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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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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逼婚此时,国公府:

    夜色分外撩人,幽暗的灯火直达闺房。晚上是女人最美丽的时刻,她们的一切都将为男人展现,尤其是在达官贵人之家,妻妾成群,充满**与堕落,就连空气中都充满浓重的胭脂水粉味。

    灯火寂寞的燃烧,妾心还在等待?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但爱江山,更爱美人!

    此时,南宫婉已在女仆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在铜镜前梳妆打理完毕:

    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挽成一个扇形高髻、头上戴着锏镀金凤簪,是以最好的材料制成的。在她脖间戴着圣尊翡翠珍珠项链,是用民间最好的翡翠和珍珠铸造而成。耳上坠着纯黑水晶吊坠,中指上戴着白玉指环。金光闪闪,显得雍容高贵。

    只见她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领口缀着红宝,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红黄两色为主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服,两袖旁绣着大朵牡丹,鲜艳无比。裙板上绣着银凤图案,华丽无双。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

    艳丽无比的面容,此时浮现淡淡的哀思。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一切都点缀的恰到好处。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以及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如云的秀发,弯弯的柳叶眉,一双充斥灵气的眼睛。

    可人之姿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吹弹可破,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裙角飞扬。

    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凄楚的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小姐,你可真美丽,我现在只有一句话想说,‘如果我是男人,现在就是死在你石榴裙下,也无怨无悔。’对了,从今天起奴婢应该叫你香吉公主才是。你一人得道,我这个奴婢也跟着鸡犬升天!”蓝衣女仆莞尔一笑。

    “你又在取笑我了,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想要的永远得不到,不需要的偏偏要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南宫婉脸色凄楚,她站在最豪华的国公府,却感到自己的命运就在荒野上,等待一场意外的秋霜。

    “奴婢岂敢!”

    “你说他还会来吗?”南宫婉望着铜镜中自己雍容的脸庞。

    “你是说,南剑天?”蓝衣女仆每日耳闻目染,多半已得知小姐与南剑天的私情。但见四周无人,窃声道:“小姐,你应该随时谨记自己的身份,过了今夜你即将成为子爵夫人。每个男人都是自私的,越是强大的男人,占有欲越强。如果让杜飞得知你心中还念想着其他男人,即使他再爱你也无法容忍这些,只怕你的后半生将在冷遇中度过。而且,小姐的婚礼乃是至尊所赐,显然是针对南剑天,以及南宫、杜氏两大世家,借此分而治之。”

    “原来,就连你也已经看出。”

    “小姐,这只是我的一番肺腑之言。如果你真心爱他,就一定要忘记他,不然他反会为你所害!况且现在你是至尊的义女,香吉公主,婚姻大事,媒妁之言,你由不得自己。就算你不顾自己,也应该为族人的未来着想。”

    感情本是件简单的事,彼此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此别离。但当在感情中融入利益时,一切就都变了。

    “原来感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两个人并非想在一起就能相守。如果爱就要忘记,那为什么还要去爱?突然发现爱一个人真的很痛,只想做一个不对生活抱有念想的人,可是我自问又做不到。或许他本就不该闯进我的生命中,将我的生活、我的心一并完全打乱,难道这些真的无法改变?”

    “小姐,这你就强人所难了,想我生来就在国公府伺候主人,很少与异性接触。从未经历过感情的事,对于该如何处理男女关系更是一个盲点。不过有一点你应该清楚,这里是在帝都,国公府更是防御森严,即使大罗高手也插翅难逃,总之你无可逃避,倒不如随遇而安。想他杜飞文武双全,在未来更是杜家家主的不二人选,小姐既然被明媒正娶,便是奠定了未来在杜家尊贵无双的地位,成为他的女人未尝不是好事。普天之下多少女人都求之不得呢!”蓝衣女仆昂起脑袋,脑海中浮想联翩,如果我是南宫婉该当如何?云云!

    “你说这些却等于什么都没有说,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南宫婉道。“是,小姐!”旋即,蓝衣女仆掩门退去。

    ……

    月,高傲而清冷地贴着悠远的蓝天,只有细丝般的浮云给它织出忧郁的皱纹。半圈明晃晃的月丝,发着白金一样的光辉,静静地,几乎不为人察觉地嵌在暗蓝色的天空!

    显得分外清新娴静,亮若白金的玉华普照大地!

    夜,一片静谧。残月如弓,新月如眉,满月如镜。

    月儿弯弯,天幕垂垂——多美丽的意境,多飘逸的月景!

    景还在,月已凉。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掩映着杏花疏影。

    “现在他是否正和我一起观赏同一轮月亮?”

    南宫婉静静坐在铜镜前,透过桃木窗望着窗外的夜空,她的脸仿佛忧伤的夜景。面色娇若桃花,眉似新月,眼睛圆润,惊恐和疲劳使血丝缠绕在微蓝的眼白里,平添几分憔悴。

    无可否定她很美,有宫廷贵族的雍容,也有农家女子特有的风韵。仅仅一个幸福的意外,一个小小的安慰,哪怕只是他一个关怀的眼神,都能使她兴奋好一会。

    她别无所求,却希望得到他的全部,和所有。虽然她明白这些都已不尽可能!明明知道不可以,却更情分难舍,面对第一个闯进自己生命的男子,她无法从容。也许今生不会有爱,但我会永远将他放在心里,用一生,去爱,去回味!

    真的很留恋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只是时间已无法回到从前。

    很留恋与他一起历险,拥挤在那个狭窄的树洞里,和他相互依靠,那贴心的感觉是她最大的温馨!想起往日的种种,南宫婉脸颊泛起一抹绯红,心中蓦然甜蜜。似乎唯有他才能给自己作为女人的感觉。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们永远不可能再属于彼此,却在心中将对方默默珍藏!

    夜似乎也睡着了,听到轻柔的风的诉语。

    “不!我不会认命,我要反抗,我要逃婚!”然而,就在南宫婉拉开房门的那一刻,却见房门外满是卫兵,她的心顿时为之一沉:“原来,爹爹早已料到我会有此举!”

    “小姐,天色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干什么?”一名身材魁梧的带刀护卫向前一步道。

    “本小姐去哪里难道还要向你禀告不成?”南宫婉娇喝道。“对不起,小姐,这是老爷的命令,我们只是依令行事,请不要与我们为难。”护卫长道。

    “大胆奴才!如果本小姐只是去茅房,难道你们也要跟着不成?”南宫婉愠怒道。

    “老爷的意思是不让小姐出门寸步,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全部在房内解决,如果小姐不便,小的马上招下人前来伺候。”对方道。

    “不必了,果然是个忠心为主的好奴才。在此我发誓,如果有一天你成为我的下人,我一定会斩去你的双手手脚,把你扔到猪圈里,让你生不如死。”南宫婉陡然将门关闭。

    “就算小姐现在要杀我,我也不能将你放走,不然,失职之罪谁都担当不起,国公大人会立刻杀了我的。”护卫长自忖,心中一片凄然。

    此时,南宫婉已退回房间,心机一动就待跳窗而逃,却发现窗子早已被在外紧紧钉住,纹丝不动。就在此时,南宫朔毫无征兆的推门而入。

    “不必白费心机了,就你这点花花肠子,还和老夫斗?”南宫朔冷笑道。“爹,女儿的房间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入,难道我连自己的私人空间都不可以拥有?”在南宫朔凌厉的目光下,南宫婉不由得心中一紧。

    “为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同时也让南剑天对你断了用心。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决不能在此时出现纰漏。另外,为父对你讲的事,你考虑得怎样?”南宫朔道。

    “爹,对于您,女儿一向言听计从,但这件事我没得考虑。”南宫婉神色决然。

    “放肆!”南宫朔方才坐下,蓦然拍案而起:“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此事你当然没得考虑,由至尊赐婚,你和杜家的这门亲事是铁板钉钉,谁也改变不了,不日杜家便会上门提亲,将我家婉儿明媒正娶。在不久的将来,你就是公爵夫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硕大的杜家都要置于你一己脚下。能够看你有个好归宿,为父虽死无憾。”南宫朔缓和下脸色。

    “女儿明白父亲用心良苦,可是这并非我想要的……”

    “你给我住口!”南宫朔打断她的话,厉声道:“你屡次推诿,可是因为南剑天?他到底给你喝了什么**药,让你对他这样死心塌地?”

    “在我眼中他没有什么特别,但唯有他才能给我所需要的。他曾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对此我感激在心,我明白我们深爱着彼此,对于这份感情我无怨无悔。”

    “感情?不要和我谈感情,我与你娘亲一起相扶走过几十年,都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人倒有了感情?在感情上我是个过来人,只有到了我这个年纪你才会懂得,两个人并不是想爱就能够去爱。真情难舍,因为爱对方才要离开。把握住现在,你将得到别人终其一生都难以得到的,你将成为万众瞩目的贵妇!”

    “为何把这个谎言说得如此甜蜜?我只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无论何时都不能舍弃对方。荣华富贵,这些并非我想要的,爹,我不想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不要再逼我!”南宫婉目中闪现泪光。

    “你可知道,为了你的终身幸福为父可谓煞费苦心,至尊钦赐良缘,你可以不从,不过此事也由不得你。杜飞哪一点不比南剑天,杜家更掌握天下兵马,在必要时甚至可以改朝换代。只有依附杜家才能在乱世中寻求庇护,此事干系到我南宫世家的兴衰,岂容儿戏?作出这种选择我也是无奈之举,你应该理解为父的苦衷。”

    “苦衷?将自己亲生女儿的终生幸福作为利益的交换品,这就是国公大人的所作所为?”

    南宫朔深呼一口气,忍住就要发作,道:“不要再试图说动我,好生在房间里待下去,不要再给我耍什么花样,不然,休怪我不念父女之情。”南宫婉神色凄楚,道:“你可以锁得住我的人,却锁不住我的心,让我于杜飞为妻,女儿宁死不从。”

    “放肆!竟敢几次三番顶撞为父?”南宫朔扬起巴掌向她劈头打下。南宫婉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这一切,自小到大,父亲都不舍的动自己一根指头,今日竟出手打向自己。但就在这时,突然房门大开,一道魅影闪身而过,接着,一只有力的大手捉住了南宫朔的手腕,这一掌就在南宫婉脸侧稳稳停住。

    “剑天,你终于来了?”看到来者南宫婉明白父亲再也奈何不得自己,心中一松,不禁哇的失声痛哭出来。

    “南剑天,你果然来了,老夫明白你此行的目的,想带走婉儿,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受我一掌,八卦惊天掌!”八卦掌乃是他家传的掌法精髓。并将九宫八卦阵融入步法之中,虽然这仍然属于武术的范畴,可不得不承认,能够创出此等武学的人,必是惊才绝艳的一代天骄!

    只见南宫朔踏九宫八卦,很自然地,不带任何烟火之气地摆起了起手式。出手如电,黯然一掌向南剑天当胸印下。

    “剑天,小心,这是我南宫家的八卦惊天掌,阴煞无匹!”眼见南宫朔突施杀手,一旁,南宫婉急声警告。

    南剑天深知今夜此事断然不会善罢甘休,暗中蓄势而发,眼见南宫朔大打出手,当下他也不客气。脚踏游龙步,用一种很奇怪的轨迹滑过对方的全力一击,一闪身就到了南宫朔右边。他还来不及吃惊,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在他侧畔一式“游龙吐珠”猛然拍出!

    南宫朔毕竟是为文臣,虽然所修习的是家传上乘**,却实战经验不足。掌势落空,收招不及,身侧已被南剑天一掌拍实,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在十丈外勉强稳定身形。生受一掌,只觉腹间气血翻腾,狂暴的掌劲侵入体内,致使半边身子陷入酸麻,一时间,丹田竟难以提起一丝力道,目中写满惊骇之色。

    “蹬蹬蹬!”南剑天被余威反震得倒退三步,神色气定若闲,其中优劣显而易见。无论是力道,还是出手的时机,南剑天都比南宫朔强出数倍!对方首先出手,却被南剑天反制。眼见家父被南剑天一掌击退,南宫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好在南宫朔只是被暂时压制,并未伤及根骨。

    “果然是后生可畏呀!”南宫朔冰冷的目光紧盯南剑天。“爹,你怎么样?”南宫婉颤声道。“你给我闭嘴,我没有你这个女儿。”南宫朔直气得下巴胡须微翘。“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女儿,但我却无法不关心你,只是在这桩婚事上我绝不会向你妥协。”南宫婉道。

    “你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