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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野趣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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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花女说:“在这里凝重远眺容易调引起心事,面对湖色风云还不够体会风景的乐趣,不如到沙滩上去放风筝,累了到荷丛间歇息,饿了在芦丛间摆酒,很有野趣情调。”

    放风筝是几十年不曾玩过的事了,而且只在那童年的时候玩过二次,却刻骨入心地记着,今天,醉花女让他返老还童的乐趣,吴三桂自然高兴,他要体会一下童年为什么会感觉那么有味的风筝了。他传旨太监和宫女快去办风筝,还准备了酒肉等外用之物。

    现在,这些宫女和那些太监们都如笼中放出来的一群彩鸽,他们快活地奔跑,一个个手握着风筝在沙滩上奔走、戏耍。风筝飘飘忽忽在湖面上空游动……

    吴三桂和醉花女一人牵头一个风筝在沙滩上奔跑,在蓬蓬芦草间跑着,在荷叶旁慢慢走动时,确实让吴三桂高兴不得了,说:“还是美人能借景生情,令人极乐无穷;你瞧我的风筝在荷叶之上多么潇洒飘逸;你看湖的那头:天空深厚,水天相接之处那一片灿烂的阳光把我们这些风筝托的彩色点点如大鸟在浮动。”

    醉花女因专心专意看他的风筝时,不料脚踏空处使身体失去重心跌了一跤。吴三桂玩乐了,大笑不止,不勉被大笑声呛的大咳起来。醉花女忙放下手中的风筝绳来替他擂背:“大王,你怎么啦?你别是风伤了身子?”

    这时,太监端着酒菜来了。吴三桂更来神了,说:“这儿,放这儿,这野外情景令人心旷神怡,今日就开个野宴会!”对那些宫女挥挥手:“你们也三五成群去吃喝,娘娘有我在,不必过来……”说着顺手拿过二只金边玉碗,注满酒,亲手递到醉花女的嘴边:“美人,酒逢知己千杯小,我你一杯一杯喝太麻烦,就一碗算一百小杯吧!我们痛饮千杯也只不过才十碗,行吗?”

    醉花女心想:“正好,让我醉了吧!我也正可以趁机任性!”张口就喝,一碗尽干,吴三桂见她什么也不说就干了一碗,还以为口渴,也急着干了一碗。这酒不是白干谷烧,是糯米所酿,甜而可口,十碗你一碗他一碗,一会儿饮了十金碗。糯米酒先温后烈,此时两人都无醉意,那醉花女说:“大王,这酒得慢慢饮,现在把肚子都灌满了,却还没有尽兴,还是一杯一杯,听听音乐,赏乐天然风景。”

    吴三桂大叫:“乐曲,乐曲,传旨奏乐!”

    因为没有备乐出游,那些宫女还真有办法,她们敲碗打碟也能搞出一首动听的小曲小调。醉花女更乐了,她也敲碗合奏,兴趣大发。醉花女敲击玉碗看见自己手上筋粗青凸,在白玉似的肌肤下分外明显,她知道这是酒在腹间如涌动的潮浪冲击着全身,这是血液在激昂地流淌,她感觉到一切都变的生动辉煌起来,时时在眼前动荡着金色的圆圈,音乐奇妙般地远去了,而不是在身旁。她知道:酒醉了。不由地抓住胸前的衣,喃喃地说:“好热,好热呀!”奇怪,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仿佛不像是自己的声音,仿佛是另一个人。她不知道自己用力大了一些,还是有意无意地把那淡红色紧缠双乳的绸衣扯拉开了。吴三桂就坐在她身旁,不由地瞄住了她两乳峰凹处,这使吴三桂热血狂涌,俯下身来,将脸埋在她双乳之间,他的鼻子在凹处不停地嗅着,一边说:“醉花,我的宝贝,你这样子越发有一种桀骜不驯的疯狂样子!”说着又吻了起来。醉花女的头像塞着一团稀软的花棉,她感到吴三桂那苍老的面容顿时变的光亮生活了。吴三桂又是一把揽住她,她也温脉地仰首望着他,笑盈盈地说:“大王……”吴三桂哪禁得住她的笑,用手捏着她柔软的玉手,激情满怀。她像无力挣扎:“大王,别当着众多的人亲我,我,哎呀!怪羞涩的,瞧我的脸都被烧的红了!”现在,她依偎在吴三桂的杯中,对于吴三桂的要求而做出不可抗拒的神态来。

    在荷叶莲花盛旺的沙地上,吴三桂意荡神迷,神魂颠倒……慌的跟随的太监和宫女退开远避……

    落日的余辉把湖水染成了红色;太监和宫女看看天色已晚,但还不见亲王起驾之意,而笑声还在荷叶间不断传来……

    到底是年岁不饶人了,还是时间过久的原因;现在太监和宫女们见吴三桂疲惫地走出荷叶间,他的一条胳膊搭在醉花女的肩上。宫女和太监忙奔过去伺候他们回宫安睡。吴三桂鼻声如雷,而醉花女虽然疲惫和酒醉却睡不着,她的心在挂着一件事;那就是红毛,她不知道红毛能不能知道这太别宫已放出了许多的风筝……

    红毛看见了风筝,这些风筝的出现使他大为高兴,也又深深地陷于痛苦的回忆中:他告诉了醉花女用风筝作联络暗号,放风筝就证明吴三桂不在太别宫……那天他从吴三桂的剑下逃脱,跳下十五丈高的太别阁楼落于洞庭湖,他会游泳,没有丢掉性命,却失去了男人的尊颜、男人的勇气和男人的志气;他逃走,这多么丢脸、多么丢格,这还不算,却把心爱的女人依然丢在被遭踏的辱侮中……

    他回忆着:从那次伧促的见面,他的确知道醉花女被吴三桂逼迫的够凄惨够痛苦了,从她那恨恨的骂声中他的确信醉花女很生他的气,对他很失望。虽然还打还骂,但这不是恨,而是爱,是因为爱他的原因才这么气愤的。男人的一生之目标一是为了事业,二是为了他的女人。他红毛的失败不止是事业的失败,更主要是的女人被抢夺的痛苦。这夺妻之恨、夺情之愤,如一团燃烧的火焰烧的他浑身燥烦,烧的他头昏作痛,烧的他智毁慧灭。现在,他的心胸没有其它,只有恨,愤恨和仇焰:恨吴三桂的公开的场合中抢他所爱的女人,又没情面地投剑杀他,如不是他走脱的快,他一定被飞来的剑刺死了。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过去,他从没有失败过,他现在体会到失败的痛苦了。他脑子不止一次地闪过这样的念头,他要从吴三桂手中抢过醉花女。“吴三桂,你用野蛮的武力抢去了醉花女,我也要用令你吃惊的粗暴行为将醉花女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