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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局长又点着一支烟,并递给毛副局长一支,其他人他试了试,又收回来,他一边递烟一边说:“哦,不要,不要算了。老毛,烟不够了,再去买一些啊。好像不多了。”
毛副局长说:“好的。我记住了。”
刘小姐皱了皱眉,根本没有什么食欲,但是,她一直忍耐,不想发作。看得出来,她憋着一股气。余哥看出刘小姐的不悦,马上给她夹菜,劝其多吃。刘小姐谢过,但马上又陷入忧郁状态中。德志看出这顿饭好像是最后的晚餐,让人很不开心。
万局长是一把手,他在县民委掌舵,大小事都要经过他一个人说了算,根本没有民主可言。大家也都习惯了这种工作和生活,见得多了,就不怪了。宴席不欢而散,万局长敷衍的技术很差劲儿,根本没有一点诚意来演出敷衍这出戏。想必以后在小城做项目的可能性为零了。这个撤项的始作俑者就是万局长。他自己从项目中得不到好处,宁愿不做这个项目,哪里管得到大山深处的老百姓呢?
俗语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卖红薯的活儿轮不到万局长来做,他可以回家教书。反正不是劳动人民,自然不会为劳动者考虑;他是高于低层的中层分子,自然处处都要偏袒自己的利益,对于其他人的利益,可以少管或者根本不管。
刘小姐已经没有心情在小城待下去了。她准备次日离开小城,自己出钱让余哥去市场买点好菜,回来自己做饭吃。德志不会做饭,主动请缨去买菜,刘小姐同意其和余哥一起去买。
看到脐橙已经上市,余哥建议,由他俩出钱给刘小姐买点带路上吃,既然这么提,德志虽不愿意,可也担心到时候余哥给领导说了,领导不悦,就麻烦了,轻者挨批,重者扣分少拿钱。这个影响可就深远了。
为什么这样说呢?
机构也有制度,其中一项是,只罚不奖。头一年降分,第二年评定工资是参照第一年的标准。起点低,如果别人都不犯错,不扣分,那么你就永远落在人家后面,永远赶不上,不存在奖分的,好拉平啥的。在这方面,因为工资不高,德志也不在乎。但人言可畏,将来即便降分了,拿的钱比别人少了,对钱再无所谓,可是名声要紧,在机构里,既没名声,又拿低工资,那滋味真的很难受了。
晚上由余哥做饭,他炒的菜比较清爽,虽说外表上人不怎么地,但是厨艺还行。这个有一说一,不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德志还是能做到的。
刘小姐夸奖余哥做的饭好吃。余哥听了很高兴,竟然手舞足蹈起来,不知其可了。
殊不知,刘小姐很会做人,她喜欢欣赏别人,肯定别人,见了谁,都要找出对方的优点,加以放大,并且给予赞美,这是她的社交手段。她因此落得了很多的好人缘。可是,余哥不清楚,在背着余哥的时候,在不同的地方,德志也得到过许多的来自刘小姐的赞美。
推而广之,刘小姐对同事,可能都是这样处理人际关系,结果,同事大多数对她都比较死心塌地,对她忠诚,因为她善于笼络人心,攻心术学到了家,就可以让许多人围绕着她转,为她服务,无怨无悔。
当晚无话可说,刘小姐吩咐这次时间紧张,也不想再在小城浪费时间了,等下次来的时候,就到村里转一转、看一看。德志和余哥当然表示欢迎。
次日一早,刘小姐就登上了到异常的快船,然后转车去江城。
县民委最终没派人到码头给刘小姐送行,恩断义绝了。不知刘小姐作何感想,如果不是工作人员来送,她是来去无牵挂的,独来独往的,不认识谁,谁也不认识她,成了孤家寡人,这也说明她以后要加强对同事的关心和爱护,让同事把她当成一家人,这样即便政府部门不理不睬,她也不会感到孤单,反而对做项目越来越有信心。
余哥和德志一起去虎坡村。余哥看到魏村那里的技术员和方支书都很负责,就不担心那里的项目进展。魏村基本上都是一户一口水池,很少有集体水池,一口大水池管好几户的很少。村民基本上都是自己操心建水池,不操心的就不做。大多数村民都积极响应来做,生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余哥在做预算的时候,留了一手,知道魏村将来由他来管理项目,就给魏村的预算算的很充足,资金足够对付整个村的需要,另外最好还有剩余,让领导开心,知道他很会节约,很会做项目,是值得学习的。
但是,实际上余哥首先挑选单户水池项目村,比如魏村,他就选定了。至于虎坡村,哪怕他先去考察、先和村里接洽、先表态、先做预算,只要涉及到时集体用水,他就退避三舍,更要命的是,他没有全局观念,认为自己承包了一个村,就想尽办法来把村里的事情做好。哪怕牺牲其他同事、其它项目村的资金,也要把自己的一摊子事做好做完美。
余哥这次去虎坡村,是要看看他的邻居。这个邻居是女的。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德志去得晚,还不认识她。余哥先去,在走访调查的时候,认识了她,觉得这个人热情好客,值得交往。
德志不在村里的时候,余哥常去她家。她有两个儿子,都在上小学。常年不见她有笑容。她很苦恼,常年和丈夫分居,丈夫在内蒙古挖煤,她在家务农,照顾两个孩子。孩子都在学校住读,到周末才回来,周日下午又要返校。
所以,虽有了一个家,却不完整,白天还好,可以做做农活,打发时间的最好方法就是做活。到了晚上,她独守空房,感到很寂寞难耐,又是壮年时期,生理需要很旺盛,却得不到满足。人生总是短暂,却苦恼缠身。
余哥常去她家。
余哥没有带妻子同在项目点工作。机构的安排恰恰是这一点时致命的。整个机构工作人员中未婚的差不多有三分之一,这样高的比例,的确是个难题。机构做的项目,适合单身人士来做,如果让已婚配偶健在的人来做项目,的确很难受。
因为交通不便,来去不易,每每工作一个半月才能回家休假一次。如果回家,刚好遇到妻子来了“好事”,撞上了“大姨妈”,那可不是倒霉么?就是碰不到“大姨妈”,头一晚上肯定没能坚持几分钟,就那几下子就泄了。如同没了气的皮球,瘫软一团了。接下来几天是恢复期,刚刚找回感觉,英雄重现,准备大杀一场的时候,又要上班了。
这个遗憾,是德志切实体会到的。
至于余哥,德志是不相信他是柳下惠,不信他一定是君子坐怀不乱。他是孤男,她是怨女,也是寡女,两人同在一室,没有操戈吗?这个真不好说,因为没有证据。“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这是古话,说的没错。没有证据的话不能瞎说,没有根据的理由不能成立。
余哥说:“有一天,她变了。突然变得容光焕发起来,以前像灰老鼠一样。”
德志问:“那是为什么?”
余哥说:“他老公回来了呗。给她好好地喂饱了。”
德志问:“那真的有奇效吗?她又不是草,干旱的季节,浇了一点水,就活了,而且充满生机。”
余哥说:“那是。女人在*上得到了满足,在精神上也会愉悦的。对美容很有好处的。”
德志说:“那是。可是,我们的妻子独守空房,没有人照顾啊。”
余哥说:“那也没办法。机构就是这么安排的。如果领导是正常的家庭,正常的夫妻关系,也就无什么意见了。他们会考虑到前线工人的需要的。但是,我们的领导却不是正常的夫妻。”
德志说:“那怎么见得?”
余哥说:“大姨妈齐老师有家不常回,却天天跟着刘小姐在一起。难道她老公没意见吗?”
德志说:“那倒也是。我还真担心会出事的。”
余哥说:“管她们做什么?”
德志说:“我也管不了她们,只有她们管我们的份儿。”
德志心想,原来女人是要靠男人来喂养的,不仅是心灵鸡汤的喂养,*的结合,亲密无间的性关系,更是在语言上的安慰和体贴,用舌头来疗伤,那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余哥和女邻居之间的故事,目前为止,还没有传出什么绯闻。德志也没有做进一步的记录。笔者也就不能闭门造车,免得贻笑大方了。
那女邻居习惯了独居,丈夫回来开始几天反倒不自在,后来才有所改变。但是,丈夫还是要出门,否则家里孩子的学费就有了问题,接济不上了。孩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学费也在逐步上升,学校里的杂费又多,名堂真是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简直让人呼吸不畅。
余哥倒也不会主动去沾那女邻居的便宜了,但是余哥在女人面前站立不稳是真的。不是偏左,就是偏右,似乎这一辈子都不明白女人,要探讨一辈子似的。而女人对于这样的男人,从骨子里看不起,认为是个奶油小生,实际是老的掉渣的男人,早就没用了,不过是个纸老虎,看起来吓人,实际上没用罢了。
余哥到虎坡村,没有为德志扫除任何障碍,问题还在那里,余哥根本不着急,仿佛早就想算计德志一般,德志也迷惑不解,不知道余哥到底是站在那个立场说话。接下来,为购买钢筋之事,虎坡村又发生令人大开眼界的一出“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