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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心月巧目环顾四周,目光便落到那些堆积如山的马桶上,轻叹一声向站起来的柳云依走去,粉色的十指轻轻地抚着她红肿的脸颊,眼眶一红,“妹妹!怎几个时辰不见,你就落到这般光景?”
柳云依本想说还不是你害的,但这话她忍住了,只是楚楚可怜地小泣一声,抬头时,目光越发地可怜得让人欲掉泪,“娘娘!疼!”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龙心月便向屋门看去,小诺从门前就跪着挪动膝盖到龙心月面前,嘴里也道:“皇后娘娘!我家主子犯病时惹了皇上,求娘娘保我家主子出去!”
柳云依在心里乐开了花,平时小诺挺老实的,连谎话都不会撒,这会儿到是会说话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龙心月点了点头,也不起疑心,夜轩早封住了众人的嘴,不许任何人说出柳云依是说了那句话而进的冷宫,所以,宫里流传的不过是她发病时惹怒了皇上,而被打入冷宫。
她再次端详垂首抽泣的柳云依,又傻又可怜!这哪像昨夜与她谈条件做交易的女子,便又叹了口气,“妹妹!本宫也刚知道你的事情,呆会便向皇上求情去……”
她一边说话,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柳云依,孰不知柳云依还没等她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抬起头来连声道:“好哇好哇!”
这一时间,龙心月便觉得与她再说什么也多余,因为,柳云依显然又发病了,她转过身,仰望着头顶那株老枯树,头平抬时,缓步向屋门走去。
幽兰看了眼傻笑的柳云依,便拉过小诺走开了些,小声地道:“小诺妹妹!皇宫太复杂,你与你主子小心些。”
小诺感动得连连点头,就听幽兰又道:“昨夜,你主子没给皇上说什么吧?”
尽管话很小声,但柳云依还是听到了,原来,皇后不放心的是怕把她牵扯进去,听着小诺实话实说,她便愈加装得傻了,冲着皇后曼妙的背影大喊,“娘娘!我肚子饿,我要吃莲花酥!还冷!”
寒风中,随风飘来龙心月平和温柔的话,“幽兰!一会儿便给娘娘带些莲花酥来,还有,连着那榻上的东西全带来吧!可别饿坏了冻坏了她!”
人终于走了,也清静了,柳云依这才从腰间摸向那粒小石子细细地看去,那石子不细看就如一粒普通的鹅卵石一样,但若细瞧,就会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地分布着一些诡异的纹理与抽象的图案,而且捏得久了,便能感觉寒气渐透全身。
她闭上速地搜寻着有关小石头的信息,在几分钟后脱口而出,“莫非这是寒辰石!”
寒辰石她从没见过,但在仙境时曾听过有关它的传说,它不光是块能让人神智清醒的石头,而且常置在枕下,还能使人耳聪目明,但也有一个坏处,由于本身带着磁场,所以,在使人精神百倍的时候,也能让人提不起那方面的兴趣。
“呵呵!皇后娘娘家真是富可敌国,连这种奇石都有!”
正刷着马桶的小诺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凑上前,奇怪地问:“主子!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子吗?干嘛这么高兴?”
她喜滋滋地把石子放入腰间,伸手拧了一下小诺的脸,美不胜收地向古井走去,却在心里直赞龙心月这招极高,但办法虽好,可办事的人却坏了她的事。
试想一下,若她不及时追出,小石子不会引起夜轩的注意,而她因是女人,所以也心细如丝,当她拾起来细看之时,便会发现砸进殿的这块石子与众不同,那就会如龙心月所想,把它当作玩物留下,要不就是放在枕下,要不就是放在殿内,那样,就算夜轩每晚面对着她,也提不起那方面的兴趣了。
“高高高!”拎着水的她不时从嘴里冒出这样的话。
翌日,马桶照旧送来,有了事情做,冷宫白天的日子还好打发些,可到了晚上,寒风呼啸,漆黑一团,过于的安静更让人心事重重。
柳云依无心睡眠,便背着手步出屋门,抬头望着那株老枯树,淡淡的愁绪便染上了她的眉梢。
“辕若哥哥!也不知你怎么样了?北征顺利吗?与我的两位哥哥相处可好?”
忧心忡忡的她在寒夜里显得那么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好久好久,她又道:“他为什么不来,不是说要审问我吗?”
院墙上,一个蒙着面的黑影跳了下来,他轻手轻脚地向她走去,手中的那柄匕首在漆黑的夜里发出冰冷的寒光。
她大眼古井无波,缓缓吐出一口气,依然保持着那曼妙的动作,“都落到如此田地了,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那人身子一凝,显然没想到她会知道,而就在这时,他手中的匕首高高扬起,突然扑上前,就见她身影突幻,已经失去了踪迹。
她站在他身后,冷冷地看着他,他身材高大,如不出所料,就是一直恨她的严一。
来人显然也是高手,临危不乱,在对手失去踪影的情况下仍旧维持着刚才那个张牙舞爪的动作,暗中竖着耳朵细听,他蓦然转过身来,那双眼睛闪亮,却没有再冒然地采取行动。
她唇角一勾,虽笑,眼眸却寒得能杀人,“严一!你敢以下犯上?”
严一一愣,实想不到蒙着面都还能被她认出,有恃无恐的他伸手扯了黑纱,冷笑着道:“皇上早忘了你,你必死在冷宫,我不过是提前来送送你!”
她的心一冷,从他的话中品出了一抹不好的消息,闭了下眼,十分平静地道:“丽妃终于如愿了!”
“知道就好!”严一紧了紧手中的匕首,他没带平时用的武器,只是想她死后不会怀疑到他。
“让我来猜猜!你之所以来,一则:是为了报羞辱之仇;二则:也是奉了丽妃的命令吧?”
他没答话,她异常的冷静令他感到从未有的紧张,当然,也在恃机而动。
她霍地大笑起来,敛了笑容时,亦是变得十分冰冷,但也只是仰头望着那株枯树。
严一觉得时机到了,一个纵身腾起,匕首向她落下,可眼前一花,那道雪影又不见了,抬头时,才发现她已经飘开了五米远,凄凄荒草中,只见她小手一动,一点寒星快如闪电地向他飞来。
“嗤”地一声细微响,他便感觉身子不再是他的,可俨然没有疼痛的感觉。
柳云依一个点足落到严一面前,伸手抬向他的下颌,阴冷地道:“你如在相国府时一样的蠢!”
他虽不能动,但还能眨动眼睑,闻言,便闭了下眼。
她径直不看他,却问:“想死还是想活?”
这还用得问吗?当然是想活,只是严一说不出话来,但也急眨眼做表示。
她没看,便知他所想,又悠悠地道:“可活着要付出代价!”
这下,他心里恐慌到了极点,他实弄不清楚她要怎样对付他,黑夜,一动不动站立的她如个诡异的灵精,波澜不起的话更是寒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