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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众人本以为新进门的夫人比不上原来的夫人,这位新夫人不是出身名门,也没有好看的家世,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端侯爷极为宠爱,她们觉得比对开始那位夫人还好。
孙千金听花穗说完,猛地起身,“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花穗不敢有什么动作,又说了一遍:“夫人,奴婢……奴婢去打听过了,她是之前那个丫鬟,伺候侯爷的,后来去了大小姐院里。叫臻竹。”
“臻竹……”孙千金念叨着这两个字,不就是那个侯爷去锦西赈灾带回来的说她无家可归收为婢女的那个女子吗?
她想起来了,可那个女子脸上长着斑点,唯唯诺诺,她当时见她胆小就答应下来,跟昨日向她敬茶的女子除了声音上,没有一点相似。
昨日她都没认出来,好手段啊。扮丑装胆小,就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再寻机爬上侯爷的床?不用这么些手段怎么能当得了侯府的夫人呢?
“是不是……大小姐帮着她?”花穗问道。
“颜姣那时在外,想来不是,是她自己有这个心。”
她记得不错,她在清月院伺候过,设局陷害颜姣,来的那位就是她,眼见着要给颜姣安上一个雇佣毛贼的形象,要不是臻竹与江秦来,颜姣哪有这么容易过去。
“她……“孙千金想说什么,有个婢女手上拿着一封信向孙千金行礼,“拜见夫人,这里有信是由尚书府送来给夫人的。”
这封信是尚书府孙千金的父亲写来的,内容是问她端侯爷怎么会娶另一位女子为平妻,她在侯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外面对这事说得可多了,还提到了孙锐孙传的事。说她是不是没有做到姑母该做的事。让两人在柳城过得不好。
孙千金头疼,这封信她要回,她以为父亲不会想到,才一日便写信来问了,孙锐孙传怎么了,颜姣与江秦走后,他们在那边是不是就无人照拂了?
她在侯府没什么事,是端侯爷……为了那张脸才娶了那个女子作为平妻的,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恨,自己与端侯爷成亲数年,她还是没有忘却那个女子。
能在他身边的人只有自己,几个人都是。孙千金回了信,说就算侯爷娶了她,也不会对自己的地位有什么影响。一个女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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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侯爷晚上来孙千金这儿坐了会,孙千金假意叹气引得端侯爷看向她。
“夫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本侯这段日子为朝政没有经常来看夫人?何故叹气?”
孙千金提到:“侯爷,臣妾自知无福生养,感念侯爷大恩,家中两个侄子才有了个事做,不知何以为报。
端侯爷摇头,“夫人这话,就是见外了,本侯与夫人夫妻,夫人的事就是本侯的事。本侯做点什么也是该的,是不是两位侄儿出什么事了?”
孙千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她面上做出想说却又不想说的样子,“他们蒙受侯爷大恩已是不错,侯爷又和竹妹妹感情深,臣妾不敢打扰,想着自己有办法也就是了,怎么能再麻烦侯爷呢。”
端侯爷说:“夫人这话本侯就不爱听了,有什么事是本侯不知道的,也说不上是麻烦。”
孙千金语气委婉,像是在跟别人倾诉。
“近日臣妾收到几封信家中两个侄子,不知道为什么首辅大人在柳城做推官,对他们没有那么多家照顾,是否是公务太繁忙?”
孙千金找着机会就跟端侯爷说,之前想要帮露露出气,反而忽略了,这也是一个可以打击他们的。就是从这个方面入手。
“本侯也不知,想来这事是有什么原因,不如这样,夫人与我一同去清月院问问姣姣。”
端侯爷对娶了臻竹对孙千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别人说自己娶妾,正室总要闹上一闹,不想夫人这样体贴容人,她有什么要求自己还是要满足的,他就提出去问问姣姣。
他也想知道他写给姣姣的那些信件怎么没有回信,姣姣回来一段时间,他也没好意思问,之前要为江秦纳妾的事让姣姣与自己的关系生分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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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姣对他们俩来习惯了,行了个礼,问他们为什么而来,孙千金说了几句首辅大人是不是事太多,忘了两个要照顾的家里人。
端侯爷看颜姣的眼神里充满着责备,他一句话都还没说,那眼神让颜姣知道他到底是对偏心谁了。
多半是姣姣任性,故意给孙锐孙传使绊子吧,这丫头,这么些年看上去脾气倒是越发大了,把她嫁给江秦真不知好不好。
颜姣见昨日还想着和自己走得近说要联手的孙千金,一日换一个样,真不可想。
“不知夫人说话,有什么证据,若毫无证据来指责姣姣?或侯爷也觉得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颜姣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他们,特别是端侯爷,颜姣对失望透顶,上次教训的不够深刻?他觉得自己不配做他的女儿?
江秦穿着内袍走出,脸色不太好。怎么总是晚上过来,打断他与姣姣的好事,他还说与姣姣说会话。
江秦对颜姣说:“姣姣,夫人说的只是自己不解之处,这没什么,我相信只要对夫人说清楚了就好。”
颜姣偏过头,就是听她也不想听,一点也不想,还有这样的眼神像是她做了什么坏事。
“江秦那时不是首辅,没有什么权力,人微言轻,虽为推官,官不过六品,还是受着柳峰柳大人的统领。柳峰大人虽开明待人宽厚,江秦也不敢犯上,有些事情是做不得主的,二位不信,可以去问当时的为官者。”
“江秦给两位表兄布置了许多比别人更加简单的事,从来完不成,而且还在背后说。江秦收到信想过好好照顾他们,随后他们所做有些出乎我意料。借着侯爷在场,江秦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免得让侯爷误以为姣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姣姣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是夫人的两个侄子。”
孙千金啊了一声,“我之前给姣姣写过信,信中说,请她和你帮衬帮衬我的两个侄子。”
江秦说话一点不犹豫,很是干脆。
“夫人何时写过信?江秦一点印象都没有,姣姣也不知道,要是娇娇知道,会告诉我,夫人的信,路途中出什么问题,没有到我们手里。两地隔的不近,也是很有可能的。”
颜姣清楚江秦的性格,不禁感慨,不管是谁?惹了他,都没什么好下场。太会装傻充愣了。越看越好看,尤其是那样的表情。
端侯爷问:“说到这事儿,本侯也感奇怪,之前不是给姣姣寄过几封信吗?姣姣也没回。是不是也是也没收到信?”
“姣姣怎会故意不给阿爹回信呢?姣姣从来不知道阿爹给姣姣写了几封,说不定信都没寄出侯府就被人换了。”
颜姣半是玩笑的说。当时他们不在京城,收不到信也不奇怪。
孙千金心里一突,颜姣是怎么知道的,她们又不在,知道他们是故意这么说的,夫妇一唱一和,他们一口咬定信出了问题。
“信也许出了问题,可是我家那两位侄子在信中说受人刁难,这是怎么回事呢?不知姣姣可不可以给我个解释?”孙千金看着颜姣。
颜姣没什么办法解释吧,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能这样对她的两位表兄,她可是他们的表妹。
“夫人此举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和夫君故意做事来捉弄你的侄子,夫君做当时做推官是一份闲职,整天没事做,就想着如何整人是吧?”
颜姣这话看似没毛病,听懂的都能够听出其中淡淡的嘲弄,人家是不是一天闲着没事干?故意来整你啊。
你那两个侄子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吗?这样说已经很委婉了。
“这……江秦你说,是怎么回事?”
一直没说过话的端侯爷看向一边的江秦,江秦不是这样的,要说颜姣可能会对夫人的两个侄子心有芥蒂,他还信,要说江秦也是这样的人,他绝不信。
江秦娶颜姣一开始他不看好,如今觉得这个女婿还是很值得的,稳重,知道大局为重,不然的话。
他更相信推官不是一天没事儿干,那段时间柳峰身体不好,很多事情都是让推官帮忙处理。可以想见平日里多忙,管不到这样的事。
“侯爷,这事儿就跟姣姣说的差不多,初至柳州,上一任推官,早早的告老还乡,这事儿落在了我的身上,柳大人,又因为平日忙,把许多的案子交给了我,从早到晚,陪姣姣的时间都不多,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工夫去整他们呢?至于这两人。我还有一事想要告诉夫人。”
“侯爷不知道这两位表兄到底做过什么好事儿吧。这事儿想来,侯爷也不知道,若是说我刁难,就请拿出证据,还有就是夫人也不要太过于相信你的两个侄子,人有失蹄,马有失手,江秦无所谓,姣姣受尽委屈,好像府上还是有人不想让她好过。”
前面是解释,后面就是威胁,而且那个口吻还谁都能看出来,谁威胁的谁?
端侯爷也感觉到自己稍微有些莽撞,就单凭夫人的一面之词,来问这事儿,是有些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