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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看看两个人都在,献宝似的掏出了自己买的发梳。
“呐,给你们带的礼物,一人一把。怎么样?好看吗?”
缇娜苟萨看到是发梳,愣了一愣。而一旁的娜丽米却欢笑一声,幸福地眼睛都眯了起来。她惊喜地看着西蒙手里的发梳,不敢相信的问道:
“真的吗?给我的?”
娜丽米出生后就一直在时光之穴里,虽然龙后从不曾亏待她,其他人也对她宠爱有加,但是却没有人想到给她带礼物。看着西蒙手里的漂亮发梳,小姑娘的眼睛都亮了,和那发梳上的宝石一样璀璨。她的目光在那发梳上看了又看,满是喜欢的不得了的表情。
“嗯,上次出门忘记给你捎礼物了,所以这次一起补上。也谢谢你替我打理洞穴。”
送礼物给人,就是要看到对方收到礼物的喜悦才是最满足的事情。娜丽米的喜悦让西蒙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他朝着一动不动的缇娜苟萨比了比手里的发梳,奇怪地问:“怎么了?缇娜,你不喜欢?”
缇娜苟萨走了两步上前,神情复杂的看向西蒙手里的发梳,迟疑道:“我也有?”
“当然,在这里不是一直托你的福才能过得舒舒服服的。来啊,别客气。”西蒙大咧咧地说道,但是他非常无耻地把买发梳的钱都是从塞纳苟斯这里拿的忽略了过去。
“嗯,缇娜姐姐先挑吧。”娜丽米拉过了缇娜苟萨,乖巧道。“真的都很好看呢。我都不知道哪把好了,所以,缇娜姐姐挑你喜欢的吧。”
缇娜苟萨看了一眼身边的娜丽米,目光在金色和银色间徘徊了一下便拿起银色的发梳在她头发旁边比了起来。她轻声道:“娜丽米的话……你们青铜龙不是都最喜欢金发的外貌么,那带银色的会比较好看,如果是金色的话,恐怕这发梳的色彩都比不上你灿烂的金发呢。”
娜丽米有些害羞,脸一红转头看向西蒙。“西蒙觉得呢?”
“缇娜说得很有道理。”西蒙一脸正经地耸耸肩举手示意无辜道。“你们自己看咯。”
礼物反正他买了,怎么分赃可是女孩子之间的事情。他可不会当傻子掺和在里面省得出钱了还不讨好。
“金色和缇娜姐姐的蓝色头发也很配呢。”娜丽米投桃报李地夸赞道:“缇娜姐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蓝龙!”
西蒙内心一头黑线。这小丫头嘴巴怎么这么甜——最漂亮的蓝龙……她估计出生到现在见过的雌性蓝龙也就缇娜苟萨一个吧。好吧,这么说来,娜丽米也不算撒谎。
发自内心的赞美缇娜苟萨自然分辨得出来。她冰山一样高冷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羞涩。
“来,我来帮你。”
她伸手取过银色的发梳帮娜丽米整理起了头发,试图分散点注意力。缇娜苟萨似乎十分精于此道,她的手指灵巧地在娜丽米浓密的头发间如蝴蝶穿花一般穿梭,不一会就将娜丽米的头发梳理出一个漂亮的发髻,然后将发梳插紧了固定住。
“好了。”
“嗯,怎么样?”娜丽米快乐地原地转了个圈。
这个时候傻瓜都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吧。
西蒙一脸诚恳道:“好看,非常好看,和你真是再相衬也没有了。怎么说也是我挑的嘛,哈哈。”说着他就有些自得了起来。
“缇娜姐姐,你呢?不带起来吗?”短暂的陶醉之后,娜丽米立刻想到了缇娜苟萨。她拉着缇娜苟萨的手,催促道:“缇娜姐姐,你也带起来看看啊。”
缇娜苟萨慌乱地将发梳往怀里一塞,借口道:“那个……父亲还等着西蒙呢?我们别让他久等了才是。”
“哦。那我们走。”娜丽米不疑有他,转过身拉过了西蒙的手,小声提醒他。“萝莉姐来了以后就一直在和缇娜姐姐的父亲在谈什么。两个人好像不太开心,有时候好凶的声音我们外面都听得到,小雏龙们可吓坏了。多亏了缇娜姐姐一起在安抚他们。”说着她有些羡慕地跑题了。“蓝龙的雏龙好多哦,小小的太可爱了,为什么我们时光之穴都没有雏龙呢……”
缇娜苟萨随口接道:“等娜丽米你长大了就会有的。”
“啊?”娜丽米眨了眨大眼睛,一脸懵懂。
她的表情让缇娜苟萨顿觉失言,正不知道如何转移话题时,西蒙看出了她的尴尬,咳嗽了一声问她:“克罗米和你父亲不是感情很好的挚友么,他们会吵什么?”
缇娜苟萨的脸色又黯淡了几分。“好像是关于你的事情吧。”
西蒙一愣。“我?我怎么了?”
“我也是瞎猜的。过去了就知道了。”缇娜苟萨偏过头去不欲多说。
“好啦好啦,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走就是咯。”娜丽米像只无忧无虑的小雏龙,拉着西蒙的手就向着蓝龙家的会客厅跑去。
“萝莉姐!萝莉姐!西蒙回来了!!”
西蒙被她猛地一拽,脚下一个踉跄忍不住失声叫道。“哎,娜丽米,你慢点呢。”
缇娜苟萨看着他们两人携手的背影,默默从怀里摸出了那把金色的发梳。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上面镶嵌着的宝石,宝石里倒映出她怅然若失的脸庞。缇娜苟萨轻轻咬了下嘴唇,默默念了一个咒语。
法术的流光使得她手里的发梳越发的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缇娜苟萨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将手里的发梳,轻轻地慎重地温柔地插进了自己的发髻间。发梳上再次闪过一道光芒,固定在了她的头发上。她才终于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气,露出一个如释重负但却有些凄凉的笑来,然后笑容很快隐没。她加快了脚步疾步向着西蒙和娜丽米追去。
蓝龙的客厅里,塞纳苟斯和克罗米正不甘示弱地大眼瞪着小眼。
“克罗米,你真是侮辱我吗?”塞纳苟斯的鼻子里喷着气,气哼哼地呲牙。“你要我教导西蒙,我也教了。你自己平心而论,我对你够意思吧。”
克罗米赔着笑,不安地搓着肥嘟嘟的小手。“我当然知道塞纳苟斯你言出必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