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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虽然是夫妻,也不用这么默契吧,虐狗呢?”
程煜故作伤感,捂着心口,饶有兴味的瞅着两人,目光在两人间来来回回。
宁清一本就红着的脸,更是发烫,目光有些发虚的乱瞟,都不敢去看严奕风那一脸深意的笑容。
“你怎么还不滚?”严大少不耐的皱眉,他家小东西本来就脸皮薄,哪经得起他这么调侃。
程煜轻笑着,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嘴角邪魅勾起,在某人一再的勒令下,才不疾不徐的往门口退去。
临离去前,他还不忘探回个脑袋:“友情提醒,伤口碰水了容易感染,记得消毒。”
严大少确定某人已经走远,才收回目光。
他的视线,淡淡的落在小东西手中的剪刀,忍不住挑眉:“严太太,你这是准备谋杀亲夫吗?”
“有什么不可以吗?”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还不忘嚣张的扬了扬手中的剪刀,“从哪里开始下手呢?”
其实,她也不过是说说气话,看着他胸前的红晕,眸光闪过心疼,终究没再和他多说,直接用剪刀剪开了纱布,可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纱布已经和伤口粘在一起。
“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又低头,专心的处理他的伤口。
他破皮的那块,都已经黏上了,她只能用棉签沾了水,然后一点点的去化开来,之后又用棉签吸干,那每一下,她的手都有些发颤,手心也冒汗。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却足足用了十五分钟才完成。
严奕风眸光深邃,一汪深潭般的眼眸,灼灼的注视着她,哪怕只能看到一个发顶,他都觉着无比的安心,看着她为自己处理伤口,突然觉着那伤口也不疼了。
他这会第一次赞同程煜的说法,有时偶尔来点苦肉计,似乎也不错,哪怕一开始,他根本没想到,不过既然已经受伤了,偶尔装装柔弱,使使苦肉计,如果能博得小东西的心疼,他很是乐意。
男人的目光太过灼热,以至于即便她低着头,都能感受到,她想着两人明明是在冷战,他都让她滚出去了,自己居然还犯贱的给他处理伤口。
可看在他这伤是因为就苏子濯才受的,想着那会他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冲了进去,她至今都难以置信。
她当时以为,他那么针对苏子濯,只会再加把火,却没想到他会救人。
宁清一不敢跟他说,看着他进去的那一刹那,她满脑子的空白,想到的根本就不是在火海中的苏子濯,而是满满的他,想着他要是受伤了,自己要怎么办,她肯定不会原谅自己,也不会原谅他。
那一刻,她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任何人都已经无法取代。
只是,这些,她才不会告诉他,免得有人太过沾沾自喜。
“我想洗澡。”男人突然淡淡的开口,那口吻,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宁清一抬眸,看着他云淡风轻的俊脸,再看看他的伤口,一脸为难:“这几天伤口就不要碰水了,还嫌不够严重?”
“不行,我有洁癖。”
“那也不准洗。”
“我要洗澡。”男人依旧坚持,不洗澡,他怎么调戏他的小东西,哪里有机会看到笑他家小东西红脸的娇俏模样。
宁清一柳眉都快打结了,最终在他的目光中妥协:“那我让看护帮你擦下身子。”
“我有老婆,为什么要给别人看光光!”男人不依,拔高的声音,像极了不给糖吃的小屁孩。
她眨巴着杏眸,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实在没理解他这什么逻辑,她得用手机看看到底闹成什么样了,才没心思和他纠结这种细节。
“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洗,我就不洗。”男人耍起了无赖,简直是有颜就任性。
“那就睡觉。”她没好奇的白了他一眼,动作粗鲁的将他按倒在床。
男人顺势搂着她的腰,两人齐齐倒在床上。
宁清一抽了口凉气,深怕自己压倒他伤口,也不敢乱动:“严奕风,你松手。”
“不是说睡觉吗?”他学着她的模样,一脸的无辜。
她简直是哑巴吃黄连,被他反将了一军。
她咬牙:“好,我给你洗!”
男人这会满意了,笑逐颜开,微微抬头,轻而易举的在她唇上亲了口,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
宁清一忙不迭的爬起来,手忙脚乱下,也不知道按哪了,只见男人瞬间涨红了脸,神色不自在极了。
她愣愣的注视着他,只觉着手心发烫,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心跳飞快,一溜烟的起身:“我,我去放洗澡水!”
她对着镜子,用力的将水拍在脸上,妈呀,太丢人了,她就没这么丢人过。
宁清一用力的拍着脸颊,看着镜中的自己,竟是有一瞬的恍惚,一双杏眸含羞带怯,脸上更是娇俏可人,那模样,像极了恋爱中的女人。
她一时间,竟是有些恍惚。
严大少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看着小东西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加深。
他忍不住轻笑,那迷糊劲,怎么还是一点都没长进。
结果,宁清一对着浴缸发呆,男人背上胸前都有伤,手臂上也有,根本就不能碰水。
她一脸的犯难,而男人已经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竟然旁若无人的开始脱他仅有的内内。
“唔,你做什么!”宁清一听着动静回头,刚瞥了眼,就吓得她赶紧抬手捂着双眼。
“洗澡啊。”某人回答的理所当然。
“那,那也不用全脱啊。”
“严太太,不脱,怎么洗澡?”
宁清一大窘,双手偷偷的打开一条缝隙,却依旧不敢睁眼:“严奕风,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有伤风化!”
对,就是有伤风化!
她从没觉着,这个词形容的这么贴切过。
男人嗤笑,趣味盎然的看着她,大掌扣着她的小手,一点点拉下来。
宁清一刚准备睁眼,这下又连忙闭上。
严大少看着,忍不住轻笑,眉目如画,眉宇间都是浓浓的化不开的宠溺:“严太太,摸都摸了,这会装清纯,是不是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