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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汉之争的帽子很大,大到没有哪个小肩膀能扛得住。胤莪在那时候很有大厦将倾力挽狂澜觉悟的站出来。金牌令箭更重,重到能压碎了合纵连横。一枝独秀的胤莪就成落水狗!
鲁迅先生说“打落水狗”有两件事需要注意:一看什么狗,二看为什么落水。窃以为还要加上两条,三看谁来打狗,四看用什么方法!
于胤莪来讲,别人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现在是拉不拉下马反正都得剐,退无可退,老三那冢中枯骨都敢去练兵自己干嘛不呢个轰轰烈烈一回?当这样的想法占据脑海,堂堂皇子要求有级别对等的对手,可麝月——
满族哪怕改名叫了国族野蛮未开化的毛病也没全改过来呢,比如说皇太极先是娶了自己的表姑博尔济锦氏又娶了博尔济锦氏十三岁的侄女而生下了顺治法宝修复专家TXT下载。而=后多尔衮盗嫂,=康熙也曾把自己的表姑纳为妃子,由此见,侄子跟姑姑无需客气的!****烟视媚行且死了老公的寡妇很适合在床上打打友谊赛,胤莪只以为是送上门来的便宜。
双手一背如街头混混调戏良家又像青楼上的骚人戏弄**,微微挺胯,“麝月,你要教训爷么?来啊,爷就在这不动还让你两只手,不管用咬的还是夹的爷要皱皱眉头就算是你奶大的!”满口流氓腔调的胤莪以为麝月会羞而走,而自己就像周瑜坐船上一样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可惜他错了,他遇上的麝月长公主可不是什么省油灯!
有人打了你的左脸佛祖会说跪地求饶,以你的软弱给他一个人尽可欺的假象,等他打人成了习惯,等他碰上个亡命徒,你再看他!上帝会劝你把右脸也送上去,挨打是因为有罪需要救赎,再打你右脸说明你的罪孽深重,若高抬手请落下放过,恭喜,你死后就能上天堂。
麝月相信佛祖吗?当日太子就在是在苏嘛喇的佛堂那欲行非礼,若佛祖有灵怎会看着他欺负一个有了身孕的弱女子?麝月信上帝吗?虽然弄不清倒是谁是亲爹,可作为“余孽”康熙在她心里都是鞑子,外国的和尚,呸!
身陷狼穴委曲求全是不得已,但与狼共舞拒绝危险的唯一办法就是证明你比狼更凶残!
面对迎面的污言秽语,麝月不怒反笑,“我的十爷,看来您很希望跟姑姑大战一场啊,如此不顾伦常的色胆包天不知道当如温僖贵妃生您的时候您回头看过没有!”
姥姥!有这么骂人的吗?以为自己跟侍卫们学的那些调调够粗了,哪成想麝月才是真正的粗人,气急败坏的胤莪早忘了话音未落的“原地不动”怒火中烧的冲过来,打小练布库骑射可不光是为了强身健体,让你两只手信不信爷一脚能把你踹平!
“哟,我的十爷,你可真够急的!”娇笑的麝月轻巧的避让,衣摆飞扬就像穿花蝴蝶,也亏她踩着花盆底汉能站得稳。当然,这时代还没有丝袜,不必臆想什么若隐若现但运动中的满胴摇摆仿佛要崩开旗装!
“麝月,再敢胡说八道,姆妈就罚你面壁三个月!”苏麻喇面色不善的教训一句,两个皇家子弟如泼妇样乱喷,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是!”麝月面色一肃,不知何时取在手里的朝珠如长鞭扬起,直抽胤莪的面门!
朝珠本是配饰,108颗代表一百零八种烦恼,每27颗穿入一个大珠叫佛头,四颗代表四季。朝珠两旁还附有小珠三串叫纪念,男者左二右一女者左一右二。麝月的朝珠能当鞭子显然是特制的。串珠的丝绦以蚕丝、人发和五金细丝混编不虞挥舞间散落,珊瑚珠受猛力会粉碎,其威力等同江湖好汉的石灰粉。佛头是菱形的玛瑙舞动起来就像流星锤。最阴毒则在纪念上,珠串散着长长的金丝尾巴,平日只是看起来只是漂亮,甩鞭作用下就像手术刀片一样锋利,切开你的皮肉都觉不出疼痛!
既然是打你没商量,胤莪自然就成了受害者,原以为拼着硬挨一鞭就能欺身玩沾衣十八跌的戏法,可听着呼啸的风声胤莪还是缺了打不还手的勇气,本能的后仰中似乎觉得什么在脸上划了一下,不疼不痒也未曾在意。而麝月的手腕微抖,那朝珠的鞭子就像有了灵性一样砸在胤莪的后脑勺!
“贱货!”不愿意挨打偏是躲不过,胤莪只剩下连声的怒骂。他越怒麝月越笑手上也越狠,一瞬不眨的盯着二人扑戏的弘皙微微皱起了眉头,麝月恐怕不是简单的烟视媚行!
看似只有简单的挥鞭、抖腕,拧腰、顿足,实际做起来却绝不是那么简单,尤其是想麝月这样似乎可以从任何角度做出挥鞭的动作,正面,侧面,背面,反手,这就给人一种错觉,那朝珠就像一条灵蛇样活起来,是蛇在主动啃噬胤莪,而麝月不过是扯住了尾巴。而麝月的身法之快之古怪形同鬼魅不可捉摸,莫忘了她的脚下还踩着花盆底!
接连的十几鞭子过后胤莪那张小脸就像汝瓷的窑变出现了细小的裂痕,连扑带骂牵扯皮肉,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皮肉如接二连三的垂下来,越来越多,整个人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可怖兼恶心我是安迪卡罗尔全文阅读!
“老十——”弘皙发现一样的时候胤禟已经开始惊呼,“你的脸!”
脸?
抬手去摸却是凹凸不平,看看黏黏的满手血,毁容了么?这样的想法把胤莪吓得半死!皇子的脸面很重要,就像七哥胤祐,西征葛尔丹也是上阵父子兵里的一员,领镶黄旗大营的他因为一发开花弹小白脸变成了疤瘌蛋,那时候还没什么韩国的美容技术可以改头换面做个拉皮什么的,自此那脑袋就没抬起来过。至于什么争储就更甭说了,坐上龙椅就不怕把满朝文武吓跑咯?
再摸,甚至拈起皮肉拉到眼皮子底下,整个人呆若木鸡,毁了,什么都毁了,他甚至都不用再担心皇阿玛会怎么处置自己——有什么比破灭希望的惩罚更重!
当然,写了这么多其实也只是转瞬的功夫,就连关心的胤禟都没走到他身边呢!
他傻站着不动,麝月可不会停手,在她看来对方分神正适合痛打落水狗,一声轻叱“着!”
裙里腿,轮正了踢在胤莪的两腿间,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只见胤莪收拢嘴唇发出字正腔圆的一声“喔——”,人如电影中的慢镜一样慢慢倒地蜷缩成虾米,翻身向下,手夹在腿间,屁股还一拱一拱的!
这一脚,太狠了!胤禟傻眼却遏不住下腹憋尿的冲动,周围的人也忍不住夹紧了裤裆,他们一样蛋疼!
“这,这得叫最毒妇人心吧?”弘皙也忍不住巴巴嘴,可怜的十叔自此就在自己在府上做宅男吧,敢出门有句话是专门送给他的: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是不对滴!
“哟,十爷,你这是干什么啊,天父地母啊,您难道对母神也有想法?”麝月的一张嘴绝对能损死人的,“天啊,您的手莫非是扶着?”
“你闭嘴!”胤禟惶急的冲到胤莪跟前,抱到怀里却无计可施,瞪着俩大眼看着胤莪蜡黄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因为疼痛整张脸都扭曲的变了形,忍不住一声怒喝,“麝月,你,你谋害天家苗裔,爷,爷要去皇阿玛那参你!”
“哟,我说老九,你可要吓死姑姑了,”麝月显然也累了,笑靥透粉高耸的胸膛一起一伏更见诱惑,“教训胤莪可是奉了苏嘛喇姆妈的谕令,您眼珠子那么大就没瞅见金牌令箭?至于谋害,你是说那一脚么?姑姑我脚下一滑失手了成不成?他不是一直想跟姑姑近亲么,公主府上的内务总管就留给他了,咯咯咯咯……”
公主府的内务总管是太监,麝月这话纯粹是得了便宜卖乖,胤禟气的脸色铁青,“你,你——姥姥,爷不过了!”
放下胤莪,人若熊一样站起来,不等麝月拉开架势,一柄不知被胤禟藏在那里的短火铳便顶上了她的脑门!
火铳,也不过一尺长短,黑洞洞的枪口,冰冷的钢铁气息,对上胤禟喷火的眼神,麝月绝不怀疑他开枪的勇气或胆量,热汗未消冷汗即涌,朱唇也少了几分颜色!
形势急转苏嘛喇也震惊。扣一顶满汉之争的帽子是震慑,想想都觉得可怕谁还敢出头?教训胤莪是加强版,杀鸡还能儆猴,何况这么大只,让麝月动手苏嘛喇还是包藏着些许祸心的,比如说让小心眼的胤莪从此纠缠在麝月的羞辱中也省的给康熙添乱,比如说——不管怎么说麝月的狠毒已经超出了苏嘛喇的算计,而她不能死!
“胤禟,你要干什么?陛见之时携带凶器,你要谋反吗?”
“住嘴,你个老刁奴!”胤禟咬牙切齿,“麝月行凶你是祸首,爷——”似乎是懒得废话,枪口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