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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鼠刘迷两兄弟在陈休回连云寨当天就走了,那天本是朱蛮刀和卢羽大?32??,突然有人来报说陈休被跃龙教人劫走,刘迷一听陈休还活着,赶着去跟刘鼠说。刘鼠卧床,听闻陈休活着,想着必定找他算账,这才让刘迷趁乱走了。
听袁从说完,陈休心里暗骂。再一想这刘鼠惦记着长皇宝藏,必定不肯走远。他已经瘫痪,想必只能让刘迷处处打探。瘦猴子在小禾山也不过几个月,他必然就在太上湖东岸雍口附近。眼睛一抬向袁从道,“去平落城。”
想来想去那刘鼠必定在瘦猴子不远处,他二人离开连云寨,若想安身没有比小禾山更好的去处了。
平落城已经井然有序,陈休去找‘不问’。齐醉亭也才到,下了马,远远见着一个光圆头的人,细看连连发笑,喊着招呼道,“陈休!”
陈休想着刘鼠的事,也没听到,推着轮椅进了院门。
袁从觉得奇怪,“陈小爷,刚才好像有人喊你。”
“是吗?”陈休笑,站起身子把轮椅推到一边。就看齐醉亭也已经进来了,陈休笑道,“原来是你啊,刚才袁从说有人喊,我还以为他耳朵坏了呢。”
齐醉亭打量那一边的轮椅,笑道,“你还坐着轮椅,也不觉得难受。”
陈休心道能骗到一个算一个,至少对邵子平邵子安两兄弟得防备着,也笑,“到哪儿都能坐着,这多舒坦?”
齐醉亭笑,“你要是哪天真废了腿还能说这话我就服你。”说着不住的打量陈休的脑袋,。
陈休笑笑,一摸脑袋,“我这是看破红尘,先把烦恼丝剃了。”
几人大笑。
齐醉亭又道,“你是从连云寨来的,那耿小兄弟也么样了?”
袁从偷笑。陈休干笑。就看不问已经出来了,袁从便推着轮椅出去。
不问才道,“他们安排的怎么样了?”
齐醉亭看看陈休,陈休奇怪。
不问笑道,“没事,这事陈休知道。”
齐醉亭一笑,“原来陈休知道。先生说保密,我还当不能说呢。”
陈休一乐,心说原来齐醉亭是看他在这,才不肯说。心道,“是啊,我知道,我不仅知道,这是还是我先提出来的,不仅是我提出来的,我也帮了个小忙,还因为帮忙遭了天谴。”
齐醉亭道,“已经安排妥当。”又看陈休表情诡异,心说刚才那话是把他当外人了,难怪他生气,想着又赔罪道,“刚才是我的不是,咱们本来是也没什么好瞒着的。”
陈休也假意笑笑,想着问道,“瘦猴子现在哪里?”
“他们住惯了山里,我就把他们送到宿名山了。”齐醉亭道。
宿名山?陈休暗惊。他对四处山川极为熟悉,宿名山在卫国境内,向东不出百里就是神屏关。神屏关守着卫国西进东出的要道,将瘦猴子他们安排在那里绝对另有安排,想着一抬眼盯着不问喜道,“你们有复国之心?”
不问见陈休眼中神色,知道他已经猜到他们意图,心中赞他果然聪明,望着陈休笑道,“不是复国,而是建国,建一个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一统大国。”
既然有建国之心,那就是要报陈国之仇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起事?”陈休问。
不问笑看陈休,“现在时机不对。”
陈休想起来了,天气转暖,若是发生瘟疫恐怕显的情况还会有变。陈休也不再问,找了袁从,骑马出了西门出城,一路向东,整整三天到了宿名山。宿名山竟然比小禾山气派规整,想着之前齐醉亭等人该盘踞在此一段时间。
问山虎、瘦猴子听闻陈休到,下来迎陈休,几个人又忍不住去看陈休脑袋,陈休烦了随便应付过去。转眼到了花厅,陈休便问,“所有人都在宿名山了吗?”
问山虎点头,“宿名山山的兄弟一个也不能丢下。”
陈休喜,“你们山上有没有两个兄弟,其中一个是瘫了的?”
“怎么了?”瘦猴子不明白。
陈休笑道,“刘鼠兄弟两个就在你们中间。”
瘦猴子一低头,心中琢磨慢慢也明白了,抬头看着问山虎,“大哥,让人去问问。”
问山虎见瘦猴子如此确定,当下怒道,“没想到我小禾山还藏着这样的内奸!”当即喊来江盟。
江盟记性好,听陈休形容完也想起来了,“伙房有两个应该是。小的那个木讷,说话不清不楚迷迷糊糊。大的是个瘫子,整天在灶房带着,能给填个柴,一双眼睛贼精,要是遇到二当家每次都把头抵着生怕被看见。”
陈休看向瘦猴子,笑,“就是他了。”
瘦猴子道,“让人去把那两兄弟带过来!”
陈休起身制止,“不,我亲自去找他。”
陈休要去,瘦猴子也跟着,几人到了灶房,果然见刘迷,却不见刘鼠。上次陈休上山报的名字是‘陈小多’,刘鼠没想到陈休会到小禾山,也没多想。此次听说陈休上山,他心中害怕,就要逃了。又问刘鼠的下落,刘迷还真讲兄弟义气不肯说。
“他不是腿断了吗,怎么给他跑了!”瘦猴子惊。问众人有谁见那断腿的烧灶人,都说没注意。
那刘鼠腿断必定有人帮他才能走脱,又问有谁下山了,灶房一人道,“刚才阿大赶牛车去山南拉泔水去了。”
这山南平坦,是上山的第一道关口,因此住了几十人。阿大是去拉泔水回来给田地施肥。
陈休眼一瞪,“就是他了,追!”
众人下山,就看阿大晕倒在山道上,瘦猴子拍醒他,问,“可见了灶房的烧灶的瘸子?”
阿大睁眼,“刚才就是他说窝的难受想动动地方,我好心拉他出来,谁知道他下了山一下把我推下车,驾着车他跑了!”
瘦猴子惊,“往哪边?”
阿大向西指。
陈休向南看心中一想,突然笑道,“咱们不用急了,他跑不远。”说着向看袁从一眼。
袁从想起来,眼睛一睁大笑,“我们就是从那边来的,西边陡的没法走车,他慌忙逃命,那牛车必定得翻!”
众人也不急,骑马向西,不过五里地,就见刘鼠倒在地上,头上还扣着泔水桶,牛车果然翻了,那牛早就跑没醒了。
瘦猴子看刘鼠那模样,大笑,“果然天道好轮回!”让后面几个把刘鼠拉回宿名山上。
刘鼠刘迷两个被绑着押到了花厅,一见陈休,刘鼠哭喊道,“陈小爷,几年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咱们没上万毒山就已经说好的不计较了。您看您也好好的,我落成这个样,好歹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陈休心道,几年前你绑我出城就算了,后来万毒山也算救了你,再落到水里,我好心救你,结果你拉我同归于尽。再看刘鼠那模样,衣服邋遢脸黝黑手也粗糙不行,想着比自己装腿断惨多了,“这事咱们先不算。”陈休笑,“你先说说是怎么把鱼纹符在小禾山的消息告诉韦无妄的。”
刘鼠目光闪烁,抬头就见问山虎和瘦猴子也瞪着眼睛盯着他,他要是承认了,这些人必定让他生不如死。想着哭道,“小爷你不能这么冤枉我,几年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不能对不起小禾山兄弟。他们肯收留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话没说完,就听陈休呸的一声,“少说没用的,你贼精贼精的我不是不知道,这边恭恭敬敬的喊我‘小爷’,那边还不是一样把我卖了。”
袁从见刘鼠模样,也劝道,“你说了吧,说了小爷说不定还能饶了你。”
陈休扬手,“别!他说不说我都不能饶,不过说了我可以考虑饶了刘迷,反正他也没干什么。”冲刘迷笑道,“你说呢?”
刘迷听说能绕,一抬头,急道,“是啊,我也没干什么,我就是藏着大哥跑跑腿。”又看着刘鼠,“你就说了吧!”
刘鼠一瞪眼,刘迷这话等于承认了。
陈休心笑,刘迷贪生这就好办了,看着刘鼠道,“反正你现在也是半死不活的了,你要肯说我饶你不死,你要不说,我也能问刘迷。你说是不是?”
“肯说。”刘鼠一咬牙,“这消息是我报出去的。”
原来听到陈休还活着的消息,刘鼠刘迷两个匆匆离开连云寨。到了海门无处藏身,只能躲在城外的龙神庙里。到了半夜,来了两个人,一个面目枯槁声音苍老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另一个就是韦无妄。
韦无妄竟然对老人无比尊重,“不知沉龙岛情况如何?”
老人笑,只是那笑声比鬼哭还难听,“朱蛮刀用反了力,反倒帮了我的忙。”
“但愿不会再有差错了。”
老人冷笑,“你不信我?就算朱蛮刀此时发现也已经晚了。他破坏了五行阵稳定,就算现在强行释放五行阵中蛹存的金力,也不过是暂时缓解,此后更需要他不断修复。他朱蛮刀能坚持几年?三年?还是五年?最多不过是三五年后,到时候朱蛮刀死,到时候引神族之力破出人间界。神族重生,谁能阻拦!”
韦无妄明白了,又问,“那长皇宝藏会不会和长皇鼎碎片有关?”
“这话从哪传出来的?”
“不知道,据说源头是鱼纹符。”韦无妄道。
老人听见鱼纹符三字明显一愣,“鱼纹符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恐怕难以找到了。”韦无妄道。
“找到它,我好久没见过它了。”老人声音突然温和起来。
刘鼠听到鱼纹符也是心跳加速,勾着头想再听细点,那韦无妄听见发现有人,正要杀了他们。
生死存亡之际刘鼠急道,“我知道鱼纹符的下落!饶命饶命!”
韦无妄果然停手,那老人也惊道,“说,鱼纹符在哪里?”
刘鼠长呼一口气,便道,“我不知道鱼纹符在哪,但我认识拿鱼纹符的人,你们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能找到鱼纹符的下落。”
两人百般恳求,韦无妄才终于肯绕过他们,却喂给刘迷一丸毒药,“你带着他去找,给你三月之期,若是找不到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刘迷唯恐毒发,日夜催促刘鼠去找,可大海捞针一般怎能轻易找到?刘迷心急,以为刘鼠不肯上心,待刘鼠也不如从前,时间过半便心生怨怼,故意饿着刘鼠。本来还算有些兄弟之情的两兄弟竟然开始仇视,又过几天大水淹了太上湖,两人避灾听说小禾山肯收容,便去了。却见那小禾山正有瘦猴子在,两人心说天无绝人之路,便去禀报。刘迷解了毒,再看刘鼠模样凄惨,又生了悔意,正说带刘鼠逃了显军打来了。问山虎不许人随意下山,他二人恐怕这时候离开会引来怀疑,这才留下,直到现在被陈休找到。
他这一番话大概没有假的,想来玉简长皇鼎的事他们也不能编造。不过如他若说,沉龙岛上却有机密。他说朱蛮刀坚持个三五年是坚持什么呢?那个老人大概就是幕后之人了,可是他又是谁呢?他既然不提长皇宝藏,何以也要找鱼纹符?
陈休正想的入神,袁从道,“小爷,他们两个怎么处置?”
陈休打量两人,想瘦猴子询问,“就让他们呆在宿名山,看着他们别跑了就行。”
瘦猴子自然答应,“陈小爷放心,宁可他们你在这,也不能再让他们跑了。”
陈休心中莫名一叹,再看那两人竟有些悲伤,当初在连云寨也算风光,若是不惦记长皇宝藏也不会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想着叹道,“给他们两个洗洗,也别太为难他们。”
陈休袁从两个在宿名山休息一夜,第二日一早又往回走,一路快马,到了平落城,陈休依旧坐在轮椅上,由袁从推着上船,回了连云寨。
陈休心说事情必须找朱蛮刀问清楚了,几天前耿小多说朱蛮刀回来了,可别想之前那次一样又走了,才下船已经到了晚上。陈休一路向朱蛮刀那院子去,果然不见人了。陈休懊恼,正遇冯虎,陈休问道,“朱蛮刀什么时候走的?”
“二爷走了?”原来冯虎也是来找朱蛮刀的,“下午还在呢。”
陈休心里暗骂,这朱蛮刀是疯了不成,怎么来来回回的折腾,再看冯虎,“你说朱蛮刀下午还在?”
既然下午还在,那就是没走多久,怎么也要追上他,不然这没完没了一次也见不着。陈休想着到了个僻静处,陈休也不管了,弃了轮椅让袁从推着先回去,自己轻身奔往渡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