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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庄予兮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上次的事情很明显,这次却是在李疏豫身上动手脚,她真的猜不到那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冲着她来的,那么也应该是冲着血玉来的。
或许,她猜不出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可以将他们引出来!
半月后,后宫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听说是因为李疏豫偶尔去了白贵妃那里几次,导致皇后不悦,悄悄在白贵妃的膳食中下了药,若是不发现及时,白贵妃或许就已经香消玉殒了。
其实早在这之前皇上和皇后的关系就好像没有以前恩爱了。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和皇后刚成亲那会,机会每天都在一起,可是后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许是那时两人之间就有了摩擦。
而因为这次事情,皇上一怒之下将皇后禁足于自己宫中,足足关了一个月,而且这一个月他看都没有看皇后一眼。
宫中的人无不唏嘘,果然,伴君如伴虎啊。
后来,这件事情渐渐流传了出去,百姓们也开始议论纷纷,说一开始皇帝不扩充后宫,还以为是因为太爱皇后,这次,恐怕也离纳妃不远了。
也是,作为一个皇帝,后宫却只有两个女人,这着实有些太不正常了些。
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个皇后竟然善妒到如此地步,这皇帝要是以后娶个三四十个小老婆,那皇后岂不是要气疯了?
然而事情还真的就如人们所料。
一个月后,皇帝开始纳妃子,此时皇后的禁足令已经解除,纳妃之事自然也应该由皇后一手操办。只是一开始这皇后也是办得有模有样,为皇上挑选了几位德才兼备的美人招进了宫等待皇上的选择,可是后来却传出出了人命。
听说那几个进宫的美人还没有正式册封,其中一人就与皇上情投意合,而且听说已经有了身孕。
这一下彻底刺激了皇后,她硬是不顾任何人的阻拦,找了一个由头,处死了那个女子。
一场好好的选秀却落得了个一尸两命,皇帝震怒,宣布除去皇后的头衔,并罚她终身在京郊的落月庵悔过。
百姓们纷纷感叹这个皇后实在是罪有应得。但也许正是因为一开始独一无二的宠爱,所以才造成她如此善妒。
所以,这皇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而此时,庄予兮正穿着一身素净的青灰色的布衣,在落月庵自己的屋子里看佛经。
她住在落月庵已经有半个月了,不知她用两个多月布下的网,什么时候才能收。
她也很想念李疏豫。
这两个月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不知道他每天累不累,这次的事情,他也废了不好的心血。
还有她的那些家人,为了真实性,这件事情她谁都没有告诉,想来爹和小福小满一定担心坏了,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小福骂李疏豫的样子。
而也因为如此,李疏豫应该承受了很多压力吧。她只希望快点结束这场戏,快些回到李疏豫身边。
而自从上次庄予兮被罚,白溪便处于极度的兴奋之中。
上次她中毒,她以为是宇文宁设的计,可是没想到竟然是庄予兮自己,怎么,她的真面目这么快就藏不住了吗?
她也知道之前皇上和她的接触越来越少,看来,不需要其他的女人,皇上就已经开始厌烦她了!
她越想越觉得痛快,不管其中是宇文宁参与的也好,还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也罢,总之,她想看到的还是看到了。
然而事情发展的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
庄予兮因为自己不能怀孕,杀了一个怀有龙子的秀女,那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皇上没有杀了她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如今,皇后的位子又空了出来,而她要做的就是在那些秀女爬上来之前先登上皇后的宝座。
庄予兮在落月庵住了一个多月以后,此时京都又进入了盛夏,她住在山上倒是觉得比以前凉爽许多。
她在山上的日子十分单调,许是因为她以往的‘手段’太过凶残,所以尼姑庵里的姑子们倒是没有欺负她的,她每天只是念念经诵诵佛,倒是修身养性的很。
这天下午,她在屋子里昏昏欲睡,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然后猛地便清醒了过来,睡意全无。
她看向门口的人,只觉得来人有几分眼熟,虽然她穿着与她同样的青衣,但是那眉眼之间的妩媚之色一眼就看得出不是这庵里的尼姑。
她警惕地看着她,却见那女子冲着她笑了笑,开口道:“皇后娘娘,不要紧张,你应该认得我的。”
庄予兮打量着那女子,微微蹙起了眉,突然记起,这女子就是李景晟的妻子,宇文宁。
原来,竟是她吗?
“哦,是摄政王妃啊,只是不知摄政王妃找我有何事?”她看向宇文宁,嘴角微微勾起。
宇文宁红唇扬起,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下,打量了一眼她住的这间简单的屋子,“啧啧啧,皇后现在住的地方真的是太简陋了,怎么能让皇后住这样的地方呢?”
在宇文宁坐过来时,庄予兮只闻见了一股浓烈的脂粉气。她不太适应地皱了皱眉,道:“王妃这样说可就是说笑了,我哪里还是什么皇后!”
她故意说得带有几分哀怨和不甘。
宇文宁见她表情不愈,也跟着叹了一口气,“皇上也真是狠心啊,怎么说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说废就给废了。”
庄予兮嗤笑了一声,“呵,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喜新厌旧,只是,他竟然如此不留情面,我真的……”她表现得极为愤怒,又像在压制自己的怒气,说到最后还突然停住。
可是任谁都猜得出她后半句话是什么,宇文宁又怎会猜不出。
她似乎非常满意庄予兮此时的状态,抬手搭在庄予兮放在桌案上的手上,“那么不知你是否想要出这口气?”
庄予兮一脸欣喜地看着她,然后便又失落了下来,“就算想又能如何?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无法翻身。”
宇文宁勾起唇角,“如果我说,有能够让你翻身的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