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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莫南丢在床上的药膏她也没用。
毕竟是第一次，还青涩着，哪好意思。随便把衣服一套，就推开了房门。
厉莫南果然还在走廊上抽烟，闻声，转过头来，看了眼头发还湿嗒嗒披在肩上的付胭：“药擦过了？”
付胭根本不记得药被她丢到哪去了，随口应付道：“嗯。”
“头发怎么也不吹干？”
“不用了，我想回家。”付胭拿着包，都不敢看他，脸色很白。
闻言，厉莫南点点头，却是解开了西装纽扣，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晚上风大，你头发没干，当心感冒。”
肩上一重，付胭很不习惯，却没有脱下来还给他，而是拢了拢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进了电梯。
厉莫南去前台退房，付胭觉得不自在，拽着西装的袖子兀自先走到会所外的台阶上。
厉莫南侧头看了她一眼，接过自己的卡，走到她身后：“走吧，我车在那边。”
凌晨2：47，出租车也不是那么好打，付胭平静的跟着厉莫南上了车。
车子经过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厉莫南把车靠边停下，说：“等我一下。”
付胭满腹心思，也没注意，低头“嗯”了一声，从包里拿出手机。
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开机后，就是好几条林蔓的未接来电。
估计是担心她被厉莫南训吧。
想到蔓蔓那么关心自己，结果自己还是不争气的着道了，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大颗大颗的，砸在手机屏幕上。
马路对面，厉莫南朝这边走来。
付胭赶忙吸了吸鼻子，又用袖子擦干眼泪，坐正。
厉莫南上了车，递给她一只药盒，低咳了两声，声音不怎么自在：“那个时候太急了，没有做措施，为保万一，你还是把药吃了。”
付胭一怔，脸上又白又红。
她当然也知道不可一错再错，却也真真切切从厉莫南的话里感受到了羞辱。
“放心，厉总，我不会给你留下后顾之忧的。”说完，就扳开药盒，往嘴里塞去。
手腕忽然被扼住：“等等。”
厉莫南从车储格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旋开瓶盖递给她。
付胭瞥了他一眼，接过来，没给他好脸色。
厉莫南却自顾自的开口道：“你可能觉得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件事从结果来看，的确你吃亏更多，我百口莫辩。但是错误已经发生，一直怨天尤人，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补救，不是吗？”
付胭握着瓶身，一阵沉默。
从某种角度来说，厉莫南也算受害者吧，他身边美女环伺，的确用不着对自己耍心计，也许他还觉得被猪拱了呢。
付胭就着矿泉水把药吃了，车厢又陷入安宁的沉默。
厉莫南转动方向盘，继续开车，眼底却已经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自信。
他问了付胭的地址，把车开到公寓楼下，要送她上楼，被付胭婉拒了。
厉莫南没有坚持，上赶着不是买卖，他只是坐在车内，平静的嘱咐她：“我们之间的这件事，希望你先不要告诉林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