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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想学骑马

作者:皎皎玉蛟龙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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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4-01-20

    吉雅觉得有趣儿的同时,心说这王爷很有可能是经常跟他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去青楼妓院,在那里学地一些个淫词艳曲。虽然听地庸俗不堪,但她在现代世界里,什么情歌都听过些,倒也不觉得怎样,只是转头见塔娜、秋玉和静香,早都羞地满脸通红,可没有得到允许,走又不敢走,只握着通红的脸蛋儿,如坐针毡,慌乱不已,估计这会儿,地上要是裂个缝儿,早都钻进去了。

    可王爷唱地起劲儿,吉雅也不好中途打断,只好继续忍受。瞥一眼扩廓,只见他面现微笑,静静地坐在那儿,眼睛瞅着手中的书,缓慢地翻动着书页。

    不会吧,这样的环境,他也能看的进去?吉雅有些惊讶。

    王爷又唱又跳,十分投入,吉雅权当他是调节气氛的开心果儿,又想着蒙古族人是能歌善舞的民族,这也属于正常,虽然歌词有点儿那个。

    于是派遣塔娜,去把府里的乐师请了来,来给王爷伴奏。又组织在场的下人们,给王爷献花,向王爷求签名,让他们拉横幅——“王爷,你真棒!;王爷,我们爱您!”之类,在那里摇晃着给王爷助威。

    场面搞地很嗨很热闹,有点儿小型演唱会的味道。

    只是这气氛一上来,吉雅可遭了殃,王爷唱够了,舞够了,非要让吉雅上台给大家演唱。

    这么多人面前,吉雅真的很紧张,但若是拒绝,又恐扫了大家的兴,于是有些腼腆地站到了台上,她给大家演唱的歌曲的名字叫《蒙古之花》,是她在现代里非常爱听的一道歌,之前也有让乐师们按照她的回忆,谱曲,练习,也让塔娜、秋玉、静香根据韵律与歌词配了舞蹈,这会子倒是派上用场了。

    吉雅满面笑容地站在台上,笑逐颜开地地唱了起来,这是一首节奏欢快的歌曲,吉雅也是边唱边跳,塔娜三人则喜滋滋地给郡主伴舞,吉雅唱道:

    蒙古之花

    蒙古之花

    蒙古之花乌兰图雅

    尽情的跳吧

    尽情的唱吧

    把草原的夜色

    编织成一幅画

    蒙古包下盛开着一朵

    美丽的草原花

    它静静的沐浴在

    灿烂的阳光下

    乘着彩云的翅膀

    飞在蓝天上

    把动人的歌声

    传遍了华夏

    阴山脚下盛开着

    一朵美丽的草原花

    它静静的痴睡在

    温柔的月光下

    晚风吹过它脸颊

    芬芳满枝丫

    把它迷人的笑容

    传遍了天涯

    ……

    四位姑娘,个个美丽如仙,娇艳如花,看地王爷眼睛都痴了,直了,敲打着扇子伴奏,口中不断称赞叫好。

    吉雅与塔娜三人表演之后,塔娜几个就给吉雅递眼神,意思是让扩廓将军也来给大家表演个节目。

    吉雅又忘了王爷在身边,不能对扩廓将军太热情,直接串到扩廓将军身边,捉着他的衣角,露出了甜美的笑:“老师,给咱们唱支歌吧。”

    “好。”扩廓倒是极为爽快,微笑着站了起来,也没看王爷高不高兴,便站到了台上,边唱边跳起来。

    吉雅看着高兴地不得了。

    王爷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愁苦的样子,坐到了扩廓原本坐着的位置上。

    台上的扩廓将军,神情庄重而投入,他动情地唱了起来:

    琴声把牧歌牵出

    牧歌把美酒唱甜

    美酒把友情暖热

    热情把哈达敬献

    多情的蒙古人热情浪漫

    蒙古人的真情是心灵的诉说

    多情的蒙古人真诚豪放

    蒙古人的真情是爱的表达

    哈达把美酒捧出

    美酒把牧歌点燃

    牧歌把友情唱醉

    友情伴着琴声入眠

    多情的蒙古人热情浪漫

    蒙古人的真情是心灵的诉说

    多情的蒙古人真诚豪放

    蒙古人的真情是爱的表达

    ……

    他眼中噙着泪水,唱地嘹亮而动情,吉雅被他的歌声深深感动,心中禁不住有些酸楚。为什么他总给人一种忧伤的感觉,就连唱起歌来都是。

    吉雅痴痴地望着他,好想马上就问问他,他到底有什么故事没有告诉她。

    直到扩廓将军唱完歌,吉雅还沉浸其中,呆呆地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也不笑。

    王爷看了,自然是不高兴,又过来打扰了:“妹妹?”

    “嗯?”吉雅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却没有转头看王爷。

    王爷更不高兴了,恨恨地瞪了一眼已经起下台来的扩廓,冲着吉雅堆起一脸的笑:“妹妹觉得小王唱地好还是王保保唱地好啊?”

    “都好。”

    “怎么可能都好呢?”

    “王爷唱地更好些。”

    “好在哪里呀?”王爷立刻来了兴致,凑近了些,盯着吉雅,盼听下文。

    “……”

    又来了。

    吉雅好无奈啊,为啥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呢?你是不是精力过胜啊?

    “王爷唱滴呀……”吉雅飞快地在脑海中搜索赞美的词汇。

    “正声雅音,余音绕梁。”塔娜在旁补充。

    “对。”吉雅赞同。

    王爷显然很高兴:“那跳的呢?”

    “王爷跳滴呀……”吉雅又飞快地在脑海中搜索赞美的词汇。

    “气势恢弘、酣畅淋漓。”秋玉在旁补充。

    “对。”吉雅赞同。

    “那又唱又跳呢?”王爷更高兴了。

    “王爷又唱又跳呀……”

    “舞衫歌扇,多才多艺。”静香补充。

    “对。”吉雅赞同,笑看王爷,心说,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多谢吉雅妹妹夸奖,其实小王哪有那么优秀啊,哈哈哈哈!”王爷“啪”地打开扇,怡然自得地摇起来,并拿眼得意地瞟了扩廓一眼。

    扩廓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安静地翻着书,好像根本没听见吉雅四人与王爷的对话。

    吉雅已经习以为常了,倒是很好奇,他后日要带到学堂里上学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

    但此刻有一件事对她来说,更为棘手。

    相府与宁心阁相距甚远,如此像上次那样步行过去断是受不了的,坐马车去太过兴师动众,容易引起注意,进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尤其不能让王爷知道她的行踪。

    思来想去,也只有骑马,骑马去才比较方便些、隐秘些。

    但问题是,吉雅不会骑马。

    那就得学会骑马。

    但在座所有人中,除了吉雅外,都会骑马。如果让扩廓将军给她开个骑马课,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大家就都得跟着无聊了,给她们搞马术表演或骑马比赛还差不多,况且自己以前会骑马,现在不会的事,也只有塔娜知道。最好还是不要外泄此事。

    于是吉雅决定私下里跟塔娜学习骑马。

    吉雅曾私下里跟塔娜商量此事,却没想到塔娜反应十分激烈:“郡主,您要是再骑马,奴婢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呀?奴婢是断然不会教您骑马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教我骑马?”

    “您明明知道的呀,您就是因为骑马把自己脑子摔坏的呀!”

    “那我们周末怎么去找重八哥?你不想见汤鼎臣了?”

    “可、可主子对骑马的记忆已经没有了呀,主子会骑马,奴婢倒不能刻意不让主子去骑,可主子已经不会骑了,这骑马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呀,奴婢要是把主子教地又摔出个好歹来,奴婢这条小命就算是交待了呀!”塔娜说着,声音中透着哭腔。

    “唉!”吉雅叹了口气,“那找他吧,让他教我。”

    “主子说的是……”塔娜猜测道。其实心中已经猜出了个**分,却没有言明。

    吉雅点点头,有些无奈。

    那家伙的脾气那么怪异,这要是跟他学骑马,还得避开王爷,还要和他单独相处,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况且,又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说不定人家根本不愿意教她呢。

    吉雅回想了前日里和塔娜的交谈,又把目光从扩廓将军的背影上掠过,不知道此刻该不该问问他的意思。

    刚想过去问问,蓦然想起王爷就在身边,这一问,不是自投死路么?赶紧收住了动作,兀自思索其它办法。

    忽地想起,在现代世界里一个传递信息的好办法——发短信。可现在没有手机啊,哎——不如,就传张纸条给他吧。

    于是吉雅趁众人不备,偷偷用钢笔写了张纸条:明日教我骑马好么?早饭后,竹林等你。

    然后窝成一个小纸蛋,悄悄扔到他的书页之间。

    扩廓将军表现地不动声色,只迅速地、自然地把纸团握在手中,却没有打开。

    吉雅知其聪明,便不在揣摩他的意思,只等明日看结果便罢。

    黄昏时分,王爷与吉雅告别,在随从的前呼后拥之下打道回府。

    晚间,吉雅照例与塔娜三人一起用餐,饭后又在一起打了会儿叶子牌,因为明日要早起学骑马,又因为有心事儿,所以兴致也不大,打了几把,就各自睡下了。

    次日一早,吉雅收拾停当,早早地用过饭,便在塔娜的服侍下,换了身儿骑马装,吉雅听塔娜说,关于骑马装备,新手最好穿上马靴和马裤,没有马靴马裤的话可以用护膝绑腿等替代,因为新手骑马时容易紧张,从而用腿用力夹住马身,马奔跑时摩擦容易磨伤小腿肚,大腿内侧和臀部。

    塔娜看着主子这身儿骑马装备,禁不住称赞:“主子这身儿穿戴,看起来是既俊俏又不失英姿飒爽,颇有咱们草原儿女的风采。”

    “你的这身儿也不赖呀。”吉雅笑道。

    塔娜腼腆地笑了笑,今日她是不打算骑马的,可主子偏要她也穿上一套,说倒时候要看她的马术表演,她便应了,因为也有一阵子没骑马了,心里着实有些痒痒的。

    因为这事儿要避讳他人,所以也没告诉秋玉和静香,塔娜只给她们说今日给她们放假一天,让她们好好休息一下,不必来服侍。秋玉、静香也难得有清闲日子,听了自然也高兴,更不会去过问主子的私事。

    虽说扩廓教主子骑马,并没有塔娜什么事儿,可她自然不能放心让主子一个人去学堂,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发生,那她怎么向相爷交待呢?再说,总得有个人在主子身边照应着才能放心。

    吉雅也觉塔娜说的有理,便让她也换身骑马装,跟着一起去。

    到了学堂,觉得时候还早,便先去学堂坐了会儿才去竹林,到了地方一看,果然扩廓不在那里。吉雅有点儿小失望,不过这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似的,她没有过多的懊恼。本来就是嘛,教骑马这事儿是要担风险的,一旦摔着了,人家扩廓不也有责任不是?

    塔娜也陪在身边,见将军没有赴约,也有些不高兴,心说扩廓将军也真是的,虽说是王爷的人,可郡主的邀请也敢爽约,还真是太过目中无人了。

    虽说主子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嘴上也没有什么怨言,可越是这样,塔娜就越是担心主子把心事憋在肚子里,可别憋出病来,于是试探着道:“主子?不如由奴婢来教您吧,虽说奴婢的水平有限,可最起码的还是知道一点儿的。”

    吉雅笑道:“好啊。那就先把理论和注意事项先给我说一下吧。”

    “理论?注意事项?”塔娜有些迷糊。

    “就是动作要领,还有需要注意安全的地方。”

    “噢,主子这么说,奴婢就明白了。”塔娜说着,美眼望天,想了会儿,笑道:“奴婢也没甚么准备,只能想到哪说到哪了,还请见谅。”

    “没关系的,你就随便说说吧。”吉雅一边鼓励她,一边随手把衣袖里备好的小本本和钢笔拿了出来。

    “主子这又是要记笔记么?”塔娜疑惑道,“记笔记”这词儿是她从主子那里学到的,如今见主子这架势,是又要做记录了。

    “是啊,不记下来,用什么复习?真正骑马之前,要先把这些理论知识搞明白啊,不然摔下马来,岂不后悔莫及?”

    “主子的性格还真是变了呢。”塔娜笑道。

    “怎么变了?”

    “以往的主子没有这么谨慎小心啊。”

    “呵呵,是么?”吉雅笑道,心说我在现代里可是二十二岁啊,现在看来,我这算是少年老成的表现吧。

    “是啊,要不主子那回也不会摔下马来,更不会摔地那样严重。”塔娜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要哭出来似的。

    她的表现让吉雅有些恍惚,不知所措,蓦然她发现,其实她根本没完全理解到,她这个躯体的前灵魂与她的贴身奴婢之间十几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

    只是见她那样难过,吉雅怎么能袖手旁观?于是赶紧打趣儿道:“这是怎么说的,看你这样伤心,难不成是我已经死了么?”

    “哎呀,呸呸呸,童言无罪,大风吹去!郡主快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儿罢。”塔娜做了个吐唾沫的姿势,皱眉道。

    吉雅也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

    “那奴婢就开讲啦?”

    “说。”

    “说的不好,主子可不要怪罪呀。”

    “罗嗦。”

    “嘿嘿。”塔娜笑笑,于是敛容正色道:“奴婢首先要说的是如何上马。”

    “边说边演示吧。”吉雅指着昨日让下人精挑细选出的两匹骏马,笑道。

    “是。”塔娜起身来到其中一匹马的旁边。

    “站在马头的侧面,一只手拿住马的缰绳,另外一只手扶着马鞍,一只脚脚踩住马镫,”塔娜边说演示,又道:“上马时要一跃而上,动作要轻,千万不可用力坐在马鞍上,用力过大,马会向前奔跑的,会容易从马上跌落。”说着飞身上马,动作轻快而灵活。

    吉雅心中一阵羡慕,从石板上站起来,走到另外一匹马的马头一侧,学着塔娜刚才说的样子,拿住马的缰绳,却怎么也不敢往马镫上踩,在那里踌躇着。

    塔娜见状也有些无奈,既着急又不敢催促主子,只怕主子一冲动踩上去,再摔下来,那可就糟糕了。

    不知怎么地,一接触这马,她的内心就会产生一股恐惧感,好像这感觉是莫名的,原本就存在的,难道?吉雅开始怀疑,是不是这躯体在摔下马之前,把这种对马的恐惧感留给了她。

    不会吧……

    吉雅开始闹心了,这是怎么说的,文学知识,马术,武功都给带走了,却给她留下了对马的恐惧感,什么意思嘛。

    这会儿就都在那里迟疑着,主子不敢上马,在那里犹豫不决,奴才也不敢胡乱去劝说。搞地左右为难。

    突然,吉雅感到腰身一紧,身子便飞了起来,未及反应过来,已身在马背,本能地赶紧拉好缰绳,回身怒视着始作俑者:“就知道是你,也不给人滋味儿,蓦地冒出来吓人,每次都是这……”蓦然塔娜尚在身边,便赶紧住了嘴。

    “既然扩廓将军已到,奴婢就先行告退了。”塔娜笑盈盈地低着头,说完就走了,也不给主子答复的机会。

    “哎——”吉雅手指塔娜的背影,知是叫不住了,颇有些无奈地嗍起了小嘴巴。

    “怎地,不想让我来教?”扩廓歪着头,望着坐于马上的吉雅。

    “教不教的先不说,迟到算怎么回事?”吉雅拿眼睨着一旁的青石板地面,言语间显然是有些不满。

    “迟到?我也正想问问,郡主不是来教人骑马,是来向人学骑马的,为何比老师来的还晚?”扩廓说着飞身上马,坐到吉雅对面,歪着头瞅着吉雅的俏脸儿。

    原来他又故伎重演,先来了不说,还躲在树杈上不出来,坐那儿观树下之景儿,吉雅真是对他的这种习惯,很不感冒。

    猝不及防,吉雅感觉与扩廓离地这样近,变地紧张起来:“你、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