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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易和初晴哑然。好一会儿,初晴幽幽的说道:“已经应验的两个灾难好像都跟天气有关,也就是都和哥哥有关。”初晴的眼睛突然睁大了,问商冲:“爸,您说,不会是因为这世上有我哥,所以才有这三次灾难的吧?而且,每次灾难我哥都参与其中了,第一次下大雾,全省就我哥预报出来了,可是没人信我哥,所以才会死那么多人。这次洪水,我哥也预报出来了,要不是我哥打来电话,不知道要死多少孩子,但是也因为那些人没把我哥的话当回事,才导致死了63个孩子。哎呀,哥,你倒是是来害人的还是来救人的啊?”
商易心里也在想这个问题,自己是为灾难而生,还是灾难因为自己而生?那么第三个灾难还会和自己有关系吗?自己在那场火灾中又将扮演什么角色?是不是世界上的每个人的存在都有其存在的因果?
商冲又点燃一支烟,然后说道:“谁也说不清这些事,反正,就这样发生了。或许,这就是命!”
停了一会儿,商冲继续说:“也就是这两件事让我完全相信易家符咒之说应该不是儿戏。所以我才要告诉易儿身世,如果是真,那么你们易家能否继续繁衍,就看你了。如果你能破解符咒之谜,易家后代从此会枝繁叶茂,如果你不能破解,按照书中记载,你们易家一脉到你就会在世上消失。”
初晴推了推商易:“哥,你们家族的命运就在你手里啊。”
商易的脑袋现在已经不能转了,他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或是看一本离奇的小说。他虽然懂易经,会懂点符咒,也知道邪术的可怕。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家族竟然被一道邪恶的符咒封印左右了六百年,这不是梦是什么呢?为什么家族的使命要落到他的头上?自己一个人又有什么能力来承担这样的责任?
商易看了一眼初晴,眼里全是迷茫,他推了一下眼镜,看着商冲说:“爸爸,您能告诉我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吗?”
初晴一听又来了兴致:“对啊,易家这样神秘,哥哥的爸爸是干什么的啊?他知道这些秘密吗?”
商冲点了点头:“你不问,我也得告诉你了,不然我就会带到阴朝地府了,我死前必须把你的身世交代清楚。”
初晴嗔怪的说:“爸爸,你还要长命百岁呢,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商冲淡然一笑:“生死有命,不是说吉利话就可以长命百岁的,我的寿命我清楚,我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初晴做了个鬼脸,不说话了。
商冲让初晴又给自己倒杯水。然后眼睛望向远方,思绪又回到几十年前。
“我五岁的时候就没了爸爸,我的妈妈领着我要饭,那一年冬天要饭就要到了这个城市的一个村子。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我和妈妈蜷缩在一户人家的大门外。在我冻得奄奄一息的时候,妈妈敲响了这户人家,求他让我们进去避一个晚上。后来这家人就收留了我们,他们就是你的爷爷和你的爸爸易弘文。”
“易弘文?”商易轻轻的念了一句。好陌生的名字,从来没想过自己爸爸会叫什么名字。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商易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距离感,孤寂感,还有一丝苍凉之感。
商冲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那时候你的爷爷和爸爸生活还算过得去,因为你的爷爷是这一带有名的能掐会算的小神仙,经常给人家看风水,化煞,批八字,合婚,解灾,收入也算可观。
他们爷俩刚好缺一个能缝缝补补、做点饭并能照顾孩子的女人。所以后来我的妈妈就和你的爷爷生活在一起了。而你的爷爷也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
从此我和妈妈再也不用四处要饭了,吃得饱,穿的暖。我的妈妈也觉得很幸福。然而我的妈妈是一个命苦的人,刚刚过上了温饱生活,就得病死了。那年我才八岁。
从那以后你的爷爷就带着两个儿子过活,一个是你爸爸,一个是我。我和你爸爸同岁,我们一起上学,一起玩耍。后来你的爷爷,我的养父就想教我和你爸爸学易经,他说纵有家财万贯,不如薄艺在身。但是你的父亲从小就不喜欢这行,因为你爷爷从事这行,经常让小朋友拿此来笑话你的爸爸。
所以你的爸爸从小就发誓绝不学易经,打死不学,一定要好好学习,出人头地,脱离农村。而这门手艺是你们易家的祖传,世代相传有六百年的历史,怎么可以到了你爸爸这代就断了呢!
后来我的养父就想让我学,由我替他传承下去,想将来借我之手教你爸爸的儿子学易经。
而我也不喜欢,但是为了报答养父的养育之恩,我只能勉强来学。你的爷爷把自己一生所悟所学的家传绝技全部传授给我,但是他老人家还是经常唉声叹气,因为你的爸爸没能继承易家的绝学,而我毕竟姓商不姓易。”
“那哥哥的那个爸爸后来又没有考上大学,现在他在哪?还活着吗?”初晴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商冲摆摆手,不然初晴打断他的思绪。这些话已经在他心里埋了几十年,今天终于要一吐为快的讲出来,特别不想让人打断。
商易理解商冲的心情,这些东西压在他心里,就是一个精神负担,面对自己二十多年,不知道他曾经多少次欲言又止,今天终于爆发了。
“我和你爸爸认识你妈妈的时候,那一年我们十九岁,你父亲考上了大学,而我没有考上,还有我们的一个同学也就是向村长也没有考上。”
“哦,原来向村长和您是同学啊,那他怎么总和您较劲啊?他既然是您和哥哥爸爸的同学,怎么一点都不照顾我哥啊,还总是羞辱我哥,哼,这个向村长,我真讨厌他!”
商易捏了捏初晴的小手:“你别总打断爸爸讲话。”
商冲对这个女儿也是无可奈何,吸了两口烟,继续说道:“我们三个是同班同学。那年夏天,我们村里支书家来了一个女孩,非常文静贤淑,长的也水灵。整个夏天我们四个人都在一起玩。可以说我们三个同时喜欢上了那个女孩。
但是那个女孩最喜欢你的爸爸,你的爸爸在我们三个中是最优秀,也是最帅的。向村长嫉妒你的父亲,当时我和向村长只有做电灯泡的份。后来女孩就和你爸爸开始好上了,你爸爸上大学后,他们一直书信往来,同时向村长也在一直追求这个女孩。”
“呵呵,我知道了,向村长一定是没追上那女孩,所以才嫉妒哥哥的爸爸,所以才看不上哥哥。爸,后来那女孩嫁给哥哥的爸爸了吗?她是哥哥的妈妈吗?”
商冲看了一眼初晴,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继续说道:“每年寒暑假,女孩就会来支书家,然后我们四个人就一起玩。在你爸爸大学快毕业的那年夏天,那女孩和你爸爸终于住在了一起。后来你爸爸毕业分配的工作不满意,他的一个大学女同学的父亲,就把你爸爸的工作调到了南方一个大城市里。而你爸爸为了报答那个女同学的父亲,而答应娶那个女同学。”
“好卑鄙啊!”初晴脱口而出。突然想到自己是在骂商易的爸爸,吐了一下舌头,不好意思的缩缩脖子:“哥,对不起,我忘了那是你爸爸,不过,他真的没有哥哥专一啊。那个女孩好可怜啊。”
“而这时女孩却怀孕了,她为了不耽误你爸爸的前程,没有告诉他怀了孩子。后来这女同学孩子就找到我,和我说了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和养父说了,而你的爷爷对于你爸爸的行为也是爱莫能助,你爸爸一直就不听你爷爷的话,他为了能到大城市生活,宁愿付出所有代价。
后来你爷爷就写信同你爸爸断绝父子关系,但是并没有告诉你爸爸女孩怀孕的事情。
女孩子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为了她的名誉,我和你的爷爷就带着她来到现在这个村子居住,为了给将来出生的孩子一个名份,我就假娶了这女孩。”
“哇,爸爸,你和哥哥的妈妈结婚了啊?假娶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您和哥哥的妈妈没有。。。”初晴说着脸就红了,小手捂住嘴巴,看看商易又看看商冲,不吭声了。
“后来呢?”商易也忍不住问道。这么多年,爸爸从没多说过关于妈妈的事情,自己也只是知道妈妈去世了。也看出这个爸爸对妈妈特别好,却没想到,年轻的时候,爸爸也喜欢自己的妈妈,而且为了自己还和妈妈假结婚。
“是啊,爸爸,后来哥哥的爸爸知道哥哥的存在吗?你们有过联系吗?”初晴的问题总是问不完。
“晴儿,你就跟机关枪一样,总是一口气问好几个问题。”商易替初晴擦了一下鼻子尖上冒出的汗,疼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