”
洗髓丹哪有过期的说法,在易舒看来,叶苏必是吃一个不管用,就又忍受痛苦多吃,一直到吃出内息为止。这样的毅力,这样的觉悟,易舒现在不止是好感了,简直是敬仰犹如滔滔江水。
易舒在那连绵不绝,叶苏虽然享受但也没忘了本来的目的,忙趁机询问剑气和剑舞的问题。
其实在剑舞大陆上的人看来,叶苏的问题有些奇怪。不过与吃半坛子洗髓丹比起来,也都算不得什么了。易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解释的也很详细。
内息、固气,这两个阶段,对招式没有什么要求,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跟传统武侠小说里的情况一样。剑招动作并不是使用剑气的必要条件,只要达到固气十层便可外放。
可固气之后,便要入境,可聚剑灵祭剑舞。待到那时,就不能再随心所欲。
剑舞引动天地之力,威能无敌。根据剑法不同,所引发的力量也有区别。像刘勇使用流水剑法起舞,最后多半是大海无量一类的招式。
但不管是哪种剑法,美感都是第一位的。就如学习写字,要有良好的习惯才能些的漂亮,剑舞这种美感也是如此,需要长时间的培养。
入境虽难,但人人以此为目标,自会从小就严格要求。即便自知入境无望,也难免要跟风。就如同那些赌坊的打手,这辈子都不可能入境,但人家有理想,所以该耍还是要耍。虽然看着脑残,但叶苏十分理解。
这跟地球上卖肾买手机的道理差不多,要的是这个潮流,要的是跟风,要的是这个面儿……至于脑子,那是不需要的。
不过理解归理解,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让叶苏跟风去做娘炮,那是决然不行的。
当然,剑舞的玄妙并非这么简单,但也很难用言语描述的清,总之除了牛叉就是牛叉。想要真正体会,只有入境之后才能有所感悟。
“易兄,你应该快入境了吧?”叶苏笑道:“到那时,可要给小弟演示一下才好。”
“我的确马上要迈那一步,但结果难料。”易舒叹了口气:“咱们这些吃洗髓丹的,内息不纯。修炼内息虽然不慢,但入境难于他人十倍不止。”
叶苏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勉强道:“既然如此,那就多几倍努力就是。一次不成,多尝试几次总能成功。”
“话是如此,只是……”易舒一阵苦笑:“叶兄弟,固气十层便可聚灵入境,你猜我现在是几层?”
“自然是十层。”叶苏道。
易舒再度摇头,道:“二十层。”
“二十层?”叶苏顿时一怔。
“想我十四岁服洗髓丹,十五岁固气,十七岁便固气十层。只可惜入境失败,耗费八年光阴方又练出十层内息。”易舒喝了口酒,唏嘘道:
“贤弟,你是不知啊,聚灵若是失败,这十层内息虽可继续使用,却不能再聚剑灵。只能再练十层新的,方能再次尝试。如果我这次再失败,下次再想尝试入境不知是何年了……”
“敢问易兄,固气期一共可以把内息练到多少层?”叶苏隐隐感觉抓住了什么。
“没人知道,但内息越往后练就越难。”易舒道:“我练到二十层,就已经举步维艰了。”
“也就是说,还有往上练的可能?”叶苏追问。
“自然可能,听说有人曾在固气期把内息练到四十层,可又有何用?剑舞引天地之力,非人力所能及。入境之后,都把时间用在感悟天地上面,少有人在内息上下功夫。”易舒又是一阵感慨:
“剑气威力,十层已是极限。即便再加上几倍,也不会有所变化。最多将气灌入手中剑,让剑更加坚固不易折断而已,再就是对身法力气有些益处。可这些终归是末流小道,不如剑舞啊……”
易舒言语之间对剑舞十分推崇,内息只当过渡之用。而这种观点,在剑舞大陆这也确实是主流。可叶苏听了这些并没有泄气,心中念头反而越发强烈。
“所谓的剑不加身,不过得益于那个防护罩。如果可将内息无限的修炼下去,手中利剑便无坚不摧。若是有了这样一柄剑,剑舞有何不能破?”
叶苏所追求的是纯粹的剑道,向往那种一剑封喉的快感,是否有劈山斩海的威力并不重要。就算能斩星星斩月亮又怎么样,一剑斩了你的人也就是了。
心念与此,叶苏想要找寻心法秘籍固气的欲望越发强烈。毕竟只有固气之后,他才能亲身去感受试验自己这个猜想。
理论的东西差不多了,叶苏正想问易舒心法秘籍的事,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往外望去,发现不知何时来了一群官差,将客栈重重包围。
看到这场面,叶苏先是愣了下,而后就是一脸窘像。
光在这问东问西的海侃,竟然忘了眼前这家伙刚杀完人。那些官差瞧见,若不被当成同谋就鬼了。叶苏琢磨着,实在不行,只得把刘家宗亲的大旗扯出来扛上一扛。
官差们全都站在外边没有进店,只有一名气度不凡的捕头迈步走进,直接来到易舒近前。
一见这人,叶苏顿时心凉半截。
李元奎,西平剑府总捕头。按现在的话说,那至少是省市级别的刑侦总队长。
大概是一年多前,李元奎办一个川凉的案子,到刘家打听些事。刘大老爷刘平天亲自接待,审犯人似的被问东问西,却一点都不反感,一副配合组织工作的做派。临走的时候,还亲自送出门外老远。叶苏就没见过刘平天对人那么客气过,故此记忆极为深刻。
这样一位大人物出马,叶苏扯虎皮的想法自然破产无疑。逃跑也不可能,李元奎是入境强者,叶苏和易舒加起来也不够人家打的,更别说外边还那么多捕快。
易舒抬眼笑道:“西平府衙没其他捕快了么,我这么个小虾米,竟然劳动李总捕头亲自出马。”
“易舒,朝廷通缉要犯,赏银三千两。加上刚犯下的案子,身上背的人命是两百三十三口。”李元奎冷眼注视易舒:“其他地方你或许是小虾米,可在西平这小地方却算是大鱼。我要是不亲自过来,寻常捕快怕是拿你不下。”
叶苏愕然的看向易舒。“我勒个去,两百多条人命……合着这易舒竟然还是惯犯。难怪一开始说五十两是小钱呢,现在一看还真是,人家自己就值三千两。”
李元奎对易舒道:“你是束手就缚,还是死在这。”
西平剑府总捕头霸气四溢,叶苏也不由受到触动,将头压低了些许。
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