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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等所有人都累了,吴家帆才脱离苦海,之后他们分别回家去了。
吴家帆向荷花抱怨“刚才真是累死我了。”
“说起这个,我问你刚才那个小姑娘怎么样,我看她很喜欢粘你哦”荷花幸灾乐祸。看着吴家帆的窘态。
“你也觉得她很烦对不对,老爱跟在我身后,甩也甩不掉”吴家帆对着荷花吐槽,以前在学堂里也是,真不知道那些同窗羡慕他什么。
额,荷花惊奇的看着眼前的小纯男,好吧,古代也不是所有小孩都那么早熟,至少眼前这位就是晚熟型。
接下来吴家帆就对荷花吐槽了以前的学堂里的事情,一直到了村口附近的叉口,他们看到了二哥吴兴进了一间铺子,这间铺子就是村里的李寡妇开的,她将杂贷铺开在这个叉口,别的村里的人也可以到这里来买东西。
吴家帆看到二哥,想过去跟他打声招呼,却被荷花拉着离开了。
吴家帆不解地问“咱们怎么不跟二哥打声招呼啊”。
“算了,别去了,我们家现在搬到镇上去,他肯定要说些风凉话的,咱们别找不自在了。”荷花是这么说的。
事实上是因为她看到了吴兴进去的时候,左手搭在了李寡妇的腰上,而李寡妇却没有推开他。
李寡妇的杂货铺里,吴兴一走进去看到只有李清一人就叫道“清儿,俺来看你来了。”顺便将手搭到她的腰上。
李寡妇只是轻轻打了他一下,娇笑着说了声“死相”却没有推开他。
吴兴故作疼痛的表情“哎哟,你想打死俺啊,小心以后没人疼你。”
李寡妇不屑地嘁了一声“疼我?小心你婆娘拧了你的脑袋。”
“就凭她,她怎么能跟你比,你这么漂亮,那个就是一只母老虎。”吴兴想到何氏天天在家里叨念着要他出去做事就烦。这段时间三天两头的吵架,哪有在这里舒服。
李寡妇也听过不少李兴说他老婆的不是,知道这些天他们势如水火。也不开口劝,却是说道“既然这么讨厌她,你干嘛不休了她?”
“休了她?”吴兴惊。虽然何氏是很凶,但他还没想过要休了她。
李寡妇一把推开他,指着他道“好你个吴兴,难不成你平时的花言巧语,只是为了骗我?”
吴兴紧张地又凑过来,握住她的手“说什么傻话,俺怎么会骗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哼”李寡妇撇开头不去理睬。
吴兴又是一顿指天发誓才哄好了她。两人好一顿温存。
荷花与吴家帆回到家里,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可以搬到镇上去了。
牛车来来回回好多次才将东西搬守,只留下一些以后可能用得着的东西。
新家比原来的家大多了,像一个四合院一样,前面就连着店铺,而且里面的院子也很大,现在荷花终于有了一个像样的房间了,她来到自己的房间里,这里还有之前主人没有带走了一些衣柜,桌子。这间房以前是他家闺女住的屋子,所以比较有女子的气息。荷花就选了这间。
而吴家帆这次选的房间就在荷花的隔壁,基本上他就很满意了。
吴山与周氏的房间都是他们自己选的,还给大哥他们家留了两间房。
这里还有现成的存物间,以后进回来的存物就可以放在这里,荷花又特意开壁出一个房间,放上家里带过来的辣椒粉。这个是要严格坚控的,不像以前在村里,现在前面有店铺,人多手杂,所以在上面安了一把锁,平时都是要锁上的。
整理清楚家当后,荷花还要跟着吴山一起去进些贷回来卖。因为是杂货铺,所以进的东西繁杂,柴米油盐酱醋茶,锅碗瓢盆,零食,皂角,糕点,豆腐乳。小孩子的玩具等等生活用品,总之,荷花的杂货铺不仅包括平时用的,吃的也有,其实她很想办一个像现代一样的超市,不过这里估计不好实现,又没有摄像头,如果人家偷东西,可不好发现,要知道这里的人衣服都很宽大,随便往衣袖里一塞就不只一两件。保险起见还是不要打那个主意了。
今天吴家帆一来许府就被许承蔚叫住了。应该说许承蔚今天特意等着吴家帆的,已经四天没有吃到麻辣烫了,他是茶不思饭不想,就惦记着他们家的麻辣烫,终于忍不住亲自来问问“吴家帆,我问你,你们家的麻辣烫怎么不卖了?”
吴家帆觉得奇怪,我家的麻辣烫卖不卖关你什么事,但还是认真的回答“我们家现在镇上开店,暂时没有时间摆摊。”
“什么?做生意可不能这样,小心别人不去你家吃了。”许承蔚气的吹胡子瞪眼。
“没事的,我家的麻辣烫那么好吃,肯定有人正馋着呢”吴家帆毫不在意的说着,一点也没有看到许承蔚变得难看的脸。
为免自己在气出内伤,他直接问“你家的麻辣烫什么时候出来摆摊?”
“这得等到我家的店铺开张后。”
“那怎么行,你们家店铺什么时候开啊。还要多久?”许承蔚急道。竟然还要在等,想吃个麻辣烫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个我不知道,得去问我的家人,许老爷,我得去上课了,马上就要迟到了”吴家帆说着就朝后院跑去。
“喂,你等等,我还没问完呢”许承蔚在背后大叫。
吴家帆跑到远处,直到看不见许承蔚才停下来,吐了口气“呼,真是个怪老头。”,又朝学堂走去,今天又有武术课,这门课是许世杰专门弄来整他们的。每次许世杰在这门课上总是得意之及。
这四天许世杰也问过吴家帆多次,荷花怎么不摆摊了,可是吴家帆的嘴严得要命,什么也不肯说,急得他嘴角都气了一颗水泡。被吴家帆死命的嘲笑。
荷花不知道还有一对爷孙这么惦记着自己呢,这会正忙着店铺里的摆设问题,要将进回来的货放到店内。还有些存货放到存物室里,以后送豆腐乳就方便多了,这儿离王掌柜那里不是特别远。
准备好这些东西又花了一天,她准备明天就来个开张大吉,热闹热闹。也算打响店里的名声。
开张这天,吴山将挂在门匾上的红布拉下来,露出‘便民物美店铺’六个大字。吴勇快速地点燃掉挂着的鞭炮。
在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中,全家人都高兴地笑起来。便民物美店铺成式开业了。
没想到第一个进来的人是她们的老顾客,进来问的第一句竟然是“你们家开了店铺,不会不做麻辣烫了吧?”
“当然不会,俺们很快就会开始做麻辣烫了,到时候您在来好好吃一顿”还是周氏反应快,连忙接待客人。
荷花当初的眼光真是不错,她一开始就觉得周氏很精明,有她帮忙自然是好多了。第一天客人还不错,大都是之前吃麻辣烫的客人,这样挺好,有客人就好,看来生意不会太难做,有了这些客源。
既然这么多人关心麻辣烫什么时候开张,荷花也不能让他们失望,决定一天后就开始摆摊了。
因为现在又要摆摊,又要看店铺,所以人要分成两队。
吴山的建议是麻辣烫现在他们已熟悉了,不需要那么多人也能很有序地完成。
“爹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要留谁在铺子里比较好?”荷花觉得也对。
“荷花留下比较好,不管怎样店铺才刚开张,俺们都不大懂”张氏开口,她觉得家里对谁放心的,那就属荷花了。
“可我觉得大嫂最好”荷花建议道,因为不管怎样,她的年龄还是太小了。
“不行不行,俺不行”周氏连连摆手。
“怎么会呢,我觉得挺好啊。今天大嫂的表现可是有目共睹。而且我太小了,总得有个大人才行。”荷花说出自己的想法。
说得也对,一直以来,荷花给他们的感觉根本不像个小孩子,他们也依赖惯了荷花,根本忽略了她还只是个小孩子。
“总之呢,荷花必须留在铺子里,我们才安心,在让吴勇留下,其他人出去摆摊”吴山分配好任务。大家都觉得这样很好。
荷花也觉着还行。于是就这样安排下来。
吴家的麻辣烫终于又开业了,收到消息的人赶紧跑来吃,许家的下人也收到了消息,赶紧去为许承蔚买麻辣烫了。
正当张氏她们忙碌的时候,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来到摊位前。二话不说就开始砸摊子。
张氏吓得大叫“你们干啥,快住手”。
吴山上前阻止“你们不能这么做,俺们又没做什么事情得罪你们。”
“你们是没得罪我,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带头的人说着一把推开了吴山。
吴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周氏扶住了他“爹,你没事吧。”
“还好”
周围也有很多人指责他们,但是没有人敢出来,因为这些人看就不好惹,虽然看不过看,却也无能为力。
好好的一个摊子,瞬间被砸得支离破碎,张氏颓废的坐在地上。吴勇将她扶起来远离破碎的的碗片,以免伤到身子。
等那群人砸够了,他们来到吴勇三人面前,威胁道“以后不许在这里摆摊了,知道吗?不然见一次砸一次”。
吴勇等人弱弱地点点头。
等他们走后才相互扶持着离开,这些东西已经根本不能用了。
三人回来,荷花一看他们的情形就知道出事了,着急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是谁干的?”
“不知道是谁干的,来的是一群流氓,二话没说就砸摊子,还说俺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又俺们以后别在摆摊了,否则见一次砸一次。”周氏还算冷静,简单地说了当时的情况。
荷花气得握紧了小手,很明显有人嫉妒她们家里的生意,采取手段了。“这群混蛋,凭什么这么做”
“算了,荷花,咱们这段时间最好避避风头。谁知道他们还会干出什么事来?”吴山说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虽然荷花很气愤,目前只能先停止摆摊了。
还有些气愤的人,那就是以许承蔚为代表的官员了,他们也是今天得到了卖麻辣烫的又出来摆摊了,刚吩咐仆人去买,竟然回报说摊子被人砸了。
王知府在府衙里走来走去,在他的管辖之下,竟然出现如此恶劣的行为,简直有损他的官威,一定要将这个人找出来。
许承蔚知道麻辣烫摊被砸了,赶紧招了侍卫去查,一定要将那个罪魁祸首给揪出来。
而那群混混则拿着刚刚得到的银子,逍遥快活去了,一点也不知道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
天香楼的陈老板阴阴的笑了起来。看你们还敢不敢跟我抢生意,就凭你们几只小虾米,我轻易就能捏死你们。
却不知道他在别人眼里,也是只小虾米。
吴家帆回家的时候,家里的气氛很差,每个人脸上都没有笑容,怎么会这样,新店开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他去问荷花“你们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
“小宝,家里的摊子被人砸了。”荷花解释。
“我们去报官。”吴家帆第一反应是这个,当官的就是为人请命的。
荷花看着他“你真傻,人家肯定比咱们有钱,当官的哪有不被收买的,进官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否则我也不会经常说要你好好读书了。
“那怎么办?”吴家帆焦急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现在先这样吧”荷花也很无奈,好好的事情,谁知道会闹成这样。
“荷花,我以后一定好好读书,将来做了官,谁也不敢欺负咱们。”吴家帆下定决心道。
“嗯,以后可要加倍努力哦。”荷花展开笑颜。
麻辣烫暂时不会摆摊了,吴勇与周氏就回到了村子里,店铺里有他们看着就行了。
许承蔚手下的动作很快,找到了去砸摊位的几个混混,又逼问出指使他们的人,竟然是天香楼里的老板指使的,出于什么目的,不问也知道了。
许世杰是从王飞鹏口中知道荷花她们家的摊子给人砸了,立刻跑到爷爷这里要人出去找凶手。
“等你去找凶手,黄花菜都凉了。”许承蔚凉凉地说道。
许世杰一听哪有不明白的,立刻狗腿道“爷爷最厉害了,肯定已经找到了对不对,告诉我吧”,心里想着,我也找几个人去砸他的东西。
“好了,这件事你别管,爷爷心里有数。”许承蔚不愿世杰插手这件事情,不打算告诉他。
许世杰眼珠一转,不告诉他算了,他也是有人脉的,问他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当然是收几个小弟了,上次被他教训了一顿的混混都派倒在他的门下。要想查出是谁砸了荷花的摊子, 这还不容易。
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许承蔚就找上王知府,带上人马去了天香楼抓人。
天香楼里的人一见大批的衙门里的人进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免惹祸上身,赶紧跑了出去。
许承蔚大吼了一声“叫你们的老板出来。”
有人赶紧跑去叫陈老板。陈老板一听许将军跟王知府带了人过来找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还没到他们身边就问“不知许老爷与王大人找小人有何要事?”
王知府道“去了衙门就知道了。”
许承蔚大手一挥“带走。”又叫手下的人去叫吴家的人去衙门。
当许府的下人来告知衙门有请时,张氏等人吓得不敢站起来,她们这辈子都没有跟官府打过交道,在她眼里,衙门不亚于洪水猛兽。
“娘,既然你怕就不要去了,我和爹去就行了。您留在铺子里守着。我们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荷花见张氏害怕安慰她,自己与吴山跟着去了衙门。
衙门看起来果然森严,难怪平民百姓不愿进来,荷花刚走进大堂,两旁的人就发出“威武”的声音,突然的出声吓了她一跳。
也惊醒了她,现在可不是出神的时候,堂上坐的一位大人,是她不认识的,但是另一个却是许老将军,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堂下跪着好些人。荷花确定自己都不认识。吴山拉拉她的袖子,低头告诉她“这些人就是当初砸俺们摊子的人。”
听到吴山这么说,荷花心里有底了。敢情是有人看不过眼,来帮助她们了。
王知府一啪惊堂木威严道“肃静”。
吴山被这么子嗓给吓得跪下去,他拉拉荷花,没办法,荷花也只好跟着跪下。
“台下上来之人可是麻辣烫的摊主?”王知府问话。
“是,俺正是”吴山照着答。
荷花是小孩子,不回答也没关系。
“前两天是不是有人砸了你们的摊子?”
“是”
“看看是不是他们”王知府指着底下的另一群人。
吴山看了看他们几人“是他们”
“确定没有认错,冤枉了人罪名可不清。”王知府再次问道。
吴山一听急了,再仔细看起来,似乎不太敢确定的样子。
荷花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理,怕他最后说出不是,就拉了拉吴山的袖子朝他点点头。吴山这才大声回答“就是他们。”
王知府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底下的混混们全都在地。王知府厉声问道“你们可知罪”。
“大人饶命呐,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也是受人指使。”马癞子哭喊着说道,没想到这次砸个摊子会进官府,早知道这样,打死他都不会接这活。
“是啊是啊,我们是受人指使的”其他的混混皆叫道。
“说,受何人指使”许承蔚厉声道,却已经犀利地看向了陈掌柜。
陈掌柜被他的眼神刺得不敢抬头。心里早就后悔死了,可惜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所有的混混一致指向陈掌柜,异口同声“就是他”
陈掌柜一脸死灰地倒在地上。
王知府又拍惊堂木,“陈掌柜,你承不承认指使了马癞子等人砸了吴家的摊子?”
“我,我”陈掌柜哆哆嗦嗦,言语无法成形。
马癞子连忙道“大人,就是他,他还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叫我见一次砸一次,让他们不能在做下去。”
许承蔚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陈掌柜厉吼“你还敢不承认?来人啦,给我先打二十大板再说。”
王知府连忙安扶他“许将军,您先别激动,下官马上就判案,您先坐好。”
等许承蔚坐回去,王知府又拍惊堂木“陈掌柜你可知罪了”
陈掌柜磕着头,忏悔“小人知罪了。”
接下来他就讲了自己因嫉妒吴家的麻辣烫生意,又因为他们家让自己在几位大人面前没脸,这才请了人砸他们的摊子,让他们做不下去。本来前几天就有人过去,只是那些天他们家没有摆摊。前天刚好他们出去摆摊,那些混混就立记刻过去砸摊。本来以为他们几个农民没权没势,哪想事情会成这样,他现在也是后悔莫及。
案情明了,陈掌柜是目后的主使,但是那群混混也难逃干系,不过案情不太严重,仅仅是砸了摊子,所以王知府判的结果如下:
王掌柜赔偿吴家损失费一百两,并且要到牢里蹲几天,而那群混混也全部关到了牢里。
退堂之后,荷花与吴山走出衙门,蓦地松了一口气,经过这次的事,相信以后洛县没有人敢打他们家的主意了。
张氏在家里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怎么他们现在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会不会挨板子。越想越担心。
吴家帆回家的时候就见她不住地发抖,握住她的手问“娘,发生什么事了,爹跟荷花呢?”
“你爹跟荷花被官府的人抓走了”说着开始掉起眼泪。
吴家帆赶紧安慰她“娘,你先别哭,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在家里等着。”
他说完扶着张氏坐好,就往知府衙门跑去,到半路里刚好碰到荷花她们回来。他扑过去叫道“荷花”
荷花拉住他,让他不要惊慌,有事回去再说。
等他们一行人到家里,张氏的心才安定下来。忙问“大人叫你们去是干什么?”
“没事,娘,知府大人找到了砸我们摊子的凶手,让我们去指证,那些人坐牢去了,还要赔偿咱们一百两银子。”荷花解释,不解释清楚怕张氏会不安心,普通老百姓是最怕见官的。
“这么好?”张氏不敢置信。
“不信您问爹。”荷花无语,这有这么难以接受到吗?
“嗯,荷花说得没错,是知府大人跟许府的老爷给俺们作的做。”吴山说道。心里感动到,这真是好官呐。
正说着,外面就有一个小二打扮的人进来,他探头探脑一阵后问道“请问这里是吴山的家吗?”
吴山走过去“俺就是吴山,你找俺有什么事?”
来人递过来一个袋子“这是我们老板吩咐带过来的银子”
吴山接过银子,来人说了声告辞就离开了,吴山回过头“看到没,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他们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天香楼的老板妒嫉吴家小摊,竟找人砸摊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洛城。那些吃过的没吃过麻辣烫的人,都期待着吴家的小摊赶快摆起来。吴家的名声一下子打起来。连带的店铺里的生意都好起来。
为了响应大家的号着,他们很快的就重新买来了炉子,桌子,碗等一切摆摊用的工具,准备开工了。
这时的生意比以往更好了。一直到后来天气渐渐热起来,吃的人才开始少了,没人愿意顶着大太阳去吃麻辣烫的。
不过这时正好是庄稼长起来的日子,他们也没有多余的人数去做,刚好可以歇一歇回去收割稻子。
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种的辣椒,可荷花不愿在吴家村种,因为现在别人都知道了他们家有一种独特的材料,种在那里,别人很容易猜到。必须找一个别人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去种植。如果其他人也有了辣椒,他们就没有任何优势了。所以一定要保秘。至少再他们家的生意还处于起步的时候不能让别人知道。
荷花就想到别的地方买地。现在有钱了买几十亩地不在话下,可就是打听不到哪里有要卖地的。
这次要离吴家村很远的村子里的地,吴山有空就去打听。总算让他打听到了。有两处村子都有人家要卖地。
一个村子比较大,有一户人家要卖了家中的地搬到城里去。大概有十五亩,另外一个村子很小,也是一户人家要搬走,可是卖的地只有五亩,吴山是想买哪个十五亩的地。因为荷花说过要多买,不过他还是将两个地方都告诉了她。
荷花决定实地考察一下,正好那天吴家帆也放一天假,两人一起跟着吴山过去。
先去的是那个大的村子,这个村子是朱家村,里面的人都是一个姓,他们的排外情绪非常强烈,看到有外人来买他们村子里的地,都是一幅带有敌意的眼神看着他们。
三人来到了卖地的人家里,他们家里的人都躲避着不出来,只有男主人出来接待他们。
他不停地吹虚他家的地多好,水源多好,多么肥沃,说白了就是想多卖些钱。
吴山让他带他们去看了看那些地,也就是普通的地,没有他说得那么好。
最后吴山问他“你的地每亩是多少钱?”
朱姓男子眼珠一转,他想着这人竟然能买他的十五亩地,肯定是有些钱的,再看他的情形说不定还很急,心思一转就笑着开口“你看,俺家的地有很多人抢着要买,俺不是看你是老实人吗?就二十两每亩卖给你好了。”
荷花与吴家帆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
吴山正好看到了他们的动作,知道荷花他们是嫌贵,他也觉得太贵了,就问“能不能便宜点,俺最多只能每亩十五两。”
朱姓男子摆手“不行不行,二十两不能少了。”
“怎么不能少,据我所知,就算最好的田地也就十五两,你这地十五两已经算是很高的了”吴家帆忍不住说道。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俺这地就卖二十两,不买拉倒”朱姓男子边说边拿眼偷瞄吴山。他就是想多讹些钱怎么了。
荷花拉着吴山的袖子“既然这位叔叔不卖,咱们也别为难人家,我们回去吧”
吴山对朱姓男子道“那俺们不买了”,说着就带着他们毫不犹豫地离开。
“喂,等等,俺们可以再商量,十七两怎么样,十六两,好吧就十五两”朱姓男子再后面大叫。
可惜没人理会他,走出了朱家村,吴家帆问“这家不买了只能去另一家了对吗?”
“嗯,走吧”荷花跟他一块上了牛车,吴山驾着车往另一个村子而去。
这个村子里的人大概也就二十来户人家,姓氏也不是都一样,主要是王姓,所以叫王家村,其他是当年逃以到这里的,要卖地的姓王,他家只有五亩地,有个亲戚在外县做生意发了点财,让他们家搬过去,这几亩地根本不够过日子的,这户人家很老实,带他们去看了地。
这里的村民也很朴实,碰到了还会打声招呼。吴家帆低声说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是还可以,就是地少了点。”荷花觉得五亩地不够,如果很多买些就好了。
“我们还可以买其他村民的地啊”吴家帆跟她咬起耳根。
“那也要人家愿意卖啊”以为她不想啊。
“我们问问,说不定有人也想卖呢。”嗯,这个办法可行。
吴家帆抬起头来,问前面跟吴山说话的王姓男子,天真地问道“王叔叔,你们村里还有没有人要卖地的?”
“没有,俺没听说过”王姓男子回答。
“他们为什么不卖啊”继续卖萌。
他觉得这个小孩子真可爱,哪像他家的孩黑黑瘦瘦的,不由的很是喜爱,说话的语气也很轻柔“虽然种田过得很艰难,可是不种田,村民靠什么养活自己呢。哎”
吴家帆低垂着头,他们说得很对,农民是靠种田而活的。
荷花深受启发,她想到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她说道“叔叔,您在村里宣传下,就说我们愿意十五两买下一亩地,谁家卖地给我们,到时,我们请他帮忙做地里的活,会给他们发工钱,您知道我们没时间过来的,不一定全卖,至少得卖三亩以上”
王姓男子看看荷花又看看吴山,不知该不该听她的话,吴山咳嗽一声道“请您帮个忙吧,俺们过两天再过来,有意向的人到时可以跟俺们详谈”。
王姓男子答应下来,吴山他们先回家去,过两天再过来,有愿意卖地的,到时候一起来付钱。
两天后,吴山,荷花还有周氏也来了。
知道了他们要买村里的地,有人心动了,也有人在观望,不过都不敢下最后的决定。
荷花看着眼前的情形,估计全村的人都来了,场面嘈杂。
王姓男子摊开双手叫道“大家静一静”等他们静下来,又向吴山道“你看具体情况得跟大伙讲清楚才行,不然没人敢轻易卖地。”
吴山点点头,朝着村子里的人说道“俺也是农民,知道没有一个农民愿意卖家里的地,卖地那是因为活不下去了,不过今天俺们买你们的地,是为了帮助你们,让你们有更好的生活,将来你们可以去镇上工作,也可以为俺家工作,这些地就算俺买下来,也离不开你们。谁家里卖了三亩以上的地给俺,不仅每亩按十五两来算,而且以后俺家的地里有什么农活要干,会按每家十五文一天来算。”
荷花发现原来爹还蛮有演讲天份的,带头鼓起撑来,周氏发应也快跟着鼓掌,接下来,下面的村民也有鼓掌的。
掌声结束后,下面的村民就开始讨论起来,似乎为了卖不卖地而烦恼,卖吧,这是家里的祖产,全家就靠这些地了,不卖吧,这些地又不够养活一家人,而且人家还请他们打工,每天有十五文钱,足够养活一家人了。因此讨论的非常激烈。
最后的结果是有六户人家卖了三亩地,其他的都没有动作。不过荷花却不担心,因为以后他们就会知道卖地是正确的选择。
连着之前的五亩地,他们一定买了二十三亩地。过了地契付了钱。程序就算完成了。
以后这二十三亩地,荷花决定用来种辣椒。
回到家里,张氏知道买地的事已经成功了,悬着的心也落地了。
荷花道“娘,你没看见,爹当时讲的多动听啊。原来咱爹还有演讲天份。”
她的话惹得众人开怀大笑。吴山当真是不好意思。
“对了,大哥大嫂,现在你们地里的活也做完了,应该可以搬过来了吧,每天来来回回的多麻烦,这里又不是没有地方住。而且让安和,安康来镇上,也好让他们到镇上读书。”荷花对大哥他们说道。
周氏内心无不动容,荷花已经为她们想了这么多,如果安和跟安康能够有更好的学习环境,好书 当然是再赞成不过的了,可是她又觉得占了荷花他们太多便宜。“可是到镇上读书花的钱多,我们实在不好意思花你们的钱了。”
吴家帆不赞同“这有什么,再说了他们两人有出息,我脸上也有关啊。”
“哈哈哈”全家人大笑。
吴家帆跺跺脚,羞恼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可是他们的长辈,这样说有什么不对?”
“咳咳,是很对”荷花撇住笑脸敷衍他。
吴家帆转过头去不理她,哼,随便打发他,他现要可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还当他是个小孩子一样。
荷花知道他现在又开始闹别扭了,等会又有一顿好哄了。青春期的小朋友烦恼还是特别多的。
等他们吃过饭回家的时候,天色已晚了,恐怕回村的牛车已经不在了,吴勇就驾着家里的牛车回家。
到了村口竟然碰以了何氏。何氏酸溜溜地道“俺当是谁呢,这么晚了还有牛车坐回来,原来是俺家大哥呀。哟,现在可不得了了,到城里享福去了,怎么不呆在那里算了,干嘛还回这个鸟不拉食的鬼地方”
“俺们爱呆哪就呆哪,用得着你管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自从上次吴勇生病后,周何就懒得与何氏周旋,有什么不满她会直接说出来,表面的感情就早被她破坏掉了。没什么好装腔作势的。
“嘁,有什么好不起的,不就是傍上了三房吗?”何氏不屑地转身离开。
回到家里,何氏就对吴兴说了大房驾着牛车回来了。
“你管他们干什么?要不是你上次得罪他们,用得着搞成这样吗?”吴兴烦她天天唠叨个没完。
“这怎么能怪俺呢,你这个没良心的,要不是你不做事,家里会这样吗?”何氏又开始责怪他。
“少来烦俺”吴兴蒙过头睡觉。
何氏去掀他的被子“你给我起来,你还有脸睡得下去,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俺懒得跟你说话”吴兴拿着被子到外面打地铺去了。
留下何氏恨恨地捶着床板,这个吴兴最近对她越来越不耐烦。可恶。口里一边咒骂,将吴兴从头到脚数落了个遍。
而吴兴越来越觉得何氏烦人,不可理喻,还是李清温柔娇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耳边尽是何氏的尖锐声音。不耐烦听何氏在里面骂骂咧咧,吴兴起身出去。
何氏跳下床,跑到大门口指着他喊“你有本事出去了别回来。”
“谁稀罕”吴兴渐渐消失在黑影中。头也不回的离开。
“哇,呜呜”吴安怡听到爹娘的吵闹声大哭起来。连带着吴安福也惹得哭了。
何氏被吵得心烦,走到他们房里吼道“哭什么哭,再哭把你卖掉。不许哭了。”
吓得两人停止了哭泣,只挂着两团泪泡小声抽泣。
吴兴走出家门,烦躁地乱逛一阵,想到何氏说的话,又不想回去,想来想去就往李寡妇家的方向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