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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简单的乔装后,顾予带着顾寻艾来到顾晋渊车祸后所被送往的那家医院。
抢救还未结束,急救室外站了乌泱泱的一群人,连顾成梁都带着妻子赶来了。
这样的场合,顾予知道自己用不着凑上去费一分心,连句简单的祈祷都不会少他一个。
顾晋渊的生死毕竟牵动着太多人的利益,顾成梁必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救活他,如果这样顾晋渊还死了,那也是命中注定。
只是顾予担心的是,如果顾晋渊真出了什么事,那靳烽会被顾晋渊的人如何。
原定两月后再展开调查,然后在一月内查清并制定带走靳烽的计划,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等三个月,顾晋渊倒下就是他带走靳烽的最好机会....
这就像是老天爷在冥冥中帮他.....
所以现在首当其冲的,就是赶快查出靳烽的下落。
看着急救室外的人群,顾予猜测就算顾晋渊被活着推出来,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机会问他什么。
就在这时,也在抢救的顾晋渊助理那边传来消息,顾晋渊的助理已抢救无效死亡。
“哥你去哪?”顾寻艾见顾予要走,抽噎噎的问道。
“出去办点事,寻艾在这帮哥看着,有什么结果立刻打电话告诉我。”
“哥,我好害怕....”顾寻艾哽咽道,“我不想晋渊哥有事。”
顾予伸手为顾寻艾擦了擦眼睛,安慰道,“乖,会没事的。”
顾予刚出医院就碰上赶来找他的温尧。
“正好,我坐你车。”顾予道,“刚才来的时候和寻艾打车来着。”
“顾总他现在....”
“这个轮不到我们关心,先离开吧。”
“.....好。”
上了车,温尧告诉顾予,顾晋渊的这场车祸很有可能是有人蓄谋伤害。
“肇事司机已经跑了,听说追尾顾总车的货车是赃物,根本无法查到肇事者的身份,而且车内连指纹都没有,从网上流出的高速监控看,下车逃逸的肇事者带着墨镜口罩和帽子,跑出不远就上了另一辆汽车,而那辆汽车也是赃物,所以很明显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成顾这些年收购了多少公司,在中延市几乎是一枝独秀。”顾予靠在后座,翻阅着一本杂志,漫不经心道,“树敌不少是肯定的,不过这次想至顾晋渊于死地的人下手的确够狠,不惜伤及无辜也要顾晋渊的命,看来对顾家不是一般的恨。”
“可是这凶手会不会太蠢了,杀个人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也不怕暴露自己。”
“只有一种可能。”顾予淡淡道,“为达到震慑的效果,顾晋渊死的越惨烈,震慑效果越明显。”
“予哥是说凶手想借顾总的死震慑顾家?”温尧疑惑道。
“十有八九是这样,成顾集团这些年断了多少公司的财路,一路扩张,顾成梁他不受点挫是不会收敛的。”
“....予哥,你说凶手如果想继续对顾家下手,他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顾予一愣,缓缓放下手中的杂志,脸色微沉,“下一个目标?”
“是啊,这幕后黑手来势汹汹,万一他还不罢休的话肯定还会第二次对顾家的人动手。”
顾予沉思片刻,脸色剧变!
顾晋渊是顾成梁的左膀右臂,所以凶手害顾晋渊理所当然,如果想继续报复顾家,那必定还会选对顾成梁来说十分重要的人...
那就只有一个....
顾成梁的独生女儿,顾寻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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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上,播放着昨日在中延市**音乐剧院举行的第三十一界***颁奖仪式。
这场颁奖仪式,最大的赢家当属轩星旗下的艺人,顾予。
顾予上台领奖的那几分钟画面,或是扫过顾予的那些镜头,他从昨天到现在,已看了无数遍。
特别是成顾集团的总裁顾晋渊亲手为顾予颁奖的画面,他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去回看。
时过三年,再强的恨意他现在也可以用诡异莫测的笑容掩藏。
看着屏幕里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已然心平如水。
他已没什么非实现不了的宏图伟志,现在,他不过只是想让这个贱人死罢了,想让他凄惨的,生不如死的在自己脚底挣扎求生罢了....
多么简单,也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他忽然以自己的人生有这样的乐趣而感到兴奋。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亲眼看着那个男人死去更能让他满足的。
包厢的门被敲响,凯尔推门走了进来,他看着慵懒的倚卧在沙发上,一手支撑着额头,一手拿着手机的男人,恭声道,“袁总,人带来了。”
男人没有抬头,淡淡的“嗯”了一声,依旧盯着手机屏幕。
凯尔回头招了下手,两名手下抬着只麻袋进来,然后直接扔在了沙发前。
“这废物连塞牙缝的格都不够。”男人头也没抬,依旧看着手机冷冷道,“我要的那个女人的资料呢。”
凯尔将手机调查所得的资料递给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随意翻了两页,嘴角浮起一抹阴笑。
这时凯尔命人将麻袋打开,手下立刻解开麻袋,将里面鼻青眼肿的男人拖了出来。
男人嘴里塞着块布,双脚被捆,双手也被绑在背后,他好不容易才从地上坐起来,然后抬头看向身前的男人。
男人两条长腿交叠,穿着黑色的西服长裤与件黑色衬衫,修身的薄款衬衫清晰的勾勒出他上身的每一块肌肉,即便姿态慵懒随意,也能看出男人比例极佳,宽肩窄腰的完美体形,胸口松开的两粒纽扣令那小麦色的健美胸肌若隐若现......
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六七,右眼下方有一块水滴状的小伤疤,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但这并没有影响他英挺的五官,反而令他看上去有种冷酷孤绝的味道,剑眉入鬓,鼻梁英挺,目光深邃而又凌厉,慵懒的姿态更有股呼之欲出的寒意和低压气场....
孙幺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脊背渗出的冷汗很快湿透了衣襟,顿时只觉得头皮发麻。
“你不是已经....已经.....”
“是已经死了。”
靳烽将手中的资料扔在一旁,看着眼前惊恐万分的孙幺,勾起唇角阴森森的笑道,“只是老子又从地狱里,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