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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啊！”易巧第二次说出这句话了，不过他的注意力并不在事情的突变上，而是身前的灰白内壁。
他们现在身处一个灰白的球体内部，无毛猩猩身体成个“大”字展开，巨大的手脚延伸出像树根一样的灰白条状物，融进内壁里。
按照厌九的说法，这个球型空间其实就是无毛猩猩的肢体变形形成的，本来它可以用更加简单的方法将外面的胚胎原液隔离开，但那要它是完整状态，而被黑洞提前唤醒的无毛猩猩最重要的能力部分还没有完全形成，只能凭着一具打不坏，烧不毁，淹不死，污染不了的超强身体碾压全场，而后厌九将大量的生命能量输进它体内，勉强激发了它的第一个能力，变形。
不仅仅是形状上的改变，还可以在一定数量的不同物质之间转换！是真真正正的改变能力。
“它到底是什么？”易巧看着还在易嘉体内的厌九，它一旦离开易嘉的身体就会被强制吸回巢穴核心，而它在易嘉体内就会压制易嘉的意识，强行让易嘉苏醒不了。
“之前那些令主想要干什么，主人已经知道了吧？毕竟有令主离开了这里，应该会将消息保存。”厌九反而向易巧提问。
“创造一个具有超越所有令主身体素质，也就是超过《引体诀》极限的躯体，来证明《引体诀》的后续层次存在。”易巧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超越《引体诀》极限！？”南家讶然，她的传承里自然有关于这一门所有令主都要修炼的体术的详细介绍，所以并不陌生，而《引体诀》的第二阶段，引体铸魂，简直就是玄学的教导指南，不过一旦成功，就是超越心果境的存在，虽然不比夺化境武修直接掌握世界的道，但只要将灵魂能力修炼到极致，同样是规则的化身！
而现在，南家竟然听到了以前的令主竟然要超越这个极限，那岂不是要超越规则！？那是什么境界？
“没错，那主人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有这个想法吗？”厌九继续问道。
易巧想了想，摇摇头。
“因为他们在一次征战中遇到了超越规则的敌人，以数位令主为代价才将它干掉，然后带回了它的尸体。”
“喂喂，不会就是这家伙吧？”易巧心中对于超越规则的存在本身的好奇超过了以前的令主竟然能够杀死它，超越规则，本身都不在规则之内，有什么手段能够杀死它，或者说，在它身上还有死亡这些规则吗？
“它的尸体很早以前就被用来和世界做交易，并没有保留下来，不过它们之间的关系也差不多，那个时候的令主和世界做了交易之后，让世界顺手从它的尸体里提取了一串类似生命能量的东西，正因为有了那个，一些令主有了借助它，让令主也超越规则的想法，其中一部分选择了《引体诀》这个基础，于是有了主人所知道的机密计划，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厌九平静地说完，易巧已经没有办法记住它这段话里到底有多少信息量大到爆炸的语句了，使劲晃了晃脑袋，易巧决定从简单地问起。
“你的本体就是在那次清理行动中陨落了？”
“嗯。”
“这家伙和被你们清理的家伙是同类？”
“不是，那个家伙是以当时记录过的所有令主的优点为素材，制造出了一具完美的躯体，在这个基础上再进行改造得到的，而这个只有那串生命密码。”
易巧咽了一口口水，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指，指着上方的无毛猩猩：“那它不就是那个超越规则的存在，或者说，子代？！”
“从已有理论来看，只有那一串生命密码的生物体和那个存在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并不能视为同一个个体的克隆或者子代——”厌九以非常科学的理论解释道。
易巧有些懵逼地听着她的解释，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单倍体和其母体的物种关系问题，心中顿时对以前的令主产生了极大的敬意，在有了力量的同时还不忘加强基础理论知识的探索，以方便后来的人学习，难怪他们能如此强大。
“好了好了，这些我都学习过，下一个问题，与世界做交易什么意思？”世界是个人类提出来的概念，范指生存的空间，一个概念怎么会有做生意的能力？
“世界有它自己的意志，这个意志有很多功能，例如保护世界内的生物，掠夺其他世界的支援，挑选一个独特的生物作为世界守护者，和其他生物各取所需等等，以前的令主就拿那个的尸体，换到了大量实验资源，不过分到这里来的资源并不多，因为很多人都不看好《引体诀》，认为规则化身就是极限了。”
“这个世界的意志呢？”易巧顺着这个话题问了下去。
“以前的令主发现这个世界的时候，它的意志还非常弱小，所以扶持它一点一点强大起来，然后将它用到了超越计划里，结果世界失去了意志，顿时变得弱小，被其他世界不断掠夺，直到没有多少资源可供它们掠夺了，才被放过，修养到了现在，也算是稍微有了一点活力，不过是否再次诞生了世界意志，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没有相应的层次是无法和世界意志交流的。”厌九有些歉意地说道。
易巧咂了咂舌，将一个弱小世界意志圈养起来，一点一点放血，又给它一点点好处，最后更是直接榨干了它，这种手法、这种胆量简直是可怕！
“以前的令主在你的印象里是个什么样子？”易巧突然问道。
厌九有一愣，显然对这个问题完全没有答案，过了很久才有些麻木地说道：“最开始是仇恨吧，仇恨他们制造了我，后来就慢慢适应了，对他们布置的任务也是以最高的效率完成，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被选为了巢穴的意识体，变相地存活下来。”
易巧这才想起厌九自报姓名的时候，说了它是量产型生之兽印印主，连印主都可以量产，还有什么是以前的令主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