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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南眠挂掉了电话。
这是今晚他给元野打的第三个。
南眠坐在台阶上,看着楼梯间琳琅满目的装饰画,叹气。
不仅电话打不通,亲自来寝室找他也没人。
罗鹰他仨貌似网吧通宵去了。
方才南眠一个人对着紧锁的门,怅然若失。
从听到刘意说的话之后,南眠一下子联想到了很多。
frost,英文意译就是霜。
林霜的霜。
这么简单居然现在才想到,南眠都佩服自己的脑袋。
不,应该从一开始就没往这方面去想。
虽然知道元野母亲是搞科研的,但要怎样狗血的剧情才会创造如此奇葩的巧合?
当时刘意摸摸下巴,“嗯,那你也不知道干扰石的灵感来源也是老师啰?”
“什么?”南眠惊讶。
“很正常吧,身为导师,林老师的很多天才般的构想都是由我们这些学生继承呗,干扰石的最初设计图纸就是我老师设计的。”
说到这里,刘意撇撇嘴,“虽然师兄走偏了。”
“那想到脑部晶核的也是林霜?”南眠皱眉。
刘意点头,但是补充道,“只是灵感啊,后面那些资料啊研究啊都是我的努力好吧!”
即使是老师也别想夺走。
“龙门计划吧,是老师的一次尝试,给予一定刺激,看看他们能否觉醒异能。”
刘意顿了顿,小声道,“啊,至于产生的不好的体验,由我们这些精神异能者帮你们删除了。”
怪不得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好的体验……呵,应该是痛苦吧。
“那结果呢?”南眠急切道。
“结果……能称得上成功的只有就你一个。”
“我是问其他人。”
刘意对上南眠通透的眼,摇头,“有安然无恙的,也有出现不良反应,身体受损的。”
他说得这么轻飘飘,可“身体受损”的实际情况,南眠不抱乐观态度。
刘意叹气,“现在想来,老师当时的做法太激进了。你们没有经过训练,加上年纪又小,冒冒然实验百害无利,当时也没人拦得住她。”
南眠眉头紧锁,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听说她进监狱了,难道……”
“嗯哼。”刘意说起这个倒是不隐瞒,耸耸肩,
“当时拦不住,可后面就被查了。还是她丈夫检举的。龙门计划失败了,还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来是这样。
南眠想起当初还对素未谋面的林霜有些同情,现在是什么情绪都没了。
但不论这个,他还有更重要的要问。
“那,元野知道吗?”南眠死死地看着刘意。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因此入狱吗?
他知道干扰石的最初来源是他母亲吗?
如果他知道,他为什么当初不说呢?
其实答案心知肚明,但南眠就是不死心,想要刘意给一个否定。
但现实来得更荒谬。
刘意奇怪地看他,“当然知道。不止呢,元野就是也是这计划的一部分。”
“这个计划的第一个实验品,就是元野。”
南眠捂着脑袋,觉得周身都凉了。
他搞不懂。
这个计划是通过刺激觉醒异能,那元野他,他也会接受同样的刺激吗?
是什么样的母亲会让自己亲生孩子承受这些?
如果他记得……
南眠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个答案。
他匆匆瞒过宿管潜入异能科宿舍,直到面对冰冷的门时才想起自己的做法多蠢。
元野还没回来呢。
南眠放下手机,觉得世界观都在坍塌。
他现在好想抓住上辈子元大佬的领子,把他脑袋里的水摇啊摇,吼着问他,你tm出最后一个任务,是不是为了干扰石,是不是为了你妈!
结果印象中华的元大佬一低头,露出的是元野熟悉的大狗狗眼。
南眠悚然一惊,连忙从记忆的海洋里回来。
生草了,安逸太久,他居然快想不起元大佬生气的样子了。
糟糕,我也被元野的傻气入侵了!
“同学,哎呀啊!你怎么!”
南眠听到宿管阿姨尖细的声音。
这很常见,异能战斗系伤筋动骨一学期,基本天天打架,连宿管阿姨都会自备医药箱。
南眠略略走过去看了眼。
进门那儿,有个高大的男生穿着校服,头上被开了瓢,脖子那儿也好大一道血痕。
就是那眼神挺凌厉的,看着好像随时准备给人一拳捶死。
嗯,这不就是他生气的样子嘛。
南眠心跳慢了半拍。
“……元野?”
元野向阿姨道了谢,正打算自己包扎一下,一会儿还要穿厚点儿省得南眠看出来。
正想着,身后就是一声熟悉的清脆嗓音。
元野回头,两人面面相觑。
“元……”
0.01秒后,元野拔腿就跑,把宿管阿姨吓了一跳。
南眠气笑了,“站住!”
两人你追我赶,在茫茫不见五指的夜色里狂奔。
“有种别跑!”南眠抢过了阿姨的医疗箱,跑得气喘吁吁。
元野不听,反倒更加速了。
单论体力,是个南眠也跑不过他。
南眠气急之下,站在荷花池边儿,把手一摸扶杆,大吼,“你再跑,我跳下去!”
元野顿住了,缓缓转身。
南眠作势要跳。
还没沾到水呢,身后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元野就从后面抱着他,不说话。
南眠平复了一下呼吸,冷笑,“跑啊,怎么不跑了?”
元野把头放他脑袋上,不敢说话,就是抱得更紧了。
南眠一手肘把他推开。
“血腥味,难闻。”南眠嫌弃,看着他那触目惊心的痕迹又生气,“坐下!包扎!”
元野听话,干脆席地而坐,仰着脖子任由南眠摆布。
意外的乖巧,倒显得方才看见的凌冽只是个错觉。
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脖子上的伤口也是看上去严重,实际也已经结痂了。
南眠包扎的手脚很麻利,上辈子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
弄完之后,南眠也想陪着元野坐下,被元野挡了一下。
元野脱下染血的外套铺在地上,才让南眠坐了下去。
“地上脏。”
元野说了今晚和南眠的第一句话,眼神还悄悄看他。
太好了,胖了点儿,总算放心了。
“我连你血都不怕,还怕脏?”
南眠恶狠狠瞪他,“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