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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寺怎么走?”
“天亮再走。”我不自主的顺口就答上了,以前和世美那丫头一起玩间谍游戏的时候经常这么说。
“这次派来接头的怎么是这么年轻的丫头片子,哎,怕是又出什么事了。”老人边摇头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丫头,这次总部有没有要传达什么特殊情况?”
我还处在震惊中没缓过神来,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老人应该是抗战时期的地下党,刚才我顺口答上来的恐怕是类似于街头暗号。现在看来这个老人似乎并没有攻击我的意思,那不如配合他把这出戏演下去。希望我争取的这点时间季林能找到进来的办法。
“这次总部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就是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没有安排为什么冒这个风险来,难道你们不知道地下党的危险性?早在我决定投身在这行的时候就早已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国家,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怕不怕的。还是说你们怀疑我的忠诚?!”老人越说越激动,整个人开始魔化,脸上的肤色开始浮现出尸斑,突然意识到我似乎说错话了。
“怎么可能怀疑您的忠诚呢,就是因为知道地下党的危险,才会更担心和挂念您。”我赶忙安抚老人的情绪。
“哎,和你生气也是我不对,但是你也知道我们行动的越多就越容易暴露行踪,万一被敌人抓到了任何的蛛丝马迹,我们这么久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您说的对,是我们考虑的不周全,以后定会多加小心。”我态度诚恳的和老人说道。
“既然来了就和我坐坐吧,我一个人在这个屋子太久了,不知道为什么很久了,总部都没有给我派任务,快和我说说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老人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大概眼前的这位老军人是当初的地下情报工作者,由于执念太深,甚至在自己死了之后都只记得国家的安危。一心守着这个屋子。想到这些鼻子一阵发酸,我想我应该帮助这位老人,让他早早的去往极乐世界投胎转世。我慢慢走向那个破旧的木头床,小心翼翼的坐上去,可能是由于年代太久的缘故,总觉得这张床会承受不住我的重量,幸好它只是发出了吱吱的几声后依然顽强的支持着。
“老大爷,现在外面的情况已经好多了,敌人已经撤退了。人民也都过上了安定的生活。现在外面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家家都住上了高楼,很多人家还都开上了小汽车。发电报也不用像以前那样麻烦了,我们有了可以移动的电话。所以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再也不用在这个屋子里苦苦守着了。”
老大爷因为我的话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不说话,过了很久才缓缓地开口。
“原来是这样,我一直担心是不是外面的情况变得更糟糕了才会没人来通知我,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就在老人陷入恍惚一直念叨个不停的时候,轰隆一声,墙壁被人从外面砸开了一个大口子。接着想起了季林的声音,“小忧,你在哪?”
此时季林的声音听起来比世上任何的声音都要动听,“师兄,我在这里。”
季林寻着声音朝我跑来,但是在离我五步的时候停了下来,我看到他严肃的眼神才想起身边还坐着一个鬼大爷,“小忧,到我这边来。”
看着季林手里握着的降鬼符我清楚的知道他想干什么。
“师兄,不要伤害他,这位老大爷只是放心不下国家的安危,他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你帮帮他吧。”
季林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哎,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我知道我留下也是碍事,更何况现在腿上的伤疼得厉害,甚至觉得整条腿都肿起来了,我顺从的出去了,站在过道里,终于吸到了新鲜空气,整个人似乎也清醒了不少,放松下来后越发觉得伤口疼得厉害,我蹲下大概检查了下伤口,伤口周围的黑色尸毒已经蔓延到了膝盖的部位。
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概是在那种污浊的空气里呆太久了,整个人依然是昏昏沉沉的,渐渐的感觉意识离我越来越远。
“阿忧,阿忧。”嗯?是弥昆的声音,可是弥昆不应该在这里啊。
努力试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弥昆挂满焦急的脸,身后站着涉风和季林。“阿忧,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弥昆一边仔细的检查着我的身体,一边着急的问着。
“腿,腿好痛。”大概腿上的伤更严重了,现在只觉得整条腿都像火烧一样。
弥昆小心翼翼掀起我的裤子,果然尸毒扩散的更厉害了,伤口周围已经开始溃烂,并且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味。
弥昆皱着眉头看向身后的季林,“我把阿忧交给你们不是让她来涉险的,当初守月那老家伙可说过会替我保护好她,我看你们师徒二人是活的不耐烦了。”季林居然没还嘴,只是捏着拳头黑着一张脸站在原地。
“弥昆,别生气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师兄。”我拽了拽弥昆胸前的衣服,腿上的伤口让我疼得冒了一身的冷汗。
“是为夫的错,这次就不该答应让你来的,起码来也要陪你一起来才是。”话落弥昆的吻便落了下了。
这疯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不懂得害臊,我赶忙用力推开他,却被弥昆抱的更紧。“别动,为夫帮你疗伤。”
当弥昆离开我的唇的时候,居然完全感觉不到了腿上的痛,我惊奇的问弥昆是怎么做到的,弥昆轻吻我的唇笑着说道:“受你所受。”
这时一直站在弥昆身后的涉风开口了,“希望夫人以后能少受点伤,夫人出现以前没有任何人能伤到主上,都是因为给你疗伤,主上每次都把你伤痛转移到自己身上,你就....”“闭嘴!”弥昆厉声打断了涉风的话,“再多说一个字今晚就毁了你的肉身。”
这是我才反映过来,原来每次受伤并不是真的好了,而是弥昆把我的伤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我掀起弥昆的裤腿,果然原本应该在我腿上那丑陋的伤口此时正在弥昆那雪白的皮肤上,看着是那么的刺眼。我抬头看着弥昆,心里一阵阵的疼。
“不用担心为夫,这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你忘记为夫可不是一般人了。”即使弥昆这样安慰着我,此时我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再让自己受一丁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