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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妍一早出去晨练,出门时拓跋娇还没醒,小虾米似的缩在被窝里,白嫩的脸蛋被压出了红印,水润的小嘴无意识嘟着,睡相要多可爱就多可爱。
拓跋妍穿上昨晚睡前放在床头的运动服,现下天气已经渐冷,早晨太阳未升起时的温度更是刺骨,运动背心外面必须要套外套。
她叼着发圈,用手指梳理头发,将一头青丝束起,走到门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睡的正甜的宝贝小妹,走回去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掖好被角。
上辈子那些一门心思要进宫替她生子的庶妹,跟她家娇娇简直没得比。
拓跋妍在玄关换了运动鞋,尽量轻的关上大门。
大街上此时空无一人,朦朦薄雾笼罩大地,四周的商铺卷帘门紧闭,让拓跋妍不禁想起了闲时看过的电影《寂静岭》,再看眼前竟有种表世界的即视感,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各种扭曲畸形的怪物从雾中走出来。
拓跋妍一路跑到明辉街公园,街上的行人才慢慢多起来。雾气散尽,东边的天际微亮,眼瞧着太阳就要出来了。
往回走到家属院门口,有个卖煎饼果子的餐车停在那,拓跋妍出来时带了些零钱,她摸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六点十分了。想着正好卖免了乔春宜辛苦做早饭,就跟卖煎饼果子的大妈说:
“阿姨,要五个煎饼果子。”
没错,拓拔将军要吃两个。
大妈应声,麻利的用小勺从桶里舀面糊摊煎饼。
拓跋妍等在一旁,摊到第四个的时候,一辆尾号t89的奥迪车驶进家属院,拓跋妍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驾驶位上模糊是个男人的影子。
她继续低头看手机,却是心里发慌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大妈把五个用小塑料袋包装的煎饼果子装在一只大袋子里,递给拓跋妍,她付了钱,拎着早饭往家走。
拓跋妍的脚步却是越来越快,最后干脆奔跑起来。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家里肯定有什么事发生!
果然,那辆t89奥迪车就停在乔家楼下,拓跋妍眼皮一跳,噔噔噔飞奔上楼,堵在家门口和乔春宜对峙的,可不就是拓拔修!
拓拔修昨天被乔春宜拒之门外,并没有气馁,反而觉得有种跃跃欲试的挑战欲,他仔细反思了自己,的确是太莽撞了,又想到当年追求乔春宜时的日子,决定开始用怀柔政|策软化对方。
他努力回想,记得乔春宜是爱吃海鲜粥的,就特意买了两份粥上门献殷勤。
谁知道给他开门的竟然是二女儿拓跋娇!
拓拔修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娇娇,你怎么在这?”
拓跋娇还以为是姐姐回来了,叼着牙刷没看猫眼就开了门,此时吓得小脸惨白,手一松没能把住大门,让拓拔修挤了进来。
“娇娇,谁啊?”
乔春宜散着头发从卧室晃出来,看见登堂入室的拓拔修,脸顿时沉了下来:“你又来做什么?”
拓拔修看看乔春宜,又看拓跋娇,后者小跑到乔春宜身后躲藏,用恐惧的眼神看他。拓跋修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拓跋娇会在乔春宜家里?他莫名有种被戏弄了的感觉,但是也有点糊涂,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顾敏正在阳台收拾晾晒的床单,拓跋修起先没注意到她,不曾想顾敏到底这些年受他和蒋桂兰折腾,积威犹在,手一抖床单掉在地上,正和拓拔修对上了眼。
“顾敏?!”拓拔修也吓了一跳。
为什么他的妻女会在前妻家过夜?!难道她们不该势同水火么?
这时候拓跋妍也赶了上来,她挤开拓拔修,把煎饼果子放在桌子上。拓跋娇立刻从乔春宜身后奔到拓跋妍身边,拓跋妍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别害怕。”
拓拔修被四人敌视着,终于回过神,他见乔春宜拓跋妍面色不虞,突然想通了什么,对顾敏怒道:“顾敏,这是怎么回事?你跟春宜和妍妍说什么了!”
没错,他的逻辑就是,前妻和长女如此戒备厌恶自己,肯定是顾敏耍了什么花招!怪不得那天狼狈兮兮的从拓跋宅出去,说什么净身出户,竟然是来纠缠乔春宜,给他拓拔修添堵呢!
拓跋妍上前:“顾阿姨没说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拓拔修根本没把她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拓跋妍,大人讲话你不要插嘴。”说着就要上前去抓顾敏,让她说清楚为何会在乔春宜家。
乔春宜把手里的湿毛巾甩在拓拔修脸上,怒道:“这里是我家,你出去!”
拓跋妍也挡在了顾敏身前,她对这个不负责任的爹一点好感都没有,直接捉住拓拔修伸出的手臂,使足力气钳住。
拓跋妍的手劲之大出乎拓拔修的意料,他只觉一阵刺骨的钝痛从那纤细的手指捏住的地方炸开,痛的脸都扭曲了,还死要面子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妍妍,放开爸爸,我不想跟你动手。”
拓跋妍很不合时宜的想笑,她冷哼一声撒手,拓拔修差点没惨叫出声,自以为隐蔽的揉着被掐痛的手臂,拓跋娇没忍住笑出声,拓拔修扯着脖子叫嚣:
“拓跋娇!赶紧带你妈跟我走,我不计较你上次说的话。”
拓跋妍鼓励的半揽着妹妹,拓跋娇鼓足勇气:“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我妈也是。爸爸,我还叫你一声爸爸。离婚吧,我要跟我妈走,我们什么也不要!我不稀罕拓跋家的东西。”
小姑娘喊到最后,声线发抖,带着哭腔,但终究是喊了出来。
“你,你要气死我!”拓跋修终于爆发了,他把粥盒子往地上一扔,指着拓跋娇暴跳如雷,“好啊,什么都不要是吧?这是你说的!翅膀硬了是吧?我还真告诉你,离开拓跋家,你什么都不是!”
拓跋妍把拓跋娇交给顾敏,挡在众人身前:
“钱和权势的确是好东西,但是甲之蜜糖,乙之毒|药,不是所有的人都在乎它。我三岁的时候选择和我妈离开拓跋家,今年我十八,这十五年里跟妈妈吃过不少苦,受过非议更是数不清,可是我不后悔。你以为自己在天堂,但在我眼里那里不是地狱也差不多了。想必顾姨和娇娇也是这样想的。”
乔春宜拉着女儿的手,她泣不成声。
拓跋修一时间觉得全世界似乎都在跟他作对,他完全没听进拓跋妍的话,只当她是刻意这样说来恶心自己,他气极反笑:
“好好好,这是你们自己选的,怪不得老子!走,顾敏,咱们这就去离婚。还有你两个小兔崽子,呵,以后拓跋家的财产,一分钱也不会分给你们!”
拓拔修气急败坏驱车先走了,拓跋妍道:“总算了结了一桩心事,顾姨,娇娇,咱们吃饭吧,煎饼果子都凉了。”
顾敏和拓跋娇对视一眼,彼此脸上的喜悦那样相似:
终于要彻底甩脱拓跋家了。
其实除了淡定的拓跋妍,其他三人都没心思吃饭,所以拓跋将军一个人吃了三个煎饼果子,近期大概是不会再吃这个了。
拓拔修意得志满出门,灰溜溜回家,蒋桂兰颇有点幸灾乐祸,没等她冷嘲热讽几句,拓拔修就大吼起来:
“别说了!”
那样子跟疯子没两样。
蒋桂兰撇撇嘴,她一边修指甲,一边又在看代孕的事情。大概到了八点四十分,顾管家犹犹豫豫的上前:“太太,少夫人和二小姐回来了。”
蒋桂兰冷笑:“还知道回来,不用理她,让她在外面等着吧。”
顾管家道:“大小姐她们也回来了。”
蒋桂兰手里的锉刀一歪,圆润的指甲被划劈了,她又问了一遍:“谁来了?”
顾管家小心翼翼:“大小姐,和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