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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意!”
玉墨娇媚动人的俏脸,
红唇起合,
眉目冷漠,
拒绝道。
那一瞬间,罗梓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时空恍惚转合间的痛苦与幸福。
太像了。
太像了,和茳夏……
“为什么?!”
罗梓真的很不想说这句话,但是他很震惊——他是真的想要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为什么她不愿意?
而妈妈却是一喜,如果姑娘不同意跟这个主儿走的话,那她们就不用背锅了!
赵玉墨惹了这么大的事儿,即使其实她根本没有错,那也不能一走了之,让她们来扛李老板的怒火啊!
而没有了李老板的庇护,刘家必定会剥了她们的皮!
余妈妈笑着就要按照惯例上前来说道,却被站在外围的一个青壮拦住了,余妈妈瞪着眼就要说什么,却抬起头来被那青壮狠戾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呵呵!呵呵!没事儿,没事儿……”余妈妈讪笑着又回去了。
这时候场内的玉墨咬咬唇,撇开视线回答罗梓道:“不为什么,我不会跟你走的!”
“为……你是不相信我么?”罗梓急了,他在做哪些事情之前什么都不怕,却惟独怕玉墨说出拒绝的话,“我是真的想要带你走!我不能让你留在这里!”
玉墨听完罗梓说的话后没有说话,她微微地低下头来,语气低沉,眸色暗淡地道:“你走吧。”
说完,玉墨转身就要回到房间里去,然而——罗梓一把抓住了玉墨的手!
罗梓抓住玉墨的手一把往怀里拉,来了月事小腹痛的玉墨哪里有力气抗拒?顿时砸在了罗梓的怀里。
“啊!”的一声,玉墨的脸砸在罗梓的胸前,有些疼,眼泪流了出来,还有些羞恼,玉墨的脸颊同时泛起酡红,但双手手腕都被罗梓给捏住,于是玉墨挣扎间,罗梓是怕弄疼玉墨的,但还是一边心疼着一边控制着力气抱着她——
挣扎一番,玉墨也许是扯动了痛处,疼得脸色都白了些,但是除了让罗梓用力更大了,却半点用处都没有,只好安静下来。
“听着赵玉墨!”罗梓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霸道中又带着明显的温柔疼惜,“不管你愿不愿意——”
“你都得跟我走!”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罗梓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点哽咽,心里想起了茳夏的面庞……
音容笑貌,历历在目。
而这句话,却瞬间就从玉墨的耳朵进去,接着就像一柄利刃,刺穿了大脑,刺穿了呼吸道,最后直刺心脏!
玉墨愣住了,竟一时忘记了呼吸,一时忘记了心跳。
在这一瞬间,她执意不愿意跟这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离开的心,动摇了。
这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了“跟他走”的冲动来。
“齐管家!”罗梓看不见玉墨的表情,只以为她还是那副执意的心意,于是语气有些不容置缓的喊着齐管家的名字。
“是,少爷!”齐管家(齐公公)上前来,低头行礼应声。
罗梓真是一刻都不愿意再在这里呆着了,他语气带着点急切:“这里交给你了,我先带着玉墨姑娘走!”
齐管家一惊,他至今都不敢相信罗梓是认真的,只是下意识地遵从自己的职责前来,却没想到罗梓竟然认真到了这样的程度,他下意识地上前半步挡在罗梓离开的路线上,惊呼道:“少爷!”
罗梓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带来的影响,但他还是执意要这么做,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齐管家,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定与对齐管家质疑自己决定的不满。
齐管家一凛,立刻又瞬间恭敬地低下头来,束手道:“是,少爷。”
他说着间后退了两步。
让开了路。
罗梓一用力,一把将玉墨给拦腰抱起——玉墨吓得下意识地双手揽住了罗梓的脖子,“啊”的一声脸色顿时一白,可当视线对上面前罗梓认真的眸子的时候,却又泛上酡红。
玉墨心虚地含着螓首,眼神有点恍惚。
“欸!”余妈妈被罗梓突然的动作打了个措手不及,见罗梓居然就像这么大大咧咧地就要把自家的姑娘抱走,立马急了要上前来。
齐管家快步上前两步来拦住了余妈妈,斯文道:“这位妈妈,不如,我们现在开始谈谈,这位姑娘的赎金吧!”
……
……
一切就好像一场梦。
就像小的时候,爸爸给自己说的那个睡前的童话里。
那个公主一样。
过了十二点。
钟声响起。
一切都会回归现实。
王子还是王子。
灰姑娘也依旧只是灰姑娘。
而自己没有水晶鞋。
可当玉墨抬起眸子来,立即就对了上那双在夜幕下,也依旧好看得熠熠生辉的干净眼睛的时候,当感受到自己现在正靠在那温热的胸膛前,耳边随时都能贴在那个有心跳的地方的时候,当自己只要抬抬手,就能触摸到那好看的脸庞的时候……
玉墨知道这是真的了。
像是梦里梦见过的场景。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甚至对触手可及的罗梓的任何一片肌肤都不敢碰,生怕这是泡沫幻影,只要自己一碰就会化为虚无。
上了车。
罗梓也依旧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姑娘,心里担惊受怕。
她穿着的珍珠白的丝绸睡裙,滑腻的,没有半点阻碍感,躺在他的怀里,即使是哪儿都不动,也能感受到那美好得让人鸡皮疙瘩都立起来的触觉。
但是罗梓心里却连半点旖旎邪念都没有。
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姑娘,感受着来自对方身体上渐渐火热起来的体温,慌乱心渐渐地安定下来。
于是罗梓将玉墨抱得更紧了些,他将头埋在玉墨刚洗漱过后,还带着点湿意的秀发中,脖颈间,眼神迷蒙。
抬眼无意地一瞥,尽是佳人羞意上头,在肌肤上显露出来的一片染开一片的粉红色。
但罗梓却就像是在说梦话,喃喃道:
“茳夏……”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说完,罗梓就像是一直不安的心终于静下来了一样,闭上了眼睛。
却没发现他说完之后,怀里的玉墨那旖旎粉红的肌肤在瞬间,都渐渐变得煞白起来。
茳夏。
这个词儿第一次出现在民国上海长三馆红牌——赵玉墨的字典里。
伴随在这个名字下面的注释,是“痛苦的”,“嫉妒的”,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嫉恨”……
这毕竟只是一个梦么?
玉墨的脸色从酡红顿时变得煞白。
她也闭上眼睛来。
‘即使这只是一个梦,’玉墨想着,放开了自己,轻轻地靠在罗梓温热的胸膛前,感受着那让人心暖,又让人心冷的温度,‘我也愿意做下去。’
‘不论是美梦,还是噩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