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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安安这一睡就真是再无心思似的,被扛上车、扛下车、扛上楼,然后被惩罚性的重重扔在床上,她都没有醒。
这“一醉解千愁”的说法,在柴安安身上还真是应验了。
柴安安睡的房间是2113号的三楼第一个房间——扛柴安安回来的人除了郝麟也没有别人。
郝麟把柴安安扔在床上之后,也没再理她。他脱了自己的外套就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郝麟已经是洗过澡的装扮。他像是走到床前想躺下的样子,可看到柴安安还和衣而睡;他就开始解柴安安的衣服、裙子……翻来覆去的把柴安安脱了个精光。然后他又进了浴室,出来时手里有一条湿热的毛巾。只见他开始给柴安安擦脸,然后是脖子……
可能任何男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喝到烂醉,郝麟开始脸上还是有情绪的,可是他擦着擦着脸上的神态就缓和了起来,而且越擦越小心,就像擦一件珍稀之物一样,越来越爱不释手。
郝麟一直擦到了脚尖,连脚指缝都细心地擦拭了。
柴安安对这一切竟然一无所知。
后来,好不容易擦得满意之后,郝麟才给柴安安盖上薄被。这时他的嘴角有一丝特别满意的笑。
好像是又去冲了个澡,郝麟然后才出来上床睡了。
…
郝麟怎么就那么巧知道柴安安在哪喝酒呢?当然是一直跟着柴安安的那个冷幽幽的声音告诉郝麟的。
听说柴安安不仅是喝酒而且还帮浪沧夜唱的新掌柜杨瑛出头,郝麟就是再有气也忍不住了——飞车来得了浪沧夜唱。
郝麟不怕杨瑛看到他,但是他想知道醉酒后的柴安安说些什么。如果柴安安对杨默有什么特别的感情,醉酒后也会流露出来的。
郝麟怎么都没想到柴安安醉酒后说想打赢他。
良久之后,因为听不到身后柴安安的声音郝麟就站了起来。
在确认了柴安安只是睡着之后,郝麟才对杨瑛打招呼了:“你好,我是郝麟。她的男朋友。”
“知道。你带她回去吧,好好对她。”杨瑛还是声音飘忽,却又字字让郝麟听得很清楚。杨瑛在郝麟进来后就认出来郝麟,是因为她见过郝麟的资料;也见过郝麟和杨默过招的清晰视频。杨瑛本来是想让柴安安就在浪沧夜唱住下的,可是既然柴安安的亲密男朋友都找上门来了。杨瑛认为这个郝麟对柴安安还是很上心的。她作为柴安安新认识的、只见两面的朋友,没有权力干涉柴安安的男朋友带走柴安安。
郝麟没再回杨瑛什么话,就把柴安安扛走了。在外人看来。他和杨瑛几乎没什么交集。
…
阳光越来越烈。让眼睛很不舒服时,柴安安不得已的睁开了眼。
可是一睁开眼,柴安安又立马让眼睛闭上了。她用手罩住眼睛才又小心的试探着睁开了双眼。
紧跟着,柴安安弹坐起来;因为这一屋的灰色不是她自己的房间。
扫视了周围之后。柴安安明白自己在哪里了,惊慌之意退去——这是郝麟的房间。
醉酒之后的全身泛力,让柴安安竟然还想睡。
于是,裹上被子,柴安安又睡了。
再醒时,柴安安是被摇醒的:“起来了,都中午了。”
听到时郝麟的声音,柴安安不想理他。
都没有睁开眼看郝麟一眼,柴安安转过身又想睡。
“怎么了?这个态度是想引诱我也上床?”郝麟好像并没生气了。而是和着被子把柴安安圈进了怀里。
柴安安这时想着起床。好像为时已经,郝麟动作很不怀好意的咬上了她的唇……
本就觉得全身泛力的柴安安有叫天,天不应的感受。
好不容易有说话机会时,柴安安出声:“好了,我要起床。赶紧放开我。”
“你不觉得晚了点吗?”郝麟是放开柴安安了,可是他放开的目的是为甩掉他自已身上的衣服。
柴安安想着掀开被子下床时,才发现自己身无一物。她回身扯被子时,郝麟已经欺身而上……
不知道为什么,柴安安又感觉到了痛。
在这种痛里,她看到郝麟的身体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发出了某种让她恨不起来的光芒。
这种不近人情的落地窗让她这时痛着还无法摆脱梦境式的仰望。她想:我可能是疯了,竟然这时还有这种幻觉!他这种眼神明明全是得意,可是我一刻却恨不起来。
就在柴安安对视着郝麟的眼睛时,郝麟停止了动作,然后轻轻地底头把唇落在了柴安安的眉心、眼帘……
柴安安不得已闭上了眼睛,可是郝麟像不满意她的闭眼逃避,又是一阵不规律地冲撞……
柴安安最后还是那句:“你不是人——”
…
两小时后,两个人好像都睡了一觉才起来沐浴。
穿戴完毕后,郝麟走到外间的沙发出坐下,然后打开食盒:“都凉了。全怪你懒着不起。”
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郝麟的本色,柴安安也懒得和郝麟一般见识了。
再说了,柴安安本来就不想吃,只想回家的,郝麟这话刚好中她的意。于是,她说:“你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
“你回去干吗?”郝麟没想到柴安安会这么说,早饭没吃,这中午饭再不吃,难道她不饿?
“继续休息呀!反正已经下午班也赶不上了。”柴安安没想到喝一回醉会耽误一天的班。
“过来,坐下。”郝麟拉下脸,又用上命令的口气了。见柴安安脸上惊愕、不满的表情,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放软了声音:“来吃点吧,没凉透的,这食盒有一定的保温作用的;而且我带回来的都是适合酒后吃的清淡饭菜。”
柴安安有些进退两难了。郝麟对她命令,她虽然伤心郝麟从床上下来就翻脸,可是也知道郝麟就是个翻脸快的人,她的决定是撒腿就跑;反正她现在离门很近。
只是现在郝麟怎么把话放弱了呢?柴安安有些疑惑地看着郝麟,在猜想:郝麟难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他不是昨天还在指责我对杨默有感情吗?
这在柴安安这种猜测中,郝麟已经站起来到了柴安安的身边,楼着她说:“去吃点饭吧!别饿坏了。”
说完不等柴安安回答,郝麟就半推半抱地把柴安安带到了饭菜面前坐下了。
粥到了自己的唇边时,柴安安没张口,而是伸出手,自己接过碗来自己动手喝。
郝麟很满意地看着柴安安,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才自己开始吃饭。
饭后,柴安安想着离开时,郝麟拉住了她:“刚吃饭就跑,休息一会儿。等我去上班时,你再回去睡。”
柴安安没出声被郝麟一带就坐下了。
郝麟搂着柴安安,头仰在靠背上闭着眼睛说:“以后我们不要因为外人吵架了好吗?”
靠在熟悉的手臂上,柴安安为自己申辩:“每次都是你无故生气,然后摆一张冷脸给我的。”
“是吗?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会无故生气?”郝麟没有无条件承认错误的潜质,又在为他自己找理由。
柴安安撅着嘴不出声了。
郝麟听不到柴安安回答,睁开眼看着她问:“怎么了?又不高兴?”
柴安安还是不理郝麟。
郝麟拉了拉嘴角,把柴安安抱坐在他腿上,然后柴安安的头强按在他的胸口:“学会不高兴就不理人这一套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性格吗?这叫包子性格,不是你应该有的。而且我也不希望你是包子性格。不高兴还是说出来吧。哪怕是骂我,我也喜欢听。”
“你说你这个人奇怪吧!不说话你说我是包子。还说骂你都行。可是我还没骂了你就拉脸了,谁还敢呀?”柴安安就那么靠在郝麟的胸前,闭上眼后又喃喃地说:“你生气时很可怕的,特别还掐着我的脖子的时候,感觉你一用力我就玩完了似的。每每那时,我特别恨你。”
“我当时就是有些失常了!一想到你为杨默哭红了眼睛,我就气得把持不住。而你一句都不解释。我希望你心里只有我一个男人。”郝麟手里紧了紧。
“我哪是为杨默哭的,是为杨瑛讲的故事。”柴安安出口解释。
“什么故事?”郝麟追问:什么故事能让柴安安这么伤心呢!
“就是她和杨默纠结到现地还都是单身的故事。”因为是杨瑛的*,柴安安就此一句话带过。然后怕郝麟再问什么,她又说:“我和杨默真得没有任何男女私情。我做过卖吻、跳脱衣舞的荒唐事,可是我是受比较传统的思想影响长大的。我有自己的道德底限和是非观。现在我和你都是这样的关系了,我知道自己该守的本分。在我们之间没有结束之前,我不会去接受其它男人的感情。”
“我不会和你结束。再也不会其它的男人接近你。”郝麟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
柴安安笑了,也紧紧地回抱着郝麟。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
拿起电话看到来电是谁时,柴安安赶紧从郝麟的怀里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