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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伦是军事国家,现在以摄政太后为首的,主张停止无谋的对外战争,积蓄国力的声音越来越大。
相反,卡斯特雷阿是文化国家,他们正在反省自己为何会失去将近一半的国土,并试图建立更具侵略性的战时体制。
简单来说,弗洛伦正在卡斯特雷阿化,而卡斯特雷阿正在弗洛伦化。”
菲莉西亚耐心地解释道。卡瑞丽娜绞尽脑汁,再次问道:
“那结果会怎么样?
难道说,不想打仗的弗洛伦会被想打仗的卡斯特雷阿打败吗?”
听到这个问题,菲莉西亚露出了和之前 somewhat different 的笑容。
“你这个说法很有趣。从短期来看,确实有可能发生这种事。
说不定哪天,疏于防范的弗洛伦就会被卡斯特雷阿狠狠地教训一顿。
所以,就算放任不管,这次和谈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
但从长远来看,比如十年后,结果就可能完全不同了。
如果弗洛伦重视文化,卡斯特雷阿重视军事,那么两国之间的差异就会越来越小。
到那时,就算这次和谈失败了,他们迟早也会找到合适的妥协方案,最终达成和平协议。
当然,在那份和平协议中,绝对不会保障你将要统治的领土的安全。”
说到这里,菲莉西亚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卡瑞丽娜,语气坚定地说道:
“也就是说,这次破坏和谈,是为了你自己的未来。
所以,你不能只是机械地执行你父亲的命令,
你要把它当成是自己和追随你的人的生死存亡之战,更加积极主动地行动起来。
只有彻底挑起两国的战争,让他们在未来几十年里都无法和解,你才能生存下去。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要破坏和谈了吧?
这就是大局观。”
卡瑞丽娜被这一连串的信息冲击得头脑发昏,还没等她想明白,一直沉默不语的百夫长菲奥尔突然插嘴道:
“小姐,不要完全相信她的话,她可能在利用我们。”
菲莉西亚略显惊讶地看着菲奥尔。
“我刚才还夸你判断力惊人,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难道你说想听听我的想法,是言不由衷吗?”
“我说话算话,我确实是说想听听你的想法,但我可没说过会完全相信你。
首先,我们根本没接到任何通知,说你们暗杀团是我们的盟友。
其次,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藏在这里的?这个废弃矿井是库里安的秘密据点,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才对。
难道你派人跟踪我们?你突然出现在这里,本来就很可疑。
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利用我们家小姐,图谋不轨?”
菲奥尔咄咄逼人地质问菲莉西亚,然后转头对卡瑞丽娜说道:
“小姐,这个女人一定是早有预谋,想利用我们来达到她的目的。
我们不能上当,我们已经听完她的话了,把她赶走吧。”
菲莉西亚心里有些惊讶,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
“真是的,我明明是从库里安那里得知你们藏身之处的。
都怪马雷克和库里安办事不力,害得我们被误会,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为什么没人告诉你们,我们是来帮你们的呢?”
菲奥尔还想反驳,但卡瑞丽娜伸手阻止了他,然后看着菲莉西亚,问道:
“说实话,我也很怀疑你。你怎么能证明你没有利用我,图谋不轨?
从你说的那个什么大局观来看,你们暗杀团为什么要和我们合作?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说服我。”
“你想想看,我们教团在这个大陆上也是被排挤的边缘人。
我们既不属于大协约之前的时代,也不属于大协约之后的时代。
我们只希望能在你将要统治的土地上,光明正大地生活,得到公平的对待,仅此而已。
只要你能答应我们这个条件,我们就会全心全意地辅佐你。
这个理由还不够吗?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你的话太深奥了,我听不懂,也不能理解。”
看到卡瑞丽娜 genuinely confused 的样子,菲莉西亚意识到,她需要再次抬高卡瑞丽娜,让她对自己言听计从。
“哎,你还差得远呢。不过,我相信你的潜力。
你策划绑架弗洛伦公主的计划,虽然失败了,但你的策略还是让我眼前一亮,我是认真的。”
“别恭维我了!我的计划明明就失败了!”
“不,那不能算是完全失败。应该怎么说呢?
只能说计划出现了一些偏差,没有完全实现而已。
我可以帮你完成这个计划。”
“什么?你说我的计划没有失败,只是没有完全实现?”
卡瑞丽娜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没错。我只要稍微修改一下你的计划,
就能让弗洛伦和卡斯特雷阿的和谈彻底破裂,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以前更加恶劣。
同时,森林猎人也会和弗洛伦反目成仇。这难道不是你和马尔坎将军想要的结果吗?
我们也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才来帮助你,请你不要再怀疑我们了。”
看到卡瑞丽娜的态度有所松动,菲奥尔还想开口劝阻,
但卡瑞丽娜再次阻止了他,然后迫不及待地问菲莉西亚:
“你具体想怎么做?快告诉我!”
“我已经开始行动了。
现在,你放走的弗洛伦公主一行人,应该已经精疲力尽,被我们的人包围了。”
“你知道他们逃到哪里去了?”
“他们在经历了一场激战之后,不可能在天黑之前逃得太远。
根据我的调查,附近没有多少可以藏身的地方。
我的人很快就能找到他们,并将他们包围。”
“那我们也去帮忙吧?”
卡瑞丽娜跃跃欲试地说道。
“不,你现在还不能露面。时机成熟了,我会通知你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作为回报,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忙?你说吧。”
“帮我绑架一个人。”
“绑架?谁?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把弗洛伦的公主交给你吧?”
“当然不是。我想要的是另一个女人。”
“那是谁?”
“一个叫芙蕾莉娅的女人。你只要把她绑架,交给我就行了。”
“芙蕾莉娅?我认识她吗?”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长得像屠夫的女人。”
卡瑞丽娜顿时想起来了。
“你要我绑架那个危险的女人?这可不容易。”
“我会告诉你方法,你照做就行了。
如果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最后还是失败了,我也不会怪你,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怎么样?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并答应我的请求吗?”
菲莉西亚说完,静静地等待着卡瑞丽娜的回答。
卡瑞丽娜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菲奥尔,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队长。
当然,菲莉西亚已经猜到了卡瑞丽娜会如何选择。
现在的卡瑞丽娜,因为精心策划的绑架计划失败而意志消沉,
而且她非常担心会让父亲失望,所以内心非常脆弱。
再加上,她接二连三地听到自己从未认真思考过,但却隐约意识到很重要的政治问题,这让她在智力上 pletely overwhelmed。
在这种情况下,菲莉西亚这个让她感到智力被碾压的人,主动提出要帮助她,她几乎不可能拒绝。
“好吧,我答应你。”
不出菲莉西亚所料,卡瑞丽娜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很好。
天一亮,我们就分头行动,像来的时候那样,化装成普通旅人,分批前往佩雷塔城,免得引起怀疑。
我会先去那里等你,我们在那里的库里安的店里碰面,再详细讨论。”
菲莉西亚说完,便带着特莉娅离开了废弃矿井。
身后传来菲奥尔的声音,他还在劝说卡瑞丽娜不要相信菲莉西亚。
但菲莉西亚已经不再理会他了。
她知道,卡瑞丽娜现在不可能改变主意了。
“脸还疼吗?”
走出矿井后,菲莉西亚看着特莉娅问道。
在逐渐明亮的天色下,特莉娅肿胀的脸庞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让人心疼。
“我没事,还能忍受。”
“你刚才表现得很好。那个女孩对我们很有用,以后就算她再怎么无礼,你也要忍着。”
“我知道。我曾经一败涂地,是您给了我第二次机会。
您比抛弃我的母亲,更像我的母亲,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永远忠诚于您。”
“你真是个好孩子。”
菲莉西亚抚摸着特莉娅的头,由衷地赞赏道。
“谢谢你夸奖我。但我迟早要独当一面,所以,我不能总是盲目地服从命令。
你要记住,我们教团想要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人面前,建立自己的军队,最终重建古代库尔特王国,需要很长时间。
而那个女孩,就是我们在实现目标之前,非常 useful 的棋子。
我们需要让她成为傀儡,名义上统治着高原地区和基尔克,而我们教团则在幕后操控一切。
所以,就算她再怎么让你讨厌,你现在也要忍耐。”
“您选择她做傀儡,是因为她是马尔坎的女儿吗?”
特莉娅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