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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远幽深的眸子黑沉沉的看着身下的傅南一,不言不语,带着一股令人心慌的气势。
“靖远。”
傅南一勉强克制住心里的恐慌,攀着他脖子的手改为掐着了他的肩膀。
“不是任何女人穿成这样,都能勾起男人兴趣的。”
傅南一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千金大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撄。
“不可能,裴靖远,你骗我。”
在床下睡着的郁七七被傅南一的尖叫声吓醒,脑子还有点懵.....偿.
战况这么激烈?
看来,绝逼是真爱了。
裴靖远扣住傅南一探到他身下的手,唇角勾出的弧度透着薄凉的冷意,“南一,女人,还是矜持一点的好。”
他起身,将掉在地上的浴巾捡起来,围好后,踹了踹床脚,“出来。”
郁七七被抓个正着,内心挣扎了一下,认命的从床下爬出来,“哥。”
裴靖远按着眉心,如果不是身上还裹着浴巾,他真想亲自将她拧出去,“郁七七。”
郁七七被他吼得委屈极了,但她一想到容姐姐强颜欢笑的模样,心里就难受的要命,“你这么伤害容姐姐,会后悔的。”
容箬正准备上楼睡觉,就和从裴靖远房间冲出来的郁七七迎面碰上,她一双眼睛红的像只兔子,看到她,委屈的喊了声:“容姐姐。”
房门开着,里面的场景清晰可见。
一个裹着浴巾,一个穿着性感睡衣,估计是被七七打扰了好事,裴靖远一张俊脸沉得都要滴出水来了。
容箬拉了拉委屈的郁七七,“看你还胡闹。”
郁七七‘哼’了一声,拉着容箬进了隔壁的房间,“我要不胡闹,我哥就被玷污了,你不知道,那个傅南一......”
郁七七突然停下了,举足无措的抓了抓头发:“容姐姐,对不起。”
在感情上,她是真帮不上忙。
也不知道怎么开导容箬!
在她心里,早就认了容箬当嫂子,而且,哥哥对容箬,明明就是不同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傻了啊,说什么对不起呢,感情的事,要能勉强,就不是感情了。”
外面电闪雷鸣,风裹着雨‘啪啪’的砸在玻璃上。
容箬心浮气躁的很,刚才的画面,彻底将她忍了一晚上的负面情绪通通引出来了。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九点半。
“七七,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要回去。”
“啊,”郁七七还深陷在浓浓的愧疚中,看她要出门,急忙拉住她,“这打雷下雨的,就是我放心,我......我妈也不放心啊。”
她本来想说她哥不放心,但怕惹得容箬更伤心,急忙改了口。
“我会小心的,再说了,这种天气,外面街上不也到处都是车。”
楼下花园,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
郁七七跑到窗边,正好看到她哥的那辆宾利慕尚如箭一般消失在雨幕中!
“我哥出去了,”刚才还在生裴靖远的气,这会儿又忍不住心急焚的担心起来:“这种天气,这么快的车速,不会出什么事吧。”
被她说的,连容箬都急起来了!
“容姐姐,你给我哥打个电话吧,别墅区车少、路好,当初还是按赛车道的规格来建的,你让他稳着点开,他一向最听你的话。”
男人对车天生就有种迷恋,像裴靖远这种喜欢掌握的男人更甚,在青春叛逆期,赛摩、飙车、跳伞、徒手攀岩......
一系列危险且挑战性十足的事都做过。
后来,成了裴氏的总裁,才收敛了性子,养成了如今矜贵沉冷的性子。
骨子里的野性,却并没有消弭!
容箬拨通裴靖远的电话,等待接通的几十秒,整个掌心都被汗湿透了。
其实,她和七七彼此都明白,车祸的几率其实微乎其微,更何况,裴靖远是那种理智的过分的男人,定然会考虑万全,不会做小男生借着飙车寻求刺激不顾安全的事。
这一刻,关心占据了主导地位。
“喂。”
男人的声音有几分朦胧的烟尘气。
无数个开场白堵在喉咙里,容箬舔了舔唇,思虑再三,干巴巴的问了句:“你出去了?”
裴靖远沉默的抽了一口烟,淡青色的烟雾缓缓溢出,形成一个个的烟圈,慢慢往上浮,“嗯。”
这下,轮到容箬沉默了。
好像没什么话题了。
裴靖远的话本来就少,以前都是她缠着闹着,惹得他不得不训斥。
仔细听了一下,那边没有汽车的轰鸣声,“那你小心点,再见。”
“箬箬。”裴靖远叫住她。
容箬无意识的捏紧手机,心脏仿佛被一团线密密麻麻的缠绕住,一动就疼。
“外面雨大,能见度低。”
“嗯。”
“车速过快容易出事。”
容箬:“......”
她动了动唇,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回答他这种显而易见且很白痴的问题,裴靖远估计是被七七气出毛病了。
裴靖远抬手压了压眉心,“有人说话分散注意力,不太容易提速。”
容箬又开始心痛了。
提出分手的人是他,自己都下定决心要放弃了,他却又做些让人胡思乱想的事......
也许,是她想多了。
靖哥哥只是跟以前一样待她,是她心里有鬼,才会往其他方面想!
就像陆冉白说的,有些人一门心思走歪路,你拽都拽不回来。
她现在,就是那个走歪路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不能正常思考。
她咬着唇,有几分赌气的恼怒,“可是,我没什么想说的啊。”
“就这样也可以。”
容箬抬头,眼眶又湿又烫。
男人绵长的呼吸被放大,直接敲击在耳膜上,就像以往,他凑上来亲吻她耳垂时,喷洒在耳廓的灼热气息!
带着松木的清香。
裴靖远倚着落地窗,眸子里透着淡漠且隐隐的疲倦,半阖着眼睛看着从旁边窗户透出的,晕黄的暖光。
几秒钟后,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
傅南一将车速降到20码,雨跟泼水似的浇在挡风玻璃上,很难看清前面的路况。
她索性将车停在路边,熄了灯,双手一叠,趴在方向盘上。
身上还穿着刚才引诱裴靖远的性感睡衣,绛紫色的,衬得她的肌肤如凝脂般!
等雨小了,她启动车子,直接去了宏宁。
车子驶入停车场监控范围时,经理就在电梯口等着了,电梯门一开,欠身,“裴总......”
那个‘好’字,在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傅南一,顿时又咽回去了。
“傅小姐。”
傅家在A城没什么影响力,认识傅老爷子的人都少,更别说常年出国在外的傅家大小姐了。
但是,经理记忆力极好,自从那次在报纸上看到她和裴靖远的新闻后,就记住了。
只是,这穿着,也太前沿了吧。
难道这是国外的又一种流行趋势?
或明或暗的光影中,肌肤白得都能掐出水了。
他能坐上经理的位置,也是人精中的人精了,神色如常的低着头,“傅小姐,需要我带您去裴总专属的包间吗?”
“不用,我坐大厅。”
她的嗓子有点哑,透着烟视媚行的风尘。
经理带着她去了个相对雅致的隔间,“傅小姐,需要喝点什么?”
“你们这里最烈的酒。”
她就不信,她引不起男人的注意。
她是谁?她是傅南一,清远市最具盛名的名媛!
经理吩咐了两个服务生看着她,然后去了后台给裴靖远打电话。
“什么事?”
裴靖远温淡的声音里隐着几分风雨欲来的戾气。
经理吓了一跳,态度越发谦逊,“傅小姐在宏宁,穿得......有点透。”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生怕哪一句话惹得裴靖远不高兴。
“嗯。”
经理的头都大了,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句:“需要我现在送她回去吗?”
“她已经成年了。”
经理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意思是,不用管她?
重新回到大厅,本来是让那两个服务生撤了,但傅南一岂是他们两个服务生能看得住的,经理去后台打电话的短短几分钟,她身边已经围了好几个形形色色的男人了。
“经理,”服务生很无奈,“对不起,我们劝不住傅小姐。”
“这里不用管,去忙吧。”
两个人松了口气,急忙走远了。
经理回头看了一眼,一个男人正将手搭在傅南一的腿上,上下滑动。
傅南一笑得慵懒,手指勾起男人的脸,另一只手捏着酒杯,“硬了吗?”
这话直白的,让男人陡然一哆嗦,“硬了,看到你第一眼就硬了。”
傅南一伸手探去,结果令她很满意!
她又指了指其他几人:“你们呢?”
另外几个人也纷纷点头。
“走吧,去个安静的地方。”
她拉着其中一个人的衣领,穿过大厅,上了二楼。
即使穿着睡衣,踩着家居拖鞋,也没有半点的窘迫。
还是一贯的女王气质!
二楼是包间,相对就安静多了,她站在走道上,拿着手机拨号码。
几个跟上来的男人面面相觑,这和想象中的场景不一样啊。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喂。”
傅南一将手机递给其中一个男人:“对着电话说,你想要我。”
被点名的男人一脸苦逼样,如果没听错,他刚才明明听到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又不是变态,对这个男人说他想要。
傅南一等得不耐烦了,一脚踹在那人的下腹,男人惨叫着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她又出手迅速的将手机搁在另一个男人的耳朵上,“你说。”
跆拳道、擒拿、柔道,她每样都拿过国际比赛冠军的。
男人哆嗦着重复了一句:“我想要她。”
裴靖远拧眉,直接挂了电话!
***
雨到后半夜就停了,容箬不顾郁七七的挽留驱车离开了裴家,如果她知道,再见七七,要等到两年后,还是看到一张令人心颤的脸,她一定不会只图自己的感受执意离开。
回到家,严丽萍已经睡了,容景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
没开灯。
只看到一点猩红迅速燃烧!
她吓了一跳,按开灯看到是爸爸,才缓过劲来!
“箬箬,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容箬弯着腰换鞋子,“有案子。”
她冷淡的态度很明显,容景天动了动唇,小声说了句:“你就不能原谅爸爸吗?”
一只蠼螋从容箬的脚边飞快的爬过,她一抬脚就踩死了,“你说,它原谅我吗?”
看着爸爸变得铁青的脸,她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拽着,很疼,很闷。
这话,其实并没有实质意义,她的情绪已经不如当初那么激动了。
只是还有些不甘心而已!
期望太高,才会失望。
第二天醒来,就收到七七发的短信,“容姐姐,我刚刚送启政去了机场,回来就被关禁闭了,逛不了街了。”
还配了个十分苦逼的表情。
她惬意的躺在床上,“你活该。”
“你来陪我吧。”
几秒钟后,郁七七又将这条信息撤回去了。
容箬一直在刷微信,所以,七七刚发过来她就看到了,见她撤回去,就装傻没回。
下午,颜平柯约她和王露一起去逛街,容箬打电话叫七七,她说她去不了,正被裴靖远罚洗游泳池。
原因是,不高兴被罚禁闭,她去超市买了十多包泡泡浴盐放到游泳池里,弄得到处都是泡泡!
顺便,还给七宝洗了个泡泡澡。
容箬:“......”
逛了一下午的街,容箬大包小包的拧了一大堆,相对而言,颜平柯就轻松很多了,只买了一条中袖的裙子,王露什么都没买,一路上吃了不少。
晚餐一致提议吃火锅。
容箬逛了一天,累得走路都在打哈欠了,颜平柯跟打了鸡血似的,提议去唱K。
王露吃着烤肠,模糊不清的问:“你是不是被陆皓拿下了?”
颜平柯脸一红,“他回北京了,就上次花扔垃圾桶那次。”
“哦,”王露拉长声音,问容箬,“你知道他回北京了吗?”
容箬摇头。
陆皓虽然挂职在刑警队,但一个星期没几天来正常上班的,所以,她没太注意!
王露点头:“所以就是被拿下了,我们不知道的事她都知道。”
“王露,看我不打你,尽瞎说。”
颜平柯追着王露跑了一阵,最后,唱K的事是定下来了,去宏宁,虽然消费高一点,但比其他乱七八糟的地方安全!
中途她想上洗手间,王露估计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一直闹肚子,她等了一会儿就去了外面。
“阿姨几个月了?”
最近国家放开了二胎政策,很多人都赶着生二胎,这个话题并没有引起容箬过多的关注。
“才一个多月。”
这个声音——
容莞。
容若震惊的瞪大眼睛,爸爸不是说,把她们送到国外了吗?
如果外面这人真的是容莞,那怀孕的......
“一个多月,正是需要小心的时候,你可得好好的照顾着,能不能进容家,可就看阿姨肚子里的是男是女了。”
容莞洗了手,拿纸巾擦了擦手,“这事,还没个准呢。”
爸爸的态度已经摆明了,如果是个男孩,他就抱回容家,说是从福利院收养的,如果是个女孩,他送她们母女三人出国。
所以,不管男孩女孩,她和妈妈,都是进不了容家的门的。
不过,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
就不一定了。
容箬推开隔间的门,用力过大,撞击下发出很大的声音。
由于气愤,一张小脸雪白雪白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指甲戳破了掌心,痛得头皮都发麻了!
“容莞,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爸妈的婚姻。”
容莞没料到会在洗手间里碰到容箬,上次的教训还在脑海里残留不去,她吓了一跳后随即涌上来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
好在,刚才没多说什么。
她耸了耸肩:“这样千疮百孔的婚姻,守着有用吗?你问过你妈的意见吗?说不定,她这些年独守空亏奈不住寂寞都在外面找了姘头了,只等着......”
“啪。”
容箬抬手就摔了她一耳光。
刚才和容莞一起的女孩见到她动手,顿时溜了。
这种家事,她才不去参与呢。
容莞捂着脸:“容箬,你敢动手,我告诉爸爸。”
论身手,她完全不是容箬的对手,一边叫嚣一边往外退。
容箬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企图,冷笑,“贱人就是需要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对待,少拿爸爸来压我,我告诉你,今天就是出去,也没人敢护着你。”
这句话,不是大话。
不过,他们看的都是裴靖远的面子!
容莞不小心撞到洗手池的棱角,脸都痛白了,“你这是犯法的,你是警察,打人就是在知法犯法。”
“我不打你,你不长记性啊。”
说完,又是一巴掌摔过去,容箬力气大,两巴掌,容莞的脸已经肿的不能看了。
她哭的眼泪糊了一脸,容箬甩了甩手,这第三巴掌就甩不下去了。
容莞趁着她发愣,拉开门要跑,容箬伸手按在门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容莞,我告诉你,下次再让我碰到你满嘴巴跑悬磁浮,我就把你从这里打到你妈那里去磕头认错。”
这么恐吓一个花季少女,她还是有点内疚的。
但这种人不收拾,迟早成祸害!
她就后悔收拾晚了。
拉开门,走了两步又停下了,“对了容莞,如果让我妈知道你们的存在,她没事倒好,如果有事,我有的是办法折腾你们,刑警队折腾人的方法可不比满清十大酷刑少。”
容莞捧着脸,不吭声。
手紧紧的掐着手臂的嫩肉!
容箬,今天这两巴掌,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回到包间,已经没有唱歌的心情了,她拧着包,跟唱的正嗨的颜平柯打了声招呼,“走了。”
“喂,这才九点,你就回去了啊?”
难得她今天心情好,结果一个拉肚子,一个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要走。
“嗯,回去睡美容觉。”
......
她将车开到岷江二桥停下,推开车门,走到桥栏旁站着。
晚上的风很大,头发被吹得贴在脸上,痒痒的!
灯光下,她的身子瘦弱得仿佛风一吹就散了,旁边的广场上有大妈在跳广场舞,放的是甜蜜蜜的音乐。
缠绵的歌声听到耳里,再变成一摊苦水在舌尖上晕开。
甜蜜蜜......
她笑了笑,前段时间还觉得这首歌的歌词意境好极了。
在她和裴靖远终于跨出至关重要的一步时,在爸爸告诉她,他把她们两母女送到国外时......
她捂着脸,慢慢的沿着桥栏坐下去。
才八月底,风吹在身上就沁骨的冷,好冷,全身的骨节都冷僵了,疼得厉害。
尤其是,左边的第三根肋骨下方......
太冷了,冷得牙齿都发颤了,她得回车里开空调暖和暖和。
容箬撑着地面站起来,后脚跟一阵刺痛,她弯着身子踉跄了几步,差点又跌回去!
穿着高跟鞋逛了一天的街,脚都磨出泡了,整个脚掌跟针扎似的疼,刚才还不觉得难忍,现在几步路的距离都忍不下去,将鞋子脱下来扔到一旁。
二十多分钟后,身体终于回暖,掌心也不是冰凉的了。
关了空调,看着车顶发呆。
外面突然有人大喊,“跳河了,有人跳河了,快救人啊。”
容箬坐着没动,就她这游泳水平,别说从桥上跳下去,就是从桥下下去,都不一定能把一个一心寻死的人救上来。
说不定,还得搭上她自己!
外面的人连喊了几声,都没人下去,一声急刹,几秒后,又‘噗通’一声。
“快下去看看,能不能帮把手,快打120。”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走了,隔了一分多钟,容箬也跟着下去了。
现在才打120,如果没人懂急救,等救护车来,都死硬了!
她赤着脚,地上的石子磨得脚掌生疼,等她走下去,救人的已经上来了,她站在外围,能隐约看到有人在做心脏复苏。
正打算上去,围观的人让开了一条道......
容箬就僵在了原地。
裴靖远一身湿透了,鞋子掉了一只,眉头皱得死紧,衬衫被他烦躁的解开了三四颗扣子。
头发滴着水,凌乱的搭在前额,上面还挂了根水草!
他站在原地,眼神阴沉的看了她一分多钟。
容箬第一次见到这么狼狈的裴靖远,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笑了出来,“靖哥哥,见义勇为,精神值得倡导。”
裴靖远心情不爽到极点,脱了衬衫,走过容箬身边时,冷着声音道:“回家。”
容箬乖乖的跟在后面,脚掌比刚才下来的时候还疼了,估计是被石子戳破了,她都感觉到黏黏的液体了。
裴靖远吸了一口气,回头,弯腰将她抱起来。
立体的五官显得很冷峻。
她没有心理准备,吓得尖叫一声,慌忙的揽住了他的脖子!
裴靖远粗暴的将她扔进车里,容箬的衣服被他沁得湿了一大片,冰凉的贴在身上,还带着一股湖水的味道。
不是太舒服。
她转头去看绷着脸的裴靖远,“刚才急刹车的人是你?”
上车时,她看到了地上的轮胎痕迹!
前面转弯,裴靖远猛的打转方向盘,车子熟练的打了个漂移,才稳稳的恢复了形式......
容箬吓得拉紧了车门上方的把手,抿着唇,一句话都不敢再问。
他现在的心情,明显的激烈粗暴。
“为什么把鞋子脱了?”
车子行驶了好长一段路,裴靖远才淡淡的问道,听声音,情绪已经缓和了。
容箬小心的观察了一下他的情绪,“脚疼,磨破皮了。”
裴靖远又不说话了,五官明显阴沉了下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容箬抓紧拉手,垂着脑袋不吭声。
“我回华阳道。”
其实,她现在更担心她的车,扔在桥上,会不会明天被拖到交警大队去了。
裴靖远没理她,直接将车开到了香颂城,抱着她进了电梯。
全程没问过她的意见。
“按键。”
容箬按了二十三楼,因为当时他让她搬过来,所以她特意记了一下。
到门口,裴靖远等了两秒钟,见容箬没动静,又抬腿用膝盖打了打她的臀部:“开门。”
容箬将手指按在触屏上,‘滴’的一声,开了!
裴靖远将她放在沙发上,开始解皮带的扣子,容箬忍了忍,没吭声。
他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脱裤子......
容箬正想告诫他,他们的关系已经不适合这样坦诚相见了,裴靖远已经进卧室了,‘砰’的一声甩上门。
这人,脾气真坏。
她甚至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从跳湖起来,就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跳下去的时候把脑子撞傻了。
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裴靖远坐在沙发上,裹着浴巾,露出性感的小麦色胸膛!
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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