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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热气从小腹窜上来,身上的肌肉条件反射性的绷紧,他握住容箬在他身上放肆的手指,“不想睡?”
沙哑低沉的声音很轻易的暴露出了他此刻内心的想法。
容箬的脸瞬间就红了。
将手用力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咬着唇,“睡了。撄”
她转过身,背对着裴靖远。
身后,男人低低的苦笑一声,从后面拥住她的腰,唇瓣在她脖子落下一个绵长深邃的吻。
直到那一处的肌肤泛红,隐隐的透出青紫,才罢手!
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以下,“箬箬,这是医院。偿”
容箬咀嚼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回头,不解的看着他。
眨了眨眼睛。
裴靖远将头埋在她的脖子处,吮吸着她颈子处细嫩的软肉。
容箬被他闹的痒得难受,双手撑着他的下颚,笑着躲避他的触碰,“靖哥哥,别闹。”
她的手刚从他身下抽离,他便跟紧的贴了上去。
容箬一动不敢动的与他对峙,贴着小腹的地方温度越来越高,她甚至有种要被融化在他怀里的错觉。
男人的呼吸沉重,“箬箬,在医院里,你试过没有?”
容箬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一脸警惕。
房门没有锁,医生护士随时都可能进来查房。
他居然——
还能生出这样旖旎的心思。
“裴靖远,”她虎着脸瞪他,“眼睛闭上,睡觉。”
“本来睡着了,被你闹腾醒了。”
他恶意的挺了挺身子,容箬瞬间就明白过来,他所谓的‘本来睡着了,被她闹腾醒了’是什么意思。
他说的......
压根不是他本人。
“有人,快睡觉。”
房门上的小窗口,有人影走过,外面还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有男有女!
医院的病房,不隔音。
稍微大声了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
容箬拉着被子捂住脑袋,钻进了被子里,头埋在枕头上,任由裴靖远怎么拉都不出来。
无法。
裴靖远只好用力动了几下身子,床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
“箬箬,医院隔音不好,床也不结实,我这么动下去,难保别人不会胡思乱想。”
容箬:“......”
流氓。
容箬翻了个身,闭着眼睛睡觉。
裴靖远从后面抱住她。
病号服太大了,刚才一弄,衣领下滑,整个右肩都露在了外面。
他安抚的吻了吻她的肩膀,“乖,睡觉。”
说完,就规矩的揽着她的腰,闭上了眼睛,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裴靖远本来也没打算要她,她刚醒来,整个人都还很虚弱,他怕又会像上次那样没控制好力道伤了她。
再者而言,他连着差不多有一天一夜没睡了,这会儿心思松懈,整个人就困得不行了!
容箬也困了,很快就睡着了。
......
第二天醒来,裴靖远还在睡,侧脸很英俊,凌厉的五官,线条流畅匀称。
她趴着身子,一只手垫在下颚下,另一只手伸过去沿着他的五官轻轻的抚摸!
一边摸一边傻笑。
裴靖远在她的手指刚探到他脸上就已经醒了,凌厉的视线在看到容箬时,又缓和了下来。
半眯着眸子,抓着她的手放在唇间轻轻的啃咬:“傻笑什么?”
“男人。”
裴靖远:“......”
容箬继续说道:“我男人。”
她的眼睛弯起,像两轮弯月,格外透亮。
裴靖远心里一动,齿上的力道用大了些,容箬轻轻的呼了一声痛,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回来——
中指上,赫然有一处齿痕!
他也看到了,歉然一笑:“sorry,用力过猛了。”
容箬起床洗漱,被裴靖远拉着又跌回了床上。
他很好的控制了力道,所以,不疼!
“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谁男人。”
他覆在她的上侧,刚睡醒,眸子里还有潋滟的水光。
容箬动了动唇,正准备说话,病房的门就开了。
一群医生从外面进来,看到床上姿势暧昧的男女,站在最前面的医生握拳抵在唇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这要是在楼下的病房,他们早就不客气了。
但是,这是楼上的VIP病房。
病人的身份一个比一个厉害,在其他病房巡视了一个早上,刚才又跟护士讨论了一下某病房病人的情况。
一时忘了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裴靖远从容箬身上下来,坐到一边,拿着手机看早间新闻。
医生走过来询问容箬现在的情况,“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等孩子三个月的时候,再去妇产科做个常规检查,现在,暂时还不知道麻醉药对......”
“好了,”裴靖远放下手机,“剩下的事跟我说。”
“好的裴总。”
医生出去后,容箬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怎么换姿势都觉得不舒服,却在裴靖远身上点了一身的火!
“我要出院。”
她坐起来,扒拉着乱七八糟的头发。
难受的皱着脸的模样很有小女人的娇俏可爱!
病号服是均码的,她穿着太大了,右边的肩膀露了大半。
她弯着身子,双手握着脚踝,领口的扣子开了两个......
裴靖远坐着也比她高出一个头,他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她领口下的风景!
地点不合适,她的身体也不适合。
懊恼的将准备起床的容箬揽回来,“妖精。”
两人贴的近。
他的尺寸又有些惊人,所以,容箬想忽略都难。
脸上很快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脑子里,不由的想起以前在家的时候,每次早上裴靖远缠着她要的时候。
总是一脸理所当然的凑到她耳边说:“没人告诉你,早上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容箬咬着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呼吸,耳朵也跟着滚烫起来了。
“那个,我们先出院吧。”
躺了几天,她现在,全身都痛。
裴靖远抱紧她乱动的身子,“想出去就别动。”
容箬不动了,僵硬着身子半躺在他的怀里!
几分钟后,身后紧紧顶着她后腰的压力才消失,“你再躺一会儿,如果实在躺累了,就起来收拾衣服。”
“嗯。”
容箬小小的应了一声。
裴靖远出去后,她起床换衣服,来医院太匆忙,没带什么东西,所以也没有要收拾的!
..................
车子开出医院,裴靖远问身侧一直没说话的容箬,“想吃什么?”
“不想吃。”
她没胃口。
脑子也是晕晕的!
裴靖远沉默了,容箬以为他同意了,车子却在前面的红绿灯口转了个弯。
“去哪?”
这条不是回家的路。
“看看想吃什么,”裴靖远开着车在街上慢悠悠的走,两边都是卖吃的,“不能不吃。”
容箬是真的没胃口,从街头走到街尾,也没看到特别想吃的。
“能不吃吗?”
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额头在他肩膀上轻轻的蹭了几下。
“行。”
容箬抬起头朝着他笑,皮肤很白,泛着陶瓷般的光泽。
他只要一低头,就能吻上她嫣红小巧的唇瓣。
早上没有得到舒缓,又好不容易才舒缓的***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猛打方向盘,将车停到就近的一个停车场里。
选了个最里面的停车位!
然后——
一只手托着容箬的臀,将她从副驾驶抱过来,坐到他的腿上。
身体悬空,容箬紧张的揪着他的衬衫,“靖哥哥。”
她的声音软软蠕蠕的,裴靖远本来只是想吓吓她,却一时没忍住,将她柔软的身体压在方向盘上,亲吻她因为惊讶而微微启开的唇。
刚开始只是浅尝即止,但一尝到她的味道,就控制不住了。
心里一热,迫切的撩起她的衣服!
“嗯......”
容箬急忙压住他的手,红着脸将衣服拉下来。
狭窄的车厢里,空气燥热的让人承受不住。
“靖哥哥,别......”
“不想今天一天都在床上躺着,就乖乖去吃饭。”
和裴靖远拗,容箬必输无疑。
十分钟后。
容箬挽着他的手,走在稍显空挡的街上,这个时间还不是饭点,天气又冷。
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冷的轻轻颤抖,直往他身后缩,裴靖远停下脚步,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在这里等着,我回去开车。”
容箬刚才说想走路,他们就没有开车!
“不了,躺了几天,身上都疼了,再不锻炼锻炼,就要成废人了。”
“床上锻炼也是一样。”
容箬气鼓鼓的瞪他:“你能不能做个合格的爸爸,人家胎教都是唱歌讲故事,你就想着那档子事。”
裴靖远弯了弯唇,压低声音,“不能让他输在起跑点上,万一长大后跟女人上床,找不到位置,就丢脸了。”
容箬:“......”
她有种被骗入狼窝的感觉。
她咬唇,恶狠狠的问:“万一是个女孩呢?”
“那就祈祷她以后看上的男人,是个注重性生活质量的。”
容箬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将披在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给他。
“生气了?”
裴靖远慢条斯理的跟在她后面。
“你要不穿上,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她身上穿着羽绒服,缠着围巾,再看裴靖远,脱了外套,大冬天身上就穿件衬衫,走在街上,绝对是回头率百分之一百。
“冷吗?”
“不冷了。”
她刚才,也就刚下车不习惯,这会儿好多了。
裴靖远这才穿上外套。
最后,容箬选了一家西餐厅。
和裴靖远平时带她去吃的地方相比,这里的东西只能用粗糙来形容,容箬本来就没什么胃口,这会儿更不想吃了。
吃了两口就放下刀叉,用手撑着下颚盯着裴靖远的脸发呆!
“要不要换个地方?”
“没胃口,点个甜点吧,虽然西餐味道不怎么样,环境还不错,我们坐坐?”
“好。”
他朝服务生招了招手。
容箬认真的看着菜单上的照片。
裴靖远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还早。
这几天因为容箬,他已经好几天没处理过公司的事了。
今晚得熬夜了。
容箬一边点餐,一边状似无意的问:“容莞和南漾,你是怎么处理的?”
裴靖远挑了挑眉峰,“我以为,你不打算问。”
他交叠着双腿,手臂慵懒的搭在卡座的靠背上。
从昨天到现在,她从来没提到自己是怎么被容莞设计的,他还以为,她不打算计较了。
“不是有你吗?”
裴靖远决定的事,她反正也插不上手,过不过问都是一样。
她现在,也只是纯属好奇。
“你想怎么处理?”
容箬用手指绕着耳边的一缕头发,好久没有修剪头发了,发尾都分叉了:“随便你啊。”
裴靖远的全部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脸上,“怎么样都可以?”
“听你这语气,还想收了做二房?”
故作生气的沉了沉脸,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啪’的一声,居然红了。
容箬还没来得及闹情绪,裴靖远就已经事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在拍红的地方轻轻的吻了一下。
柔软的唇贴着她的手背......
舌尖甚至还色qing的在上面打了个转。
容箬原本窜起的怒气瞬间又偃旗息鼓了,“裴靖远,你无赖。”
“流氓、无赖,还有什么?色qing?”
他握着容箬的手不松,但因为在公众场合,并没有做出其他过激的举动,只是在口头上占她的便宜。
吃完饭,裴靖远送容箬回家,然后去了公司!
看他从电梯间走出来,赵秘书还吃了一惊,少夫人还在医院里,裴总怎么来了?
虽然有疑问,但他还是很快起身迎上去,“裴总。”
“嗯,”他快步往办公室里走,“今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少夫人身体不适,我以为您这两天不会来公司,所以就没安排行程,需要现在安排吗?”
“不用。”
他开了空调,解开衬衫上的袖扣放在桌上,“把没处理的文件送到我办公室。”
“是,裴总。”
“再帮我......热杯牛奶。”
“......是。”
也难怪赵秘书这么惊讶,这还是裴靖远第一次要牛奶这种饮品。
.................
容箬回到家,钟姨知道她今天回来,已经熬好汤了。
知道她闷油,特意过了一次油,还加了很多蔬菜!
“少夫人回来了?饿了吗?有点心,需要先吃一点吗?”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饭了。”
“那您上楼休息一下......”钟姨突然‘呀’了一声,“对了少夫人,有个姓‘傅’的小姐找过您,说让您回来给她打个电话。”
“傅?”
容箬想了想,她认识的姓‘傅’的小姐,只有傅南一。
“她还留了个电话号码,说您看到,一定会打给她的。”
容箬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傅南一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一定会回她的电话。
愣神的几秒钟,钟姨已经拿着写了电话的记事本过来了。
她接过来。
末尾的签名她不认识。
傅南一的电话号码她也不知道,“这位傅小姐长什么样?”
“嗯......”钟姨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她赶着熬汤,也没仔细看她的五官模样,只记得:“脸挺小的,长头发,长得挺漂亮的,很高,身材也好,就是,冷了点。”
容箬点了点头,转身上楼了!
去浴室里洗了澡,在医院里呆了一晚上,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找出吹风,插上电源,站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水珠顺着发尾滴在刚才随手搁在桌面上的便签上,被水一沁,字迹朝四周晕开,有点花了!
最后想了想,她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做乌龟,也不是长久之计。
听筒里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响起了傅南一的声音,“您好,我是傅南一,您哪位。”
“容箬。”
那头瞬间就安静了,正当容箬疑惑时,傅南一的声音才淡淡的响起,“有时间吗?见个面。”
“抱歉,我不觉得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那头,傅南一朝站在一旁汇报了一半工作的助理挥了挥手,示意她先出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
她站起来,走到办公室里的休息间。
原本是想去落地窗前的,但那天的事,现在想起来,还让她心有余悸。
“我和你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要见你的,另有其人,”她勾起红艳的嘴唇,“只不过,她连给你打电话都觉得脏了耳朵,我只好做这个中间人了。”
容箬想了想,报出了一个名字,“裴伯母?”
傅南一没说话,算是默认。
“好,地址在哪?”
她能不见傅南一,却不能不见裴伯母。
哪怕明知道,这次见面可能不会太愉快!
地址是离她家不远的咖啡厅,容箬换了身比较严谨的衣服,拿着手包出了门。
钟姨见她下楼,还换了衣服,挽了头发,“少夫人要出去?”
“嗯,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可是,”先生交代过,以后少夫人不管去哪,都要打电话问过他的意见,“快吃饭了,要不,您吃了饭再出去吧,这怀着孕经不得饿,容易低血糖。”
“不用了,我就在附近,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她现在,已经不挑食了。
厨房里飘出来排骨汤的香味,容箬嘴有点馋了:“你给我盛一碗汤吧。”
她现在,已经不太闷油荤了。
“好好好,少夫人您坐一下,我立刻给您盛汤。”
钟姨去厨房里盛汤,偷偷的给裴靖远拨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