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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箬被人一手刀敲在后颈上,对方的手法并不熟练,力道又欠缺了点。
她只感觉脑子里一白,脚步不稳的踉跄了几步,并没有晕厥过去!
刚才揪住她头发的少年急忙蹲下扶她,“怎么了?是不是打痛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有行人听到叫声转过头来,见到这一幕,又以为是小情侣闹着玩,就没多注意。
容莞笑了笑,蹲下身子,“你说,明知道你会两下子,我怎么可能跟你硬碰硬呢?撄”
“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她的声音很低,虽然这一记不至于让她晕过去,但一个男人运足了劲的劈下来,还是够呛偿。
“放心,我已经找好人给我顶罪了,故意伤人加强X,最多也就判个十几年,出来后,能拿到一笔足够他后半辈子挥霍的钱。”
这一刻,她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个十六岁花季少女该有的天真灿漫,而是阴狠的,如同粹了毒的狠辣!
“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你太不了解她了,毁了一个女儿,他绝对不会再毁另一个。”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女孩子用来装保湿水的喷水壶,朝着容箬喷了两下......
容箬很快就闭上眼睛晕倒在了男人怀里。
......
裴靖远皱眉,又拨了一次容箬的电话,还是关机!
他单手撑着方向盘,围着商场转了一圈,没人。
容箬不是那种任性起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所以,要不是手机没电了,就是就出事了。
将车停在路边上,抬步进了商场。
让经理调了商场的监控。
最后的画面,只看到容箬被一个男人抱着离开了!
再后来,就不是商场监控范围内的事了,所以,也不知道被带去哪里了。
裴靖远已经变了脸,大步朝外走去,眉目沉郁,线条完美下巴紧绷得厉害!
一边走一边给陆冉白打电话:“容箬出事了。”
他报了具体地址和时间。
调天网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现在没法亲自去看,那些人肯定不会比陆冉白更上心。
刚挂了电话,对面巷口就传来男人的惨叫声。
隔着人群,他一眼就看到容箬扭着对方的手,一个过肩摔将那人摔在汽车引擎盖上,手往上一折,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裴靖远看着生龙活虎的她,眸子里阴鸷冷漠,能结出一层冰。
他打电话告诉陆冉白,人找到了。
斑马线就在50米开外,他无视交通规则,直接跨过围栏,拨开围观的人群——
沉冷的气势让周围的人自动退开了几步。
“电话怎么关机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没有外包的裙子,视频里,也没看到她拧包。
看到裴靖远,容箬紧绷的神经陡然松懈了,朝他露齿一笑,“被抢了。”
被压在引擎盖上的男人痛得‘哼哼’直叫,容箬低头,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这会儿就哼哼了,等一下到了警局,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现代版满清十大酷刑。”
裴靖远这才看到她脖子上一大块淤青,她的皮肤白皙,平日稍微有点碰撞,就能显出痕迹。
他伸出手指,在边缘轻轻揉了揉,“疼吗?”
这种力度的揉nīe很舒服,而且,是一种让人全身酥麻的舒服。
容箬缩了缩脖子,躲开,“不疼。”
刚开始的确有点疼,现在只要不碰,已经没多大感觉了。
裴靖远‘嗯’了一声,才看向被容箬压制着,动弹不得的男人!
警笛的呼啸声由远及近。
容箬将人交给警察,指了指脖子上的伤:“袭警、下药、试图强x。”
来的人正好见过容箬,打了招呼后,简单的做了个笔录。
整个过程,裴靖远脸上除了冷漠没有其他任何的表情。
警车离开后,容箬才走过来,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靖哥哥,好饿,我们去哪里吃饭。”
看到她娇俏的靠在他怀里,裴靖远的胸口猛得窜起了一团火焰,极度的不悦。
“没什么要说的?”
容箬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来脾气了,讨好的抱着他,委屈的拍了拍肚子,“饿了。”
裴靖远浓墨般的眸子盯着她,良久,终于是有些泄气的揽过她:“想吃什么?”
平日里一点破皮的小伤口,也不停的在他面前博同情!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反而只字不提。
......
吃完饭,裴靖远将容箬送到华阳道,时间也不过才九点。
她弯着眼睛,看了眼隐在绿荫后,亮着灯的别墅:“进去坐坐吗?”
裴靖远吻了吻她的唇,本来只是想浅尝即止,但一贴上,就控制不住了。
将她压在椅子上吻了五分钟,才撑起身子,理了理她被弄乱的头发,“晚上还有个应酬,早点休息。”
“嗯。”
容箬拉开车门,飞快的跑了。
唇瓣还是滚烫的,她拍了拍脸,在外面的凉椅上坐了一会儿,才开门进去。
严丽萍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容箬,欢喜的站起来:“怎么没事先打个电话,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爸呢?”
她刚才在玄关,看到他的鞋子了。
“楼上呢,刚才都在楼下看电视,接了个电话,说是有工作,就上去了。”
“那我去书房找他。”
她快步上了楼,严丽萍笑骂道:“这孩子,还是那么粘爸爸,果然是养了头小白眼狼。”
容箬敲门的时候,容景天正在接容莞的电话,脸上气怒阴郁:“你都十六岁了,还不省心,整天跟外面那些混混黏在一起,居然让我去保释一个试图迷x的不良少年,对方还是警察。”
因为容箬是警察的缘故,他从潜意识里,就将警察都当成了自己人!
那头,容莞的声音委委屈屈的,“爸,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但班上那些自认清高的人都不跟我交往......”
她虽然没明说,但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更能勾起容景天心中的愧疚。
虽然心里气怒,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又亏欠她,只好作罢:“算了,我已经让律师去办理保释手续了,这种人,你最好断了联系,多学学你姐姐!挂了,有人在敲门了。”
打开门,看到是容箬,紧绷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箬箬,有事吗?”
容箬关上书房的门,走到最里面,开门见山的问:“那对母女,你打算怎么处理。”
一听到她提这件事,容景天的脸上就透出浓浓的疲倦,敷衍的说道:“爸爸自有分寸,她们不会影响到这个家的和睦。”
容箬的情绪一下子就崩了:“不会影响?下次就该直接弄死我了。”
今天的事,要不是她早有准备,屏了呼吸,明天的头条新闻就是她了。
袭警、下药、强X......
这些字眼瞬间冒了出来,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那人要伤害的是你?”
“不只如此,幕后导演,还是你心心念念的私生女。”
容景天咬牙,转身拨了个电话,咬牙切齿的低吼:“不准保释,给我往死里整。”
看着容景天的背影,她就想起读小学六年级那年,那时候她被一群熊孩子欺负,正好被去接他的爸爸碰见。
他并不高大的身子挡在她面前,拿着木棒喝退那群人。
他说,箬箬别怕,有爸爸在,谁都不能欺负我家的小公主!
容箬眼睛酸酸的,如果爸爸不出轨......
他们还是甜蜜幸福的一家。
容箬转身出了书房,再呆下去,她肯定要哭的很狼狈。
电话里,律师小心翼翼的说:“荣董,人被裴少爷带走了。”
......
裴靖远名下的另一处别墅。
这里离城较远,在半山上,当时买这里,就是想着夏天偶尔避暑!
树木葱郁高大,一到晚上,就有点阴森的氛围。
下午还生龙活虎的少年此刻已经瘫软在地上,恐惧,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不敢看裴靖远的眼睛!
但是,细想起来,那个男人也没做什么。
只是让人在警局门口劫了他,带到了这里,唯一动手的地方,也只是进来时,身边类似于保镖样的男人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将他踹得跪趴在地上。
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和警局比起来,这里仿佛要轻松多了,只是跪着,甚至,也没要求他跪得笔直。
他甚至可以趁机换换腿!
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眼前,“她脖子上的伤,是你用哪只手打的?”
他的语气算得上是轻描淡写,少年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认了就离死不远了。
他摇头:“不是我,是其他人。”
裴靖远勾唇,眉眼间,笼罩着深浓的戾气,他抬脚,看似不轻不重的踩在了那人的手腕上。
少年惨叫了一声,面色惨白的伏在地上。
“我没什么耐心,要不现在说,要不,就永远别说了。”
......
黑色的宾利缓缓的开进别墅,车灯晃过时,他瞥见墙角处一个身影缩成一团。
停车,开门。
容箬一抬头,就瞧见裴靖远站在她面前,脸上的戾气还没有完全收敛,面沉如水。
“怎么不进去?”
“我在这里等你啊。”
她站起来,蹲久了,腿有点麻。
起身的时候差点栽到了花坛里!
裴靖远伸手扶住她,容箬顺势靠在他怀里,双手楼着他的腰:“进门第一眼就看到我,有没有觉得很幸福?”
裴靖远在她脑门上弹了弹,训斥:“脸皮厚。”
他转身往里走,“怎么过来了?”
看她的样子,应该等了些时候了!
走了两步,发现容箬没跟上,回头,见她垂着脑袋,低眉顺目的模样。
“不进去?”
容箬咬着唇,抬眼快速扫了一眼男人在黑暗中并不太温润的脸,压低声音:“我那个来了。”
他算了下时间,是这几天!
她的生理期并不是每次都准时,不是提前几天就是推后几天。
“我让邱姨给你熬红糖水。”
容箬还是站着不动,“你把衣服脱了。”
这句话,包涵了太多种暗示含义。
裴靖远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小腹不可控制的收紧,他走过去,将她压在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太过激烈的吻让怀里的小女人不舒服的挣扎起来。
直到她涨红了脸,喘不过气他才勉强放开,又念念不舍的凑上去浅吻了几下,沙哑的声音透着令人心弦大动的性感:“乖,等几天,生理期做愛会生病。”
容箬一张脸窘得通红,抡起拳头密密麻麻的在他胸口上砸了一气:“裴靖远,你这个色狼,我裤子弄脏了,借你衣服挡挡。”
裴靖远:“......”
昏暗的光线下,也看不出他具体的表情,总之,脱下衬衫丢给她后,就直接走了。
容箬裹着他的衬衫进别墅时,邱姨正站在厨房里给她熬生姜红糖水,看了眼她腰上缠着的衬衫,顿时了然,“容小姐,洗了澡,红糖水就能喝了。”
“谢谢邱姨。”
容箬快速跑上楼。
洗完澡,她坐在沙发上捧着碗喝糖水,裴靖远换了家居服从楼上下来,目不斜视的去了厨房!
容箬委屈的撅了撅嘴,明明就是他想多了,居然还闹脾气。
裴靖远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拧开。
一转身,就看到容箬笑嘻嘻的凑了过来,“靖哥哥。”
裴靖远慢条斯理的喝水,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没搭理。
她关上厨房门,手撑着他身后的料理台上,这段时间,都是被他欺负,上次在车上的事,现在想起来还恨得牙痒痒,现在总算有机会肆无忌惮的折腾他了。
她仰着头,身子贴着他,女人天然的体香和沐浴露的香味侵入他的鼻息。
他心里一动。
某处就......
容箬的手贴着他睡衣的边缘移动,柔软的指腹轻重不一的划过男人紧绷的肌理线条。
“靖哥哥,你没瞧见今天薄沁提到你的眼神,就像是惦记乌鸦嘴里那块肉的狐狸......”
下颚突然被一只手捏住,男人英俊的脸庞凑到她的眼前,“把我吃了,就不担心被人抢了。”
容箬慌忙跳开,裴靖远从后面抱住她,沙哑的道:“满足男人,不一定要用那里。”
眼底,噙着玩味的笑意。
她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你流氓,我不方便。”
男人抱起她坐在料理台上,撩起她睡衣的裙摆,视线直白且毫不避讳的打量她曲线玲珑的身材,拉起她的手按在睡袍的系带上:“解开。”
容箬一张脸红得厉害,手也抖得厉害。
她当然明白裴靖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
在她纠结的时间,男人已经不耐烦的自己解开了睡衣......
......
容箬瞪着一脸如沐春风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说:“流氓。”
这个人,居然在厨房里......
她进来的时候也就打算闹闹他,就只关了门,没上锁。
整个过程中,她都担心邱姨会突然闯进来!
裴靖远已经收拾妥当,又恢复了一贯的雍容优雅,甚至还腾出手来摸了摸容箬下颚上被他掐出的印痕:“早点休息。”
“道貌岸然。”
她以前,怎么就觉得他是个儒雅风度的贵公子呢?
***
城中心的某处商品房内。
容景天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甩在容莞的脸上,“谁让你动她的?”
容莞被打懵了,她捂着脸,看着盛怒中的容景天,不敢吭声。
“还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容莞,你有几斤几两,居然敢将主意打到容箬身上?”
这话,也是一时气话,她和箬箬都是他的亲身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换了谁他也舍不得。
只要一想到容箬差点被——
他就一肚子的怒气。
更多的,是痛心,容莞才十六岁,怎么有这么狠毒的心肠?
南漾见女儿被打,心疼的扑过来拉住容景天的手:“景天,怎么了?好好的,干嘛下这么狠的手?”
容莞的脸肿得老高,她咬着唇,倔强的不肯哭,也不肯求饶。
容景天见此,更是气得暴走,抬手将南漾甩开,“你走开,今天我打死这个没心的逆女。”
南漾猝不及防的被甩出去了,手肘重重的撞到地面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从手肘出蔓延到全身,她痛得低叫了一声。
容莞见她摔倒了,扑过去扶起她,“妈,撞疼了没有?痛不痛?”
南漾摇头,将她护在身后:“景天,就算孩子做错了什么事,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别气了。”
容景天指着一脸死不悔改的容莞,“她找人迷X她的亲姐姐,我要再不管管,以后还能翻了天去,说不定,我哪天都得死在她手里,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歹毒,都是你宠的。我当初就不该心软让你留下她。”
当初出轨的最初想法,也只是想要个儿子,丽萍生下容箬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也曾筹备过二胎的事,只是迟迟没动静。
当初知道南漾怀的也是女孩,他就明确的让她打掉。
南漾不肯,他们就断了联系,直到容莞出生!
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没生下来还好,生下来了,就是一条命,处久了,感情就浓厚了,再加上觉得亏欠了容莞,自然就多宠她一些。
没想到,居然宠出了个祸害。
南漾低着头,默默的哭。
容莞也跟着哭,冲着容景天口不择言的吼道:“你现在后悔了,那你杀了我啊,这样,你就忠义两全了,反正,我跟我妈就是你的拖累,这么多年,我顶着私生女的身份,和被人唾弃是小三的妈妈,遭尽了邻居的白眼,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搬家,都是被你害的。”
对此,容景天也是内疚的,所以,才一再纵容她们,甚至将副卡给了南漾。
“她是你容景天原配的女儿,所以,我在遭受白眼,被人欺负的时候,她是被众人巴结羡慕,我只能和混混做朋友的时候,她身边不只有个陆冉白,还有个裴靖远。”
南漾转身抱住容莞:“莞莞,是妈对不起你,是妈不对,妈自私。”
两母女抱团哭成了一片。
容景天沉静了一会儿,“这点,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会尽量弥补你们。”
“好啊,”容莞吸了吸鼻子,眼里迅速掠过几分得逞的笑:“那我要嫁给裴靖远。”
容景天正端着杯子准备喝水,闻言,怒不可揭的摔了杯子,“你最好给我打消这个念头,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容莞:“爸,我也叫你一声爸,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呢?容箬可以,凭什么我不行,就因为我是私生女?”
这一点,还真不是他偏心。
“你以为,谁都能像容箬,可以让裴靖远不计前嫌的宠着?”
他平了平气,“这个念头,就此打住,明天,我带你去给裴靖远道歉,不管是下跪还是磕头,你最好让他把这股气给消了。”
南漾听他说的这么严重,也慌了神:“有这么严重?要不,让莞莞给箬箬道歉吧,毕竟是亲姐妹,也不至于闹得太不可开交。”
容景天冷笑:“那个被抓到警局的混混,今晚被裴靖远带走了,到现在还没回家。”
......
容景天在公寓里住了一晚,差不多就抽了一晚上的烟,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容莞去了裴家道歉。
邱姨给他泡了杯龙井:“容先生,少爷还在休息,您稍坐一下。”
“嗯,不客气,不客气。”
容景天抹把脸上的汗,一转头,容莞正目不暇接的打量着裴家装修奢华的大厅。
十六岁的女孩,还不太会隐藏自己的***。
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豪车、豪宅、佣人成群——
不,应该说,这本来就是她该拥有的,容家,在商场上的地位也不可小觑。
容景天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给我坐下。”
裴靖远只裹了件睡袍就下楼了,刚洗了澡,身上还残留着丝丝的水汽。
邱姨:“少爷,容先生来了。”
“嗯。”
他并不意外会看到容景天。
刚睡醒,眉眼间也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
容莞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男人,是和班上的男生截然不同的气韵,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令人悸动的吸引力。
他看了眼挂钟,吩咐正将咖啡放到他手边的邱姨:“去把容箬叫起来。”
提到容箬,他的神态很自然的透出了几分温柔宠溺,虽然不明显,也足以让容莞妒忌。
容景天没料到容箬也在,一时就卡住了。
做父亲的,没有谁愿意被子女看到自己卑微的一面。
“靖远,容莞还小,昨晚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你看,能不能算了?”
昨晚那巴掌打的狠,今天都还留着痕迹!
裴靖远的手在身侧摸了一下,触到真丝的布料又收了回来,眉头一沉,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伯父,昨天的事,你身旁这边是想做全套,要不是箬箬练过身防身的本领,今天你估计就见不到她了,就这么算了,你让箬箬怎么想?“
容景天面色躁红,他总觉得,裴靖远这声伯父,是在讽刺他。
容箬从楼上下来,一脸的情绪,“裴靖远,你就见不得我好,多睡一下怎么......”
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她瞬间就清醒了。
裴靖远皱了皱眉,这女人,脾气越来越大了!
“邱姨,你带着他们先下去。”
容箬自觉的坐到裴靖远旁边,装傻。
没人说话。
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好困。
而且,好饿!
她看着裴靖远的胸口,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舔了舔唇。
好想咬一口。
容景天咳了一声,“箬箬,莞莞只是一时糊涂,她已经知道错了,爸爸也已经教训过她了,你看......”
容箬没睡醒,情绪糟糕到透,话基本上不走脑子里过的,“陆冉白说,贱人越是放纵,就越是犯贱,所以,得一拖鞋板拍死。”
裴靖远的手搁在她腰后,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她差点没跳起来。
男人视若无人的看着她,瞳眸里蕴藏着冷冽,“陆冉白还说什么了?”
“说你是个混蛋。”
见他抬手,容箬急忙抱着脑袋躲。
他们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闹起来了,容景天的脸色不大好,但又顾及到裴靖远在,将自己翻腾的怒气又硬生生的压回去了。
容莞妒忌的眼圈都红了。
她突然站起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姐姐,对不起,我一时糊涂,求你原谅我。”
这一举动,成功将容箬惊住了。
裴靖远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名字,拧眉,站起来走到了外面的小阳台。
容莞还在一叠声的求原谅,容箬的思绪却早已经跟着裴靖远飞到了外面!
她刚刚,好像看到傅南一的名字了。
“姐姐,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裴靖远一走,容景天大家长的气势又出来了,严肃的说道:“容箬,看在爸爸的面上,原谅莞莞吧。”
容箬回神,她不是那种不依不饶的人,“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但是,送她们出国,永远别在让我看见。”
容莞停住了动作。
容景天皱了皱眉,“箬箬......”
“这已经是我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仁至义尽了,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机会出国,我给了她们一个这么好的条件,她们应该感谢我。”
说完,她直接起身上楼了!
她已经不指望,爸爸能跟她们彻底断了关系,但出了国,离的远了,妈妈发现的几率就小了。
***
周一。
容箬早上睡过头了!
到警局,已经快十点多了。
这个点都在个忙个的,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只有王露跟她闹了两句。
她的作为上坐着个人,双手枕在桌上,正趴着睡觉,金黄色的头发尤为瞩目。
是陆冉白的小表弟。
容箬踢了踢椅子;“旁边沙发上去睡,我要工作了。”
陆皓正梦到跟美女花前月下,眼看就要做上了,结果被一记颠簸给吵醒了,不爽的回头吼道:“谁TM弄醒老子的?老子连女人的衣服都扒了,你让我硬成这样怎么见人?”
“不弄醒你,你难不成还能当众射了?”
说话的是刑警队新来的实习生,叫颜平柯,平时看着挺文静的一个小女生,如果不开口,容箬真要以为她是个温雅的乖乖兔。
旁边,胖子含着一口苹果都呆住了,“绝啊。”
陆皓的脸涨得通红,看了眼颜平柯,又看了眼努力憋笑的容箬,一脚踹翻了身下的椅子:“你们A市的女人都TM不是人,色狼。”
容箬听着,也不知怎么就接了一句欠揍的话:“一百块还是要给你的。”
她真的只是脑子一热接上的,但看陆皓一副被侮辱的模样,她瞬间觉得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大坏事,伸手就摸了摸他的头顶。
这下,陆皓直接呆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启齿的问:“你摸我的头,你居然摸我的头,你不知道男人的头是不能摸的吗?”
容箬被他吓了一跳,呆呆的问:“会怀孕吗?”
陆皓推开她,“我再也不来A市了。”
下午,就听陆冉白说,陆皓买机票回北京了。
不过,经过这件事,容箬和颜平柯建立了一种类似于革命般的友谊!
......
下了班,容箬去开车,正好看到王露躲在停车场哭,身边还放着个行李箱。
见到容箬,她立刻抹了抹眼泪站起来。
“怎么了?”
容箬记得,她是接到男朋友的电话,兴高采烈的出来的,一会儿不见,怎么哭上了!
不问还好,一问,王露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他要跟我分手。”
她急忙将车门打开,拉着王露上了后座,抽出几张纸递给她:“别哭了。”
“我为了他打了个孩子,这么多年,一直是我赚钱补贴家用,她居然学人家劈腿,劈就劈吧,居然勾搭的还是四十多岁的老女人,这让别人怎么看我?我这么多年的青春,居然给了个当小白脸的渣男,我这都什么眼光啊......”
王露这一哭,就收不住的节奏。
“你不知道,她胸口那两坨肉,都掉肚子上了,他居然下的了口。”
容箬:“......”
她想问王露,要哭咋就好好的哭,能不能别这么污。
但看她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她还是决定不刺激她!
等王露哭够了,她才挪了挪僵硬的身子,幸好没人看见,这一个女人压着另一个女人又蹭又抱的......
搁谁身上都能多想。
吃完饭,容箬问:“你今晚住哪?”
“你随便把我搁在哪个小宾馆就行了,想将就一晚,我明天去找房子。”
“住我那里吧,我一个人住,你单身一人,住什么小宾馆啊,那地方不安全!”
容箬掏出钥匙开门:“你没找到房子之前,就先住我这里吧。”
王露最先看到沙发上的坐着的男人,他穿着家居服,还刚洗了澡,怎么看,也不像是过来串门的。
只是,男人的五官隐隐的有些熟!
她睁大眼睛,一只手指着裴靖远:“他不是那个上扬集团董事长案子的嫌疑犯吗?叫裴......”
容箬急忙捂住她的嘴。
她帮王露将行李拖进去,飞快的看了眼裴靖远,淡淡的问:“你怎么来了?”
裴靖远的神情清清淡淡的,看着她的目光却是格外的幽深,“我去换衣服,出去吃饭。”
他进了房间,容箬坐在沙发上,手捧着脸心不在焉的发呆。
她好像——
变得越来越患得患失了。
就因为他昨天早上接了通傅南一的电话,又离开了大半天,她的心情就消沉了两天。
男人换衣服的速度很快,容箬察觉到有人注视,抬头,就看到收拾妥当的裴靖远!
......
裴靖远点的都是她最爱吃的菜,容箬没什么胃口,咬着筷子看着他线条完美的侧脸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
“傅南一对你......是不是很重要。”
这是她目前为止,最关心的事!
她一直注视着裴靖远的面部表情变化,但从他的神色里,真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觉得,他半眯的眸子里流动着让人看不透的暗色!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冷漠的、疏离的排斥感。
这种感觉,是对她的。
容箬有些心慌意乱,下意识的握住了他拿筷子的手,“靖哥哥。”
她似乎感觉,他会突然消失不见。
---题外话---让你们久等了。。实在对不起。。亲们早点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