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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之后,我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等到夜幕低垂的时候,我突然惊醒过来,想起今晚冰山男叫我去习箭场的,我立马一个激灵,快速从床上坐起来,急忙收拾了一番,提步就往约定的地方走去。
外面清风吹拂,月色缠绵,是个极好的天,我因为睡的很好,此刻精神头很足,尤其是现在景好心情也好,一路走过去,看啥啥顺眼。
从人殿的房舍去往习箭场要经过几个转角,若放是平时,我定会安安稳稳的经过,奈何今日心情实在是好,看啥啥顺眼都有点表达不出我心里的喜悦,连带着脚下的步子化作了蹦蹦跳跳,刚好,这样总算显示出了我的喜悦。
就在我开心的空挡,我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毫无预兆的突然迎面撞上了一个硬物,然后鼻尖传来熟悉的香味。我抚着额头抬头一看,正正瞧见死面瘫男瘫着一张脸,正嫌恶的用袖子擦我刚刚撞到的胸口位置。
我心下咯噔一声,暗叹着自己又要倒霉了,果然就听到他家常便饭的就对我道:“你抽什么羊癫疯?”
我沉吸一口气,淡定如我,淡定如我,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我一扭头,哼,惹不起,我总躲的起吧。
我不理他,径自往前走去,谁知我才走了一两步,面瘫男立马用两个手指夹住我的衣袖,不让我再前进一分,声线优美的声音愣是被他说出了讨人厌的语气:“你到底长没长脑子,你刚刚撞了我,你家的教养教你撞了人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的吗?”
我:“……”你他丫丫的居然跟我提教养,你一天不毒舌就吃不下饭睡不着的性子居然好意思跟我提教养!
我继续沉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淡定如我!淡定如我!不就是倒个歉吗,说句对不起又不会掉块肉,死面瘫男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我长吁一口气,认真的看着他道:“啊,真是不好意思,诚如你所说,我刚刚羊癫疯确实发作了,冲撞了您,真是不好意思,想必您身为三清殿大师兄,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大人有大量,不会与我这个发病的病人一般见识,这不是自降您如此尊贵的身份么?呵呵……”我继续皮笑肉不笑。
丫的,你接啊,你接啊!
谁知他下一刻撩撩他的头发,狭长的眼波一个扫过来,瘫着的表情愣是掐出一个莫名的笑来,仿佛幽夜里突然开了一朵红梅:“身份?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我错了还不行吗?”为什么死面瘫男就抓着我不放!不就是弄脏了他一次衣服吗?不,两次衣服。
他听到我的话,脸上的笑意突然褪去了,又换作了面瘫的样子,嘴里嘟嚷一句:“哼,没半点意思。”说着脱了他的外衣,兜头就向我砸过来,外衣挡了我的视线,我想挣脱出来,刚一动,立即感到我耳边传来一个气息,接着是他带点威胁性的语句:“给我好好洗干净了,明日我要穿,若明日没有给我,小心你的小命!”
等我从外衣里挣脱出来,面瘫男已经走远了,我看着手中这件白的一尘不染的衣服,倒霉催的,果真是洁癖要不得,看来以后得尽量避着这个瘟神走,碰上他就没好事。
等我风风火火的赶到习箭场,脚还没站稳,迎面就看到冰山男用他那双冷的快掉冰渣子的眼神望着我,我看着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就搓着双臂,干笑道:“等,等久了吧。”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一言不发的继续忙活他手中的活,我这才看到此刻是个什么状况,他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摆在他面前的有两堆弓箭,一堆是锋利无比的箭头,另一堆略有些不同,箭头之上做了两个半圆形的弯钩,箭头尖部位置稍稍出来两厘米,我看着这个样式,想着约莫这个是不让弓箭继续射入体内的阻挡物。
“这是在改良?”我瞧见冰山男两个手利落快速的把弯钩固定在弓箭尖部,他一言不发,略抬头瞥了一眼我,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我拿白日里的塑料箭和此时改良的弓箭做了个对比,比法就是用二十层薄膜挡在箭靶的前方,我分别用十支塑料的箭和十支改良后的箭去射击,得到的结果是,塑料的箭只有三支穿透了薄膜插在箭靶上,而改良后的十支箭全部穿透薄膜射中箭靶。
我差点乐的把冰山男抱住,要知道即使有一点点的进步对明日的大比来说都至关重要。好在最后理智在紧要关头阻止了我,这是古代,不再是那个开放的21世纪了,若我突然就这么抱上去,得到的下场最有可能是被冰山男轰出这个房间。这么一想之后,终于按捺住了自己的狂喜,同时在心里又暗赞了声,幸好冰山男是我朋友,若是我对手的话,我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看到效果,也颇为满意,脸色稍稍缓了缓,又从身后拿出了许多皮来,我一看,擦,居然是一张雪豹皮。
冰山男不会以前杀了一只豹子吧?
冰山男又继续拿出了一根很奇怪的长针,再是绳子,全部推到我面前,干脆利落道:“缝个内甲。”
“做什么用?”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他慢悠悠抬起头,最终按下发怒的迹象耐着性子反问一句:“你觉得还能做什么用?”
我被他的眼神晃的终于清醒了过来,雪豹皮极为柔软而且很耐用,一般的兵器刺不穿,冰山男说缝个内甲,自然是穿在身上,倒是多了一个防护,明日的最后一关很重要,可能拼的就是谁的一口气还吊着了,有了这么个东西,倒是又多了一口气。
我拽一个蒲团也坐下来,立即缝起来,开始还在担心这个长针穿不透这个学豹皮,但是刺了几针之后,还刺进去了,看来这个针也不是寻常的绣花针。
我用了约莫一个小时,把我的内甲绣好了,站起身拿着它在我胸前比划了两下,突然看到冰山男捏着额间,我大为惊奇,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除了冷着脸以外的动作。
他捏完之后,看着我有些无奈的道:“你作为一个女子,为何就没有一个女子该有的矜持!”
我尴尬的把比划在胸前的内甲拿下来,啊,又忘了,这是古代,古代忒保守,忒不懂变通的,可是我生活在现代18年,这习惯不是说改就改的,我夏天可是穿小吊带的,在这里包的严严实实的已经很对的起这里的风俗了。
我悻悻的放下内甲,把剩下的一张大点的皮对着冰山男的体型比划了下,圈起来又似乎不太合适,再比划了下,估摸着还是不太准确,我干脆就拉着冰山男起来,直接用皮量一量。
冰山男发现我的意图,直截了当的道:“我不需要。”
我觉得穿了保险点,这个到了冬天还保暖,于是不理他,直接搂过他,在他后背处接过另一只手的皮毛,在此时,我突然感到冰山男的身体僵了一僵,我顿觉发寒,我这人总是这样,脑子往往跟不上行动,很多时候动作已经出去了,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此时他身体一个僵硬,我脑子也反应过来了,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我眼明手快的用一秒钟的时间比好了尺度,立马就退开。
我站的远远的,看到他似乎并没有发怒的迹象,终于松了口气,刚刚都吓的出汗了。我用袖子后怕的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冰山男看到我的动作,突然笑了一下,这个动作太快,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他一条直线的唇,似乎向上微扬了扬,一双蓝眸突然被炸开,等我正眼瞧的时候,又全部归于平静。
刚刚是眼花了吧,冰山一样的人怎么会笑。
我摇着头继续缝起来,等全部完工之后,此时夜已经深了。
冰山男的箭头全部改良好,一共一百支,他装进两个箭筒里,看样子他打算明日也用弓箭了。
“你会用这柄弓么?”我走到中央,双手举起那把乌黑的巨弓,此时我已经能把它举起来,相比之前的成绩,我很满意。
冰山男把地上的垃圾全部收拾好,才道:“杀伤力太大,宗门大比不适合用。”
我点点头,确实,冰山男那股蛮力加上这弓的力道,确实杀伤力太大,不过我觉得,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冰山男才配用这把弓。
听习箭场的导师说,这把弓来头很不小,还有个名字,叫“沧澜”。是前前三清殿的某位长老的得力武器,后来那位长老圆寂之后,这把弓就保存在了习箭场。
冰山男动作利索的提桶水进来把沧澜擦一遍,动作都眼神,一丝不苟,我很欣赏冰山男这一点,他对任何事情都很认真。
蓝色的衣袖滑下来,他双手伸进桶里,被我手快的拉住了,把他的袖子重新撩起来扎好,我眼尖的看到他胳膊上有一道触目的伤痕,伤口宽两厘米,长达十几厘米,我惊叫出声:“这是怎么弄的?”
他没什么反应,瞥了眼伤口,淡淡道:“被雪豹的爪子抓的。”
我心下震惊,冰山男居然真的杀了一只雪豹,这可是一只雪豹啊,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没有一点灵力。
他看袖子已扎好,又把抹布放在桶里,搓了几搓之后,又把架上的弓擦一遍。
我拿出那个胡医师的药,这点药还是从阴华手中抢来的,我把药瓶搁在架上,叮嘱道:“记得擦一下,这个很有效的,你看,我昨日还很多道伤口的,就擦了一次,全好了。”我睁大眼睛指着自己的脸给他看。
他毫无反应,也不理我,我看他这个样子似乎又回到了冰雕的样子,于是伸了伸腰,走出房间:“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最后一场,祝我们都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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