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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蜜语清楚地感觉到,自从上次青蛇事件后,她和前厅部同事们的关系融洽了起来。同级同事有事的话,开始对她有商有量;下级同事对她交代的事情一点不敷衍,立刻执行;前台部门里,服务员接待员们遇到难缠的人和事,他们会第一时间找她帮忙。他们信赖她的能力,把她完全地看作了自己人。
工作中一切顺利,许蜜语的精气神也跟着越来越好。她离婚后有段时间心如死灰,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得到感情上的幸福,所以也放弃了自我管理。但现在她的想法变了。
因为那个总是眼含嘲讽的人告诉过她,就算别人不把她当回事,她自己也得把自己当回事,她也得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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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得好好地爱自己,好好地保养和提升自己,哪怕她离过婚,哪怕她已经到了三十岁的年纪。毕竟就算她到了八十岁,也还是有权利得到优雅和幸福,不是吗。
许蜜语注意着护理皮肤,也适当地健身。
她离婚后那段时间,太瘦太虚,脸颊寡得都没有一丁点肉,显得人又干又老,脸色也黄黄的不好看,总要靠些粉底提色才能精神些。
可最近一段时间,一切顺心,她的气色一下就好了起来。不止如此,她努力多吃,使劲让自己长些肉。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脸颊总算丰盈了些。原来瘦到有些塌陷的面颊这回终于回归到了原本的鹅蛋脸型,胶原蛋白险险抓回了些即将逝去的青春。
她现在状态好到不行,最近上班连底妆都不用怎么化,基础护理之后涂一点口红,整个人的气色就很亮眼。
连史幻幻都忍不住趁着午休时,在休息卡座问许蜜语:“许主管,你怎么不吱一声就开始逆生长了?这脸,这皮肤,天,我都不敢碰怕被弹飞!”
陆晓妍也忍不住问:“蜜语姐,你用的什么化妆品啊,分享一下链接好不?我看你来前厅部两个月不到,都已经快要判若两人了!”
许蜜语笑起来,实话实说自己用了什么化妆品。但史幻幻和陆晓妍不信,她们接受不了那么普通的化妆品用起来会有折返青春般的奇效。
一旁礼宾小伙子忍不住凑过来打趣:“你们俩承认自己不如人家天生丽质就这么难吗?人蜜语姐这个啊,就叫做天生的!之前是人家是家里遇到事了状态不好,偶尔随便憔悴一下而已,等事儿过去了,人家轻轻松松就恢复状态了。”
许蜜语被逗得笑起来,笑容清澄又明丽,让礼宾小伙子看得目不转睛地。
史幻幻敲他的头:“在这发什么呆,没见过美女笑啊?出去看你的大门去!”
礼宾小伙子居然有点害羞似的摸摸头说:“哎呀,你们不懂,蜜语姐这个笑吧,不是谁都能笑得出来的,她这个就叫‘初恋笑’,就是这种笑会让你有初恋的感觉!”
史幻幻和陆晓妍感兴趣地对礼宾小伙子继续深挖“初恋笑”,许蜜语却已经收起笑容,轻轻咳嗽了一声。
其他三人从她的轻咳声里提炼到了一丝警告,立刻收声并向酒店大堂看过去。
纪封站在他们背后不远处,正目光幽深、神情冷淡、情绪莫测的看着他们。
礼宾小伙子被吓得一缩脖子,灰溜溜地就跑去酒店门口。从纪封身边经过时,他连步子都走顺拐了。
史幻幻和陆晓妍也赶紧回到工作位置端起认真做事的姿态。
许蜜语走过去,犹豫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拿出多大音量的声音来打招呼。
最后她轻轻地问了声:“纪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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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纪封下一秒就要爆发出点脾气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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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那么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干什么?我吃人?”说完就抬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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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返回前台那里整理单据。陆晓妍忍不住凑近她小声说:“蜜语姐,我怎么感觉纪总总是找你茬呢?好像你怎么做都不对似的。”
许蜜语笑一笑,告诉她说:“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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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纪封在电梯门慢慢合上后,嗤笑了一声。
薛睿听他嘲讽地嘀咕着:“初恋笑,呵。”他忽然转头看向薛睿,满脸嫌弃地问,“你们这些毛头小子都这么肤浅吗?”
薛睿反应了一下,发现自己这是躺顺风枪了,就因为他之前也说过许蜜语的笑容灿烂起来有种初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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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们怎么毛头小子了?您29岁半我25岁半,我们俩也不过才差了四岁,而且您不也是……”
后半句他及时噎住了没敢说。
纪封眼睛一眯,威胁满满:“把话,说、全、了。”
薛睿吞吞口水,只好勇敢说出下半句:“而且您不也是个连女朋友都没有过的……处男吗……要毛头小子大家都一样啊……”
他的尾音消失在纪封狠厉的眼神中。
纪封瞪着他,一直瞪到电梯到了顶层,电梯门缓缓打开。
然后才他狠着声地说:“谁说我还是处男了?你个毛头小子!”
说完他抬脚下了电梯。
薛睿一下愣在电梯里。
???
纪封刚刚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宣告他有过女人了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这个贴身助理怎么都不知道??
这太神奇了!纪封居然被女人睡过?!他好想知道这个夺走纪封封存多年贞操的女人到底是谁啊!
临下班前,许蜜语意外接到餐饮部徐大厨打到前台来的电话。
徐大厨请许蜜语下班后先不要急着走,如果可以麻烦她到餐饮部去一趟。
许蜜语一口答应下来。
下了班她直接去中餐厅后厨找徐大厨,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忙。之前她到餐饮部对接工作时,顺便和徐大厨有过一些切磋,徐大厨对她家常菜手艺大为赞可,也给她传授了几招做大菜的秘诀,这让她觉得自己多少欠了徐大厨的人情——徐大厨这样级别的大厨,哪里会轻易传别人做饭手艺的。
听了许蜜语的问话,徐大厨搓搓手说道:“还真是有点事想麻烦你。”
他手指尖朝上,比了比,告诉许蜜语说:“顶楼那位爷,今天想吃饺子。你也知道,酒店这些大厨里,他只吃我做的东西,但我今天临时家里有事,我现在就得走。之前我听薛助理说过,纪总在这个酒店除了能吃我做的东西,就只能吃得下你做的饭菜。所以我今天想请你帮我个忙,你能不能帮我顶一下,今晚上去给那位爷包个饺子?”
许蜜语很想帮徐大厨的忙,但她也有一些自己的顾虑。
她谨慎地问徐大厨:“我帮您忙倒是没什么,但我贸贸然上去,纪总可能会不高兴吧?”
她还清晰记着纪封前不久对她吼着问“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显得你认识我?”时的凶样子。
她只是对他打个招呼,都被他嫌弃得不行不行的。她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让她保持距离,别忘了自己是谁吗。
所以她贸贸然上去,恐怕又要被纪封嫌弃了。
徐大厨却对她说:“放心吧,我跟纪总身边的薛助理已经提前说了这事了,他说他会和纪总说的,如果纪总不同意,他再通知我。那他到现在也没另外通知我,这不就是纪总已经同意了吗。”
说完他又拜托许蜜语:“小许啊,我家里真是临时有事我不得不走,只能求你帮我这个忙,以后你想学什么菜,尽管来跟我说,我全都教给你,怎么样?”
许蜜语连忙说着不用不用。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纪总那边允许我上去,这对我来说就是个举手之劳而已,您千万别跟我客气。”
许蜜语把事情答应了下来。
徐大厨看看时间,“噢哟”一声,催许蜜语道:“你赶紧上去吧,包饺子本来就有点麻烦,再耽搁一会儿上面那位爷饿急了该不乐意了,快去快去!”
许蜜语在他的催促下,也来不及打电话和薛睿先说一声,就被徐大厨塞进了电梯刷上了顶楼。
结果许蜜语刚走进顶楼纪封的套房,就被正在吧台前倒水给自己喝的纪封一眼瞪住。
他微微皱眉,看着许蜜语,冷淡问了声:“你上来做什么?”
许蜜语怔了下。
徐大厨不是说他已经都和顶楼这边说好了吗……
她实话回答:“徐大厨让我上来给您包饺子。”
纪封握着水杯,微一眯眼,冷声问道:“他人呢,自己怎么不上来?”顿了顿,他追问,“怎么,现在由谁上来包饺子,你们自己私下就能商量了,都可以直接越过我了吗?”
许蜜语连忙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徐大厨说薛助理……”
但她刚开了话头就立刻打住。
她四处打量过,发现薛睿并不在这里。他应该是被纪封派出去做事了。
而很显然,薛睿忙着出去做事,忘记了和纪封沟通徐大厨今晚有事将由她上来包饺子的事情。她现在要是把徐大厨已经和薛睿打过招呼的事说出来,就等于在说是薛睿失职忘说了。
所以她及时打住,还是选择就让自己背这个黑锅算了。
她转了话锋,直接道歉:“对不起纪总,贸然上来是我的错。很抱歉打扰到您,我这就下去。”
她说完行了下礼就转身要离开。
纪封却在她身后凉凉开口。
“站住。”
纪封一声“站住”定住了许蜜语的脚步。
许蜜语站定回头,向吧台前的纪封看过去,不解且戒备地等待下一步发落。
“我这是菜市场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纪封把眼角眉梢和声音语调全都挑起来问。
许蜜语噎住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纪封端详着这被许蜜语用来对他欲擒故纵的东西,冷声说:“别多管闲事,快去包饺子。”
他迎着纪封的嫌弃眼神,连忙不住嘴地检讨道歉:“对不起老板!您别动,我这就去取抹布和空气清新剂!”
他瞪着眼前女人,在这女人伸手勾回巧克力之前,他先抬手从茶几桌面上捡起了它。
好像一个说不对又会惹他不痛快,他的脾气情绪比本市天气还叫人难捉摸,顺心眼还是不顺心眼凭肉眼完全推断不出。
许蜜语立刻说好的,说完就打算往后面的厨房走。
薛睿被教训得拼命想辩解,又无从辩解,急得直哼哼地追上纪封脚步。
说完抬脚就走。
他暗暗地想,这见了鬼的多巴胺。这见了鬼的黑巧克力。还有它品起来怎么见了鬼地竟有点像那个女人。
等定定神,她猛然发现,自己居然正靠着纪封的胸口、坐在纪封的腿上。
纪封捏着手里的巧克力,一边转着看,一边冷淡回复薛睿:“在你说之前,我已经知道了。”
眼下她和纪封的样子,就好像纪封正端端正正抱她侧坐在他腿上似的。
蘸料里有香油,把地面侵染得滑溜异常,许蜜语一落脚下去,整个人重心都被滑散了,她“啊”地一下就向旁边滑倒过去。
“什么意思?”
和好面拌好饺子馅儿,一边包饺子许蜜语一边随口给薛睿讲了个冷笑话:“你知道饺子是怎么来的吗?有一天一个饺子皮遇到了困难,就跑去向肉丸子求助。肉丸子拍拍饺子皮告诉它,没问题,这事啊你就包在我身上吧。然后就有了饺子了。”
纪封用不大不小正好谁都听得到的声音对薛睿说:“在这捣什么乱?眉来眼去的没个好人样,回去给我泡壶茶。”
薛睿“啊?”了一声:“您知道了啊?”
许蜜语拿捏不准纪封想听到怎样的回答,她该说熟还是不熟?
好在纪封又兀自说下去。
许蜜语微愕了下,下意识地反问:“不然呢?”发现自己反问的语气有些硬邦邦,连忙修饰语气,“我是说,我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如果您不喜欢这东西,那我这就把它拿走。”
他扭开佐料瓶的盖子准备给纪封调蘸料。
纪封闻声皱眉:“你包的什么鬼东西?快出来。”
她把饺子放到纪封面前,发现他没有碟子,咦了一声。她记得薛睿是把碟子提前拿过来的。
面对她的笑容,纪封倏地眯了下眼。
怕再有什么插曲又会惹到这位大佬不高兴,许蜜语连忙脚步不停地走去后面厨房,准备包饺子。
他刚跑开,许蜜语端着煮好的饺子来了。
他扒开包装纸把里面的黑东西塞进嘴里。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薛睿在厨房里给许蜜语打下手,两个人有说有笑。
许蜜语笑起来,笑得很讨巧,也笑得很好看,告诉纪封说:“您先吃这个顶一下,我怕您饿过劲了低血糖。”
啪嗒一声,摔出个惨烈景象。万幸是碟子里的东西摔到地上时,没有溅到纪封身上,否则薛睿明白,自己死定了。
倒完酱油和醋后,再去倒香油,结果油蹭到了手上,薛睿手一滑,导致在把调好蘸料的碟子准备端去纪封面前时,一个不小心,那碟子居然从他手里滑溜走了,直接扣在了地上。
薛睿看看手心里被叫鬼东西的东西,发现自己包的饺子确实不太有形,于是讪讪地放下,走去厨房门口。
许蜜语不由顿住脚步泛起同情心地想,人得饿成什么样啊,才能从空胃袋里发出这么巨大的咕噜声。
薛睿回头看到纪封,举了举手里的饺子皮告诉他:“老板,我正快马加鞭给您包饺子呢!”
可是等一等再品,接受了这个味道后,竟仿佛能从它里面尝到一丝回甘似的。
纪封不痛快地瞥他背影一眼。这么明显地躲着,好像他是个瘟神一样。
许蜜语包着饺子的动作却闻声一顿。
开始了。欲擒故纵,又开始了!
许蜜语飞快说了声既然饺子煮好了那她该走了,又对纪封飞快说了声对不起我刚刚是不小心,就飞快地跑走了。
刚入口时,那微苦味道叫人不适,忍不住要皱眉。
一口气喝下半杯冰水后,纪封放下水杯。
他是在不高兴,自己和他的助理走得太近了,在用话点她吧?可她对薛睿可真是没有一丁点那个意思,希望他可千万别多想。
居然意外地没有想象中那种齁人的甜,反而有种清透的微苦。
薛睿被这阴阳怪气弄得后背一冷。
男人的心思难猜起来,岂是海底针就可以形容的,那简直就是把针抛进了宇宙里。
推完刚直起身抬起眼,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对上纪封皱起的眉心。
纪封音调平板地问。
纪封定定地看着她问:“你脸红什么?”
纪封抬眼瞥他一下,皮笑肉不笑地告诉他:“下回你汇报换厨子的事情最好赶在厨子来之前,行吗,薛总?”
纪封却把眉毛皱得更紧,再开口时好像声带都变得紧了起来:“就只是这个意思吗?”
他发现许蜜语对着别人说话和在自己面前说话,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样子。她在他面前表现得谨小慎微又听话,偶尔又欲擒故纵一下。可是在别人面前,原来她还挺有趣的。
他沉着脸,用冷漠在掩饰被自己的胃无端拖累的没面子。
“我去帮您取个碟子。”
她在别人面前那么放松,怎么在自己面前就是另外一副样子?像个假人一样。
他本来是来催饭的,可是莫名其妙就站在门口听他们废话半天。
“你跟薛睿很熟吗?你倒是很袒护他。”
于是她只好讪讪笑了下,那是求饶和讨巧的一笑。
眼下看他们其乐融融的,说不上为什么,他好像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地生气。
她想纪封刚刚训薛睿那句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吧?
而她正靠坐在他胸前,和他四目相对。
他很生气,抬头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薛睿:“她刚刚是不是,又在勾引我?”
确定纪封准备在客厅的茶几上吃饭,薛睿把东西都搬到了茶几上,摆在坐在沙发上的纪封面前。
纪封看着她的动作,撇嘴无声地嘲讽一笑,在心里暗讽道:
这个被那女人反复用来对他欲擒故纵的鬼东西,他倒要尝尝它究竟是什么味道。
纪封脸色难看,心跳莫名地变快。他让薛睿先别擦地,先去给他倒杯水来。冰水。
他又看了看捏在手里的巧克力。
他马上反应过来,是许蜜语已经上来做饭了。他连忙对纪封道歉,然后说:“哎呀,我去看看蜜语姐需要帮忙不,俩人一起弄总比她自己忙活要快点,省得饿着您!”他说完就撒丫子开溜,向后面厨房逃过去。
她的脸腾地烧起一团热。
她前脚去了厨房,薛睿后脚从门外赶进来。
纪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站在门口已经听两人有说有笑了好半天。
这就是见了鬼的多巴胺吗?那种能蛊惑情绪的物质。
她说着弯下腰要去勾回已经推送到纪封面前的巧克力。
她忍不住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那里面装着几颗巧克力,是她备着补充能量用的,站大堂觉得很累时她就吞一块把体力顶上去。
许蜜语恢复手上包饺子的速度,边包边想,那好吧,以后不管和他还是他的助理,她和他们都尽量保持距离,省得他又挑东挑西的。
饺子包好后下了锅。薛睿过来看了下,顺便把碗碟和酱油醋、香油这些吃饺子必备蘸料先拿走。
随后他移开眼神,捏着水杯走到沙发前坐下,向后靠过去后懒懒翘起二郎腿,不看许蜜语却对她冷淡地吩咐出声:“你把饺子包好再下去吧。”
她说完转身抬脚要回去厨房取碟子。结果好巧不巧落脚时正好踩在那摊摔在地面的蘸料上。
刚迈动脚步她就听到一串咕噜声,那声音又响又空旷,像从一个巨大空洞里发出来的。
“?”许蜜语有点疑惑地看着纪封。他既表现得讨厌巧克力,却又不让她拿回去;既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却又把她给他的巧克力拿走了……
她掏出一块巧克力,走去茶几前,把它放在桌面上,向纪封那边小心地推了过去。
这一刻许蜜语心里有那么一点好笑,也有那么一点怜悯。
这时薛睿拿着抹布和清新剂回来了,看到了许蜜语像烫着似的从纪封身上起来和地上那摊被踩过的渍迹。
许蜜语被问得回了神,赶紧从纪封腿上站起身,动作快得像被烫着了似的。她抬手摸自己的脸,滚烫。想必纪封说得没错,它的确是红了。
他一进屋就气喘吁吁地急着对纪封汇报:“老板,我没来得及跟您说呢,徐大厨说他今晚家里有事,所以想让蜜语姐替他上来给您做今天的晚餐。”
薛睿听完一边冷得发抖一边哈哈地笑。
她居然滑坐在了纪封怀里!
他压下心里不知道是等饭等出来的不痛快,还是别的什么不痛快,站在厨房门口对着里面喊了声薛睿。
她向纪封看过去,纪封也在瞄向她。
这一点回甘叫人莫名地觉得心情舒缓和畅起来,也莫名地叫人对这味道竟有了点回味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