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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薄衍声摸了下自己的下巴。
送走林蔓后，一整天他都待在工地上，公司为了方便善后事物，直接包下了西郊附近的那所小旅馆，政、府的负责人和公司处理这起事故的有关人员都住在里面。
等忙活完已经是深夜，公司的人本来也帮他订了房间，可他还是坚持深夜自己开车，回了市区。
一回到家，他连衣服来不及换，就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的睡颜。
仿佛只要看到她，他心里所有的烦乱和不安都可以得到平息。
“我去刮胡子。”说完，薄衍声作势就要起来。
林蔓却牢牢抱着他，把头枕在他肩膀上，嘟着小嘴咕哝：“算了，反正扎都扎过了，将就着吧。”
薄衍声抬手轻抚她的头发，良久，突然开口：“以后这么危险的事，不要去做了。”
“……嗯。”林蔓昏昏欲睡，闭着眼睛喃喃，“以后有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先打电话给你。”
薄衍声陪了她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走得很早，林蔓并不知道。
她醒过来时，床上已经只有自己一个人。
床头柜上放着早餐，还有一张字条。
薄衍声的字还是那样潦草——
“我去上班，要下床的话记得右脚别挨地。”
林蔓攥着便条，心里甜丝丝的。
掀开被子，单脚挑着去洗手间刷了牙，回来窝在床上吃早饭。
薄衍声给她买的是皮蛋瘦肉粥，鲜甜软糯，林蔓每一口都喝的津津有味。
上午陆诗媛又过来了一次，看见搁在床头的粥碗，还问：“你自己起来弄的早餐？”
林蔓没有说薄衍声半夜回来过的事，怕老太太担心，谎称：“我看昨晚伯母留下的粥还有一点，就自己起来热了吃了。”
陆诗媛去厨房，电饭锅里剩的粥果然都喝光了。
她昨晚走的时候还记得剩了不少，没想到小姑娘胃口这么好。不过胃口好是好事，陆诗媛把电饭锅洗了，又把今天带来的汤倒进锅里闷着。
林蔓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刷手机，忽然想起乔茉那茬子事，反正她在家也无所事事，就给乔茉发了条语音微信：“那晚你喝醉酒，应宸送你回去，你们没发生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吧？”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回过来：“是他送我的？”
“……”林蔓无语了，“难不成他把你扔在马路边自己走了？”
“这倒没有……”乔茉揉揉睡得蓬乱的头发，这个点，她还在被窝里会周公，“我醒来就在自己家床上好好躺着，我还以为是你送我回来的。”
“送了你还不让你知道，这么体贴关心你，你还不老实交代，跟他什么关系？”
“他就是我留学时在国外交的男朋友。”
这个答案，实在平乏无奇，却又有那么一点小意外。
林蔓张着嘴，好半晌：“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帅的一塌糊涂会吹口琴穿白衬衫特有味道，最后却劈腿回国，把你丢在国外的渣男？”
一句话，概括了所有。
知道他们分手，还是除夕时，林蔓随口问了句：“你那位帅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学长呢，怎么没陪你一起过节？”
乔茉这才平淡无奇的回答：“早就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