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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人多少知道秦颂跟温白关系,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来的。
毕竟还牵扯上西藏项目,秦颂公然跟温白过意不去,顾家人那边怀疑上秦颂了会很麻烦,我去拽拽秦颂胳膊,提醒他,“别在这时候闹事了。”
秦颂这才把手收回来,当成玩乐样一笑了之,温白垂着头,挺丧气的。秦颂上半身往我这边靠,灌进一杯别人递来的洋酒,对着我耳朵哈气。
“怎么,不应该是想我帮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出头,看那小子出糗吗,这样你不痛快?”
我笑着摇头,秦颂才喝一杯酒,怎么就说起醉话来了。
“这么做未免小气,除了显得我狗仗人势没别的好。顾家底都快被掏空了,等他成瘦死的骆驼,我就不会客气的去欺一欺他。”
我这么说完,逗得秦颂哈哈大笑。
现场气氛着实热闹,是不是的就要喝酒,还好我酒量练的不错,别人端着杯,嫂子嫂子的喊喝要敬我,不过就是想添油加醋的在温白面前引火想烧我身,温白也感觉出来了,肩膀一抖一抖的,煞是可怜。
有人觉得干看不过瘾,就撺掇秦颂问,“哎,秦少这每天被催婚催的没出毛病吧,怎么还不定下来,过不了两年就奔四了,还他妈闹呢。”
秦颂隔空踹了那人一脚,“边儿去,你他妈倒是结了,省心了,就把媳妇扔家里当冷宫娘娘样玩儿,自己他妈跑出来找妞艹,恶不恶心。”
“哎呀,今天秦少是不是转性了啊,还装成纯情小处男了不是,秦少玩儿过的女人哪是我们几个能比得了的,还是秦少当美人面,把脸皮又给装回去了。”
全场哄笑。秦颂一把抱过我肩膀往怀里塞,“那可不是,老子心定得很!”
大概是为了气身边温白,夜场音乐又大,他说话声音在喊,每个字都敲到我心坎里,一下下的听着倒比周遭音乐要美妙。
从秦颂口里说出的话,谁信,都打着哈哈当笑话,听了就过去了。
今天的秦颂的确喝了不少酒,来者不拒,冲我来的酒他帮我挡了三分之二,喝得看我的瞳孔里像起了雾气,我担忧的打量他,他老笑。打了个酒嗝,摆手说不喝了,还有事要回家做。
周围吹口哨的拍手的,都起着哄问秦颂要干嘛。
他说话时嘴巴都快合不上,笑开了,发出牙齿咬着舌头的含糊声音,“跟你们玩儿真他妈没意思,跟木头一样。”
说完他手勾着我脖子,上半身的重量倚在我身上。是秦颂的司机进来帮把手,跟我一起把秦颂扶回了车上,我坐进车里,眼看着温白追着要上车,我关上门,拒绝了。
他站在原地,盯了我好半天,幽幽的开口说,“轮不到你的。”
我懂他意思,却没理他。
好不容易把秦颂搬回床上躺好,我满背的汗,转头司机就见不着人影了,秦颂伸手来抓我,努力让手指头找到我指缝,跟我手一起扣握着。
我挣不开,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一把拉我到床上,迈开腿在我胯边,脸埋在我侧脸边,鼻尖一点点的蹭。
“老子想亲亲你。”
他好像在问,又不是。说完就不由分说的压下来嘴巴。
我想我是喜欢秦颂的,在亲吻时觉得舌尖太甜,总想绕,他更欢喜。
他的试探的到回应,又探得深了些,不留余地。
我们都在享受,分开后又气喘吁吁,我不禁偏头哈出热气,心跳扑通扑通的,秦颂弯着眼睛盯着我笑。
“今天那小子倒提醒了我。”
他话到这,我心咯噔一下,就听他继续呢喃说,“你离婚了,真好,以后能抱抱你。”
说完他死死压我身上,双手寻到我手掌压着,十指交缠。
“秦颂,如果我是孙芸芸的出身会不会正好。”
这是我想要的光明正大。
“不会。”他一口否了,“那就成不了你,没意思。”
“秦颂,我总有一天也会没意思的。”
一个人的好奇有趣能吸引另一个人多久?有底气才足够支持兴趣。这也是吴太太提醒过我的。
秦颂没接我话,已然发出均匀的熟睡鼾声。
当天晚上我留宿在秦颂家,也像前两次一样只睡没做。等醒来我蹑手蹑脚的梳洗好就去了公司,晚上陈珂约我吃饭,我没答应。他又问我昨晚在哪,我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来。
“我没那么深的教条观念,但觉得至少不该那么任由自己发泄欲望吧?如果人都控制不了自己,那跟没进化完全的禽兽有什么区别。我以为你跟叶九不一样,至少是自爱的。”
陈珂没说是怎么回事,是他自己撞见我还是怎么听说,但他表达出来的意思,是知道我昨晚在秦颂家住。
“陈珂,我以为的自爱是个人对自己的要求,不是强加在别人身上的。”
“但是没对自己有要求,别人看到了难道不准说不准想了?”
“当然可以,但毕竟是别人私事,旁观者适可而止就好不是吗。”
“哎,黎西,我是关心你才这么说的……”
关心。大概带上这两字之后,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说伤人刺耳的话,总之他用意好,就不该被拒绝被排开。
把手机放一边,听里面传来模糊的陈珂声音,就在键盘上敲字工作,说一阵可能陈珂感觉到了,主动挂的电话。
然后他发了条朋友圈,我晚上才看见,说是女人该自爱才有人爱,我随手拉黑他。
人跟人之间相处,初识时总会有下意识的好感或厌恶,刚开始认识陈珂倒没觉得不对,时间久了他的观念我实在无法苟同。所以才有久处不厌鉴定真心的这说法。
我跟陈珂真的不适合。
昨天温白还混迹在夜场,隔夜顾家就开始狂轰乱炸般曝光应晖的丑闻,说应晖进的一批货有巨大问题,涉及到倒卖国外劣质药到国内以次充好,应晖长期进行着这笔交易。其中一批货正好被扣下来,并送检,等结果报告。
然而到现在应晖的掌权人还没露面,明面上的法人写的不是顾琛名字,但大顾总慢慢的把舆论往顾琛身上引,又请了不少水军,逼当事人必须出来给个交代。
新闻我看见后马上给顾琛打电话,他听后说马上赶回来,我着急的在他家门口等,顾琛靠近后准备开门,我瞥见他身上沾着的东西,下意识的伸手去拿。
一根长长的弯曲头发。这头发很明显是刘怡恩的,显然顾琛刚才去见了她,但这个节骨眼上顾琛过去会暴露刘怡恩踪迹,可能是刘怡恩又出什么事了,再看顾琛的脸,情绪不是很高。
我捏在手里时被顾琛也看见了,他扫眼我,我马上就松开了手。
“顾总,现在怎么办,都在查应晖的底,可能很快就会被曝光,时间问题。”我挺紧张的,顾琛却淡然的接了杯水递给我,他脱掉外套,打开房间笔记本,淡定的说,“控制在时间内就没事,先让他们折腾个够。”
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像稳操胜券,但又非常谨慎的处理手头工作,再跟我提了几个要点。然后他说,“今天怡恩不舒服,要怎么办?”
他转头盯着我,态度鲜少如此诚恳。我愣了几秒。
“你是说的那方面?”
他脸色起了层红晕,轻轻“嗯”了声,但又否了,再提了两句,话里意思,刘怡恩不是我想的痛经,但又有点别的隐私病。
他找过医生了,但还怕不够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