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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她进入时,晓沫不慢不快地走进室内,她坐在特定工作人员面前。负责她报考工作的人是一名肥胖的中年女人,厚厚的鱼唇涂上夸张的大红唇彩,倒吊三角眼半眯着,她说话的时候,一排镶陷进去的黄金牙齿闪闪发光,“资料显示,云晓沫,今年十三岁,生于……资料有没有显示错误或者需要修改的。”
那么重要的报考,晓沫不敢赌在自己眼睛上,小宇是必须站出来帮忙的。他对晓沫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嗯,请继续吧!”晓沫应道。
女人咳嗽几声,接着说:“报考那间学校。”
“师将学院。”
“你的成绩非常差,不适合报那间,要珍惜你报考位置的机会。”女人如磨盘粗糙的声音,听在晓沫耳里非常刺耳难听,她给出第一印象评价,尖酸刻薄的女人。
晓沫淡淡道:“我只报考这间学校,请报吧!其他不用你来考虑,即使考不上,也是我的事情。”
“我的职责是尽量让你们有书可读,不能任性妄为。”那张血盘大口似噬人一般,女人用严肃斥责的语气对她说:“行了,我帮你报考一间适合你的好学校,不要说其他的了。看你的成绩,就只适合报考那几间学校而已。”
晓沫冷笑:“你敢报考其他学校?”拿出录音笔和录像视频,“你不想被上面的人知道你所做的事情吧!我不知道你收了那些所谓好学校多少好处费。但我只要报考师将学院。”
手中的东西突然被旁边突然出现的强势工作人员抢走,女人脸上的肥肉拧出一块又一块肉团,“以为凭这种东西就能威胁我,也太嫩了点。识相就乖乖等着我帮你报考。罗沙地高等学院多好,我就挺喜欢它的。相信你也能学习愉快。”
晓沫也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膀,嘴角轻轻翘起:“怎么?看到我无父无母的资料就以为可以任意拿捏?那就太看小我了。”手指轻轻扣响桌面,一个一个节拍,产生一股无形的压力。
那个女人直接按了确认键,扬起头,你奈我何的样子。
“谢谢了,不过瞪大你的狗眼看一看。报考学校是哪里?”晓沫掀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女人再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气得站起来,明明刚才改成其他学校了,怎么又变成了师将学院,这些学院都要安排面试,麻烦事情一堆,最不想就是接受这样的报考。
她也的确收了贿赂,越多学生到那间学院,她到手的钱就会越多。肥蛤蟆女人立刻在键盘上敲打,企图改变报考数据,结果她无论怎么敲动键盘或触动界面。都像死机一样,完全没有了反应。
她狠狠地盯着晓沫,毒蛇一样的眼睛似要噬人,“你究竟做了什么,这台报考仪都检查过了,绝对不可能有卡机的现象。”
“如你所看到的,我连手指都没有动过。”晓沫扬起头,轻蔑地看着她。
女人胸前那一坨肉起的颤动起来,她狰狞地看着晓沫,突然发疯般扬起大手,探过身一巴掌挥过去。
很可惜,一巴掌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脚下趔趄了一下,往前倾倒。晓沫用脚帮了一把,女人越过桌面,以倒插葱的姿势跌倒在地上。可能因为身体与头的比例严重不协调的关系,晓沫听到骨头断裂的脆响。
“噢,多痛啊!”晓沫幸灾乐祸,却又一副怜悯的模样说道。
几百斤的身体压在头上,可想而知她的颈骨会怎么的悲剧了。
胖女人不甘心地睁着眼,医务人员抢救后,立刻用担架抬走。直到那时,她仍然愤恨地瞪着。嘴里骂着小兔崽子,以你这样的成绩,就该这样。
晓沫没有半分内疚,漠然地看着一切,由此至终,都是她咎由自取。讥讽地无声笑着,没有证据,你想告我也告不进。何况,她还有一个老爸和一个厉害的叔叔在身后撑腰呢!谁玩死谁,还不一定。
没过十分钟,就有警察到达现场,“这位同学,突发事件,有些事情想问一问你的。不过你报考完成了吗?”
晓沫轻咬着手指,委婉地说:“我,那个刚才应该按了确定键吧!”
警官是一位清秀年轻人,身穿帅气的黑色制服,比中国那种制服不知好看多少。他温柔地微笑着说:“不怕,我先帮你确认一下。”
晓沫当然猛点头,笑逐颜开地跟着他去看报考页面。
待他查询过后,他对她说:“你的报考已经确认,现在人手比较紧张,上面会让人来接替受伤的工作人员。回去警局也不好,我现在问问到底发生了事情什么就行了。”
刚才受害者说是少女伤她的,年轻警官可一点也不相信瘦小的少女会弄伤一个四百多斤的肥女人,若要说眼前的少女武力非凡,也不可能以那种姿态教训人吧!
他权当来例行查询一番就行,“你能将刚才的事情说一遍吗?”
“嗯,好的。”他们做到会议室安静的角落里,晓沫坐在警官对面,微微有些紧张,手心冒出汗水。她还是第一次和警察正面说话,而且是作为审讯的人。
希望自己的话里不要出现任何纰漏,毕竟是她加上最后一脚踩让肥婆失去重心,受到骨折的创伤。还好未来的科技比以前好太多了,即使神经断了,也能驳回去,骨头粉碎了,也能重新长出来。
“我在报考,只想报师将学院。可是……”晓沫眼圈又红了,装可怜的技术她是有些不耐烦的,可是还得装上一会。
警官尽量用轻柔的声音问:“可是什么?”
晓沫调整一下情绪,激动地说:“可是她不给我报,说我考不上,要帮我报其他好学校。好像是,是罗沙地高等学院。”
“岂有此理。”年轻警官拍桌,怒道:“竟敢无视学生的意愿,还特意报了一间最差劲的学校。简直不是人,这件事我会跟进调查。报考部门那边肯定出了几只老鼠,快要搞祸一锅好粥了。”
看来警官的身份不简单,而且颇有正义感,晓沫从口袋又在掏出录音笔和微型录像器,放在警官手上:“希望对你有帮助,我爸说了,人要是欺负我,就要讲求证据,一网打尽。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是她刚才对我说的话和视频。”
刚才掏出来东西是作为掩饰,她想要多少这样的声音和视频,就有多少,小宇可不是吃素的。
警官激动地说:“你有危机意识,很好。我一定交代上头查清楚,他们查不清楚,我就自个儿插手查。”
“谢谢,我相信查清楚以后,一定会有许多考生感激你的。或许不用几天,很多考生都要重新报考一遍了。”晓沫笑道。
“可以了,我能猜到那个女人先动手的,不过还需要搜集一些其他报考学生的证词。好好回去复习,祝你考上师将学院。我以前的梦想学校就是它,可惜差了几分上不去。你也不要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上面,得为自己留条后路。”警官语重心长地劝了劝。
“不,我一直相信自己能考上。”晓沫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有礼地转身离开。
留给所有人的还有一道亮丽的身影。她可以没用,受人欺负,遭人冷落,绝不可以认输,有她的一套原则去坚持。即使小宇不在身边,她重生前,一直都是快乐自信地活着。她是有血有肉的人,她会抱怨,会痛恨,但该努力的时候,她仍然会一丝不苟地做好。
既然她占据了云晓沫的身体,就要替她偿还债务,直到所有‘欠款’还请。在这过程中,不意味她任人欺负、侮辱。犯她的人,都要握在拳头里,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