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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消失的地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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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默无聊的转动手中的中性笔,三圈之后掉落在桌子上,发出“吧嗒”的声响,让秦默从放空状态中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看看窗外,街道上车水马龙,路两旁绿树成荫,男男女女疾步奔走,生活迫使他们加快生活节奏。

    “要不要辞职呢?”这已经是今天第十五次这么想,如果从入职那天开始算起,应该有一万多次这样的想法了吧!二十三岁的他正是朝气蓬勃、努力奋斗的时候,但因为懒散的性格,大学毕业后找了一份安稳的工作,便再也走不出第二步了。

    “秦默!马科长在不在?”柔媚慵懒的声音伴随着高跟鞋的清脆声从门口传来,秦默精神一振,转头看去,果然是陆雨——整个单位最漂亮的女人!

    “哦,不在,出去了吧!”秦默稳住情绪、站起来回答道,不卑不亢、男人本色!陆雨已经走到他的办公桌前,两人相隔不过一米,成熟女人的香气一个劲的往秦默鼻孔里钻。比秦默大三岁的陆雨和秦默一般高,穿着高跟鞋就是一米七七左右,而且她精神焕发、自信满满的样子,和秦默的颓废完全相反。

    有点受不了陆雨的香味,或者是她的气质带来的压迫感,秦默在陆雨的胸前扫了一眼后就左顾右盼、不敢直视。陆雨是单位之花、市局局长爱女,天生带着女王光环,虽然秦默有点小帅、体格健壮,但二者根本不在一条平行线上。

    “哦!”陆雨小嘴嘟一下,卖萌的女王让她的魅力瞬间增加十倍,秦默发现自己矜持不下去了,努力想着如何让气氛变得暧昧一点,就听到:“过会再说吧!”

    陆雨非常熟悉那种扫过自己胸口的目光,所以才会穿着抹胸装来突显自己的身材。至于眼前这个秦默,身体不错,甚至能从T恤中看到发达的肌肉,但又如何?懒散颓废、不求上进,真是可惜了这个好身体!

    看着转身离去的陆雨,秦默的眼珠子恨不得钻出来,紧身职业装包裹下的丰满身体异常诱人,洁白紧绷的美腿摇曳生姿,这幅场景可以让秦默回味几天的时间。

    “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要不要去灿烂酒吧喝一杯?”走到门口的陆雨突然回过头来,对秦默嫣然一笑,说出来的话更让秦默下巴掉到地上!

    “哦!”秦默维持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口干舌燥之下吐出一个字。

    “那就说好啦,晚上七点,酒吧门口见!”

    “我就知道在这里工作一定会得到回报的!”办公室里只有秦默一人,他兴奋的挥挥手,差点忍不住喊出声来。

    度日如年的熬过今天最后半个小时,秦默骑着电动车飞速赶回自己租住的破房子,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件还算说得过去的衬衣——这还是自己面试的时候买的。沾上一点水,努力将衣角的褶皱弄平,洗头刮胡子,最后带上自己的现金和信用卡——里面幸好还有两千多元,应该够酒吧的支出,或许还可以支付旅馆的费用!

    傍晚六点三十分,秦默走出小区,坐上一辆出租车。此时正值上下班繁忙的时间段,乘坐出租车并不合适,但约会的时候总不能骑着电动车吧!

    秦默最讨厌善谈的出租车司机,不幸的是今天碰上的似乎是A市几千名出租车司机中最能说的一位。

    “小哥多大啦?结婚没有?在哪工作?老家在哪?去酒吧约会吗?”考!比单位里那些中年大妈的嘴还碎,唠唠叨叨没完没了!我们需要隐私和空间!Stress!

    见秦默不搭腔,司机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又进行下一个话题:“灿烂酒吧是吧,我最熟悉了,每天晚上都要在那里拉上好几个夜莺,只要不吐在我车上,就是最好的顾客。不过小哥你安全措施得做好,别为了一时痛快留下毛病!”

    秦默铁青着脸,有这么说话的吗?我吐你一脸那啥!

    察言观色的出租车司机见秦默面色不善的样子,果断转入第三个话题,不过是自言自语:“今天怎么回事?大夏天的这么早就黑了,天气预报没说今天有雨啊!”

    秦默向车外张望一下,确实如此,现在正值七月,傍晚六点半,太阳应该高挂西天才对。汽车停在一处红绿灯前,司机师傅突然激动的指着窗外的天空,大叫道:“那是什么?”

    不用下车秦默也能看得见,他揉揉眼睛,以确认自己看到的不是虚幻,映入眼帘的东西通过视觉神经传输到脑海中,司机师傅和街道上慌乱的人群证明了那是真实存在的。

    走下车扶着车门,秦默脑海中除了震撼还是震撼,仰望天空,阴雨一般的存在覆盖了整个市区上空,远处缝隙里钻进来的光芒映照在那片阴云上,泛出钢铁的光芒和流光溢彩。所有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那不是阴云,那是人类的产物,不,那不是人类的产物!

    “我X!外星人!”不怪有人这么大喊,秦默也是这么认为的。站在高楼夹着的街道上,秦默不能看全天空中的飞船——暂且叫它飞船,向远方看去,看不到飞船的边缘,可想而知这艘飞船有多大!

    这艘飞船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A市上空,没有任何预警和征兆,更突兀的,是这艘飞船没有给人类反应时间。它出现的第五分钟,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按照秦默之后的回忆,那是无数道光芒突然从飞船中落下,街道上的、建筑里的人被那光芒连接,然后秦默就看到身边发生了恐怖的一幕。

    一起下车的出租车司机在光芒中飞速变淡,然后化为虚无,就像整个人化解为分子状态,光芒消失,地上只留下几件衣服和车钥匙。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秦默就看到原本繁忙的街道上变得空空荡荡,车辆还在,人却消失不见——光芒将他们杀死或者带走!

    正在行驶的汽车失去了掌控,于是,无数的车祸发生了,车辆的激烈碰撞甚至引起了爆炸,秦默趴在地上躲避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碎片。

    事情发生的太仓促,十几分钟后秦默从地上站起来,环视一周,长长的街道上只有十几名幸存者,全部都是一副惊恐呆滞的神情。或许建筑里还有更多的幸存者,但其余人哪里去了?

    此时秦默才想起来往街道旁边的建筑里跑,人在危机的时候习惯于寻找庇护,即使知道那些光芒能够穿透建筑,秦默也不愿意呆在露天的地方。

    一间服装店就在秦默右侧十几米处,可以看到里面空无一人,手脚并用的爬过绿化带,正要继续前进,就听“砰”的一声,一个两米高的物体落在秦默一侧几米处,激起的尘土沙石打在秦默身上,让他痛苦的趴在地上再也无法行动。

    脑部受到冲击后产生振荡,让秦默的思维有些模糊,他努力睁开眼睛,沙尘渐渐散去,面前两米多高的物体就像一个巨大的鸡蛋,透体光滑,银白色的光芒环绕着物体四周,光芒闪烁,像极了神话传说中的宝物。

    两手撑地,秦默想站起来,他知道那不是宝物,那莫名的飞船投下噬人的光芒,然后扔下巨大的鸡蛋形状物体,怎么会是宝物呢?说不定是比光芒更加可怕的东西!

    “必须先躲起来!”努力恢复身体的控制权,以前的不间断锻炼起到了效果,秦默的身体或许比不上专业的运动员,但比普通人好多了,在年轻人当中,他是少有能够坚持锻炼的。健壮的体魄也是他能够得到陆雨青睐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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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多米的高空处,列日共和国“黑珍珠号”殖民飞船712号执行船操作大厅内,十几名俊美强壮、平均身高两米多的丘克人(1)正在紧张的忙碌。

    “哈哈哈哈,没想到B021号星球人口这么多,我们要发达了!”一名面向年轻一些的丘克船员喊道。

    “认真操作,人类吸收系统并不完善,需要仔细对待,分信用点的事以后再说!”船长呵斥道,712号执行船内已经吸收了三十多万名人类,下一步就是释放“战兽”和“驯养师”,最后释放星球滋养济。好在人类吸收系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差错,这是船长最担心的事。

    “战兽和驯养师释放完毕!”

    “释放星球滋养济!”

    “滋养济释放完成!”

    船长长舒一口气,此次任务完成后所得的收益就可以让自己养老了,B021号星球七十多亿人口,运回去后自己能够得到多少?想想都让人激动!

    正要下达返航命令,就听到操作大厅内响起“滴滴滴”的警报声。

    “报告船长,‘尤加’电子释放器意外脱落,搜寻系统正在展开。”一名船员的汇报让船长火冒三丈,尤加电子释放器,星辰公司出品,贵重无比,他们所属的殖民集团花费巨资给每艘执行船装备一台,是殖民飞船售卖人口的重要道具。如果丢失,回到黑珍珠号后舰长肯定要实施惩罚,最可能出现的情况是扣除自己和船员们的信用点,让他们血本无归!

    不过结果让船员非常失望,搜寻系统竟然没有找到尤加电子释放器,它给出的结论是电子释放器消失!习惯于信任系统的船员们不得不按时返回外太空的母舰,希望舰长能减轻对自己这些人的处罚。

    全球各地,一艘艘执行船离开地球表面,满载货物驶向黑珍珠号殖民飞船。令人气愤的是共有四台电子释放器脱落失踪,黑珍珠号中央系统——同样是星辰公司出品的智脑对失踪地点反复搜索,得出的结论是电子释放器消失!

    (1)丘克人:spacejockeys,宇航员,造物者,源自异性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