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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沉睡,昨晚小玲深夜离开房间,显然她的两个搭档都没发现,只是早上起床准备叫她一块出发寻找线索时,惊觉她的房中空无一人。连句话都没留下,也不知人上哪儿,大壮心里头倒也担心的,反观刘,大概这种事也不止发生过一次两次,所以他也没太在意,只是给小玲发了一通讯息随后就带着大壮先回大厦。
三天下来,找过的线人少说也有三四十个,然而线索是一条都没找到。事情既已这样他也只能暂时认了,如今重新回到那栋大厦,为的当然是从安德鲁那儿看看能不能探听到什么现成的线索。
只可惜安德鲁跟阴歌显然愧对于他的期盼,有用的线索,他们这儿可没有。准确的说来到K市的这几天,他们甚至都没认真的去办过这一单委托。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大厦里,总给人一种他们在等什么的错觉。
过于的安定没有行动,往往更叫人感到疑惑,当旁敲侧击也没能从他们那儿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时,刘也没急着离开,而是暂且呆下休息,像是在琢磨着什么。就在这屋中因为刘的琢磨再度陷入死静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一早都没瞧见人影的小玲从外头走了进来。
小玲不在,刘又好像在琢磨着什么,原本闷得正慌的大壮一看到小玲出现,当即就来了话。看着小玲穿过房来到身边坐下时,大壮连忙开口问道:“小玲,我说你这丫头一早上哪了?短信也不回电话也不接,跑哪瞎玩去了,不知道队长很担心吗?”
“队长担心,是队长担心呢,还是你担心呢?”大壮的话是再普通不过队友之间的相互问询,他虽然是个直肠子直脾气的家伙,不过对于这队里唯一的女孩子,大壮还是挺关心的。谁知平时也没少说的话,今天不知怎么的,却换来小玲这种回答。这要是搁在平时,小玲肯定整个人躺在沙发上瞥看着琢思的队长,随后抱怨着对方是个只知道任务压根就不懂得关心队友的大笨蛋。可今天的小玲却不同了,不只是不同,她整个人看着都有些奇怪。
才刚坐到沙发上,小玲直接朝着大壮这里靠来,抱着大壮的胳膊挑吊着眼看着他,声调之上的刻意娇柔叫大壮汗毛都竖了起来。因着小玲的贴抱,大壮的身体顿时僵在那儿,双眼瞪圆甚至都不敢动弹,大壮呆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将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干着嗓音,大壮说道。
“小,小玲,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奇怪。”
“奇怪?会吗?”
“当……当然……你今天说的话咋的听起来跟平时不一样呢,看起来有点,不大对劲。”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我就得每天都说一样的话才对劲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别看大壮前几天嫌弃安德鲁时那说话时还挺伶牙俐齿的,谁知今儿倒是卡壳了,说话断断续续的,模样看起来有要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今天的小玲的确跟平时截然不同,并不是说模样上或许是哪里不对,而是感觉。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说话的时候声音好像不自觉往上挑高了不少,隐约之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冶。
反正这样的小玲,大壮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倒是小玲,可不觉着自己有什么不对。大概是大壮这支支吾吾的模样叫小玲觉着好笑,身体又往前凑了不少,胸脯直接贴在大壮的胳膊上,小玲笑着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
这么一贴大壮说话更加支吾了,就在他彻底僵到一定的境地并且不知接下该如何回答时候,小玲却突然哈笑起来。身子往后倒去随后抬手朝着大壮的胳膊上就是一拍,小玲说道:“干嘛呢,瞧瞧你这熊样,刚才那表情实在太好笑了。”
前一刻整个人瞧着还很奇怪,可下一刻却瞬间恢复原样,看着小玲笑成那副德行,一开始大壮还是懵的。不过很快的他好像意识到什么。当时都快气黑了脸,大壮说道:“你耍我。”
“什么叫耍你,说得这么难听。”
“你这没良心的,我真是白替你担心了,队长你看看小玲。”对于小玲,大壮是没法了,也是叫小玲给戏弄的,大壮也是直接火了脾气。他是爷们,不能跟小玲置气,也只能找刘了。也是因着大壮的话,刘这才暂顿琢磨而后看着小玲,看着她那不时移错屋中肆意飘行的眸眼,刘问道。
“你今天一大早去哪呢?怎么不在屋里?”
“今天吗?我可不是一大早才不在屋里的,昨晚我就不在了。”
“昨晚?”听了小玲的话,刘瞬间定了色,看着小玲随后问道:“你昨晚去哪了?”
“昨晚?也没去哪,只不过是晚上睡一半时听到屋外有“哒哒”的高跟鞋声,一晚上被吵得睡不着就出去看看。”
“然后呢?”
“然后还能什么,就是个小恶灵在作祟,那种小角色根本不够看,三下五除二也就解决了。”
“既然很快就解决,为什么不回房,早上去找你的时候不在?”
“除了个小角色莫名其妙就兴奋起来,横竖着回去也不见得能睡得着,我就顺道上外头转转。怎么?我的队长,难道连自由闲逛都不行吗?”
刘的连番询问显然叫小玲觉得好笑,在一一回了后她不忘顺带的挑衅几句,不过这样的挑衅换来的只是刘的一顿,略微思了半晌后,刘说道:“没有,队长之间关心一下很正常,以后晚上还是少一个人出去,有事一定要叫上我或者大壮,你一个女孩子,别太冒险了。”
“知道了!”
一个团队,身为队长既然要记挂着其他人的安危,在这一点上刘显然做得还挺到位的。他的关心跟叮嘱看样子小玲也记住了,虽然应答得有些不是很耐烦,可总体还算听得进去。就在小玲应后刘也重新琢磨着心里头的疑惑时,靠在那儿的小玲慢慢的将视线落到另一处安德鲁跟阴歌的身上。
打从小玲进入这间房,他们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小玲的身上,没有刻意的掩饰,自然也不避讳叫对方发现。当视线跟小玲交汇时,安德鲁明显从小玲的眼中捕捉到一丝熟悉的笑,笑意很熟悉,他可以肯定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绝非是小玲该有的笑意,然而一时半会儿的却也很难记起,这种视线的交汇也就是一瞬的事,当两人的视线迎对并且相互交凝时,安德里竟然头一个错开了眼。不再继续对视而是将视线错离,就在视线错离的那一瞬,安德鲁站起身来。起了身,随后跃过众人无声息的朝着屋外走去。
安德鲁的动身来得有些突然,阴歌虽然没弄明白,不过还是很快的回神,而后跟着他一并走了出去。
等着两人都离那一间房上了外头后,阴歌说道:“那个小玲,是我的错觉吗?”
“什么错觉?”听了阴歌小声的嘟囔,临瞬间现了形,而后出声问道,问后阴歌说道:“我总觉得今天的她看着有点怪,可具体哪里奇怪,我又说不上来。总觉得,总觉得她这个样子,好像不是她本来的样子,但又是她,没错。”
阴歌的大部分灵力都体现在占卜上,所以她的直觉以及对于某些事物特有的敏锐,总是准得叫人诧愕。纵然跟小玲并不熟,这几天也就说过那一两次的话,并且还是站在对立的方面,不过阴歌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今天的小玲,那跟前几日略微不同的异差。
明明有所感觉,却诡异的说不清这样的感觉究竟是什么,阴歌刚才的那一番话,别说是别人了,就连她自个说着也有些晕乎。大概也觉着阴歌这话听上去怪莫名的,临直接抽身来到她身边,随后问道。
“像她,又不像她,你这话说得我听了都晕了,那个女的当然是她自个了,如果不是的话,难道她的两个搭档还看不出来。”
“但是那种错差感。”
“错差感,什么错差感,难不成她的身体还能让别人占了不成。”
阴歌的话,显然临并不在意,直接笑着断了阴歌将要道出的话语,也是瞧着临那一脸不打紧的模样,阴歌的话下意识卡顿在喉处。临绝非常人可以相比,如果她都没察觉到什么,那么刚才的错差之感到可能是自己的错觉了。也是因太了解临的实力,以至于看着临现在面上那“你想太多”的神情,阴歌倒是怀疑起自己来。
两人的对答,安德鲁虽没应声,不过他的视线却不曾从她两身上挪开,自然了,临那隐在斗篷下的唯独露出的半张脸,也全落在他的眼睛。看着,明着,可嘴上还是没有开口,也是疑了自己是不是多想并且收声不再说及这一件事,阴歌突然问道。
“对了,今天怎么没看到那个小鬼?”
小鬼,平时最聒噪的就是它了,因为游魂本身是不需要休息的,所以小鬼的精力一直都是极其充沛。加上如今还有临身上的鬼灵进行庇护,那个小鬼更是肆无忌惮。
她们在这儿说着其他的疑怪之处,那个极其好在背后说别人闲话的小鬼,今天竟然安静得连头都没冒过,如何不叫阴歌觉得奇怪。要不是阴歌突然提及,安德鲁到真将小鬼给忘了,如今一听,他也留了心,登时停下朝着临看去。
两个人的视线突然都落到临身上,叫她直接顿停悬飘在空中,咂舌发了响,临说道:“谁知道呢,也不知今儿是怎么了,一早就听他说浑身上下不舒服,没什么力气。你们说这是不是瞎掰,那小鬼都不知成游魂多少年了,哪还有什么身体,还上下浑身不舒服呢,我看八成是闷了,懒得出来吧。”
“懒得出来,他还真不像这种人,临大人,你说会不会是离洋楼太久了,灵识开始削落?毕竟他就只是个地缚灵。”
“所以我才说别带他出来。”阴歌的话才刚落下,安德鲁已经蹙眉接了,语气还是平淡,不过看他现在眉心上挂着的蹙,倒像是是埋怨着她们硬要带小鬼出来似的。埋怨,那是不认识安德鲁的人才会这样觉得,可临心里却清楚,这个已经冷得都快自带阴气的男人,事实上还是挺关心小鬼的。
听了安德鲁那疑似抱怨的话,临忍不住“噗呲”声笑了,抬起的手,借由斗篷挡住那露在外头的半张脸,临轻声说道:“果然呢,最温柔了。”
不需要点名道姓,瞧她现在的笑跟道出的语气就知她在说谁“最温柔呢”,这样的评价可不遭安德鲁喜欢,当即冷着眸横了她一眼。安德鲁的冷眸,于临而言一眼都是无关紧要的,毫不忌讳的回视,临说道。
“因为离洋楼太久灵识消耗太多所以快撑不住吗?这怎么可能,你们可别忘了我在身边呢,有我在,那个小鬼怎么可能出事。”
“那是……”
“所以我才说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他心里不爽,不乐意着出来,或者是他的周围,出现了什么叫他讨厌的东西吧。”
又是这种听上去莫名其妙的话,大多数的时候想要从临的口中听到正常人能理解的话,一般是不大可能的。横竖临说来说去都是类似的话语,阴歌也懒得再问了,她是不打算继续询问,反是临,在她顿了半晌后竟然问道。
“阴歌,我记得你的塔罗牌好像挺准的。”
“还行,临大人需要我帮你占卜吗?”
“我?当然不需要,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给自己占卜过?”
“给自己?当然没有。”因着临的话,阴歌直接笑了,随后应道:“持有塔罗牌的人都知道,最忌讳的就是给自己占卜,毕竟谁也不能探究到自己的未来,所以塔罗牌的持有者从来不对自己进行占卜。一嘛,是因为这本身就是这一行的忌讳,至于二嘛,反正给自己占卜从来都不准,既然明知道不准,也就没人乐意浪费这个时间了。”
“从来都不准吗?这世上可没有什么是一定的从来,今天,你要不要试试?”
突然沉压下的话,叫阴歌觉着有些奇怪,连安德鲁也忍不住再看临。奇怪的询问,叫阴歌沉默了半晌,而后说道:“给自己占卜,为什么?”
“试试嘛,反正也不准,不是吗?”
言语之中,好似带了一丝拐诱,虽说对于临突然的要求,阴歌始终觉着有些怪,可她最终还是从了临的意思。
将塔罗牌取出,而后摊开悬飘于空中,阴歌从中抽出一张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