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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那个组织了?找到神医治你的病了?还是有哥哥的消息了?还是你赌石赌中翡翠,大涨了?”
唐麦一口气将她最希望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可却见楚漠阳脸上的笑渐渐僵硬,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见此状况,她就知道她猜的这些都不对了,急忙停下了猜测,讪讪一笑道,“煦之,其实没关系的,什么都没关系的。我们回房吧,你现在是病人,该好好休息。下次就算你怀疑我生气,也不准再这样对待你自己。”
“小麦,是为夫没用。”
唐麦见向来自信满满、雷厉风行的楚漠阳竟被她几句话伤成这样,说出这种话,她抬起头,认真的望向了他,不够高,干脆爬上凳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道,“你要还敢自称没用,那这世上就没有有用的人了。”
“煦之,没关系的,总会找到的。我们还有时间,对不对?我知道的,你身上的这种毒有五年的潜在期,现在才过去一年多,我们还有三年多的时间。还有哥哥,你也知道我哥哥英勇无敌啊,他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唐麦不希望楚漠阳再为了她的事不开心,前世就为了她操劳了一辈子了,这辈子说好是来还债的,结果,还是在让他受累。
“煦之,你要不高兴的话,我也会不高兴的。你笑一下嘛,你刚还和我说,要给我惊喜的,现在都不告诉我,惊喜是什么,你是不是故意让我着急啊?”唐麦见楚漠阳还是没有笑意,站直身子,直接朝他身上扑了过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挂在了他的身上,“惊喜,惊喜,带我去看惊喜。看完惊喜,你回屋休息,我去给你熬些消暑药。不准再想我刚说的话,不准那么记仇。”
“傻丫头。”楚漠阳怕唐麦掉下去,伸手抱住了她,听到她如此费尽心机的照顾自己的情绪,他便是真有那种想法,也只会压抑在心底,“好,带你去看惊喜。”
楚漠阳本想抱着唐麦出去,唐麦却自己跳了下来,挽住了他的胳膊,见楚漠阳望向自己,唐麦抬起头,认真道,“你病着呢,还是让我扶着你吧。”
楚漠阳的惊喜,确实让唐麦吃惊的差点儿没把下巴掉下来。
当他推开一扇房门,带着她走进去时,看到的就是大大小小,堆满一屋子,至少四、五百块的毛料。
一名会说话天龙国的话的白发老者走上前,对着唐麦行了个礼道,“彦某见过夫人。”
唐麦满心思都在屋里的毛料上,连人家和她说话都没意识道,“楚漠阳,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些都是你买的吗?这么多毛料,得多少银子啊?会亏的啊,你花了多少银子买的啊?”
虽然楚漠阳很有钱,多到十辈子都用不完,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赚,但砸在这么一堆石头上,唐麦还是怎么想怎么心疼。
“小麦,别激动,这些都是免费的,要多少有多少,不要银子。”
唐麦闻言松了口气,但是疑惑抬头,“不要银子?”
“启禀夫人,老爷在天韩国有个翡翠原石的私人场区,这些毛料,都是从老爷自己的场区运过来的,不用银子。”
“卧槽,煤老板,不对,翡翠老板!”唐麦听到这话,才是真正的惊喜。
“煦之,别人有金山、银山、矿山的,你居然有座翡翠山,原来你还卖石头的!”说着,走到楚漠阳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物,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蹭了好几下,边蹭边偷笑,“哎呀,你可真是奸商!奸的好有爱啊。”
真是有了对比,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唐麦一直觉得她前世的那个规模,足以负担起整个国家的赋税,已经很有钱了,但跟着楚漠阳走出来,才知道楚漠阳财力,庞大的让她简直措手不及。
楚漠阳很少见唐麦如此开心,还做出这样的小动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不要银子,所以小麦,这儿的石头,是我特地让人运回来给你玩儿的。”
唐麦闻言,猛地一抬头,“煦之,我决定了!”
“什么?”
“我要去卖石头,把这些全都卖出去!你给我等着,后日不就是赌石大赛?这里的石头,我要把它们累积卖到——十亿万两银子!”
“小麦……”
“什么都别说了。”唐麦伸手阻止了楚漠阳的话,一脸严肃道,“煦之,我现在要开始学习赌石,麻烦你去给我找个师傅。”
她受打击了,她没有那么多钱,但她会赚钱,连蒙带骗的,她就不信,这里四、五百快毛料,还赚不到十个亿。
她在现代的时候,可是看过新闻的,有些还没切开,就有人叫价的,转手一卖,就是好几倍,要是赌涨了,一块就可以卖到几千万。
“诶,不对。”楚漠阳正想说话,又被唐麦给制止了,“煦之,我怎么好像忘了什么事?”
唐麦想了好一阵,总算想了起来,“对了,我现在该先送你回屋,再给你熬些解暑汤。”
唐麦风风火火的将楚漠阳拉回了屋,将他按倒在了床上,就朝外跑了出去,楚漠阳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连刚说过的话,都开始出现遗忘现象了吗?
唐麦熬好解暑汤,在厨房找到些原材料,炒了几个菜,提着就回了房,服侍着楚漠阳吃下,收拾完碗筷,哈欠连篇还没洗漱完毕,就打起了瞌睡。
楚漠阳见状,上前扶住了几乎倒下去的人儿,替她洗了脸,脱了衣物,抱到了床上,唐麦一到床上,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楚漠阳一洗漱完毕上床,唐麦就下意识的黏了过去,窝在他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腿了架了上去。
而毛料的事,不知是她忘了,还是太累。
楚漠阳抱着怀里的人,亲了亲她的额头,这一路下去,也不知何时能找到清除副作用的方法,他现在只希望,这傻丫头能过一天开心一天。
翌日,天色微亮,唐麦睁开眼睛,又是懵懵然的在床上坐了好一阵,抓了抓头发,她昨晚是不是洗着脸就睡着了?
一转头,就瞧见了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望着她的楚漠阳,唐麦伸手就在楚漠阳的额头上探了探,脸上贴了贴,感觉温度降了下来,心里松了口气,重新黏了上去,“早安,煦之。”
“天色尚早,你昨日忙了一日,不再多睡会儿吗?”楚漠阳顺着怀里的人的长发,一大早声音有些沙哑的询问道。
唐麦本不想再睡,但楚漠阳都开了口,她自己睡舒服了,但楚漠阳昨日刚中了署,她要是起来的话,他肯定是不会再睡的,伸手抱着劲瘦但很有料的身躯就撒娇道,“你陪我一起睡。”
楚漠阳被唐麦拉着睡到了日上三竿,西水有事向楚漠阳禀告,硬是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直到唐麦偷偷摸摸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西水才快步上前。
唐麦一见西水,就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着他走到院落外道,“别吵,煦之睡着了。”
“可是,夫人……”
“你要有事儿和我说吧,你们爷昨日中了署,你要敢打扰他休息,我绝不饶你!”
“夫人,不是属下不和你说,是属下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唐麦闻言,盯着西水看了好一会儿,看得西水心里直发毛,就听唐麦道,“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在你心里,是不是我这个夫人很没用,只会给你们爷添麻烦呢?”
“不是,不是,夫人,你别误会啊!”西水大喊冤枉,这要是被爷知道,爷还不得修理他一顿。
“那你先告诉我,要是我真不行,我绝不插手,我不是那种打肿脸撑胖子的人。”唐麦见西水不说话,回头望了眼房间的方向,“西水大哥,煦之不说,但我也知道,他很辛苦,我只是希望我可以替煦之分担点。生意做得越大,压力也就越大,我自己也是这样走过来的,我不是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更不是只看得到银子,看不到赚银子过程中艰辛的人。”
她的生意只是在天龙国境内,出了事,还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权势,可这是天韩国,楚漠阳的生意遍布整块大陆,甚至是其他大陆,随便一个他看不见的环节出了错,或是用错了一个人,都有可能带来致命的危机。
西水也是帮楚漠阳管理青楼的一大分支的人,平时看起来谈笑风生,有时还会和楚漠阳叫囔上两句的,其实担子真的不轻。
楚漠阳对唐麦的宠爱,西水都看在眼里,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他家爷做的过了头,可直到今天,听到唐麦的这番话,他才知道,唐麦并不是一味的在享受他家爷的付出,而没有任何回应。
“夫人,属下有冒犯之处,还望夫人见谅。”西水今日才开始正式以对待平级人,而不是看待依附楚漠阳的人的态度看待唐麦。
西水的认真,让唐麦也正式了起来,“西水大哥,你不用道歉的。我既叫你一声大哥,煦之也没有反对,那就是真的拿你当哥哥对待,你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很多事,我从未接触过,不一定处理的好。”
“夫人,有你这番话,就算出了事,属下也给你顶着!”
唐麦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西水大哥,我还是不习惯你这么严肃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别有一番冷艳的风味。”
“夫人,属下本来就风华绝代,你去打听打听,属下在哪儿都是可以当花魁的。”西水听到这话,也是笑了起来,一脸自恋道。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你快告诉我,发生何事了吧。”
“是这样的夫人。”
西水将事情和唐麦简单的说了一遍,原来昨日不知从哪儿来了一群出手阔绰的富二代,找当地的赌石师,让他们带到楚漠阳的场区买了几块石头,结果运气不好,赌石全赌输了,一口气输了二十万几两银子。
今儿个一早,那群人可能不服气,到场区就闹开了,说场区里全是烂石头,没一块是有翡翠的,叫大伙不要上当,千万不要到这个切不出翡翠的场区买,直接赶走、恐吓走了不少前来场区直接选购的客人。
现在,还在场区闹着,更重要的是,那群人里好像还有几个官二代,和石京的官府有勾结,报官也没用,场区负责人没办法,这才来找楚漠阳汇报此事。
唐麦听完这些事,沉思了片刻道,“西水大哥,现在就带我去场区,再给我找个在赌石上最富盛名的老师傅,我要赌石!”
“啥?夫人,你说真的?”
“对,他们不是说我们场区赌不出好的翡翠,都是烂石头吗?那你就给我去找一个有名望,在赌石上有所造诣,最好是懂得说天龙国话的老师傅。我就不信,赌不涨!”
唐麦不懂赌石,但一个场区那么多的石头,总不可能一块有好翡翠的石头都没有,除非是场区受到了污染或是外部辐射等因素,将翡翠内部给毁坏了。
“好,夫人,属下这就带你去找甄师傅。甄师傅年轻时到过天龙国,曾经还赌中过老坑冰种的红翡,那是仅次于老坑玻璃种的翡翠玉石。”
“好,就找他。”
西水带着唐麦去找了那位甄师傅,此人研究赌石已有四十余年,让他闻名的一次赌石就是,帮人赌涨了一块老坑冰种的红翡。
西水找到这位年过六旬的老师傅,说明了来意,此人和楚漠阳也算忘年交,得知此事,自然是义无反顾的帮忙的。
去场区的路上,甄师傅和唐麦大致说了赌石的步骤。
赌石就是根据翡翠原石外的皮坑特征、纹理走向及所开的“门子”来判断其内部翠料的优劣,既然是赌,那就得切割后才能见分晓,有些切了一半,可能赌赢的,最后结局也会出人意料,有可能出来的翡翠,内部有裂痕,导致倾家荡产。
赌石的类别主要有五种,赌雾、赌种、赌裂、赌底、赌色,无论是哪种赌输,都可能导致赌石最终的败局。
在唐麦求知欲极强,一口一个爷爷,将甄师傅叫的眉开眼笑的情况下,一口气将赌石的注意点和赌赢的要素都传授给了唐麦。
唐麦尽量的去消化着这一切,要只是去玩儿,赌输了就输了,可这次她是代表楚漠阳去的,关系到这个场区以后的发展。
从甄师傅那儿得知,楚漠阳手中的这个场区是天韩国几大场区最好的一个,属于老坑,老坑的翡翠比新坑赌涨的几率要大的多,因此去选购的人也多,有人赌输了去闹事,这还是第一次发生,可能是其他地方来玩儿,不懂规矩的。
唐麦还在脑子里消化着赌石的各类知识,帝王绿赌中的几率那是千万分之一,唐麦也没那么高的要求,她只求能赌中一个老坑冰种的,再不济也赌中一个在翡翠中较为上乘的老坑冰糯种的。
唐麦还未将赌石的知识消化完,三人乘坐的马车就达到了场区,刚到场区入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口气恶劣的叫骂声,整个场区,还有不少人在往外走。
唐麦此时还是一身男装,带着西水和甄师傅,就朝闹事的那群人那儿走了过去,声音冷沉道,“就是你们这群人在我这儿闹事?”
“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本少爷说话?”那个还叫骂着拿起木棍到处砸的男子,听到身后的声音,回过头,瞧见唐麦这小身板,嗤笑了一声,“哐——”的一声,再次砸断了一根木棍。
唐麦听不懂天韩国的话,自然没听懂这家伙讲的什么鸟语,冷眸扫了此人一眼,走上前,拿起他们带来的一根木棍,一手握着一端,使出内力,“啪——”的一声,足有手腕粗的木棍,竟这样被生生折断,这一幕看得在场的人,都有些呆了。
西水此时已经将方才那男子的话给唐麦翻译了一遍,唐麦走上前,直接将断成两段的木棍丢在了那人的面前,冷声道,“现在,我可有资格和你说话?”
“她叽里呱啦,说的什么玩意呢?她哪国人啊?敢到我们天韩国叫嚣?”富家子弟们叽里呱啦的讲话了,可惜对根本听不懂的唐麦来说,无论他们说了什么,说的全都是鸟语。
“个子不大,力气倒不小。”终于有位懂天龙国的话的年轻男子,手拿折扇,摇着扇子就走了出来。
这人一出来,就犯了唐麦的两个忌讳,第一,说她个子小,第二,手拿折扇,自从发生了胡黎的事,她对没事喜欢装逼拿扇子的,都没好感。
“你们这儿,谁说了算?还有,是谁说,我们这个场区都是烂石头的?给我站出来!”唐麦眸光一冷,声音一低沉,一股慑人的气势迸发而出。
这气势一出来,七个富家公子倒是一起被吓了一跳,先是一愣,等听懂那位会天龙国的话的男子的翻译之后,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谁在叫本公子?”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随即,唐麦瞧见七人身后走出一个十六、七的短发少年。
在这朝代,男人短发还是件很稀奇事儿,他这一出来,在场人的视线,全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很好,这个也会说天龙国的话,不然还真没法和这群人交流。
“是你叫人来闹的事儿?”
唐麦扫视了眼前的少年一眼,这少年眼中带着一股子浓郁的阴鸷,摆明不是好对付的主。
“是我,又如何?”
“小子,我们赌一把,我在这个场区挑选一块毛料,若是赌到上好翡翠,你们就将今日说过的话,收回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们道歉;破坏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赔了!如何?”
“你竟敢叫我们少爷做小子?”富家公子身后跳出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冲着唐麦就哇啦哇啦的大叫道,直到那短发少年冷眸扫了那小厮一眼,小厮才哆嗦着闭上了嘴,反正唐麦没听懂。
“本公子若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那也好办。石头我照赌,赌涨了,我们场区的名声不会因你们受一丁点的影响。至于你们,全都给我去吃牢饭!”
“呵……”短发少年冷笑了一声,突然一拍手,盯着唐麦似笑非笑道,“好,本公子就陪你赌了!你若是赌输了,本公子要你的——命!”
“奉陪到底!”
“夫人……”西水听唐麦将话说到了这个程度上,担心的上前,想阻止她,这要是被爷知道了,他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赔的。
“西水大哥,没事儿,我自有分寸!”她这话说的很有歧义,她只是说赌涨,但并未说,要赌到何种翡翠才算涨,她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把自己的命输给别人。
虽然唐麦这么说,但西水还是急的满头大汗,他正想偷偷派人去通知楚漠阳,就听唐麦警告道,“不准告诉煦之,不然,我就告诉煦之,是你带我来的!”
“夫人……”西水真的要哭了。
“爷爷,麻烦你带我去挑选一块毛料吧。”
“等会儿!”唐麦刚对甄师傅说完,就听那边的短发少年开口道,“说好的是你赌,你赌涨了才算,若是旁人帮的。——不作数!”
唐麦秀眉一跳,“好!”
若是没有甄师傅帮忙挑选,那唐麦可真是在赌石了,方才甄师傅和她说了些什么来着,别说,被这短发少年一刺激,唐麦的脑海竟变得一片空白,完全不记得甄师傅和她说了些什么。
但都被逼到了这种程度,就算是硬着头皮,唐麦也不能让自己输了。
“你们两位,站远点儿,若是被我们听到一句半句,你们提醒她的话,这比赛就算你们,——输了!”
短发少年像是聊准了唐麦是个行外人,不懂得赌石,一句话将她的后路全都堵死了。
唐麦在开采出来的一堆毛料中走来走去,看着地上的石头或大或小,长得都差不多,要说哪块里面能切出翡翠,她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看,看不出个所以然,在身后那群富家子弟开始叫囔着,叫她快点儿,不会就认输时,唐麦干脆走到一块开采出来的黑得乌亮的巨石面前,伸手摸了摸。
她将手放上去,没一会儿,劲感觉到一股温暖传入了她的手掌心,她诧异的诶了一声,走到另一块石头那儿,又摸了两下,没啥感觉。
一连摸了好几块,在背后嘲笑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前来购买的客人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时,唐麦指着那块刚给她温暖之感最强烈的大石头道,“就这块。”
“哈哈哈哈哈哈。”
唐麦的话刚说出口,就听到了那几位富家公子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其中一个还夸张的笑道,“你不会是看这块石头大,怎么着也能切出点东西,所以才选的吧,哈哈哈,真是笑死本公子了。”
甄师傅见状,也看不下去了,走到唐麦面前道,“小公子,这块石头在这儿放了十几年了,以前体积比现在还大,这块石头以前有人切过,结果切了一半,赌垮了,剩下的半边,也懒得切了,就丢在这儿了,一直也没卖出去。”
“各位公子,这位小公子不懂门道。要不,你们让她换一块?”
“不用!”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唐麦就是有种感觉,这块石头里有翡翠,其他的石头,她也摸了,也有一些有感觉的,但感觉都没有这块大的来的强烈。
那位嘲笑她的还真说中了一点。
唐麦就是看这块毛料块头大,这么大一块石头,总该切出点翡翠,更何况,那强烈的温暖,让她舍不得放手。
“甄师傅,现在我该怎么做?”
“哎。”甄师傅见唐麦如此执着,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是对着那群富家子弟道,“这毛料挑好了,由老朽来替这位小公子解石,各位公子可有意见?”
“解吧,解吧。反正你们输定了,哈哈哈哈。”
唐麦真讨厌这笑得和羊癫疯似的笑声,听西水一翻译,听懂他们的话,唐麦的心更是冰成了渣渣,这毛料还没开解,这群说鸟语的凭什么断定她输定了?
甄师傅拿了工具,走到那块大石头面前,边在上面划线,边对唐麦道,“这赌石的方法常见的有三种。”
“一是擦石,看其底色,是第一次赌。因为部位没有找准,就下道切割,盲动的,会把绿色”解“跑很容易赌输。擦石主要的看雾,底和色。因为有了擦口就可以打光往里看,来判断绿色的深度,宽度浓淡度。擦石的顺序:一擦颟,二擦枯,三擦癣,四擦松花。擦石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真正的绿颜色。”
“二是切石。切石也叫解石,当切第一刀时,看不到好的质地和色,还可以切第二刀、第三刀……”
“有好质地和色,就是‘涨了’,无好的则是‘垮了’;‘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也有说‘一刀穷、一刀富’,赢和输都在解石之后。”
“三是磨石。磨石是为了抛光,把透明度完全的表现出来,这样能使人看到它的色好或水好。磨石有两中赌法,一种是暗赌[朦头赌],石头一点都没有擦切的痕迹,也没有自然的断口。二是半明半赌,就是在石头上有敲口,与擦口,或是有小缺口。已经能够看到一部分石种的颜色或底水。但是还有其他部分仍是未知数有较大可赌性。”
甄师傅说完,看了眼唐麦道,“这块毛料这么大,还是十年前,别人切过的,赌赢的几率等同于零,直接从旁边开始切吧。”
“爷爷,从这里切吧,从这里切下去。”唐麦走上前,拿了甄师傅的画笔,沿着毛料画了一条线。
“这样切?”
“恩,就是这样。”
“哈哈哈,你们瞧瞧,这人是把毛料当西瓜,直接一刀从中间开切呢,不过也是,反正赌不赢,怎么切都无所谓了。哈哈哈。”
唐麦没听懂,但看那家伙夸张的嘴脸,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冲着那人冷声呵斥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小子,管好你的属下!顶着一公鸭嗓子,还好意思在那儿卖笑,丢不丢人?”
唐麦的一句话,在那个拿扇子懂天龙国的话的男子的翻译下,让那还在大笑的瞬间红了脸,瞪着唐麦就想冲过去,还是那短发少年阴鸷的扫了他一眼,让他闭了嘴。
“你再给我唧唧歪歪的,我割了你舌头!”唐麦认真干活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安静,她虽然觉得里面会有翡翠,可说实话,她也在紧张。
那群人一安静下来,场区瞬间变得安静了起来,唐麦见甄师傅不愿动手,她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走上了前,拿起工具刀,就沿着自己心中的那条线,切了下去。
切石并不容易,唐麦废了好大得劲,还是没有切动。
唐麦心里多少也有点儿不安,要是她的直觉是错的,那该怎么办?她会害了煦之的。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她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手覆盖住了。
她抬头,还未转身,就听到了那令她安心的声音,“放心切,输了也没关系。就算没有这个场区,为夫也能养活你。”
这暧昧的一幕,让在场的人,全都惊愕在了原地,根本没回过神,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但突然现身,还如此亲密的环抱着另一个娇小的少年。
“煦之……”
“为夫在这儿。”
“这石头好硬,我用了内力,还是没切动,怪不得这么多年都卖不出去了。”
楚漠阳被唐麦的话说的一乐,敲了敲唐麦的脑袋道,“傻丫头,让为夫来吧。”
唐麦站起身,指着她画上去的一条线道,“从这里,就是这里切下去。”
“好。”
楚漠阳好歹是这个场区的所有人,虽不赌石,但基本的赌石方法还是有接触的,他出手,比起从未接触过赌石的唐麦来说,赌涨的机会要大的多。
一刀下去,石头“咔嚓”一声就裂成了两半,唐麦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已经炸开了锅,“出绿了,出绿了,涨了,这是赌涨了啊!”唧唧呱啦的,她一句话没听懂,但也听出了里头的激动。
“是吗?是吗?”甄师傅闻言,也凑了上来,但一看被切开两半的石头,他顿时气得两眼发昏,一块上好的老坑冰糯种红翡,就这么被楚漠阳切成了两半。
不过,好在在一圈松花包围中,还有其他绿的地方。
“你,你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好好的一块老坑冰糯种红翡就这么被你给切坏了!就刚才那块少说也得一万两银子啊!你让开,让老夫来!”
甄师傅被楚漠阳这狂野的切法给切怕了,这里面竟能出冰糯种红翡,说不定还能出等级更高、更好的翡翠,他这个爱翡翠如命的人,怎么舍得翡翠在他面前被这么活生生的切坏?
“爷爷,等等。”在甄师傅还欲动手的时候,唐麦开口阻止了他,转身望向了那个短发少年,“喂,小子,你们输了。”
“输?”
“没错,我们这儿十年没人要的毛料都能切出冰糯种红翡,更何况是其他的毛料?你们输了,道歉或是坐牢,自己选!”
“呵,还真是可笑。我们打的赌,似乎是赌涨了才算。敢问,你这切成两半的翡翠,谁会要?还不就等于一块破石头?”
“是吗?你确定还有继续赌下去?你瞧瞧,这块毛料,可还是有绿意,你敢肯定,我们不会解出更好的翡翠来?”
唐麦的目标从来就不是那块红翡,否则也不会让楚漠阳那样切,切掉那块红翡是必须的,不切掉,后面的根本没办法切。
正所谓有舍才有得,楚漠阳在这儿,她什么都不怕了。
唐麦的话也让在场的人陷入了深思,甚至有人直接开口喊道,“五万两银子,我出价五万买你剩下的毛料!”
“我七万!七万卖给我!”
“我出十万!”
“十五万!”
“二十万,我出二十万两银子!”
在场的人都看到了这块毛料的价值,谁都知道,赌涨的几率很大,喊价一路往上飙升。
直到最后喊道一百五十万两,唐麦听完楚漠阳在旁边给她的翻译,才抬起手,示意那些人停止,让西水对着大伙道,“请各位见谅,这块毛料是证明我们场区的证据,大家要是有兴趣,可以去选购其他的毛料,既然这块可以切出来,那其他的肯定也是能切出上好翡翠的。”
大伙儿一听,都觉得有道理,更何况,这个场区是几大场区都是出了名的,赌涨的几率很大,经过唐麦这么一番点拨,还真有人带着师傅急急忙忙的去挑选毛料去了。
“我说,小子,现在这情况,你当真还要继续?”唐麦第二次笑问道。
那短发少年阴鸷的眸光落在了唐麦的身上,但刚落下,就察觉到一道比他更冷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那视线即便是他,心里都多出了一分胆颤,这视线就来自那个戴了面具,站在那名个子小的可怜的少年的身边的那个男人那里。
“你个断袖,叫什么叫?真是丢人现眼!”
七个富家子弟中,有个长得肥头大耳,一直躲其他人身后的胖子,突然探出个头,用天龙国的话,冲着唐麦叫骂道。
唐麦一听,乐了,她被人骂过很多话,被骂断袖,还真是第一次。
“煦之,他说我们是断袖,他居然说我们是断袖,哈哈哈哈。”
唐麦笑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那悦耳如铃铛般的声音和灿烂的笑容,让原本站在对面的几人,心都莫名的跳动了两下,没想到这小个子笑起来,长得还挺夺目的。
“你们不是断袖,那你们是什么?”那胖子被唐麦的笑声激怒了,冲着唐麦愤愤喊道。
“喂,现在好像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到底继续赌还是道歉还是去坐牢,你们自己选?别以为我们好欺负!”
切出一块冰糯种红翡,场区的危机也算解除了,现在就剩下和这几个富家子弟之间的事。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谁?你知道你们在和谁说话吗?”又一个富家子站出来,冲着唐麦叫嚣道。
“西水大哥,他刚有哇啦哇啦的叫啥呢?”
西水犹豫了一下,瞧了楚漠阳一眼,还是将那人的话给唐麦翻译了一遍。
唐麦听完,冷笑道,“西水大哥,你告诉他们,我管他们是谁!要是个男人,就别给我婆婆妈妈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讲点道理,他们来场区闹事,她只是叫他们道歉,有错吗?
那短发少年阴鸷的视线渐渐转移,落在唐麦的喉咙那儿,阴鸷的眸光也渐渐变成了侵略性的视线,没有喉结,眉清目秀,一个姑娘家,居然敢跑来这里和他叫嚣,还真是有意思。
唐麦也注意到了那短发少年的视线,让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她蹙起眉宇,突然想起,她今日是赶着出来的,只匆匆换了男装,并没有戴上假喉结之类的装饰物。
楚漠阳的敏感度比唐麦的还要强,有人在觊觎他媳妇,以前虽然也有,但这还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如此光明正大,露出如此眼神。
“煦之,若是我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你是否会阻拦我?”
唐麦站在楚漠阳的身边,低声开口道,要是有个女人用这种眼神看楚漠阳,她肯定会生气,而此刻有人用这种眼神盯着她,她心中涌起的怒火,不比楚漠阳被人觊觎,要来得浅。
因为在她心里,她早把自己当成了楚漠阳的私人物品,无论是谁,只要敢觊觎楚漠阳的东西,都是她的敌人!
一时间,三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嘭——”的一声碰撞在一起,在场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一股浓郁得散不开的硝烟味,瞬间蔓延到场区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