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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依娜深有同感,一时间从内心接受了赢溪。
“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但却一直都不厌倦这老房子,理由和你差不多,我们两姐妹真是心意相通啊!”
赵政浅浅一笑,附声赞同,“没错,到了这里,我觉得说话声都不能太大,否则就极其不雅,有失礼仪。”
于文轩也附和,“就是就是,中国的古风挺招人陶醉的,现在这社会太急进,过于闹腾,不爽。偿”
肖鹭洋才不管这一套,他摇摇头拉开声道:“看你们一个二个全都文绉绉、酸兮兮,把气氛都搞压抑了,不妥不妥,今天是给赢溪接风的,咱们又不是国书院来的文人墨客,还是随意些好。”
于文轩白了他一眼,道:“哎呀,你们看看,以前多高雅,多么有诗情画意的一位优秀青年,愣是让开酒吧给开废了。这才几年的工夫,人就变得粗浑不说,品位也向酒鬼看齐。不信你们等着瞧,他的拳脚很快就要招呼过来了。”
话到尾处,于文轩将了肖鹭洋一军,想让他白挨糟蹋而不敢还以颜色。
肖鹭洋才不理会这些花样,他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想动手就动手,毫不顾忌。
肖鹭洋满脸的狰狞,“于文轩,你的名字怕是起错了,还文轩呢,一件衣服就卖万儿八千,真够黑的,应该叫于墨轩才对。今天我肖鹭洋豁出去了,怎么地也要为民除害,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奸商。”
肖鹭洋捋着袖子站起来,于文轩大叫一声逃出门去。
穷追猛打者,肖鹭洋是也。
剩下的人放声大笑,哪里还管先前说的那些所谓的礼仪。
笑歇了气,韩依娜看了看赢溪,心想:“既然想促成他们配对,还是得为肖鹭洋和于文轩这二人说说好话才行。”
韩依娜侧脸近人道:“赢溪啊,你别看肖鹭洋和于文轩凑在一起就整天瞎胡闹,这是因为他们两人的属性不同,狮子老虎呆不到一块儿。他们不管是谁单独在这里,都绝对是谦谦君子,一点都不含糊。”
赵政见女友这么善解人意,心中十分快意。
他搓手补充道:“娜娜说的没错,他们俩和我都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打小两人就爱争斗,但只要一分开,谁都是别人学习的楷模。”
孟赢溪本来没多想什么,不过听他们如此褒奖两人,倒也开心,“听你们一说,这肖鹭洋和于文轩还真是有趣,挺好玩的。”
中国人不能提曹操,兄弟俩也没多闹,哧溜绕了一圈,回来了。
孟赢溪温纯地看着他们,“饭店里最好别跑动,小心遇到抬汤的给烫伤了。”
两人点头称是,大气不敢吭地乖乖坐下。
盏茶间,已是开始上菜。
侍女们排着队过来,一上就是长长的一溜。
“嗒嗒嗒……”
桌子顷刻就摆得满不留空。
酒杯一人一个,全部满上。
韩依娜是地地道道的东家,只见她举杯站起,铃音道:“这是我们韩家自酿的好酒,来……赢溪,欢迎你来到我们咸阳作客,这第一杯大家都干了!”
“谢谢韩依娜,谢谢你们大家。”
这种热闹的气氛孟赢溪从未体验过,她甚为感动,几欲鬼泪下。
“来……干!”
“砰砰砰……”
杯子一碰,数人皆一饮而尽。
孟赢溪以前过年的时候与养母一起喝过酒,但她特讨厌这味道。
今天这情形躲不过去,不过她才一喝下去就试着用魂力来驱赶,欲将酒水通过皮肤慢慢逼出体外。
【逆血经】高深莫测!
鬼版的逆血功力威武!
暗能量躯壳更是怪异!
女鬼这么做竟然可行!
酒水气体于周身的鬼皮肤表面缓缓而出,蒸腾的声音很小,也没起雾气,其他人根本不知晓。
韩依娜将手轻轻一挥,“来……大家吃菜,尝尝我们韩家最正宗的手艺,今天这桌可是稀罕之物,因为是我特意喊我哥亲自掌的厨。”
赵政顺风推波助澜道:“大家好好享用啊,这可是过年才有的待遇!就连我这个准女婿都没吃过几次。”
于文轩夹菜急塞,率先夸赞,“嗯……果然是绝活,大不一样,好吃,够味!”
肖鹭洋笑于文轩,“慢点吃,你的名字叫文轩,怎么一点都不斯文!吃得跟恶狼似的,你就不怕赢溪笑话呀。”
于文轩挤脸回他。
团笑……
鬼姑娘随意夹了口菜尝吃着,未嚼就已解出滋然,确实是上上品,非常好吃!味道宽不说,余香很醇厚,就像韩依娜介绍的一样,还当真有股熟悉的家中滋味混杂其中。
她一时情起,竟然簌簌鬼泪下。
赵政最先发现异状,“赢溪,好好的,怎么哭了?”
话音一出,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来看她。
孟赢溪难为情地看了看众人,强力平抑住自己的情绪,“对不起,这菜的味道令我想起了家,让你们见笑了。”
韩依娜趁机顺话,“赢溪,既然想家了,玩几天就回去。等有时间的时候再来咸阳,我们随时欢迎你。”
韩依娜不知实情,她这话反倒叫鬼姑娘再次伤魂起来,把本已经无事的“人”弄得俯桌大哭。
这场面叫韩依娜直喊冤,她一脸无辜地看着其他三人,自己也没说什么呀,为何弄得更糟?
三个大男人更是不知所措,劝也不是,哄也不便,急得直挠头。
好在孟赢溪没有拖太久就歇了声。
她鬼泪汪汪地起身,叹息解释刚才的失态,“我虽然有家,但没有家人。他们不是将我抛弃后失踪,就是已经不在人世……”
听到她述说的悲惨身世,每个人都迸发出了怜爱之心。
尤其是在座的三个男人!
他们已然无法平息自己保护女人的本能,这种由怜生出的爱实质近似于爱情。潜意识本就早对她刻骨铭心,现在更是爱得广博无边,叶茂根深。
几个男人全都动了恻隐之心,包括赵政。
韩依娜不禁泛起了莫明的担忧——这个赢溪不会是假装可怜来博取男人们的同情和关爱吧?她的底细无人知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如她所说?这只有天知道了!
赵政那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回转在众人耳边,“赢溪,你别过于伤心。既是如此,咸阳就是你的新家,从今往后,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就安心地留在咸阳吧。你看……这里有这么多的亲人,我们必然会合力将你照顾周全的。”
“谢谢,谢谢你们。”
孟赢溪听罢大为感动,差点又惹出泪来。
于文轩终于释然了以前对她不好的种种猜测,“我说呢,赢溪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深夜里独自在西双版纳的深山老林里晃荡,既没个人来管管,也没人来关心你的安危。原来……你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呐!”
肖鹭洋居然不惧自揭隐秘丑短,他忽然间坦诚地自责,“对不起赢溪,我犯下了一个大错。遇见你的时候,我竟然把可怜的你当作了孤魂野鬼来看待,甚至因此怂恿大家提前结束旅程回咸阳,我肖鹭洋真是罪孽深重!”
从肖鹭洋的口中,韩依娜明白了他们几兄弟一开始惧怕赢溪的原因,原来是把她当作了阴森的鬼魂。
既然如此,那赵政应该与她不可能有什么暧昧关系。
可惜……
有一点还是不太明白!这个赢溪为什么单单针对赵政一人来还一个不肯道明的心愿,而非其他人,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韩依娜给赢溪递过一张纸巾,然后厉眼观望众人一通数落。
“此前我一直很奇怪,你们几个大男人初见赢溪时一个个似乎都面露胆怯,好像很怕她。”
“唉……搞了半天,原来是你们居然把我们可悲可怜的赢溪姑娘当做了女鬼妖怪,你们三兄弟可真够坏水的。”
“尤其是你,赵政,你怎么也这样啊?”
赵政看了看韩依娜,又看了看赢溪。
诚实自固!
迅速思考后他准备实话实说。
“坦白说,这事情还是因我而起。遇见赢溪的第二天晚上,我梦见了自己单独和赢溪一起吃烤鱼……”
关于梦境的事其实他完全可以隐瞒,三兄弟本就商量好了隐藏此事的,但他一反常态地选择了交底的说话模式,似乎毫无城府。
“什么?”
韩依娜愤怒的惊声打断了故事,这一瞬间她十分伤怀,男友果然动了花心,连做梦都跟赢溪在一起。
赵政显然早就预知这样说的结果,他很淡然。
“娜娜,别误会。你想想……在杳无人烟的森林里突然出现一个单身的姑娘,还是在令人胆小的夜里。这种难得的奇遇,换作谁也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第二天夜晚梦见赢溪是很正常的事。”
他如此坦白,倒解开了韩依娜心中的疙瘩,这正是赵政的聪明之处,更是他得人欣赏的地方。
非要害的矛盾隐藏种祸根,直说反而没事。
“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韩依娜果然不再责怪。
赵政面色稍有纠结地开始敞话。
“我们把赢溪当做女鬼,全赖一个莫名其妙的梦。这个梦太恐怖,太离奇!我梦见赢溪弄来了两条奇特的大鱼,我们两人边吃边聊。”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突然间赢溪告诉我,说什么自己早已经死了,我能见到的只是一堆白骨而已。”
“这还不算,就在此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你身上发出来,将我打倒在地,然后我就撞在石头上,昏了过去。”
除开知根知底的女鬼,疑惑者有四个,包括说话的人。
韩依娜最是无法理解,她质问:“既然是梦,你醒过来后应该知道那些全部都是假的呀,为何还会害怕?”
于文轩回她道:“娜姐,你有所不知,关键是我们……我们在赵政的衣服上发现了吃鱼的证据,一根很长的鱼刺。那几天我们就吃过一回鱼,就是认识赢溪的时候,是赢溪请我们吃的鱼,可那是小鱼,根本没这么大的刺。”
赵政看了看两兄弟,搁下筷子,惭愧道:“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我怕吓着你们,所以一直没敢吐露半个字。”
“什么?”于文轩忿然“赵政你真沉得住气,原来还有事情瞒着我们兄弟俩呐!”
“不是我想隐瞒,是因为此事我直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
赵政很专注地看着当事人,“我不是梦见赢溪发出一股力量将我打倒的吗?在梦境里,我是撞到石头上撞晕的。可是……当我醒来之后,浑身的疼痛先不说,在梦里被撞击的部位真的肿起两个大包!”
“真有此事?”肖鹭洋率先惊呼,“那太诡异了!”
赵政没与任何人提过这一段,韩依娜也是首次听说,她也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灼灼地指向孟赢溪!他们再次泛起了久违的胆怯之寒,就连未亲身经历此事的韩依娜也不免加入到其中。
惊恐是双方的,鬼姑娘她自己也紧张起来!
她从这些人不安的眼神中看到:他们急盼能从自己这个当事人这里寻找到可以合理解释出这一切的答案。
毕竟是聪敏过人的女鬼,武功修为也极大地提升了魂魄的思维与反应速度,主意立现。
孟赢溪嫣然巧笑,“亏你们还自称是敢擅闯深山野林的驴友呢,连如此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呀?”
见到赢溪那斜抱云和的样子,众人松绑了紧张的情绪来聆听下文。
芳菲妩媚的孟赢溪清喉娇啭地娓娓道来。
“你们的疑问我一个一个地来解答。”
“首先说第一个,鱼刺。”
“你们白日里在河边玩时就没留意过这片地区有水鸟吗?想必是没有。”
“要知道,这些水鸟抓到鱼后就会飞到河岸附近的树上去吃,而当水鸟吃完鱼肉之后,鱼骨头就会被它抛到树下,有些鱼刺会挂在矮处的灌木上,人经过的时候就有可能扎到衣服上。”
“我这样说,你们想明白了吗?”
孟赢溪斜扫桌子,见到大家都点头应声,她才开始讲最关键的第二个疑问。
“至于赵政你头上肿起两个大包就更不是什么诡异的迷雾了。你们几个一定没在帐篷外撒上防毒蛇和昆虫的药粉,是不是?”
其实孟赢溪根本不知道他们用没用药,她也只是试问,等得到答案后再迂回应付。
结果她很幸运。
兄弟三人异口同声道:“这倒真是!”
有了答案,故事就好编多了。
孟赢溪看向赵政,“就知道会与我推测的一样。赵政,你头上的包一定是在头的后部,对吧?”
“对!”
当事人吃惊地承认。
赵政伤在头后部这是女鬼亲自查看过的,她当然非常清楚,所以说的准确无误。
“果然如此,你那是被山林中的大黑蚂蚁给咬了,这些蚂蚁因为被你的头压到,所以就咬了你。大黑蚂蚁的毒性很强,当然要肿起大包。在睡梦中的时候,人要是尿急了都会梦见自己找厕所,你被蚂蚁给咬伤了,自然是条件反射地梦见自己受伤。不过……”
孟赢溪留了个话口,吊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韩依娜等不及地问:“不过什么?”
“唉……”孟赢溪祭出一副伤心的神态,“赵政,在你心目中,我就这么令人讨厌吗?连做梦都要梦见我在攻击你。”
矛头瞬间被折返了回去!
赵政不免一阵惊慌失措!
他赶紧转移视线脱离干系,“没有,没有的事!赢溪我怎么可能讨厌你?追究起来,这事要怪肖鹭洋,是他反反复复不止一次地在我和于文轩面前念叨你是妖精,是女鬼。他老是这样说,搞得我们都快神经质了!”
“就是就是,肖鹭洋你这浑蛋一天到晚不停地在我和赵政的耳边叨赢溪的坏话。赢溪,我现在就替你教训他!”
这次终于轮到了于文轩对肖鹭洋拳脚相加。
肖鹭洋没等人审,先前就承认了自己犯的错,所以现在根本不躲,也不做任何反抗。
于文轩随便折腾几下,见对手无回应也就生不出兴趣,反正是闹着玩,所以歇了手。
“我错了、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这样好了,我自罚三杯!”
肖鹭洋自己给自己斟酒,连饮了三杯。
韩依娜取笑道:“呵呵……便宜你小子了!你肖鹭洋本身就是一酒鬼,谁知道这三杯我们韩家的好酒是算罚呢,还是算赏?”
肖鹭洋急了,“哎呀娜姐,你看你,怎么能这么数落我呢?我可是诚心地向赢溪道歉,你就大大方方地饶了我这回吧!”
轰笑……
赵政起筷招呼,“乱了半天,事情总算弄了个水落石出。心是安了,不过菜也快凉了,赶紧的,大家赶紧趁热吃。”
气氛一暖,大家都心生愉悦。
赵政热语:“赢溪啊,娜娜家的韩家菜相比过去又有改进,遵古而不泥古,创新而不越轨,家居味浓,口感翻新。你仔细品尝,很有种平中见奇的感觉。”
男友的嘉奖让韩依娜十分享受,使得她热情倍增,“赢溪,我给报下菜名吧,你喜欢吃什么以后好有个叫口的名称。”
她应:“谢谢你。”
“我按顺时针方向来说,这道菜叫砂锅煨鹿筋,这是五彩炒驼峰……猴头蘑扒鱼翅……红油百叶……玉笋蕨菜……白扒鱼唇……葱烧鲨鱼皮……桂花酱鸡……巧手烧雁鸢……”
鬼姑娘觉得每道菜都别有滋味,就把菜名都记了下来。
“嗯……这些个好菜加上它们的名字我都记住了,韩依娜,再次谢谢你的盛情款待,能一次就品尝到这么的人间美食,我都觉得自己成皇后娘娘了!”
合声起笑,众人在谈笑间扫荡美酒佳肴。
吃了一阵,孟赢溪问:“韩依娜,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们韩家菜既然是主打家居的温心滋味,为什么要起名谛王饭店?这好像弄反了一样。”
韩依娜不以为然地叙道。
“关于这个问题,你不是第一个打听的,几乎每个新来的客人都会问。”
“其实,我们把饭店的名字起作谛王,并非是指饭店有宏伟的建筑或者有奢华的装修档次。”
“我们的意思是,韩家菜的味道敢和他人叫板,敢于在美食界称王称霸,属于菜肴味道的帝王,所以因此定名为谛王饭店。”
“不过,这个与时俱进的新名称使用的时间并不长,也就短短的六年而已。
孟赢溪茅塞顿开,吟声道:“原来是这样,我虽然吃过的美食很少,完全是属于孤陋寡闻的类型,但我也认同你们韩家菜,韩家菜在味道上确实有不凡的帝王之风。”
得人夸奖毕竟是种享受,韩依娜高兴地单独与女客人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除了孟赢溪,每个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微泛红晕的韩依娜起身离开。
“我也去一下。”
孟赢溪说着就跟了出去。
她此番离开有两个目的:
一是房间不通风,这三个男人已经被自己诱惑得面红耳赤,心脏已慌,别人不知道缘由,可自己却能明察秋毫,必须回避一下;
二是除了解救男人以外,借着离开的时机,她有些话想和韩依娜单独说,以融洽二人之间貌合神离,岌岌可危的不稳定关系。
在孟赢溪成长的过程里,家中只有养母和自己,连半个亲戚都没有,邻里间也少有接触,即便与唐林要好的那段时间,生活也还是一样的简单。
因为特定的环境关系,造成人际间的交往比寻常人家少,所以孟赢溪形成了单纯的思考模式,即便做了鬼也没什么改变。
现在不同了,她一下有了好几个朋友,交际圈大大拓宽。
鬼慧聪明的她很快发现自己以前太傻太简单,必须要改变。
仅仅在很短暂的时间里其实她就已经充实了许多东西,包括说话的艺术和人际间交往的方式。
圆滑风趣的汤伟国、稳重的赵政、表面肆意笑闹的于文轩和肖鹭洋,包括对自己有戒心的韩依娜等,他们每个人都成为了鬼姑娘学习的示范版本。
启发之下,她告诉自己要学会成熟处事,理智思考,学会说话既不得罪人,还能解决问题的本事。
赵政用看似于己无利的坦白方式来与他人沟通,非但没有被责怪,据孟赢溪仔细观察,相反更获得了韩依娜和兄弟们的信任。
女鬼茅塞顿开,她决定尝试一下这种沟通方式,以解决自己和韩依娜之间的隔阂。
她很后悔自己用一个没道明的心愿来应付韩依娜,对方肯定只会往坏处想,这必然是造成敌意的地雷。
韩依娜和赢溪出去了,三兄弟一起用目光勾挂到衣角消失。
他们被孟赢溪的体香熏了这么长时间,加之酒精的作用,早已神魂颠倒。赵政虽一再告戒自己是即将要结婚的人了,但似乎于事无补。
三个男人互相打量一通,既然是发小,有时候过于明显的表情那就藏不住心思。
肖鹭洋发现了赵政内心里的秘密,一个兄弟就够折磨人的了,莫不成又要加入一个吗?
他眼神一暗,提醒道:“赵政,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动歪主意了?”
于文轩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服装店老板,他岂能不知晓?只是不想说而已。现在肖鹭洋点明了事态,他也就不想藏着掖着。
他隐哼了一声,说道:“肖鹭洋,别问了,这是明摆着的事,我看我们三人都中了赢溪的毒。不过赵政,你的情形兄弟虽然能从男人的角度理解,但你已经是准新郎官的人,实在不能掺和进来。”
“打住打住,你们误会了。喝了酒我是有些心不在焉,不在状态,但我那是在想娜娜,怎么会扯到赢溪身上。你们两个要怎么乱都跟我没关系,千万别把我扯进这滩浑水里来,我可负担不起这个罪过。”
赵政猛醒,当下他不能承认这个事实,必须撇清界限。
“嘿嘿嘿嘿……”
肖鹭洋和于文轩一同以嘲笑来表示不屑。
这都多少年的兄弟了,对方才撅个屁股就知道下文是什么,还藏什么藏?
不过赵政既然不想露出庐山真面目,他们二人也不好再追究下去。再怎么说,好歹也是发小的兄弟,真要让韩依娜知道了,那还得了,临阵弃婚也说不定。
肖鹭洋和于文轩不再搭理赵政,转而默契地互相打眼睛架。
当然,嘴上更没歇着。
“于墨轩,我真的喜欢赢溪,我要讨她做老婆。你家里人一直要求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她可是个孤儿,你家二老肯定咆哮反对,不如趁早放弃吧。”
话毕,肖鹭洋鄙视地挤了挤右脸。
于文轩狠劲搓了一下鼻头,反回道:“肖鹭洋,枭雄大哥,你们家不也希望你找个家世相当的吗?怎么反倒说起我来了?还有啊……赢溪是个心底干净的姑娘,你可别把酒吧里的歪风邪气往人家姑娘身上带,不然我第一个跟你翻脸。”
“唉……既然这样,那咱们兄弟之间是没得商量的余地了,那就各凭本事,由赢溪来选择吧!”
肖鹭洋说完把手一伸,于文轩见状迎上。
两人猛捏了一把手,用全力比拼起手劲。
赵政看他们拼得五官变形,表情煞是很难看,有意从中调解。
他分手各拍两人,一道劝说。
“好了好了,没见过这么较量争女人的。”
“要想赢得姑娘的心,不是比谁更结实,谁更像头牛,最终还是要看有没有缘分。”
“松手松手,还不松手……一会儿人家回来了看到这斗牛场面,只会留下坏印象。”
二人果然听劝,松开了手。
肖鹭洋拿起青花瓷酒壶大笑道:“来!为好兄弟首次为女人翻脸开战喝它三杯!”
于文轩尽管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及肖鹭洋,但却不甘示弱,只见他拿起空杯发力一送,拧道:“喝就喝,谁怕谁呀?快满上!”
赵政一看,白忙活了,还是剑拔弩张!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道:“唉……说了白说,换个花样又拼起酒来。”
[洗手间……]
鬼姑娘尾随韩依娜洗手间,她在梳妆镜前故意整理头发等待着。
不长时间,韩依娜出来了,她也过来打理一番。
孟赢溪低姿道:“韩依娜,我想过了……你们待我这么好,我也不想再隐瞒什么,我决定现在就把先前不愿意说的心愿告诉你。”
“啊?”
韩依娜顿时酒醒了大半,她吃惊地看着镜子里的赢溪。
孟赢溪有意长舒一口气,“事情是这样,我是个孤儿,养母从福利院将我领出来抚养,但我的养母家境很糟糕,她是一个靠捡垃圾为生的残疾人。”
说到母亲这里,孟赢溪不禁黯然鬼泪下。
韩依娜赶紧上手安慰道:“赢溪你别伤心,有什么话慢慢说。”
后面准备说的话是女鬼迫不得已凭空瞎编造的,目的是她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化解矛盾,让韩依娜安心接受自己在赵政身边工作。
这位他乡异客自认对赵政没有一丝其它非分的情意,对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不会带来任何伤害,她只是主观地想帮师父了结遗憾的心愿而已。
孟赢溪诈使动情道:“从五年前开始,有一位未曾谋过面的好心人一直通过邮局汇款接济着我家,每到春节前他就给我们寄来一万元。知道我为什么会独对赵政许愿吗?因为这位好心人的名字就叫赵政,他怕我们寻找,每年都变换汇款的地址,去年的地址刚好就在咸阳。”
“原来是这样!”
韩依娜睁大眼睛,她自是恍然大悟。
见韩依娜没有后话,孟赢溪斗胆采用虚退实进的策略。
她继续采用煽情的方式,步步为营。
“我们全家人都对他感激不尽,但又寻不到恩人报恩。”
“现在我母亲已经离开了人世,而我孤身一人也没什么牵挂,所以当我知道你家那位不仅名字叫赵政,而且还是咸阳人时,我就控制不住报恩的心情,不远万里唐突地前来。”
“可是……来了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滑稽,百无一用不说,还给你们平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就回云南去,往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的生活。”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孟赢溪的假戏打动了人,这次韩依娜竟然相信了,而且是笃定级别。
她难为情地回应。
“赢溪,我错怪了你!我一直把你误认为是想勾引我家赵政的坏女人,我这就向你道歉,对不起!”
“还有……我不许你回云南,你已经没有真正的家了还回去做什么?别犯傻,你就把这里当家吧,就如赵政说的,我们大家会共同照顾你的。”
女鬼见到以退为进真的扭转了局面,她既激动又难受,对方接纳了自己固然是好,可欺骗别人的滋味实在是令耻于说谎的自己极其难受。
“韩依娜,你别这样说,我受不起,是我无端地搅乱了你们平静的生活,应该我道歉才对。”
孟赢溪忍不住抱住了韩依娜,她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片刻间一种负罪感莫名地生起。
韩依娜明显感受到对方整个人是冰冷的,以为是伤心过度,于是轻轻拍了拍赢溪的后背,安抚道:“这样吧,我明显比你大,你以后就管我叫娜姐,我以后管你叫溪妹,咱们做一对干姐妹,好吗?”
“嗯……好……娜姐,谢谢你!”
孟赢溪突然间感受到一股亲情般的温暖,一时间油然鬼泪下。
“呵呵……我的好溪妹,怎么又哭了?你好爱哭鼻子呀!快擦擦眼泪,咱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韩依娜彻底卸去刺猬盔甲,她的心底本不坏,柔软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