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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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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商行,墨泪沿着大道而行,晃着手心中的小戒指,有些想骂娘,这是什么德行的商行,竟然也能名列前三,商行会的人真是瞎了狗眼!

    因为心中早有主张,也不生气,寻着香味冲进各味俱全的一条街,去买祭五脏庙的食物,可吃的很多,她不挑贵的,只挑对自己味口,又能存放的较为久的,才走了几家便购了一大堆,在买包子付款时,脸色陡变。

    戒指之内竟有一半青目!

    青目藏在蓝贝之下,因戒指是无主之物没有固定性,在晃动时里面的东西也跟着乱晃,这会儿便翻了出来。

    瞒天过海?手段不错。

    微微眯眼,不怒反笑,原本还想着若就此跟商行过不去,心理多少有点过不了良心那个坎,现在么,完全不必担心。

    笑爬上唇边,妖娆明媚,然笑意寒冰,冷达眼底。

    周围的空气蓦然透着丝丝冷冽。

    “怎么突然冷起来了?”卖包子的中年妇女突然打了个哆嗦,念叨着抬起头,不禁满心疑惑,太阳这般温暖,又没风,怎么会冷?

    疑惑,太阳这般温暖,又没风,怎么会冷?

    回神,墨泪付钱,拎着东西走人,等乘着没人留意时将一些东西藏回戒指,留下一个包拎着,又购了一只香喷喷的烤鸡,边吃边走。

    沿街直走,尽头处转弯。

    当乘空隙将拎着的包也丢进戒指,吃得大半饱的墨泪,不经意抬头一望望见对门一幢建筑时,悠悠的笑咧了嘴。

    对门是幢三层高的建筑,绿色石面,映着阳光,散发着清辉,门楣巨匾上书着斗大的三字-药师殿。

    药师殿,即十巨中六殿之一的药神殿的所属,其总殿称为药神殿,各地驻点便为药师殿。

    看着阳光下的绿色房屋,想到商行的事,她禁不住微笑,或许是上天看她太无聊了,所以才让她先跟商行结点小怨呢,要不,这明明相隔如此近,怎么就没先遇上药师殿呢,若是错过玉兰花商行到药师殿来,那岂不是啥事儿都没了?

    当打量过药师殿前的情形,眉心轻拧。

    药师殿门前是一片小广场,这当儿广场上被占得满满的,即有车辆也有人,队伍中更还有大小不一的魔兽身影。

    鱼龙混杂之地,一些或浓或淡的气味,还有丝丝血腥味,种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时不时的飘来,直往人的鼻子钻,令人想作呕。

    异味漫飘中,偶尔还能听到抱怨的嘀咕声。

    去还是不去?

    墨泪低眉思索,现在手头有点钱,自然要赶紧的购点药草制点药备用,去,人太多,不想挤,不去,又懒得再重新寻地方。

    思索一番,最终决定还是去凑凑热闹,晃悠着跟着行人横穿街道,直奔药师殿,才刚钻至等待的人群中,还没容打探原因,身后传来马蹄声。

    “得得的的-”由远而近的蹄声犹如骤雨密集。

    在几个呼息间,蹄声接近,辩音,竟是奔药师殿广场而来,而凭蹄音,人马大约还在离得尚远的街道上,一道气浪已冲空而至,霸道无礼的强行将广场前的人群拨向两边。

    人群骚动起来。

    无形的气浪推来,犹如一只手撞上后背,墨泪被撞得打了一个踉跄,心中微怒,回首,后方人群正被拨纷纷闪开,露出一条空道,那边,一群骑着鹿马的铠甲护卫,护着一辆装饰华丽的八马马车飞驰而来。

    想让她让道?

    眉峰一挑,她冷笑,上辈子就没有给人让道的习惯,这辈子仍然没有,所以若想用武力让她高抬贵脚移步,甭说门没有,窗都没有。

    当下立即将脉气调至全身,足下似了根,钉在原地,不闪不避。

    被拨开的人们人人心底生出一股怒气,待好不容易站稳,立即望向中间,视线一下子就定在了空道之上傲立的人影身上。

    那个被黑袍包裹的瘦小身形独立中央,墨丝飞扬,衣角翻飞,身影是那般飘逸出尘,仿若要凌空飞去同,那一抹黑色,恰似山岳傲立,气势凌人。

    人们怔住。

    飞奔而来车马仍全力驰骋。

    “小子让道!”

    男子的喝声,傲慢无礼。

    立于道中的纤细人影惘若未闻,衣衫飘舞,身似轻蝶。

    “找死!”

    怒喝声中,最前方一位铠甲护卫蹬鞍离鹿马,人若飞星弹至空中,一片彩光蒙着的一支乌黑的长鞭,从人手中飞出,呼啸着甩向路中的黑衣背影。

    气势凌厉,隐隐有不取人性命誓不罢休之意。

    嘶-

    人群眼眸一紧,倒吸冷气声四起。

    性命休矣!

    三三两两的人们悲怜的叹息。

    当长鞭距人不远时,那个黑影动了。

    黑色一晃,犹如一点墨汁泼洒着飘过,又似一只墨蝶飞舞着,轻轻的一个旋转,人影自原地荡开,飘忽着飞向挥鞭子的人。

    划过虚空的彩色脉气团落地。

    “你是脉修者?”略显震惊的声音中,铠甲护卫男手中的黑色长鞭似长了眼,回卷。

    杀气凌凌,杀机流溢。

    在那冷凛的杀气中,人群打了个寒噤。

    而那飘舞着的小人并没有说话,只轻轻的扬了扬宽袖,人则似泥鳅一样滑了出去;随着那只黑色袖子轻扬,空中飘飞起一片细末,清香扑鼻。

    卟噗-

    奔驰的鹿马狠狠的打了个响鼻,猛的一颤,蓦然止步。

    马车重重的颤了颤。

    “哪来的贱民竟敢挡道,劈了他!”从车钻出来一道嚣张的女声,轻轻荡荡的荡入无数人耳中。

    真巧。

    滑出数丈远的墨泪,瞬间笑弯了眼,这就是那啥,不是冤家不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