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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仔细听了听,确定周围再无其他人后,笑吟吟的从窗户探出头去,形容清倦,“这位大侠,来寒舍可有何要事,”
来人倚在竹舍墙壁上,脸色苍白,眼角上挑,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苏浅。从长相上来看,还真有些眼熟……好像是那个什么江洋大盗吧,
苏浅探出身去,伸手一把拽住领子把人给拎了起来,手指一抹,三枚没在肉里的碎月刀瞬间被拽了出来。
刀光雪亮,滴血不沾。莹白的手指拈在上面,半点血迹都没有沾到。
苏浅成功把碎月刀收回,心情甚是不错。
“大侠,好走不送。”苏浅轻轻一抛,松开手,将人扔了出去,直直的落到了竹楼外。
对方闷哼了一声。
竹楼是这么建的:一楼是架空的,二楼才是住人的地方,高度嘛……不高,就四米左右,左右摔不死人就是了。
苏浅也不担心此人前来报复,既然此人被迫逃至此处,想必追缉他的人就在不远处,很快就有人会把他抓回去的……麻药的时效超过24个小时,再怎么蠢的货色都该把人给抓到了。
苏浅坐回原位上拿了一块软布细细的擦拭着着三枚碎月刀,落凤搁在一旁犹自冒着袅袅的烟雾。
他将碎月刀放入袖中的暗器囊中,拾起落凤又缓缓地抽了一口烟。
烟草是特制的,清神醒脑,连苏浅这种不爱抽烟的人都不介意偶尔来上两口,就是委屈莫少谷主抽了二手烟。
正当苏浅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之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朗笑道:“是何方英雄助我擒获此贼?不妨出来一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苏浅忧郁的望向了莫雨的床铺,心里想着平时该醒了的人为何此时还不醒?算着时间也该是到了啊……
撩开床幔,莫雨平静的躺在床上,姿势一动不动,呼吸深沉绵长,显然是睡沉了的样子。
苏浅正打算把人叫醒,突然外头那人又朗声道:“还请英雄出来一见!在下浩气盟谢渊!”
苏浅瞳孔一缩,艾玛!谢渊!
谢渊是谁啊!不就是床上这个小祖宗的师傅的死对头吗吗吗吗!!!
简直无法直视啊!
苏浅愣了一愣,再转头之时,就看见莫雨已经惊醒,下意识的去摸床头的短匕,另一手顺着直觉直往苏浅的咽喉扣去。
苏浅一手拦截住他的手,莫雨惊醒,警觉的望着苏浅。
苏浅摇了摇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头也不回的高声回道:“原来是浩气盟谢盟主?有失远迎。”
苏浅对着莫雨点了点头,然后放下了床幔走了出去。
竹门吱呀一声,苏浅走了出来,神情平淡清远,他站在竹楼上对着站在楼下的两个人拱了拱手:“在下不过是个无门无派的江湖郎中,当不起谢盟主‘英雄’一称。”、
谢渊只觉得眼前一亮,相貌原不在他评价某人之列,却也在看见苏浅的时候忍不住愣了一下。苏浅容貌之盛,世间难有,更遑论他呼吸绵长,步伐轻盈……或者应该这么说,高手之间的直觉。
谢渊在看见苏浅的第一眼就知道这绝不是个花架子,动起手来怕是和玄英不逞多让,年纪轻轻却有这份功力的,江湖少有。
谢渊身边站着一个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蓝衣,扎着一束马尾,没有戴冠,有些好奇的看着苏浅。
苏浅侧身从竹楼上走下,扬眉浅笑:“谢盟主可有何贵干?”
“多谢先生援手相助。”谢渊拱手,江湖中人对郎中总是抱有一份尊敬,苏浅既然自称为郎中,谢渊对他的称呼就自然而然的改成了‘先生’。
苏浅摇了摇头,“这人想要闯入我家中,并非有意替盟主出手,此事不必放在心上。”
谢渊还没说话,他旁边的少年却是插口,眉目一弯就是一笑:“不管有心还是无心,反正是好事,不用这么推来推去的。”
“也是。”苏浅温和的笑了笑。“这位是?”
“这是我的弟子,玄英,还不见礼?”谢渊说。
穆玄英拱了拱手:“见过先生,先生之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苏浅忍不住在心里狂笑,面上却还是一副清贵优雅的样子,这太假了……2333救命毛毛原来是这么一个二的孩子,冲着一个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在江湖上的人说久仰久仰。于是苏浅一本正经的看他,回答道:“在下不过是个无名郎中,行走江湖不过一月……当不得久仰二字。”
穆玄英唰得低下头去不与苏浅对视,耳根有些窘迫的发红。
苏浅继续没道德的用一种清正的眼光看他,仿佛很是疑惑这位少侠从哪听来的名声。
于是穆玄英少侠愣是没敢抬过头。
谢渊看不下去了,这个傻徒弟为人处世方面还是差了些,岔开话题道:“我与玄英路与此地,恰遇此贼行迹诡异,我等原本没有在意,没想到他竟如此凶恶,连杀天都镇中一十三户人家……可叹玄英有病在身,我未能及时营救,惭愧在心……”
苏浅听过算完,心里想着里头那个小祖宗千万别听见自己竹马竹马就在外头一个忍不住冲出来来个怒抢竹马。谢盟主武力值刚刚他偷偷看了看,虽然不及王遗风高强,但是收拾他一个加个病弱状态中的莫雨简直是绰绰有余啊!
不作死就不会死。
你可千万要想开些啊!莫少谷主!苏浅在心里默念。
“原来如此,既然此贼已经落网,也算是对天都镇惨死镇民有个交代了。”
“正是。”谢渊点了点头道。
苏浅说:“那么盟主就更加不必多谢了……如此恶贼,人人得而诛之。”
谢渊问道:“倒是还未请教先生姓名?”
“在下姓苏,单名一个浅字。”
“原来是苏先生。”
苏浅开口道:“家中还有病患,片刻离不得人。恕不能久待,还请见谅。”
这是明摆着送客了。
没想到谢渊却是古道热肠,听到有病患就皱了皱眉头道:“先生之能也不能治愈吗?竟然片刻离不得人?我与玄英此去正是要去万花谷求医,万花谷医术举世闻名,先生不妨带着家眷同去?”
突然之间,竹屋内发出了一声声响,应该是什么东西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见谢渊和毛毛两个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苏浅赶忙扯谎:“不必在意,不过是内子娇气,片刻离不得人罢了……不敢扰了万花谷清静。”
苏浅此话一出,谢渊也不好再问。毕竟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去对人家娇滴滴的内子追问不放被打死了没地方说啊!
苏浅此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突然想起来谢渊说的话。
万花啊!
艾玛,你要去万花谷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为什么要和你报自己的名字啊!!!要报也是报假名啊不然或者干脆说是万花苏浅啊!
要是谷中随便哪个谁提起他的名字,不就是被戳穿了吗!
还无门无派啊!谷里想起来艾玛我家弘道弟子出门居然说自己无门无派啊!难道身在万花谷丢人了吗!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作死啊!还内子啊!!哪个谁谁谁你不是在谷中不愿意成亲的吗!怎么解决了你家的事情没几天你就结婚了啊!结婚告诉了谁啊!婚书呢!你长安老家里也没接到通知谷里也没接到通知!对方是谁啊!身家户籍呢?!连身家都不知道,这个婚事我们不承认啊!
苏浅整个人都不好了。
毛毛走之前对苏浅拱了拱手说:“苏先生,此贼也在官府挂了通缉的,赏金我们会托人给你送来的……不必推辞……有很多呢!朝廷对他可大方了!”
苏浅茫然的点了点头。
“呯!”突然里头又传来了一声声响。
毛毛眨了眨眼说:“苏先生快回去吧,若是再不回去你家后院的葡萄架子怕是要倒了。”
苏浅在心里呵呵一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家后院的葡萄架子要倒了。
目送两人离去,苏浅回到竹屋只见莫雨坐在床头,神色阴冷。
苏浅扬眉:“怎么这么大脾气?难道谢盟主和你有仇?”
“何止是有。”莫雨冷笑:“今日之耻,我莫雨铭记在心。”
……耻?
喂喂谢渊只不过是把你的竹马竹马当做徒弟来对待了怎么在你口中谢渊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恋童癖一样?
不过瞬间想到了羞耻play是他想太多了吗!
果然是最近欲-求不满所以才这么到处脑洞乱开吧!
莫雨低喃,声音极轻,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苏浅听。“……毛毛,总有一天你我二人会重聚……”
“……再下次,我定然不会如现在这般无力,连站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苏浅听着听着突然一叹。
落凤被他托在手中,张口吐出缕缕白色的烟雾。
他能穿越时空的确是世间少有,却有人比他在更小的时候尝遍了生死离别,颠倒流离。比起小小年纪就被剧毒咒印折磨,被人时时刻刻追杀的莫雨……
与其相比,他这点儿……算是什么?
何其有幸吧,苏浅这么想着。
他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吃……吮……指……原……味……鸡……
于是明天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