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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天刚蒙蒙黑,姜璃和采薇刚洗完澡出来,采薇对姜璃说:“我明天下午的机票,先回哈尔滨,然后转机到英国,开始游欧洲。”
“所以今晚是我们最后一晚咯?我明天也得回去了,在这边真的差点把时间忘了。”
采薇拉着姜璃:“我想做点疯狂的事。”
“什么疯狂的事?裸奔?”
“不是……”说完采薇让姜璃披着她白天在供销社买的军大衣,拉着她朝村口走去。看到供销社门口的桌子上还摆着冰棍。“老板,来两根冰棍儿。”
“零下三十多度!你要吃冰棍?!”
“就是零下那么多度吃冰棍才有意思嘛。”采薇拆开包装递给了姜璃,笑得跟个孩子一样。两人叼着冰棍回到了院子里,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仰望着透亮的星空。木屋周围积起来的雪,像极了蘑菇的形状,被村民家家户户红红的灯光打亮。
“你们俩这么晚了坐在外面冷不冷?”里面的大婶拿着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玻璃瓶和两个杯子走出来。“来,喝点蓝莓酒暖暖身子吧。”说完热情地把酒递给她们便回到屋里去了。
采薇接过酒说着:“大婶儿人真好。”
姜璃看着酒诱人的颜色,和葡萄酒的感觉一模一样,便直接喝了起来。“味道挺不错的嘛。”
“这边周围的原始森林夏天产蓝莓,所以很多村民会用蓝莓来泡酒,冬天的时候喝。”采薇边说着边小口嘬着,看到旁边的姜璃已经喝了两杯了。“喂,你别喝那么多,你在当水喝啊?!”
姜璃愣了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别看它颜色是红的,这可是白酒!”
“红的……白酒。”
“是啊,因为天气冷,这边人都喝度数比较高的酒,所以这酒只是因为加了蓝莓看上去才像红酒的。”采薇看到姜璃脸色已经不太对,“你怎么了?没事吧?”
姜璃只觉得腹部瞬间感觉灼烧起来,脸上冒着冷汗,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剧烈,突然从秋千上倒在了地上。
采薇见状立马把她扶进了屋里,看着姜璃脸色惨白,人几乎失去意识:“大婶!大婶!村里有没有医生啊?”
“这么晚了哪儿去找医生?”大婶看到姜璃脸色特别难看,“快,把她先扶到床上,我出去问问!”说完大婶便冲出了屋子。
采薇把姜璃扶到床上,拧了毛巾帮她擦着脸上的汗,感觉到她呼吸急促,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不一会就觉得姜璃身上开始发热了。
大婶从村民家里找来了一名乡村医生,医生看着姜璃的症状,把着脉。
“医生,怎么样了?”
“不行,得送医院去。”
“这么晚了哪有车?”大婶也急的开始冒汗。
“以前我们村里也遇到过急诊,村口的供销社不是有货车要去县城进货吗?”
“对,供销社!”
“我去吧!”看着大婶气喘吁吁的样子,采薇立马跑到了供销社。看到供销社已经关了门,便用力得敲着,等到有人出来开门的时候,手已经通红了。
“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救命啊大叔,有人晕倒了,急需送医院。你们要去县城进货对不对?能不能早点出发把我们送过去医院?”
“什么?你等着我马上去换衣服。”
采薇抱着姜璃坐在供销社的微型货车上,时不时帮她擦着汗。姜璃好像有了些许意识,碰了碰采薇。
“你怎么样了?”采薇关切地问着。
“用我手机,出去之后打电话给林帆,让她过来接我。”
“知道了,不过你得先去医院。怎么喝点酒就成这样了,早知道不该让你喝。”
姜璃微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没事,“我没事,不用担心。”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采薇把杯子里的热水喂给她喝。没过多久,不知道姜璃是睡了过去还是陷入了休克,一动不动。天色微亮得时候,他们终于出了原始森林,进入了能接收信号的区域。
采薇拿出姜璃的电话,找到了林帆的号码。
凌晨四五点,林帆从熟睡中被吵醒,看到来显上是姜璃的号码,立马就气得清醒了。
“喂!姜璃!你这两天是不是死了!?你打电话的时间也真是别致呢!”
采薇听到电话那头暴躁的声音愣住了:“额…我不是姜璃。事实上,她看上去不太好,说不定真的快死了。你快到极北县医院来吧,她之前让我打电话过来的,一会儿我再把病房号发给你。”
林帆听到之后懵了:“你说……什么?”挂了电话林帆忙忙慌慌的订了最早班的机票,也顾不得上班收拾行李那些事,一直想着她出了什么事,自己连电话都不能打吗,然后越想越担心。
病房里姜璃一直让采薇赶紧离开。
“你不是买了机票去哈尔滨吗?还要转机……别在这儿守着我了,我没事儿。”
“你别总说自己没事儿,一会儿医生过来说了我才信。”
医生穿着白大褂走进来,采薇忙着追问他。
“有点轻微的胃穿孔,问题不大,得做个手术。”
“医生都说问题不大了,再说,林帆应该很快就到了。你就先去机场吧,万一两程飞机和签证都误了我可赔不起。”
采薇看着她一直推自己走,再三和医生确认之后也不好再说什么。“那我……先走了?”
“快走吧,别那么迷恋我,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采薇走上来在病床边抱了抱姜璃。“好好儿照顾自己啊,再见是个承诺。”
不久之后医生进来告诉姜璃手术事宜。
“叫你的直系亲属过来,签了字之后才能手术。”
姜璃拿着手机,翻着通讯录。发现只有路上的林帆,最适合来签字了。
“喂,林帆,你到了吗?怎么还没到?”姜璃打电话问着她。
“你还醒着??!!凌晨有个女的打电话告诉我你快死了!!!我已经到县城了,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虽然身体还是很不舒服,但是听到林帆紧张兮兮的语气姜璃却有种莫名的高兴。
林帆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姜璃。
“我跟你说啊,我找到取景点了。”
听到她的话林帆不自觉地扑上去抱住了她。“你是不是智障?!!”
“你才智障。”
“为什么不接电话?!以为你失踪了!差点报案!”
“对不起。”姜璃顿了顿:“地方太偏了没信号,怪我咯?”
“废话,当然怪你了。”
这时候医生刚好从门口进来,看到眼前……
“那个,姜璃,你亲属来了吗?”
“哦,来了。”姜璃指了指面前的林帆。
“到这边来签字吧。”
林帆瞪了姜璃一眼,就跟医生出去了。把笔递给林帆的时候还问了一句:“你跟患者是什么关系?”
“姐妹……”
“亲的?”
“嗯…”
“怪不得,真是姐妹情深啊!”
林帆回到病房里,姜璃看着她问:“医生说什么?”
“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那你怎么说的?”
“姐妹啊!”
“哈哈……”姜璃笑得觉得腹部又有点痛
“笑什么,不说姐妹说什么,母女?夫妻?”
“姐妹也行啊,我是姐。”
“那我是……你妹啊?!”
很快姜璃被安排手术,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林帆正趴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