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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拐弯抹角地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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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不是还急吼吼的没个女孩子样吗?怎么这会儿突然文静起来了??32??骆云卓打趣道。

    “若是果真如此,那倒就好了。”骆知远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姚氏连忙过去扶着他的手臂,并嗔怪道:“老爷!你不是说不舒服,要躺一会儿吗?”

    骆云芙乖巧地去扶着骆知远的另一边。

    骆知远在圆桌旁的凳子上落座,骆云芙立刻给他倒了杯茶:“爹,喝茶!”

    “呦,云芙突然长大了似的。”骆云卓见状,不禁揶揄道:“知道会体贴人了。”

    “谁说我才长大!你才是小孩子呢!”骆云芙不服气地嘟嘴说道。

    兄妹两人开起了玩笑,骆知远夫妻二人看着他们兄妹感情如此之好,脸上乐呵呵的,屋子里一团和气。

    骆知远面露笑意道:“云芙若是能嫁回浣京去,我们骆家在浣国也算是留了一脉。这么高兴的事,我哪还睡得着?”

    “爹!”骆云芙娇羞地低下头,口是心非地说道:“女儿不嫁人,女人要永远留在你们身边孝顺你们一辈子!”

    “胡说!”骆知远嗔她一眼,高兴地道:“你若是一辈子不嫁人,可要把我和你娘愁死了。”说着,他看向姚氏,道:“你快说说你这女儿,该文静的时候不文静,该争取的时候偏生又犯起了糊涂来。”

    姚氏柳眉轻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应话。骆知远喊了几遍,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想什么了?”骆知远皱皱眉,不解地问道。

    姚氏扫了一眼三人,用笑容掩饰了内心的担忧,柔声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浣国留下一脉固然好,可云芙从小被我们宠大,她一个人嫁去那么远,没有娘家人撑腰,我怕她吃亏。”

    “兆言不会那么对她的。”骆知远非常坚定地摆摆手,说道:“那孩子虽说生在商贾之家,但秉性正直,他绝不会亏待了云芙的。”

    “人都是会变的,老爷这么多年没见他,怎知他不会变坏?”姚氏问道。

    “人再会变,本性是难改的。只要云芙没有做对不起沈家的事,他就不会委屈了云芙。”骆知远看着女儿,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倒担心兆言被你给欺负了去!你这大小姐的脾气啊,到了沈家可得收敛些。”

    “我哪有!”骆云芙撅着嘴不服气地否认道。

    “还敢顶嘴?”姚氏也不帮她,附和着骆知远教育起女儿来:“向来有母亲惯着女儿的,没有婆婆惯着儿媳妇的。你啊,大小姐脾气要是不收一收,将来婆婆给你气受,你想让娘家帮你出气都够不着边。”

    骆云卓困惑地问道:“沈伯母不是一直诵经念佛,不问外事吗?”

    “是啊!像她那样的性子,我们应该极少能碰到一起,就算她看不惯我,也懒得说我,爹,你说是不是?”骆云芙忙点头应和道。

    骆知远忆起那个冷若冰霜的绝世美人,不禁赞同地点点头。两家当年虽然走得很近,但是却鲜少能见到她。

    骆云芙笑得合不拢嘴,好像现在已经是沈家媳妇似的。

    “瞧把你高兴的?出去可不能这样!”姚氏满眼宠溺地嗔道。

    骆知远对姚氏示意了一眼,道:“我和云卓去找个新的身份给云芙,你好好教教女儿为妻之道。”

    姚氏点点头。

    为了表示郑重,晚上,骆知远特意把沈兆言喊去,先是一起吃了顿晚饭,然后骆知远父子二人和沈兆言一同去了书房。

    沈兆言吃饭时没见骆知远喝酒,便知他有正事要与自己说,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听云卓说,你对云芙还有那个心思。”一进书房,骆知远便开门见山直说道。他拿出一个新的户籍证明,递到沈兆言手中。

    沈兆言看着陌生的姓名与籍贯,心中有些明朗,但还是装作不懂的样子看向骆知远:“这是?”

    “这是我给小女安排的新身份。这个身份是真的,有据可查,云芙即便嫁到沈家去,也不会叫人怀疑。”骆知远说道。

    沈兆言垂了垂眼眸,静默了片刻,抬眼看向骆云卓,问道:“骆兄好像并没有把我的意思完整地传达到。”

    骆云卓一愣,看了看骆知远,又看看沈兆言,道:“我……”

    骆知远脸色当即一沉,两道粗眉拧了起来,责怪地看向自己的儿子,用眼神让他给自己解释一下沈兆言的意思。

    “我问沈兄对云芙还有没有那个心思时,沈兄不是没有回答吗?”

    沈兆言眉头一挑,静静地看着他。

    “背个话都背不上来,真是不中用!”骆知远责怪了骆云卓一眼,道厉声:“滚下去!”

    “骆伯父莫怪,兴许是晚辈没有把话说清楚吧!”沈兆言替骆云卓说好话,但是骆云卓并不领情。

    他生气地指责道:“你这分明是在耍我们!我问你时你不作答,倘若你不喜欢的话,为何不直接说不?沉默不语是什么意思?”

    “闭嘴!自己无用,会错了别人的意,还敢把错怪到别人身上去。”骆知远厉声斥道。顿了顿,他对沈兆言说道:“可能在北崮河呆久了,习惯了直言快语,反倒忘了在浣京时惯用的待人方式,兆言从浣京而来,犹豫不答引起我们的误解,闹了一场乌龙,让兆言看笑话了!”

    沈兆言深眸看了他们父子一眼,付之一笑,心中了然:骆知远在拐着弯子指责他说话不够爽快呢!“不是兆言故意不答,实在是兆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哦,此话怎讲?”骆知远挑眉一问。

    “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更消说是沈家的一家之母。若没有沈家诸位长辈点头答应,兆言岂敢私下做主?”沈兆言委婉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骆知远一副恍然醒悟的样子,脸色也变得和善了许多,他自责地道:“都是伯父的错,伯父考虑不周,没替你着想。”

    沈兆言与其客套起来:“骆伯父说的这是哪里话!叫兆言无地自容。”

    “兆言是个孝顺孩子啊!我们骆家差点要置你与不仁不义之地了。”骆知远惭愧地道。

    “对不起,沈兄,我误会你了。”骆云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道。

    沈兆言佯装不高兴地道:“你们若是再这样,兆言可真就无地自容了。”

    “好好好,我们不说便是了。”骆知远顺势回到正题上:“这样吧!你先回去,先把这个礼节过一遍,然后再按照这个新户籍上的地方下聘,如此一来,我们这边也正好有充足的时间可以为云芙准备嫁妆。不然匆忙嫁女,也容易叫人误会!”

    “那,兆言明日就回去了。”

    “好,云卓,你去安排船,一路护送兆言直到入关为止。”骆知远安排道。

    沈兆言却客气地拒绝道:“不必了,我不打算走水路,陆路官道安全得很,一路上又有六爷照应,不会有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