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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袁辰和分别乘坐着商务车蹲守在姜璃和林帆家楼下。车上还坐着其雇佣的几个专业保镖。
姜璃下楼后开着车往拍摄地点出发,袁辰看到不远处的一辆白色私家车随之发动。袁辰示意司机跟上,与这辆可疑的私家车并排。透过镀膜玻璃,看到驾车的人,果然是他。随即袁辰用手机敲了一条短信,发送给姜璃和。
蛇在路上。
想到自己的猜测被证实,突然为林帆感到有些可惜。如果刘秦能远离歪门邪道,无端记恨,把跟踪和偷拍一半的精力花在工作上,他们说不定还有可能。
林帆和姜璃在水色酒吧门口碰面后一起进到酒吧里面。距拍摄开始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酒吧里五光十色的灯和年轻人印入眼帘,她们瞬间被喧闹的气氛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吞没。
不久,刘秦和袁辰、三人陆续进入酒吧。刘秦在人群中锁定了姜璃和林帆的踪迹,袁辰和则在不同角度监视着刘秦。拿在手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姜璃看到袁辰发来一个ok的手势,便扔下旁边的林帆起身进入舞池。
“离拍摄还有那么久,我们来这么早做什么?”青浔旁边的助理一边跟着她往酒吧里走一边不解地追问。
“不是要拍醉酒的戏吗,我先过来喝点酒,一会儿用真实的状态拍。”
“你要不要那么敬业?你又不是没看到那导演怎么对你的?那么久下来总共都没拍多少,明明拍得挺好,总让你一场戏ng十几遍,明显是在针对我们!实在不行咱不拍了!不差那几个钱!”青浔找了个比较偏的位置坐下,嘈杂的声响中依然听到了她的语气里有些义愤填膺,立马让她帮忙点杯烈酒以转移注意力。青浔端着酒杯,望着舞池里形形□□的人群。
此刻姜璃已经在舞池中游走,林帆看着她相继走过几名极具les气质的女孩儿旁边,与她们热舞,看上去甚至像是刻意地勾搭。不一会儿一女孩儿主动走到姜璃旁边,从一起跳舞到逐渐靠拢。看到她把手放到了姜璃身上,游走抚摸,一边跳着贴面舞,眼看着就要亲上去。
林帆迅速冲进舞池,一把拉开了正准备和不明女子亲热的姜璃。
“你在干嘛?!”林帆不明所以很气愤地大声问她。
“你在说什么??”
姜璃看着她,在喧闹的环境和激烈的音乐下双方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闪烁的光线下甚至读不出林帆的唇。姜璃感觉自己被注视着,回头看看自己刚才勾搭的女孩儿已经走远,来不及和林帆多做解释,顺手搂过了旁边的林帆。
两人四目相对,五彩的灯光渐次打在二人身上,林帆觉得脸上一阵滚烫。姜璃一手搂住林帆纤细的腰身,一手轻抚着她清秀的脸庞,距离近到可以看清对方分明的睫毛。“你在……”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姜璃突然侧过头,吻上了她的唇。她感受到唇瓣间力量的交互,还有阵阵的温暖和湿润。
周围很吵,很吵。但林帆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由里及外地激荡出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她不知不觉中闭上了双眼,原本抓紧姜璃手臂的手,却不自觉地放到了她后背上。
看到这一切被眼前惊呆的不止疯狂按下快门的刘秦,还有一旁的袁辰和。刘秦随即拿起手边的酒杯,往旁边的桌上重重一摔,拿着尖锐的杯脚向姜璃的方向走去。姜璃借着眼角的余光,看到被两个保镖抓住的刘秦,便放开了林帆。
刘秦被拉到酒吧走廊上,袁辰夺过他手上的相机翻看着。
“要不姜璃怎么说你资质平庸呢,偷拍都不知道删之前的照片。”袁辰看到不止之前新闻上的照片,还有很多林帆的照片。
刘秦抬起头来愤怒憎恨地看着眼前的袁辰,手上紧握着打碎的玻璃杯,滚烫的血流到手臂上。想到刘秦拿着尖锐的武器,不顾酒吧的红外监控,朝姜璃走去,显然已经失去了起码的理智。
送他去警局的路上还好奇的问袁辰:“这么激情,你安排的?”
“我只是让她做些出格点的事,谁知道她这么出格。”
用惊呆了三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林帆此刻的心情,她顺着姜璃的目光看到了被带走的刘秦,才意识到,一切都是戏。
姜璃把林帆带回座位上,拿起纸巾沾了点酒,帮林帆擦拭花了的唇妆。林帆看着面前的姜璃,觉得自己内心一片凌乱,随即推开了姜璃的手,跑出了酒吧。
“你说的对,我们不拍了。”青浔看着自己手旁的空酒杯,对一脸迷茫的助理说着。就在拍摄快要开始前,她昏昏沉沉地坐上了回家的保姆车。
夜色中,姜璃开着车跟在林帆后面。心想着可能是自己没提前告知她,让她觉得自己不受尊重才生气的吧。林帆一直在街上走着,直到穿着高跟鞋的脚疼到走不动,才失落地蹲在了路边。
“上车。”姜璃冲她摁了下喇叭,林帆没理会她。不久姜璃就受到后面车辆的催促,不得不向前开走了。林帆只觉得情绪莫名地更加低落,她靠着街边的大树,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车辆和路人。
突然间林帆旁边递过来一瓶可乐,顺着方向看去,姜璃正喘着气站在自己旁边。见林帆没有反应,姜璃蹲下来拧开瓶盖再递了一次。“喝点水才有力气哭。”
“会不会说话?!谁跟你说我要哭了?!”
看着林帆迟迟不肯接过自己手上的饮料,姜璃干脆掏出了手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可乐递到林帆面前。“我手机里有好几个律师的电话,或者你也可以报警。”
“报什么警?”
“告我性骚扰咯。”姜璃仔细想了想,“前几天我才被受贿,然后又出花边新闻,现在如果又曝出性骚扰,这是要失业的节奏。”
“有病。”说罢林帆就接过姜璃手上的可乐喝了起来。
“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你怎么那么幼稚。”
“什么幼稚,有科学依据的好不好。从理论上来说,现在你的身体正在吸收糖分和咖/啡/因。很快会开始释放多巴胺,刺激你大脑的愉悦度。”
“会不会愉悦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会长胖。”
“你看啊,你刚刚还不愿意跟我说话,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受到姜璃的心理暗示,林帆竟然觉得,说不定真的有用,打开瓶盖又喝了一口。“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条街不让停车啊,整整开了两条街,好不容易停了车跑过来的。”
林帆看着姜璃有点绯红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乐的原因,心里的气突然消了很多,虽然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气什么。
“今晚的事是我不对,我太着急了。”姜璃一直想尽快把事情办好,赶在电影拍摄团队来之前。“就当我欠你个人情好了。”
“送我回家,欠我的以后再找你还。”说着林帆脱掉了高跟鞋,姜璃看到她脚有些肿。
“好啊,走吧。”
“我走不动,有没有眼力劲儿啊?”
姜璃轻笑一声,蹲在了林帆面前,用手指了指后背示意她上来。
“我本来只是想让你扶我一下,既然你非要这样……那好吧……”
“幸亏我是个有肌肉的人,不然怎么背得动你……”
林帆感觉到姜璃的后背,虽然不宽广,但让人觉得很踏实。
“也不知道谁是谁助理,我竟然不但要卖苦力还要当司机。”
“背我是苦力?!”林帆伸出手来掐了一下姜璃的脸。
姜璃把林帆背到车旁边的时候感觉自己都快要虚脱了。一边在驾驶座上休息一边喝着水,林帆看到姜璃的样子除了再三声明自己没那么重以外,眼里还有点心疼。
到的时候林帆问她:“是不是喜欢我的人都很渣啊?”孟励刚走又来了个刘秦,想到中国有句古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林帆就有些怀疑自己。
“好端端的你干嘛又骂我?”姜璃目不转睛地盯着副驾上的林帆。
林帆脑子里转了个弯,深吸了一口气,打了姜璃胳膊一下。
“还不上去?以我的推理,你又要被训话了。”姜璃把手机的屏幕点亮给林帆看着上面的时间。
“怎么那么晚了……再见!”
那天晚上林帆的父母又问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怎么那么晚回来。“没有吧……”林帆心情有些复杂,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末了,还给姜璃发了一条信息。“晚安。”
收到林帆信息的时候姜璃已经躺在了床上,回了林帆一句“晚安”之后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回想着晚上一幕幕场景,她一方面担心自己吻林帆的时候会不会被其他人看见。另一方面姜璃还觉得有种不安全感,反复地回忆着她吻林帆的时候,总觉得林帆好像回应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