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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洛九月十岁时,他已经出落成一个贵族小少爷的形象,小小年纪就精湛的武艺,以及高贵的外貌,优雅的气质和洛萨瓦一模一样,让人不禁期待这个小孩的未来。
他和姬月越来越像,冷静,果断,冰冷,少言,可是洛萨瓦对这样的儿子爱到不行,洛九月懂得回应父亲的爱,他的内心很成熟,对于姬月,洛九月也察觉到了,父亲对师傅绝不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
而且洛九月可以感受到,父亲害怕,害怕师傅离开,他知道父亲每天晚上会将师傅叫去,守在门口。
有一次洛萨瓦想要去触碰姬月手里的玉箫,不料师傅竟原地消失,连续一个星期不见踪影,这把洛萨瓦和洛九月都吓坏了,要不是察觉到芯片还在姬月体内,还真以为这人离开星球了。
姬月回来以后,洛萨瓦再也不敢去触碰那根紫色的玉箫,甚至连目光也同样不去看那支玉箫,洛九月也是如此。
夜里,洛萨瓦靠坐在床上,对姬月说,“姬月,坐到我床边好吗?我什么都不会做。”
“嗯。”姬月皱了皱眉头,还是答应了。
洛萨瓦现在变得更加成熟了,整个人都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只有姬月不为所动。姬月站在床边,拉了椅子坐下。
“姬月,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20年?”姬月有些不确定,她也没计算。
“你看,你的脸一点都没变。”洛萨瓦端详着姬月的脸,用目光描画着姬月的眉目。
“嗯,我们种族都这样。”姬月回答,她现在可以和洛萨瓦正常交流了。
“可是我会老,以后你还是会这样年轻。”洛萨瓦神情有些落寞。
两个人都沉默了。洛萨瓦突然起身抱住了姬月,他骨子里镌刻的礼仪让他只是轻轻一抱。只是刚接触到姬月的瞬间,姬月便消失了,姬月感到抱歉,自己无法去爱洛萨瓦,也不能回应洛萨瓦。箫声又在空中响起。
日子一直平静地过着,一直到洛九月20岁,洛九月已经不需要上课,等到22岁,洛九月就要搬出去住,培养自己的势力。
“师傅,你想走吗?”洛九月望着和自己一样年轻的姬月。
“?”姬月一脸疑惑望着洛九月,洛九月这张脸简直和洛萨瓦一模一样,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洛萨瓦。
“师傅,我可以悄悄帮你清除芯片,到时候你就可以走了。”
“不必。”姬月拒绝了。
“难道你甘心被父亲囚禁一辈子吗?”洛九月问姬月。
“换一个地方,也是囚牢不是吗?”洛九月听完姬月的回答,也愣住了。
......
“九月让你走?”厅堂里,洛萨瓦问姬月。
“嗯。”姬月回答了洛萨瓦。
“你答应了?”洛萨瓦问姬月。
姬月反问洛萨瓦:“我答应了就不会在这里。”
洛萨瓦笑了,这一次她选择了自己,而且是自愿选择的自己,不知道算不算实现了当初的愿望。
洛萨瓦清除了姬月身上的芯片,“现在,你是自由之身了。”
“谢谢。”姬月朝洛萨瓦道谢,洛萨瓦伸出手,想要和姬月握手,姬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洛萨瓦的身材保持得很好,年轻态的身材,温热有力的手掌。
洛萨瓦看着眼前姬月那双玉手,释怀了。
......
洛萨瓦的父母传来消息,说临死之前想要见一见儿孙。洛萨瓦带着九月和姬月,身后一众侍从跟随着,乘坐星际飞船走了。
到了洛萨瓦父母所在的星球,这座星球确实很小,感觉就一个别墅庄园那么大,就只有老两口以及一众侍从守卫。
在明亮洁净的庄园里,老两口看着姬月很是激动,老先生是很喜欢姬月的,聪明,果敢,坚韧,细致,具备了一切战士的优秀品德。看着姬月还是那样年轻。老头子悄悄对洛萨瓦说:“这是我们星球的宝贝啊!”
“我已经把她的芯片解除了。”洛萨瓦回答父亲,一旁老夫人正带着孙子在一旁聊天。姬月在庄园内无所事事。
“这是我们星球的损失。九月是她教出来的吧。”
“嗯,姬月是九月的师傅。”
“儿子,这么多年,你可曾入了她的心?”老父亲问洛萨瓦。
“没有,所以我归还她自由,她想走就走。”洛萨瓦认真回答父亲。
“儿子,她的心里是一座冰原,你不是那个人,化不开。”老父亲安慰洛萨瓦,拍了拍洛萨瓦的坚实的臂膀,走开了。
老先生找到姬月,姬月向这位老人家点头问好,老先生也没想过让她行礼,领主都不曾让她弯过腰。
“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变。”
“种族是这样。”
“能告诉我你这样活了多久吗?”
姬月回复了一句,“记不清了。”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您请说。”姬月客气地对眼前这位老人说。
“对洛萨瓦好一点,陪着他到老,他太孤单了,不是吗?”
姬月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红瞳眨眼之间变成了黑瞳,老人目光恳切望着姬月。姬月看出这个鬼快要到尽头了,至少快要到他生前的尽头了,也就这几天了。老人目不转睛看着姬月瞳孔的变化。
“好,我答应你。”老人笑了,世间父母哪有不爱子,这样平静但又暗含波澜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