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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王铁蛋儿在接受所谓“敌后小分队”交给的任务之后是如何的早出晚归,引得翠莲担忧不已,还指派了两个小的盯着他的举动的事情。就说王建国这里,夏芒刚过去,本有时间组织村里人下地抓虫的,结果,上面一个学习通知下来,又不得不组织全体人员整天整天的在村部学习上面的文件精神。
在村支部会议室!
“支书啊,这整天都学习,地里的包谷杆上的叶子都快被虫给吃光了,现在正是长米粒的时候,若是再不组织人下地抓虫,今年的收成可就没有保障了啊。”刘全德苦着一张脸抽着叶子烟,隔着烟雾蒙蒙的看着同坐在屋里的一众村干部们,大家都是低垂着头,各自干各自的,不知道都在想什么,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对村支书王树根说道。
刘全德作为村里的老会计,对于村里的活计,尤其是关系到村里粮食多寡的问题,他看得比什么都重,尤其是在这样的年代,年底村里人结算粮食,若是他计算出的粮食不足称,他如何交代?如今包谷地里正是该硕果累累的时候,可也正是那些虫子泛滥成灾的时刻。没有好的药使,完全靠人工去抓,人手少了,时间晚了,都得耽误多少收成。
“哎,我咋不想啊?这不是上面又下政治任务了嘛。”快五十岁的村支书王树根也无奈的回道。他翻看着手上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了很多关于这次政治运动的相关事宜,都是要求社员学习的。那张黝黑却不显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可他心里却对比噗之以鼻,又是些操蛋玩意儿人干出来的祸害事情。
“支书,我觉得咱们这样耽误着地里的活计,整天整天的组织社员学习也不是办法,为了学习,总不能……”二队的队长王大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想到什么而没有继续往下说。
“伟大领袖是我们老百姓的指明灯,他老人家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上面既然要求我们组织村民学习,那咱们就组织学习,这样有些刁民才能改正错误,重新走向进步,那也就是咱们清河沟村的成绩。地里拿点子活计算什么,这才是大事。”显然一队的队长李大河不赞成其他两人的说法,在他的心里,只要上面下达的任务,咱们就该不折不扣的完成,甚至要超额完成。
“那地里的虫子就不管了?粮食也不要了?”刘全德最不耐听李大河的大空话,肚子都填不饱了还有力气搞运动?
“怎么就不管了呢?没说不管啊,学习完,让村民们手脚麻利些,也是赶得上收成的啊。老刘,你要有觉悟,你可是共产党员。”李大河不吃他那套,大家都地里的好手,还能不知道地里的那点事儿。
“等学习完再抓虫,可就真晚了,得耽误多少收成一队长就不知道?”刘全德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一听李大河那不负责任的话,他心里的火就一朵一朵的往上冒。
“老刘,你没觉悟,缺乏认识。”
“哼,你觉悟高,年底把你粮食分给大伙儿?”
“刘全德,你……”
“怎么?舍不得了?”
“好了,今天召集你们来不是听你们吵架的,当自个儿是老娘们啊。老刘消消火,大河也别上纲上线的,都是一个战壕的同志,谁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建国,你说说你的看法。”王树根对在座的,也就是清河沟村的全体村干部每个人的为人都非常的了解。有的确担心村里活计的,也有那一心想要钻营的。要想维持清河沟村团结稳定的局面,作为支书,他必须得掌握好这其中的尺寸才行。
“学习是肯定要学习的,这是咱们的政治任务,咱们都是党员,没啥条件可讲。可地里的活计关乎着一村老百姓一年的肚子,也是个天大的事情。这两天咱们全天候的抓学习,态度肯定是端正的,社员们对需要学习的文件精神也有所领悟,只需要花时间巩固巩固,肯定是没问题的。既然这样,那咱们也就可以把时间分分,学习就晌午三个钟头加晚上三个钟头,上午跟下午组织社员地里抓虫,两不耽误怎么样?”看了一圈在座人的神情,王建国皱了皱眉头,心里一叹,国势之所趋啊。
“怎么样?大伙儿都说说,刚刚建国的提议怎么样?还是举手表决?”听完王建国的发言,王树根满意的点了点头,建国的脑袋瓜子就是转得快。
“我赞成村长的话,两不耽误。”王大发首先发表意见。
“嗯,我也赞成。”刘全德也没意见。
“我赞成!”一直把自己当隐形人的文书刘清水也发言赞成。
“那,大河呢?”王建国提出的意见算是两全其美,能得到在座各位的赞成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就算得不到全部人的支持,大半人支持也属于民主通过的。不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王树根还是要问一问还没有发言的一队长李大河的意见。
“村长的意思大伙儿都赞成,我也就没意见。”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这个李大河的狡猾,明明他心里不乐意,可大势所趋的一边倒局面又让他无可奈何,就只能口头上占个便宜。
“嗯,我也赞成。好,既然都没有意见,那这个事情咱们今天就定下来。时间段晌午就午时三个小时,晚上晚饭后六点开始,这些为学习时间,上午下午下地抓虫。一会儿我就广播通知社员时间安排,没事大伙儿就回去准备组织社员下地,做好上工分配。”相当于全票通过,王树根这个支书也很满意,几句话打发找了其他人,留下王建国商量其他的事情。
“建国啊,现在的国家形式……哎,你有没有什么消息?”等众人离开后,王树根才点燃夹在手上很久的卷烟,言语间带着忧虑的问向坐在旁边同样沉思着的人。他是相信王建国的消息比自己灵通,好歹王老爹的其他几个子女都在外面,得到的信息比他一个村支书强不少,而且王建国这个人看问题也比他深远得多,所以他才有所一问。
“差不多的消息,我大哥没有特别的交代,倒是大姐夫来消息说让咱们安分守己,别犯错,接下来的运动可能还会扩大化。这几天,我爹听着收音机的广播,总结出来的意思也和大姐夫差不多。”喝了口碗里的水,王建国才把这两天收到的消息告诉王树根。支书王树根跟王建国家是没出五服的没亲,现在两家也走得近,有些消息是可以互通有无的。
“严峻啊,看来接下来咱们得更加严厉的约束好村里人了,那些小年轻们尤其得约束好,不能让他们瞎掺和那些组织。你回家多注意些铁蛋儿,半大小子最容易热血冲头。”既然是大势所趋王树根也没法,只能更加谨慎,外面的他不管,只要清河沟村是安定的,他就松口气了。
“知道了树根大哥,一会儿我再去看看村里下放下来的那几个和知青们,也同样约束约束他们,那群子人也有不安分的。”对于王树根的叮嘱,王建国深表赞同。
“行,你去我就不去了,我去看看上工的事情。”商量好了接下来的工作重点,王树根与王建国也开始各忙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