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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舒展了眉眼,只要赫宇答应的事情,以自己对他的了解,绝对不会反悔。悫鹉琻浪“嗯,小奶娃就交给你了!”
“就说说这中午吧,皇上带着小奶娃回去,亲自拧手巾给他擦脸,三四个小侍在跟前儿伺候着,能不比你这破屋子强吗?”赫宇说着,想让初一不那么担忧。
“那么多人啊,然后呢,小奶娃有没有睡午觉。”初一想小奶娃,这一刻都不能离。
“睡了。兴许是喝了几口梅子酒吧,自己乖乖的爬到床上去了,睡得呼呼香。”赫宇将茶饮尽,接着道。“看的出来,老爷子是真心疼爱的,这一点啊,初一你就不用担心 了,说不准啊,小奶娃离开你们,能闯荡的更好。”
“得,你说那么多废话,还不是想打趣我们家里贫苦嘛,要不要留你吃夜饭啊。顺便啊,尝尝我家师父的手艺。”这天色慢慢的沉了下来,矮墙柴扉错落的透出阴影,夕阳拉长的火红洒在几人身上,不争不斗,这样便是最好的。
“不了,我要是在这儿,你们也不能放心不是?”赫宇站起身来,拱手笑道。“那咱们,后会有期。”
“嗯好,我们送送你。”初一和柏舟也紧跟着起来,将他送到篱笆院门口。
“走啦。”赫宇径直而去,手背着挥了。
完全不需要回头看,就可以想象得到,他们二人依偎着,相濡以沫,恩恩爱爱。这就是家啊,有些人,只看了一眼,便念了半辈子,如何也是不得而忘的。越是在心底那么抠挠,那鲜红的血色,更是跟朱砂一样,在心口冒出个尖儿来,让你能看到,又触摸不了。于是,不要提治愈那伤口了,赫宇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伤。
行了半路,刚到小镇,天就变了。刚还是有些残微的光亮,现下是眯成了缝,看不大清晰。再往内城走,雨便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
赫宇本想着是要去路边的店铺避上一阵子再看,若是雨不停歇,那自己冒雨奔回去就成。结果,还没刚挪步子,就装上了一个小姑娘。
呃,还是人姑娘先道的歉!
“这位姑娘,是我撞上了你,你赔礼个不停,做什么?”赫宇有些好笑,这姑娘,怪老实的。
“嘿嘿,对不起。”那姑娘猛地抬头,见了赫宇的俊颜,傻傻地笑开了。
“哈哈哈,既然你这么客气,那我就说没关系好了。”赫宇不知怎么地,跟着在飘洒着大雨的水乡小镇,垂手真心实意的笑出声。
当然了,有些人,不该是和尚命,就总会遇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圆,这么一来,傻乎乎的姑娘不笨了,形单影只的赫小将军,也不寂寞和残缺了。
和五年前动心的那个雨夜一样,傻姑娘,就那么撞进了他的心里。
而初一这厢,对赫宇突如其来的一场关乎风花雪月的艳遇毫不知晓,关上柴门,加了件单衫。“怎么说下雨就下起来了,师父,你看看隔壁小安回来了没?”
“没呢,出诊了,要不我去接她。”柏舟将窗棂边上的东西都收了收,往内放着。
“算了,夜熠肯定知道去。咱就别添乱了吧,要不,再等等看,实在是晚了,咱俩一起去。”初一不是对柏舟不放心,而是自己不愿意一个人在家中,哪哪儿都是小奶娃的气息。
小安每次夜里出诊,夜熠都会陪同的。这么些年,想来,两人都已经习惯。乡里乡亲的,都以为这四个异乡客,是两两成对的,也默认是夜熠大个子家的媳妇儿会看病。
二人话音还未落,柏舟就听到隔壁木门响动。“小安,可是回来了?”
“啊,大哥,是啊。”小安轻快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其他的动静。“诶那个你别动了,先进屋吧。”
那边没人应声,初一和柏舟相视一笑。
“那个也别动,等会儿我做饭就好。”小安又急急的说,真是操劳惯了的命。
“嗯,好。那我去……劈柴。”果然是夜熠,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哎呀别!这么大的雨,你去哪儿劈柴啊!再说了,湿木头能烧得着吗!”小安的训斥,很轻微,带着小少女的撒娇。
初一和柏舟今日的听墙角,就到此结束。这俩人啊,说不是冤家,都没信的好吗!
“师父,咱们睡吧。”雨天,没什么事干,就上床躺着吧!
“好。”柏舟吹熄烛台,抱着媳妇儿上了大木床。“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日,今夜,便是洞房花烛夜。”
“哈哈哈,别说了,羞死人了,都老夫老妻的。”初一往师父怀里靠拢,嘴里说着不要不要的,手却是上下乱摸。
“别急,都是你的。”柏舟被她挠了几爪子,手上用了些力,翻了个身,令初一趴在自己胸前。
初一一时情动,含住柏舟柔嫩的唇,含含糊糊地说着。“唔唔唔。”
“什么?”柏舟啜了一口,稍稍分开问。
“师父,我们要个孩子吧。该治病治病,咱们还年轻,我还能生。”初一老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小奶娃要离开自己,是早晚的事,再生一个娃娃!
师父有疾,那就治啊!小安就在隔壁,怕什么!
“……”柏舟没搭腔,直接将初一压在身下。“初一,你叫我什么。”
“啊,什么叫什么啊。”初一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师父眼中宠溺着的爱意。
“娘子,叫我什么。”柏舟低头,贴上初一的耳根,软软的说道。
“我我我!”初一心中狂跳,伸手抱住师父的肩背,脸上泛起红晕。
“怎么了,娘子害羞了?”柏舟舔舐着初一的精巧耳垂,温热的舌尖一触上,就满意地感受到初一的战栗。
“相……相公公。”初一全身跟烧着了一样,腰肢软了下来。
柏舟受那诱^惑,哪里还能忍得住,她双腿间的湿意,隔着薄薄的衣衫,传到自己的小腹上。
快撕开一切束缚,放我出来!啊!我要冲破牢笼和枷锁!飞吧!
以上,来自小柏舟的心声。
“啊……师父慢点。”初一舒服到脚趾头都蜷缩起来,蹬着柏舟的结实肩膀,嘴里喘气轻声唤道。
柏舟一想到下午时候,赫宇那般取笑的态势,就跟较了劲儿一样,鼻息加重的问。“初一,是不是觉得师父老了?”
“唔。”初一被那强有力的一撞,连魂魄都散了老远,哪里还顾得上答话,咿咿呀呀的哼唧着。
柏舟知晓自己是一举拿下花心,与初一抵死缠绵。
窗外的小雨灌溉着江南农田万顷,窗内的人儿,也是奋力耕耘,开疆掠地,激荡出满室花火。
啊!这太不人道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自从初一说过,想要个孩子开始。每日,柏舟就要被折磨一百遍啊一百遍!
当然,不是那种床上的,甜蜜的,嗯嗯啊啊的折磨,而是……请看食谱。
韭菜加蛇床子炖牛鞭,当归熬上汁拌小菠菜,再加上烧刀子酒。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初一,这菜是你做的?”柏舟见那一盅一碟一碗,咕嘟一声,吞了口水。
“是的呀!亲手做的哦,师父,你尝尝。”初一特别贤良淑德的将那汤舀起来,喂到师父嘴边。“师父,张嘴。”
“胡闹。”柏舟的这句口头禅,终于还是没能忘掉,这几天来,不少口头上挂着。
“啊,来嘛,相公公。”初一拿捏到师父的这点短处,只要是自己叫他相公公,再加上媚眼如丝,婀娜多姿,师父那必定是逃不过自己手掌心的!
“……”初一这般笃定,柏舟张嘴吞了进去。
咕嘟。
“好喝吗?”初一急切地问道,这些都是从小安那里讨来的,听说能让枯木逢春犹再发,八十老汉生个娃!
“咳咳,初一加盐了么?”柏舟艰难地说出话来,这一定是哪家盐贩子打门口走,被初一拿刀劫持了吧!
“啊?淡了么?没关系的呃!”初一撒了满勺子进去,搅了搅。“师父,你不能吃这么咸,容易老的。我炖的时候,每一次加水都尝了呢,味道正好啊。”
“每一次加水?”柏舟疑惑了,边避开初一视线,拿起杯子,迅速灌了口清茶。
那齁咸齁咸的,从嗓子到下肚,能呲出一道槽来吧!
“是啊,我加了水,一尝,淡了!又加盐!水熬干了,我再加水,再一尝,诶,淡了!再加!师父,平时你做饭一定是很辛苦的吧,委屈你了。来,再吃一口。”初一嫌弃地将牛鞭拨到一边,小安说了,喝汤是一样的补!
“……”柏舟料想到就是这般,这厨艺,呵呵呵啊!“还是不了吧,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行!师父,你是不是觉得不好吃啊?这是药,正好治你的病,算了,我陪你喝。”初一想起,在小木屋的时候,师父还陪自己喝保胎药呢,现在陪着师父一起喝壮阳药又怎么了!
没关系的!小安说了,这种事情,在已婚男人身上很常见的!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