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www.tianyibook.la,最快更新豪门夺爱老公太野蛮 !
收拾完毕,容清歌浑浑噩噩的从洗手间出来,昏暗的廊道里,随处可见亲热的男女。
她看得心酸,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
这会儿的容清歌,觉得喝酒也无法消除她心里的痛。
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前,在转角处,她和一双漆黑的眸对上。
这里是果色最隐晦的地方,没有灯光,唯一的亮点只能靠四周折射过来的光芒支撑着,容清歌这才勉强看清男人的脸。
他五官轮廓分明,个头很高,身材刚刚好。
容清歌脑海里闪出四个字,意气风发。
骆向卿两手插兜的站在她面前,样子惬意。
容清歌两手扶着墙壁,刚才酒水喝得太猛,脑袋还有些晕呢。
“真巧,你也来喝酒啊!”她仰头笑,那样子简直比哭还难看。
骆向卿忽略她脸上的笑,他点燃一根香烟夹在指间,目光淡淡,吐出的话像是漫不经心,“你脸色不好,生病了还是有心事?”
他知道这女人的酒量,几杯酒还不至于喝得酊酩大醉,和她说话应该还是明白的。
“就是无聊……想喝酒了。”容清歌说着,很不雅的打了个酒嗝,还是笑。
“想喝酒?那就一起。”他说,转身就往外走。
容清歌怔愣了半晌,男人见她杵在原地,他隔着两米的距离看着她,等她。
她反映过来他的意思,跟上去问,“合适吗?”
会不会打扰了他们的兴致?她的酒品……
“等你上当了就知道合不合适了。”骆向卿盯着她道。
话落,容清歌微红的脸一阵爆红。
她知道,骆向卿的意思是,他们上次就是酒醉乱情的,她这人喝醉后,酒品确实不敢恭维。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大厅,几个男人看到骆向卿身后的容清歌起哄。
“呦,骆少!”
“啧啧,这妞儿谁啊。”
骆向卿坐到杨敏身边,容清歌则坐在骆向卿的左边,面对众人奇异的眼光,容清歌朝他们招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她性格活泼开朗,也喜欢人多。
“骆少,你这左拥右抱的,可不行啊。”
“总得给我们介绍一下,这妞到底谁啊。”
骆向卿单手搭在杨敏的肩上,目光懒散,“一个朋友。”
容清歌抿了抿唇,她和杨敏打招呼,“杨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好。”
“容小姐,你好。”杨敏隔着骆向卿朝容清歌伸手,两个女人看上去十分友好。
众人又跟着起哄,“嘿,这妞和嫂子认识呢。”
几个男人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一男两女,忍不住小声八卦起来,“原来他们仨是熟人。”
“哈哈……”
“我们担心个屁啊,嫂子都不介意。”
几个人笑得猥琐,杨敏大概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出声解释,“我和容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她和向卿是很好的朋友。”
他们则是笑笑不说话。
骆向卿至始至终都没开口,他闷头喝着酒。
不多时,服务员送了五瓶酒过来放到容清歌跟前,所有人都吓懵了。
包括容清歌自己,她不明白骆向卿是个什么意思。
这派头,简直和墨少辰一模一样啊。
他一个小助理,这里的酒水又贵,一个晚上的消费能支撑得起吗?
容清歌斜睨了他眼,男人目光生冷,那气势,怎么都不像一个助理该有的。
他……
容清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刚刚好像听这群人喊他‘骆少。’
不过一个称呼也不用纠结,很多没钱的人也不一样装逼么?
骆向卿亲自开了其中的一瓶酒,他倒了一杯满上递到容清歌跟前,“不是要喝酒吗,这些都是你的。”
额。
容清歌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望着茶几上的酒水,大脑一阵眩晕。
这酒没有经过比兑,多烈啊,她怎么喝的下去。
不过她今天喝酒的兴致极高,只要是酒就没有问题,于是乎,她抢过茶几上的一瓶酒在男人跟前晃了晃,“骆向卿,我喝下这么多酒,有什么奖励?”
骆向卿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给她叫了这么多酒,原本也只是想吓吓她,可现在这个女人明显是当真了,想全部干了它们。
五瓶浓度极高的烈酒,他们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骆向卿带来的女人果然带种!
特别是杨敏,神情复杂的望着容清歌。
这个女人比她的性格还豪放自如,骆向卿应该是喜欢的吧。
“你想要什么奖励,嗯?”骆向卿搂着杨敏的手松开,蓦然凑近她,“只要你说,我做得到的,都给你。”
他的话很轻,却传进在座的每个人的耳里,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容清歌也不是傻子,骆向卿的话多少带了层暧昧的意味。
为了不让杨敏心生疑虑,容清歌推了骆向卿一把,她故意拉开嗓门喊,“我让你当众和杨小姐kiss,表演给我们看。”
骆向卿不由倒抽口气,这女人,真是醉糊涂了。
杨敏也大大的松了口气,难道是她猜错了,人家对骆向卿根本没有这层意思?
“怎么样,这个不难做吧。”容清歌朝骆向卿笑。
男人盯着她,炫目的灯光下,她的皮肤被渲染成各种颜色,模样十分灿烂,宛如一个俏皮的小丫头。
这一刻的骆向卿也能确定,容清歌对他是真的没有丁点想法。
那么,他还顾忌那么多干嘛,不是他的女人,喝死了也没关系。
骆向卿把杨敏再次搂进怀里,两人紧牵的手晃在容清歌跟前,男人一字一句道,“这事简单,你嫂子也愿意。”
不就是个kiss吗!
他又不是没吻过女人。
容清歌想死的心都有,她真是抽风了,提出这么个要求做神马啊。
她又不是没见过人家kiss。
“那个……”
“你说,还要什么?”骆向卿抢过她的话。
容清歌抬手指着骆向卿,“那个……如果我喝趴了,今天不许kiss,必须等到我醒来。”
众人听后,一阵爆笑,“哈哈……”
当然了,也有人看不过去。
喝酒本就是一件助兴的事,玩的太过就不好了,而且对方还是骆向卿的朋友,肯定是有身份的人,和那些个小姐没法比,他们得悠着点玩啊。
“骆少,人家到底是个女人,你这么做……”有人事先开了口,想给容清歌求求情。
或者是他们猜错了?这丫头得罪了骆少,故意拖来整她的?
骆向卿冷眼扫过去,厉声道,“要你管!”
好吧,他们确实管不了,不过这女人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呢。
容清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骆向卿,他在这些人当中就像是众星捧月,每个人都在巴结奉承他。
“美女,我们干一杯。”对面的男人朝容清歌举杯。
容清歌和他对碰了下,豪爽的干了。
“这位美女真是女中豪杰,我喜欢,来来,我们喝一杯。”
容清歌二话没说,再次干了。
只要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三个,接二连三的人纷纷涌向容清歌。
容清歌都没有拒绝,在这群男人眼中,她酒量了得。
一瓶酒精浓度极高的酒很快被容清歌干完,她的脸火烧火燎的疼,还有胃里,像是冲起一层巨浪,难受的不行。
终而,她控制不住那股强烈的恶心感,拖着不太稳的步子跑去了洗手间。
容清歌走后,杨敏开口道,“向卿,你别让她喝了。”
男人邪恶的勾了下唇,搂着她低声道,“难道你不想和我……”
杨敏羞涩的一笑,“人家到底是个女孩子。”
骆向卿玩转着手里的酒杯,和杨敏碰了下,什么话也没说,一口吞下杯里的液体。
特么的,这酒烧嘴巴。
容清歌那个死女人竟然喝下了一整瓶,那女人脑子抽了吧,就为了看他和别的女人kiss就要这么卖命。
二十分钟后,容清歌回来,她身上又被冷水冲过的痕迹,特别是颈间,明显被狠命的用水冲刷过。
酒,怕是不能再喝了。
容清歌继续倒着酒,还有四瓶啊,她头一次觉得酒也有难喝的时候。
杯口刚刚凑到唇边,手里一空,酒杯就被骆向卿抢了过去。
容清歌怔愣,眼神涣散的望着男人。
“够了。”
骆向卿怒斥。
他发了话,这群人也不敢放肆,不顾众人的眼光,他拉起容清歌就走,就连杨敏也懵了。
骆向卿带着容清歌往外走,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
“嫂子……”大伙儿看向杨敏,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骆向卿的行为。
杨敏端起其中的一杯酒浅抿一口,她无谓的笑了笑,“没事,他们是很久以前的朋友了,玩太过了也不好,估计她的朋友在事业上出了点问题,最近心情不好。”
他们当然没关系,这不是怕杨敏介意嘛,所以想帮骆向卿解释解释。
既然人家都想得这么明白,他们还担心什么。
一干人等分了瓶子里剩余的酒,举杯,“来,我们继续喝。”
跟着骆向卿出了果色,一阵冷风刮过来,容清歌冷的直哆嗦,她双腿夹紧,不想走了。
“骆向卿!”她喊男人的名字。
“嗯?”骆向卿驻足,转过身来看她,一脸的怒气。
容清歌瞧着他愤怒的脸,不知为何,她怕了。
这男人装逼的功夫真不是盖的,连墨少辰的这招也学来了。
可她就是怕啊,都不敢说话了。
骆向卿拉起她继续走,“我送你回去。”
容清歌还算清醒,她刚才跑去洗手间吐了一地,酒水差不多都吐光了,又用冷水洗了把脸,这会儿也没有太难受。
两人一起上了对面的一辆白色跑车,容清歌也没问,她本能的认为,这车定是墨少辰的。
骆向卿的车速很快,冷风如数灌进来,容清歌只觉得浑身都在抖。
她冷,更是难受。
又想吐了。
“骆向卿,你慢点!”她大喊,冬天的夜里,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行人稀少,跑车无阻的往前奔驰着。
骆向卿侧目看了她一眼,女人脸色苍白,他不敢大意,把车停在了路边。
“你……”怎么了?
这句话还没问出口,容清歌已经推门下车,再次蹲到路边吐了出来。
骆向卿拧开了矿泉水送到她眼前,容清歌单手撑着额头,她接过男人手里的矿泉水灌了一口,灼热的胃里得到缓解,这才感觉舒服些。
骆向卿跟着蹲下身来,他看着狼狈的她,“好受吗?”
容清歌吸了几口冷空气,她极要面子,想着还和这男人打着赌,硬是把那份不适吞了下去,喘着气道,“还好,不难受。”
“嘴硬,上车。”
容清歌双腿发麻,她连续吐了几次,整个人都空了,这会儿根本没办法起来。
她这幅样子像是在故意和骆向卿作对,男人朝她伸手,容清歌没有犹豫,把手掌递到了他滚烫的手心。
明明很冷的风,为什么他这么温暖?
容清歌借助他的力量站起身来,骆向卿把她扶到车里,顺手给她关上了车门。
夜晚的风有着刺骨的凉意,骆向卿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件红色大衣丢给她,“穿上。”
“杨敏的?”容清歌问。
“嗯。”骆向卿应,发动引擎离开。
白色跑车迎着风行驶着,容清歌也不别扭,很快的穿上大衣,只因她实在冷得不行,等一切就绪后,她似乎又想到什么,大喊,“骆向卿,你女朋友还在果色。”
“还醉的不算太严重,知道她还在果色。”
“骆向卿。”她喊他的名字,以前怎么不知道这男人的恶劣。
骆向卿却是问,“你是回江家还是容家。”
“我……”
她哪里也不想去,江家有她最爱的男人,可那个男人带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羞辱。
容家,她同样的不想回去,那里没有她想见的人。
天大地大,似乎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而她之前的住早在结婚后就被容父封杀了,就怕她在江家耍小性子,动不动离家出走。
容清歌不禁在想,如果她离开了江家和容家,真的无路可走了。
她得有份事业,将来也不至于这般可怜,连一个想去的地方都没有。
“嗯?”男人淡出声,目光瞥向黯然失色的她。
骆向卿比谁都清楚,结婚后的容清歌并不快乐,可偏偏这个女人死要面子,他每次都暗示,她就是不肯对他透露半分。
容清歌无力的靠在座椅上,面对男人的催促,她淡淡道,“还早,我想想吧。”
骆向卿没有再说话,他特意降了车速,平稳的在马路上行驶着。
“结婚的日子确定了吗?”容清歌打破沉默。
“嗯,下个月订婚。”
听他这么说,容清歌仿若隔世,“这么快,年底应该会结婚吧。”
“我结婚你来吗?”
“当然,我们这么要好,不来怎么好意思。”她故作轻松的道,一乍看去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仔细看却不难发现她眼里的哀伤。
“呵。”骆向卿只是笑,“刚才的那个赌注,算我输了。”
因为是他拉着容清歌走的,有违赛制,得他收到惩罚才对。
之前说好了,他输了,就要和杨敏那个女人当众kiss。
容清歌喉间酸涩的难受,她垂着头不语,像是不怎么在意这件事了。
本来嘛,她是说着玩儿的,不可能真的想看骆向卿和那个女人kiss啊。
“要不,我们反悔?”他说,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骆向卿听小言言说她的脾气暴,也不知道什么可以惹怒她,让她恢复本性。
最起码在结婚后,他再也没看到过暴脾气的她,倒像个怨妇了。
嗯,这个样子可不行。
容清歌终于笑出声来,这是今晚她听得最舒服的一句话,“可以吗?”
“我说了算!”
切,这男人又开始装逼了。
明明都是沾了墨少辰的光好么。
呲!
男人睨了眼笑得开怀的她,情不自禁的停下车,他凑过去盯着她爆红的脸,“不过反悔之前,我想问,你为什么要看我和杨敏kiss?”
他放大的容颜映入容清歌的眸底,不知为何,她蓦然就紧张了。
“那个,因为……”容清歌顿了顿,“我想看你的吻技棒不棒,能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猛然扼住她的下颌,他的气息飞快的窜入她的口腔,热吻铺天盖地的袭来,迷蒙了夜色。
容清歌本来就不太清醒,这会儿被他一吻,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自我,彻底沉溺在他的热吻里难以自拔。
彼此的气息融进二人的肺里,偶尔路过的行人看到车里的两人,免不了窃窃私语。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开放。”
“是啊,想想我们那个时候,连手都不敢牵呢。”
“呵呵……”
容清歌也是听到这样的声音才彻底反映过来,她推了推面前的男人,骆向卿却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甚至连她的呼吸都剥夺了。
在她差点窒息的时候,男人终而放开了她。
“骆向卿……你……”容清歌用手擦了擦嘴,有些懊恼。
骆向卿手指敲着方向盘,他唇角留香,用舌尖添了下,“不是要见识的我吻技棒不棒?”
他的语气不温不火,却又那么的理所当然,一句话堵得容清歌再也开不了口。
容清歌只能吞下这个闷亏,安安分分的坐在副驾驶上。
她从来都不知道,骆向卿看上去一本真经,骨子里这么风骚。
说吻就吻了。
到了转角处,骆向卿再次问她,“想好了没,是去江家还是容家。”
容清歌叹了口气,最终决定,“容家吧。”
最起码那里能有属于她自己的空间,她的爸爸虽然谈不上爱自己,却也不至于去害她,明天早上还可以睡个好觉。
嗯,就这样决定了。
“如果实在不愿意回去,我那里有地方可以让你睡。”
容清歌惶恐,“不,不用了。”
她宁愿一个人睡酒店。
“清歌,你已经结婚了,我也快结婚了,你放心,上次只是酒精作祟,今天我没有醉。”
他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今天的他不会像那天一样乱来。
容清歌不禁想起江逸轩的话,没胸没屁股,你是不是女人啊。
呵。
她忍不住傻想,如果那天在清醒的情况下,说不定骆向卿也对她没感觉呢。
人家杨敏不光学历高,还是千金大小姐,外表和秦惠雅有的一拼,这样的女人才招人爱吧。
她呢,虽然是容家的女儿,却从小流落在外,实质上和一个野丫头差不多,也难怪江逸轩说她是暴发户,没素质。
她究竟哪里没素质了,不过是天生嗓门大了点,声音不够细吗?
“你怎么了?”眼见她神色不对,骆向卿问。
无论她的嘴有多紧,骆向卿还是希望她能把自己当朋友,生活中的事能告诉他。
容清歌摇头,“没,累了。”
骆向卿不再开口,他把车开得很慢,却还是阻挡不了某些时刻的到来。
容家大院的灯已经全部灭了,这个夜,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休息。
“要不……”骆向卿看向她,还是之前的那个意思。
他名下有很多房产,都是空着的,装修好的就有十几处,放眼整个g市,随处都是他的家。
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这话听在容清歌耳里自然成了某种邀约。
她推开车门下去,“你放心,我没事,家里比较安全。”
骆向卿也不勉强她,既然她这么排斥,他继续纠缠下去也不好,他们都是有老公和女朋友的人,得注意点儿形象。
“那好,改天见。”
“嗯。”
等骆向卿一转身,容清歌再次蹲在花坛前吐了出来,跑车的轰鸣声逐渐远去,彻底隔绝了狼狈的她。
难受啊。
容清歌在花坛前蹲了很久才进去容家,里面空无一人,也好,她正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满身的酒气回来,若是让容父看到又得啰嗦一番了。
容清歌关上卧室的门,冷清的夜里,二楼传来一阵低低的对话声。
“妈,那个死丫头回来了。”容珍给容夫人报道。
她是亲眼看到有人送容清歌回来的,已经拍了照片,就等着一个好时机发布出去,让那个死丫头臭名远扬。
“管她,估计又和江逸轩吵架了。”
容珍一脸嫌弃,“肯定是,满身的酒气,难闻死了,一个野丫头,爸爸却当成了宝贝,真受不了。”
“你别管她,赶紧的给我生个外甥出来。”
“妈,这事不能急。”
“你可别大意,没有孩子就拴不住男人的心。”
“知道了……”
同一时间,云天酒店。
因为四叶草的项链,沐小言一直闷闷不乐。
在墨少辰面前她不敢有过多的言语,只能暂时戴着那条烫手的项链。
墨少辰倒了两杯红酒,递给沐小言一杯,两人碰着小酌一口,男人盯着她颈间的四叶草项链,他情不自禁的伸出修长的手指覆上去,抚摸她颈间的那条项链。
沐小言坐如针毡,男人的这番举动让她忍不住想,他是爱极了这条项链,还是爱极了设计这条项链的人?
“沐小言,你听着,既然我们决定结婚,很多事情我都会为你想。”
沐小言盯着他深邃的眼眸,她清楚,墨少辰的话还没有说完。
男人一口气喝下杯里剩余的酒,他直接压上来,没了之前的气势,只是近距离的睨着她漂亮的双眸。
他指尖往上,渐渐落在她的眼角,薄唇吐出的字眼冰冷,“别和顾浩南扯上关系,不然,到时候连我都保不了你。”
沐小言大脑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很快反映过来,几乎脱口而出,“是他出什么事了吗?”
墨少辰眯眼,浑身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沐小言瞳孔一缩,很识相的闭嘴。
她今晚确实和顾浩南见了一面,她也不知道墨少辰究竟有没有看到,但这个男人此时的气势能让她明显的感觉出他的不悦。
或许,她和他在一起,顾浩南就是他心里的结。
以墨少辰个性,应该是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
“我们有多少天没做了。”墨少辰话锋一转,搂着她,暗哑的嗓音透着浓浓的诱惑。
这个男人和她在一起,挂念的永远只有那方面。
也是,他们之间的交易本就如此,她干嘛要去在意那么多?
沐小言抿唇不语,像是没多少兴致。
“嗯?”他低声问,微凉的指尖在她红唇上摩挲,力道越来越大,似是对她的沉默不满。
看吧,这便是他们的区别。
墨少辰永远是命令的一方,她只能毫无条件的听从。
沐小言心如死灰,良久,她两手主动吊着男人的脖子,火热的唇瓣凑过去,学着他的样子亲吻男人的唇。
她亲吻的技术很烂,却撩得他欲火焚身。
两人很快滚到一起,似乎之前的不愉快都会在这场激情中消散。
许久不曾碰她,墨少辰难免用力过猛。
时间在这场情欲中逐渐流走,直到凌晨才彻底停下来。
沐小言沉沉睡去,迷糊中她听到男人喊自己的名字,她没有力气去应承,脑海里回旋着过去的种种。
今晚的顾浩南,她看清了,消瘦了很多。
可她不能表现得太过于关心啊。
沐小言的手缓缓覆上心口的位置,一个心脏手术等于是她的重生,她的心都变成了别人的,难怪她和顾浩南走不到一起。
满足之后的男人坐在床沿边,深沉的眸光盯着睡梦中的她,大掌覆上她的手背,两人的手都放在沐小言心口的位置。
虽然隔着一只手掌,墨少辰却能清晰的感觉出她心脏强烈的跳动。
男人深吸口气默默感受着。
这里面的心脏……
墨少辰浅眯的眼眸倏然睁开,他轻轻拿开沐小言的手,把她胸口的衣服拉开了一些,一道不深不浅的印子暴露出来,证明她曾经换心的事实。
然而,他的这番举动,让在梦里的沐小言出现了幻觉,她掐住墨少辰的手,嘴里情不自禁的呢喃出两个字,“浩南。”
墨少辰的大脑轰然炸开,他眼角上翘一抹弧度,目光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深不可测。
这不是沐小言第一次在他们激情过后叫那个男人的名字,墨少辰此时有种把她心脏划开的冲动,他想看看,里面是不是除了顾浩南,什么都装不下了?
这一声过后,沐小言倒是安分了,她舌尖舔着唇瓣,迷糊的像只小猫儿。
瞧瞧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就这样心安理得的睡了。
墨少辰甩开她的手,起身走到窗前。
砰。
打火机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显得异常清晰,墨少辰点了根烟猛吸了口,对面的霓虹灯折射过来,他五官线条硬朗,站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塑存在着。
顾浩南?
妈的!
墨少辰磕上黑眸,大脑极快的运转着。
现在的顾就家已经成了空壳,不用他动手,只要稍稍吹点风就能支离破碎。
呵。
第二天,沐小言在酸痛中醒来。
身旁已然没了墨少辰的身影,他应该是去忙了。
午后的阳光给这个冬天添了一丝暖意,沐小言在床上躺了许久才起身,她浑身都疼,每次被墨少辰折腾之后她就仿若被车轮碾过一样。
那个男人,强大得令人咋舌。
好在今天上午没有什么课程,她可以多休息会下午过去。
沐小言收拾好后站在阳台晒了会太阳,不多时门外响起服务员的声音,“沐小姐您好。”
沐小言跑去开门,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把餐盘里的食物一一放在那张小餐桌上,“沐小姐,这是三少给您准备的午餐,慢用。”
“谢谢。”
她已经好几天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了,还别说,沐小言的肚子这会儿还真的饿了。
时间刚刚好,她吃完去上课,美美的一天就这样过了。
前两天沐小言想过,等到设计大赛完毕,她该找份兼职做做,临近毕业学校的课程少,她的时间也多,不愿太浪费。
嗡嗡嗡。
沐小言的午餐才吃了几口,墨少辰的电话准时响起。
中午十二点,吃午饭的最佳时间。
“给你发的短信看到了吗?”
“嗯。”沐小言起床压根没看手机,也没有注意到墨少辰什么时候给自己发的短信。
那头的男人眉峰皱的很深,“怎么不回?”
沐小言用纸巾擦了下嘴,“我刚刚醒,还没来得及。”
她能说,如果看到,也压根没有想回的意思吗?
和墨少辰在一起,给她的永远只有雇主和佣人的感觉,她这几天,确实很怀念和顾浩南在一起的那段时光,这辈子怕是再也没有人给她这份情了。
“午饭吃了吗?”
沐小言的手指捏着脖子上的四叶草,“准备吃。”
“晚上早点回来,别让我担心。”他嘱咐,仿若在对一个小孩子说话。
而沐小言想的却是,他应该是怕自己和顾浩南偷偷约会吧。
“我尽量,最近的课程比较满。”
话说到这里,沐小言只听到那头传来一道道甜美的女音,“三少,a市那边来人了。”
“我有事去忙了。”墨少辰说完就匆忙挂断电话。
从这一点可以判断出来,墨少辰今天应该在公司办事,那么医院那边,沈念薇愿意一个人待着吗?
容清歌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头一扯一扯的疼。
她收拾完下楼,佣人客气的道,“小姐,午餐准备好了,老爷在等您。”
容清歌不由缩了缩脖子,看这架势,她爸爸已经知道昨晚她醉酒的事实了?
“爸。”容清歌坐在容父对面,礼貌的喊了声。
容夫人特意提高嗓门,“哟,二小姐会回来了呀。”
“妈。”
容夫人淡淡应了声,心高气傲的吃着餐盘里的食物,并不打算理她。
容父吩咐道,“吃完午饭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爸,我不想回去。”
容父沉着脸不语,只是朝她看了眼。
容清歌试图说什么,容夫人却在这个时候插嘴,“清歌,不是我说你,你爸爸那么忙,还要操心你的事。”
“你说说,你都这么大了,平时不是那么厉害么,怎么连个江逸轩都搞不定?”
容清歌默默听着,等她说完,她冷不丁的开口,“容夫人,您敢说,您女儿和女婿从来没吵过架么?”
容夫人语塞,似是没料到容清歌言辞会这般犀利。
这个臭丫头,平时看上去挺乖巧的啊,还‘妈妈妈妈’的叫。
嫁了人就变脸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江家的太太,给她甩脸子?
呵,做梦!
容清歌继续道,“我和逸轩也就闹了点小别扭,夫妻情绪而已,很正常。”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容父厉喝。
这个时候,佣人端着刚出锅的回锅肉放在餐桌上,容清歌一闻到肉味就恶心得不行,她实在难以忍受胃里的翻滚,拉开座椅跑到洗手间大吐特吐。
这番举动,容父和容夫人都懵了,两人各有所思。
两人放下手里的餐具,纷纷跑到洗手间,看到她吐得一塌糊涂,容父开口道,“清歌,你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找个医生来看看?”
“不用了,最近胃不太舒服。”容清歌弯着身子,她仿若断了气,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不多时,她收拾完自己,也没了吃饭的心思,“爸,我还是先上楼休息会吧。”
从昨晚到今天都是这个样子,容清歌自己也担心,她大姨妈没来,莫不是真的怀孕了吧。
这么办?
“好,你先上去吧,别想太多。”容父的态度仿若变了一个人,扶着女儿从洗手间出来,特意叮嘱,“一会饿了和佣人说,让他们去买,去做。”
容清歌点头,恍恍惚惚的上了楼。
她走后,容父忍不住和妻子嘀咕,“你说,清歌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了?”
容夫人僵硬的笑道,“这,这不是好事么,要不,我们打电话给江家,说清歌身体不舒服,让他们来接?”
“还是先找个医生确定一下再说。”
没有证据,他们容家也不好找江家叫板。
容清歌上楼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沐小言打电话,她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刚才起床她也在网上查了,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是怀孕了。
当然,她也心存侥幸,没想到吃饭的时候这种感觉又出来了,彻底把她给弄慌了。
怀孕了当然好,可关键是,孩子不是江逸轩的。
她死定了啊。
“姑娘。”
“清歌,我在上课,一会……”
容清歌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她急的哭了出来,“呜呜……”
沐小言只得低下头捂着嘴和她说话,“发生什么事了清歌,你别哭啊。”
“呜呜,言姑娘,我没来大姨妈。”
沐小言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又欣喜道,“清歌,这不是好事吗?”
没来大姨妈,多半是有了啊。
算算日子,她和江逸轩已经快结婚一个月了,这不是正好。
“好什么呀,我和江逸轩压根没同房。”
沐小言闻言,脸色煞白,“你,你什么意思?”
容清歌只得招人,“如果真的怀孕了,那么,孩子肯定不是江逸轩的。”
轰。
沐小言只觉得头顶划过一道天雷,她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题外话------
袁雨新文《暖婚之如妻而至》连载中,推荐阅读:
温润如玉的少年翻译官,遇上杀戮果决的女魔头,他们之间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夏千语,利益场上杀戮果决的女魔头,投资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唐宁,前途美好的首席翻译官,高贵美好得让人自惭形秽;
她见他的时候,一脸不屑: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就算了,拽着好几国语言谈笑风声的样子,实在是欠揍;
他见她的时候,眼底的厌恶被掩饰得刚刚好:一个女人抽烟喝酒赌博玩女人,真是太过堕落;
直到那天—
财务卷款逃跑、老父跳楼自杀、合作商上门逼债、他揣着父亲的帐本一家家收款而被轰出来……
他从此知道世态炎凉、人情淡薄,自此跟随她一起踏入商业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