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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就算再接近黎明,终究还是身处黑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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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出来电梯到会议室一路,我们气势汹汹横扫而过,所有人都对我们避之不及。会议室门口我让杰诺斯在外面候着。

    雾隐帮我推开门,我大步迈进去。坐在最前端的金发美女做起来面目怒气,还没叫出一个音就被惊住生生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那张布满惊愕的俏脸足足过了十秒钟才缓缓从喉咙叫出我的名字:“叶.....叶白......”

    “小妞你的眼睛已经很大很漂亮了,不用再瞪得那么大了。请你先坐回你的座位,我有话要说。”我假装打趣调戏她,嘴角挂着微笑偏过头来看着雾隐:“是不是雾隐?”

    “大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希望大家能尊重一下他。”雾隐木讷的脸庞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有她镇着没人敢造次,我想谁都知道只要我一句话。不管是谁,雾隐都先砍了再说。

    刚才一进门,那些满脸疑惑和反对的家伙们顿时牢牢的闭上了嘴巴,瞪着两只眼睛等待我开始我的讲话。

    时隔这么久,我终于重新坐回了我的代表席上。我十指相扣放在桌子上,眼睛飘过在场的每个人。

    会场一共空出四个座位,我随口一提:“今天都谁没到把名单交给我。”

    我也真没想到我随口的无心之语竟令得坐在最后面的一位金牌脸皮子抖了抖。我假装没发现他,敲打了两下桌子,气氛异常沉重。我望向离我有三个位置之远的雷德大叔:“雷德大叔,孩子出生了吧?”

    雷德大叔没有被我突入其来的问题卡住,他咧嘴一笑:“嗯!是个男子汉!很健康很活泼呢。昨天半夜里还给我踢下了床。嘿嘿!”

    “等会议结束,我就去看看这个小家伙。再怎么说也是他叔叔了。”

    孩子能够顺利出生,我打心底为雷德大叔感到高兴。能经历这么多风雨在梦想城这种地方留下后代非常不容易呢。

    这个消息的确能让我轻松下来,死气沉沉的场面并不能被这份愉悦给感染。

    我微笑着看向离我很近的道格拉斯:“道格拉斯,最近咱们跟医院有过药品方面的接触吗?”

    我说的很亲热,就好像哥俩一样,道格拉斯脸色稍稍不自然了一下。在众多目光中整理了一下思绪回答了我:“您失踪的一个月之后,公司的业绩突然下滑。还好有艾琳小姐的帮衬,进行药品的交易和药材的收集在之后大多就由艾琳小姐经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先生在艾琳小姐接触此事的两周以后出面干涉,好在艾琳小姐足智多谋......”

    道格拉斯讲话的时候,我的余光一直放在艾琳身上。她的表情从镇定一点点转换成为紧张。

    我含笑转头面向艾琳,我眼神传递出谢意与温柔的眼波:“辛苦你了艾琳。我经常玩消失还当甩手掌柜真的太辛苦你了。”

    她嘴角一点点掀起笑意,仿佛暗中松了口气,纤细的手掌撩开额前的一缕金色秀发。脸上一抹红晕,她羞涩的低下头:“还行吧,最近确实有点累........”

    我不得他后半句说完,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温柔瞬间化为冷酷,如刀锋般的视线从划过每一个人,声音的温度降下了不少,但是笑意还存在:“那之后的一切就交给我吧。”

    艾琳的身子顿时猛地一颤,笑意凝固。与她有同样反应的几乎占了百分之八十,这个会议室里足足有二十四人之多,百分之八十都有这样的表情?足足十七个人呐!

    “叶代表......这个,您有点......”有人艰涩的发出声音。

    “叶代表,不是说好了,是以联盟的形式存在吗?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拍案而起怒目圆瞪。

    “还请您三思而后行。”有人则用这种温和的语气警告我。

    我压了压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继续保持微笑:“这个决定是我考虑好久才做出来的。”

    “那怎么......”

    “哎!哎!”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好多事情,我要重点说一下。第一个是山姆遇害,他躺在床上的时候让人下了药一直睡到现在,我发现是卢福特曾经用过的药。”

    我缓缓的把这句话说完,心中掠过一抹失望,因为我没能发现有谁不对劲。

    “第二个,就是咱们里面混了杰森的人,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坐在什么位子上。但是我觉得咱们不得不警惕。”

    “第三个,请莱娜·托尔森女士站起来。”

    坐在靠中间一点位置的女人很果断的站起来什么,两只碧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我,如果不是陈长关对我说,我还真以为她就是一片赤诚呢。

    “莱娜小姐,昨天发生了一件事情。”我起身漫步过去:“我在回来的时候意外见到了他。他请我到北海南山做了一会儿,刚开始我们还好好地喝茶,然后!他就指着我鼻子大骂了一对莫名其妙的话,说了好多什么女人啊之类的话。我想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愤怒?老实说我从没见过他真正发过火。”

    我在她的身后踱来踱去引得她娇躯轻颤。她紧绷着身子一点点张嘴沙哑的嗓音发出十分艰难的声音:“对不起叶代表,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你是再说真的吗?”我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打量她。

    “我可真是奇怪,你不是陈长关派的眼线吗?我可是看见他们内部好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呢?”

    “您......您这玩笑开的有点大......我怎么可能是陈先生的眼线呢?”

    我想我该称赞一下她,明明心里面抖得那么厉害,身体上却还是轻微,的给人一种她很紧张的迷惑感。不过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紧张个什么劲?

    我脸上舒展开笑颜,朗声道:“你说的对!我没有证据表明你是陈长关的眼线。所以......”

    我的话语一转折,头转向道格拉斯:“给我查!把她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信息都给我翻一遍!明天给我!”

    “叶白你不要太过分!”沉默这么久的艾丽终于说话了,她阴沉的小脸满是了愤慨。

    既然她出面,我表情迅速收了回来面无表情的问她:“我哪过分了?”

    “.........”她沉默了一下,把头偏向了一遍,闭上一双眸子做出了什么决定:“都是我指使艾琳干的,跟其他人没关系。”

    “艾丽!”艾琳面色惊慌的推了艾丽一下,可艾丽没反应。

    呵!你说这不是艾琳干的是你干的?我当然信了!为什么不信?在我那些随意被拼接的记忆片段里就你的手段最让我瞠目结舌。刚入住梦想城就把杰森搞死了!能耐和胆量不是一般的大!

    “你知道你干这事情冒了多大风险吗?”我真的快要气死了!至少我的两排牙齿已经发生了摩擦。

    “我........我知道。”她稚嫩的脸上与她完全不符的成熟气质,被我深深地看在眼里,也被这一刻把所有与她美好的回忆都砸的支离破碎。

    我哆嗦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竭力保持冷静:“我告诉你!如果楚雫为了这个事情敢耍孩子脾气跟陈长关闹起来。陈长关就敢抛掉理智把所有手段使出来跟咱们决一死战!我还真就告诉你了!别看咱们联盟一直站在第二的位置,他陈长关照样不怕!最后输的人最有可能就是咱们!我还没见过几次脱离过他的掌控,也没怎么见过脱离掌控他就惊慌失措。所以,他是一个只能为友不能为敌的家伙,如果不是楚雫还算懂事,早在几个星期以前,他就向联盟宣战了!”

    艾琳眉宇间的怒气随着我的话音落下,一口气全部倾泻而下:“叶白,你就这么怕他?再说,我们好心给他送过去那么多的人帮助他们,加固友谊,他竟然因为这事残忍的全都杀害了!他这么没人性,你还要帮他说话?”

    “呵呵!”我真的真的笑出了声,在我的记忆里陈长关就没死掉过。黑社会叶白的记忆中,还是他把史蒂夫给清扫了,最后楚雫放弃争夺权才让他赢的,否则最后的结果还要两说。不知道她是真的对陈长关一无所知,还是另有它意。反正谨慎起见我选择后者..........

    “叶白.......你变了,变得比以前可靠多了。”艾丽面色如霜,冷冷的讽刺我。

    我的气吸了又吐,反反复复胸口堵住的这口闷气怎么都不出去!

    面对她的讽刺我是一笑脸相迎的,不过是冷笑!

    “是我变得,残忍,狡猾,恶劣,卑鄙,无耻还有态度恶劣。不像以前坐在游乐园里那样装作一脸冷酷,面对你们总是傻傻的笑。愚昧无知的跟你们大言不惭最后还扇自己嘴巴!也不像以前那样还在你们面前玩过家家,自以为是的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在你们面前昂首挺胸满面傲然。我算老几?我也就是你们面前的一个小丑!所以现在!我的梦做够了,我再去想了,我要睁开着两只眼睛看清楚!我要醒过来!明白了吗!?”

    艾琳,艾丽。两人娇躯被我的话狠狠的伤害,尤其艾丽颤抖的最厉害,她没有像艾琳那样脆弱的留下眼泪,而是用她那双黯淡了不少的蓝宝石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幽怨的眼神里没有愤怒,确实一片哀伤。

    胸口疼的过分,心脏激烈的跳动声烦扰着我的大脑。手掌拧起衣服和胸口的一块肉,我真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被撕裂了。如果撕裂我的胸口能使这份痛楚减少,我宁愿一把撕开从里面掏出我的心脏扔出窗外,让自己保持绝对的冷漠。

    我抹了一把脸,把不该有的情感收回去。在众人的目光下,站在女人的身后举起枪。所有人的人瞳孔几乎都在同一时间缩紧了,缓缓上膛,女人娇躯剧烈的哆嗦了一下。离得这么近我都能挺清楚她恐惧的娇喘声,香汗一点点**她火红色的头发。

    “你敢!”脾气暴躁的人瞪着两只圆晃晃的眼睛冲我怒吼。

    “我就敢!”我恢复冷漠,预感到女人有转身的可能立马扣下了扳机!

    砰!........

    鲜血洒在桌子上,凄惨的颜色使得不少人都面色发白。

    我扫过全场,沉默的沉默,咬牙的咬牙。果然作为一个坏人才是我该干的活,我自嘲一番之后将目光定在坐在靠门那边的男人身上。

    “请这位先生站起来。”

    咯吱!

    他似乎把牙都咬碎了,怀着愤怒的一点点站起来,两只小眼睛瞪得圆滚滚的。

    咚!

    桌子惨叫一声,这个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我告诉你!这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有本事你就把我踢出去啊!”

    他愤愤的走到门前一只手放在把手上,撇过头不屑的瞅了我一眼:“告诉你!就凭我曾经在这里干过金牌的身份!出去在哪都有个好去处!不是非得在你这儿受你的气!”

    好吗!这就跑了?

    我微微一笑,周围的人纷纷脸色一变,他们都知道我的笑容意味什么了。

    “杰诺斯!别让他跑了!”

    门刚打开,‘嘭!’的一声,连着人带着门一起一起飞了回来。肉体的闷响与人的闷哼声能够判断出他断了几根骨头。

    地上的人刚抬起一点头。一席黑色带着劲风席卷而来,鹰钩鼻面色苍白,西式服装穿在身上带着一点点西方绅士色彩的男人脸上带着与其恰到好处的微笑。

    皮鞋踩在木质的地板上留下它存在的印记,一直鹰爪的般的手掌勾起地上男人的脖子将他吊起在半空,接着随手如扔垃圾版扔在了一旁的墙面色。看着很轻,可男人是实实在在砸在墙上的,当即就喷出了一口鲜血,脑袋上留下一条红色的溪流。

    他站在门口冲着里面所有的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面向我:“老板,你还是不够干脆啊。”

    “是吗?”我苦笑一声,眼睛偷偷的瞄了一下场上。

    艾琳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的叫出声,两只大眼睛的泪水似乎都被杰诺斯的出现惊吓的止住了。

    艾丽更是打开小嘴,脸上写满了恐惧。雷德大叔眼睛都瞪圆了,手骨都快攥成一团。迪昂更是夸张,一脸的惊愕同时,好像在问‘我没看错吧?’........

    “看来有不少人都认识我。”杰诺斯的微笑不变,从这个场面来看,他们绝对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魔鬼。

    “白白白白白白白.........白鹰!?”艾丽忍不住惊叫了出来,连续的颤音不论是谁都听得出她内心中极度深刻的惊恐。

    两只小手捏在一起,香汗淋漓的样子与此时不间断的颤抖实在是让我想象不到她到底有多害怕杰诺斯。

    “我是不是应该叫你.......白鹰大人呢?”迪昂面色难看到极点,复杂的如同剪不断理还乱的线团。

    “迪昂?你也来了。别别别!不用叫我什么大人,叫我白鹰就好。现在我可是老板手下的人。”白鹰跟迪昂异常的熟络。

    听着他们的称呼我就能明白.......杰诺斯外面的组织是天平,而且等级不迪昂高。

    “你不是自称一只肯为主人上刀山下火海的忠犬吗?怎么来这里了?”迪昂狠狠地吸了口凉气,脸皮还在抖。

    他无奈的摊了摊手,眼角闪过一抹真实的哀伤:“主人非要让我活下去。”

    见他们还要说我立马制止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总之所有的奸细间谍,该今天开始都给我滚回去!这是我最后的仁慈了。听明白了吗!?”

    在场这么多人,有两个人点头了。我心里稍微舒服一点,没有过多的让外面入侵进来还算好吧........

    晚上我坐在大楼的楼顶,嘴里咕噜两颗薄荷糖,左手边三瓶啤酒瓶子,两瓶是空的。我足足灌下两瓶都没能醉过去,甚至第三瓶都喝下了半瓶。冷风一吹,泛起阵阵寒意在心头,那股温热燃烧血液的醉意就这么一点点被寒风带走,如此随意的伸手取走麻痹我的这单温度,一点都不剩的再还回一片伤痛。

    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胸口的空洞仿佛被残忍的再度刺穿。抓起酒瓶的右手分明很痛,可我此时一点也不在乎。我将这瓶再度灌下喝干反手就丢弃它!把它从十几层的高楼扔了下去!

    “去TM的!一点用都没有!”我能闻到身上的酒气,可是我没醉,意识一点也不模糊。

    我大口喝进去一口冷空气对着下面叫喊:“杰诺斯!给我搬一箱过来!........另外.......麻烦你了........”

    时间一点点挥洒在沉痛里,酒水并不能满足我,我想我需要一点强力的东西。

    “行了!看你这样,是不是吸了毒才爽?”

    嗯!?一堵墙突然横在我的面前,厚重的气息,倍感压力的嗓音是那么的耳熟。我揉了揉眼睛,面前宽大的身影遮住我的视野。

    银假面中一对深邃的眸子正在凝视我,他巍峨的身躯仿佛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第二个伟岸。

    我摸了摸冰凉的地面,呻吟了一声终于坐了起来:“库林........”

    “那老小子睡了?”

    “嗯,最后睡得很踏实。”

    他抓起箱子里的一瓶酒,咬掉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

    “后悔吗?”

    “没得可让我后悔,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样?让我重新坐回我的好人?”

    苦笑中的自嘲,脸上带着几分讥讽。嘴上说着不后悔,心里痛苦万分的很。

    “小家伙,这种事情已经没必要烦恼了。过了今夜就是明天,昨天的事情你再怎么发愁也没用。”

    库林什么都很让我尊敬他,可唯独这个称呼,让我心里有点不愉快。他叫老安妮老小子,我觉得他说的很对。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着几代以后的晚辈一样........

    “怎么奇怪吗?”他一眼看透了我在想什么,我觉得我掩饰的够好了。

    他仰望着星空,伸出只粗大的手掌,好像能遥遥地握紧月亮,让它在手心里逃也逃不掉。假面的一侧映射着我此时正在伤感的面庞,一张脆弱的面孔。

    “我出生的年代并不平稳,当时世界都在进行反法西斯运动。长大后刚好赶上的我就跟着几个当时村子里要好的朋友们勾肩搭背的跑去参军了。后来我们几个人就剩下我和另一个运气好的家伙,我们本打算再打完一场仗就回家结婚生子去.......当时那个年代哪知道这叫什么死亡弗莱格,没想到还真应了这诡异的玩意。最后一次运输行动中他不知去向,我总是嘴上说着他没死,可是心里已经信的大半。悲痛万分的我最后跑上战场被打成筛子,最后的悲愿就是想再见到母亲和那位朋友。”

    他忽然笑的很像个孩子:“于是奇迹发生了,一个老人把我从死亡的最后一刻生生拉了回来,他仿佛会用魔法,至少我相信他是把我复生的。我回家见到了母亲,在梦里见到了曾经一起出村子的那帮魂淡,也见到了我的长官和战友。我很满足。为了报答他,我答应他在这个地方等待,等待一个时机。相对的他也给了我不可思议的生命力。”

    这才是怪物吧!估计让老安妮叫一声爷爷都够辈分了。

    他伸出两根手指:“现在,我在你和陈长关身上看到了希望。他什么都明白但是一直被情感牵着。而你不同,雾隐不管也没人敢动她,你很自由。所以你要做的选择就是重新找回你失去的一切,大概今年下半年就能开战,让你得到幕后的真相。要么就是你破罐子破摔,让自己崩坏的更彻底,这样很效率但是你会不会疯掉我就不知道了。”

    我垂下头,掰斥了一下手指,双手放在裤子上不断抓紧又松开。这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不过.......我白天已经表达了我的决意了。

    我闭上眼睛,站起来对着远处长啸一声:“那就让我坏掉吧!”

    胸口的浮躁慢慢淡下来,我睁开眼睛,脸上毫无神色,眼中放出一缕寒芒。

    “如果我选择那条虚伪的路,那我一辈子都会跌进迷宫里找不到出路。还不如面对现实,不接受洗礼,不付出代价,最终什么也得不到。”

    “你还要再想想吗?”

    我回头看着他,坚决而漠然的语气回答给我自己:“不!不用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