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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中的守门员今天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但总体表现还算差强人意。(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这时候他走过来,对余凯和江之寒这两个球队核心说:“两位大哥,我恐怕罩不住啊。”
余凯生气道:“哪有现在害怕的?”
江之寒摆摆手,出乎大家意料的说了句:“我来吧。”
余凯愣了片刻,说:“听说江哥身手敏捷,你来也好。”
双方猜完硬币,是四十中先罚。
江之寒把球小心的放在点球点上,退后了五步,助跑,平实无华的推射右下角,4比3。
罚完球,江之寒径直走到门线上。
七中的人都愣了,裁判看过来,江之寒说:“我是守门员。”引起轻轻的几声感叹。
有人嘀咕道:“还要去守门,牛坏了。”
江之寒站在门线上,微微蹲下身体,膝盖弯曲着,准备随时蹬地扑出去。他虽然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守门员训练,但是四十中原先那个守门员也没有。和他相比,江之寒自认反应速度,臂展,和弹速都要比他强上几档,所以才自告奋勇来担当这个重任。
四十中第一个罚球的是他们的头号前锋。
球出脚的一瞬间,江之寒很快的作出了一个侧扑的反应,但这一脚打的是右上角,角度很好,没有扑到。4比4。
第二个出场的余凯轻松的罚进一个,5比4。
七中下一个出场的是他们的中后卫,脚法很硬朗,球速很快,向来是罚点球的首选队员之一。
江之寒下定决心,不在对方触球之前去赌方向。他曾经看报纸分析文章说,如果是职业的球员,如果他们踢的是球门的两个角,如果守门员在出脚之后再判断扑救,时间是一定不够的,因为神经反应和腾空的时间可以计算,球速也可以计算,所以这算是比较科学的研究。
但江之寒现在面对的并不是职业的球员,他们踢出的球球速要慢很多,而且角度也多半不是那么刁钻,所以他决心要赌上一赌。
球罚出,江之寒倒地侧扑,一个比较正的射门被他成功的挡出底线。
旁边的四十中队友发出一阵轰然的欢呼。
江之寒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双手向下摆了摆,示意他们,球赛还没有结束。但队友们把这个姿态成功的解读为装酷,给他一阵更强烈的欢呼,一个个走上来拍拍肩,打一拳,或者拍手相庆。
李建树把球摆好,回头看了一眼。
余凯大声说:“操他。”
江之寒哑然失笑,李建树咧嘴笑了下,退开了老远的距离。
江之寒扬了扬眉毛,旁边的余凯解释说:“这是他的风格,装,多跑两步,吓人的。”
只见李建树跑起来,越跑越快,到了球跟前的时候简直就是在百米冲刺。
他出脚,球高速的飞出去,角度不算太刁,但速度够快。七中的守门员大概摸到了一根球毛,却不能阻止它进门。
6比4。
又到了江之寒的表演时间。
他站在球门线前面一点的地方,观察着这个罚球的人,应该是他们的左前卫。江之寒感觉他有些紧张,索性把双手举起来,所有晃动着身体,像只猴子一样跳了几跳,想要给他施加一些压力。
那人退开,助跑的时候,江之寒使劲瞪了他一眼。
那人发力,射门,球象高射炮一样飞到了天上。
还是6比4,四十中3罚3中,七中三罚一中,再进一个,或者再扑出一个,胜利就到手了。
接下来是王伟杰,可惜他把球踢偏了,没能够提前终结比赛。
点球进入第四轮的下半轮,主罚的正是钱政。
江之寒以前看足球评论说,最强的点球手,通常放在第一轮,第四轮,或是第五轮,看来钱政也是他们的王牌之一。
江之寒咧嘴笑了笑,带些不屑的意味。
钱政脸色倒是很沉重,即使他罚进了,七中还是落后一轮球,更何况眼前这个小子守门技术相当的不错。
钱政助跑,起脚,江之寒在他触球的瞬间,已经判断了方向,往左边扑去。但在最后一刻,钱政显示了他出色的技术,漂亮的抖了下脚腕,骗过了江之寒,球踢出来,不算快,也不算刁,但却不在江之寒倒地的方向上,直奔球门正中而去,是个半高球。
很漂亮的脚法,很拉风的戏耍,出脚的瞬间,微笑已经浮上钱政的脸。
这时候,江之寒的武术底子体现了效用。他虽然重心已失,却用左手在地上一撑,右脚准确的踢出去,居然把球挡了出去。
6比4,四十中点球胜!
看台上一片叹息声,大多数人开始收拾东西离场了。
四十中来的十六个人,包括替补队员,都走过来,相互拍掌相庆。江之寒瞟了眼钱政,忽然很恶俗的把大家招呼到一起,围了个圈,把手放在一起,大声说,四十中必胜!当然是一呼十应,一堆人大叫道,四十中必胜!
这时候,大多数七中的人已经走到场边,沮丧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余凯很满意江之寒的庆祝方式,但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走到场边的时候,便学着钱政的语调,大声说:“至少还要灌他们两个,说的还挺妈的准的,就是自己被灌了5个哟。”
钱政这时候已经站在看台的第三级台阶上喝水了。听到这句话,他脸色铁青,呸了一口,说:“狗屎运。”
余凯哈哈大笑,“老子最看不惯口出狂言,又输不起的家伙。”
钱政说:“输了又怎样?赢了场球,改变不了你是烂校出来的,毕业了没人要,只能去扫大街。”
余凯骂道:“输了球,就知道乱骂,妈的不是男人,是什么?”
四十中的人骂人那是一套套的,而且配合很默契。有人马上接口道:“是太监。”
一阵狂笑以后,张涛说:“不对,妈的是人妖。”
余凯纠正他说:“人妖是男人扮女人,就他那样,能当人妖?”
张涛说:“是呀,妈的连人妖都不如。”
钱政开始说的话,七中很多队友都不以为然。输了球,就别扯到其它的事情上去。但四十中这帮家伙骂的太恶毒了,七中的几个队员都站起来,一些还没有退场的观众也有些鼓噪。
江之寒喝住他们,说:“够了,有人该骂,你们也合适点,该走路了。”
江之寒现在在四十中还是有威信的,几个人听了,嘴里虽然还小声的说笑着,都已转头往回走。
钱政气的脸都红了,他大声说:“有人被开除出七中,去了四十中那样的烂地方,还好意思回来,不知羞耻!”
江之寒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的看着他,心里奇怪他怎么认识自己。虽然钱政的说法不那么准确,但显然他是知道江之寒这个人一二的,难怪好像一开始他就有些奇怪的敌意。
钱政迎着江之寒的目光,毫不畏惧的说:“怎么,我说错了吗?你要不要我说一说你是怎么被开除的?”
江之寒心里使劲跳了一下,他虽然不太相信钱政知道很多内情,却不禁想,他认识倪裳,倪建国,或是别的谁?
江之寒为了倪裳的名誉,主动离开了七中。谁触碰到这件事,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底线。江之寒指了指钱政,说:“打球你打不过,打架你同样打不过。”
说这话,一步一步的逼过去,脸上满是肃杀的神色。
走近了,站在钱政下面阶梯的两个七中的球员下意识的身手要拦住他,倒也不一定有什么恶意。
江之寒冷冷的说:“让开!”,从两人中间挤过去。
两人各伸出一只手,想要拦住他。
江之寒突然启动,双手伸出,拿住两人的手,把他们往旁边一带。两个人猝不及防,本来力量和技巧上又差之甚远,不由自主的往两边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也是江之寒没有使劲,他们并没有跌在地上。
钱政吓了一跳,手里还拿着刚换下来的汗湿的球衣,人已经往后跳了两步。
江之寒踩上第一步阶梯,钱政前面这位是队里的替补守门员,人挺不错的。他两手一张,说:“说话冲一点,不要打架。”
江之寒并不理他,眼睛盯着钱政,要绕开他。
那人身手按住江之寒的肩,说:“不是什么大事。”
江之寒皱皱眉,说:“放开手。”
见那人一脸诚恳的神情,倒也不好使重手。但他现在生恐钱政狗急跳墙,说出什么他最不愿听到的东西,一心要阻止他,好好教育一下他。
江之寒往前走,那人想要拉住他。江之寒恼了,身手抓住他的手腕,两人一较劲,江之寒使一个“卸”字诀,把他的重心带偏了,一抖手,他便跌坐在台阶上。
钱政看见江之寒一脸凶悍的逼过来,心里已经慌了。看见前面三个人被江之寒轻易的弄倒,他连迎战的勇气也缺乏了,嘴里说着:“谁去叫保卫科的,有人要在七中打人了。”
没有人回答,倒是引来四十中一帮家伙一阵嘲笑。
这时候,有人在背后叫,不要打了。
江之寒懒得回头看,一步一步向钱政走过去。钱政犹豫了一下,是慢慢的往后退呢,停下来呢,还是飞快的跑掉。终于,他的恐惧克服了虚荣,一转身使劲跑起来,边跑还边叫,“有人打人了,有人打人了!”
这一下完全出乎江之寒的意料之外,他愣了一愣,正要启动去追他。刚快走了两步,见前面站着一个女孩。他想要绕过她,那女孩儿忽然说:“干嘛和他一般见识呢?”
江之寒惊讶的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姑娘。她亮亮的眼,挺直的鼻,齐眉的刘海,脸型偏圆,下巴处有一个颗小的痣,让她在清纯中添了些许可爱。
女孩子说话的口气好像很熟悉的样子,江之寒听着她的声音,奇怪的也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他偏了偏头,问:“我们认识吗?”
女孩子笑着摇摇头,现出两个非常可爱的酒窝。
江之寒疑惑的看着她,“你。。。。。。”
女孩子说:“你又不是被开除的,又何必生气呢?”
江之寒眨眨眼,这个世界真是奇怪了,怎么好像随便一个七中的人都知道一些他的事情一样?
江之寒正疑惑着,忽然有人从后面拉住他的手,他一回头,却看见三个气喘吁吁的家伙,从左到右,是温凝萃,倪裳,和阮芳芳。
温凝萃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怎么回事,怎么要打架呀?”
江之寒给她一个笑,眼神扫过倪裳,只见她双眼里满是关心忧虑的神情,便说:“实在是有一个家伙太欠扁了。”
侧过头去,看见阮芳芳还紧张的抓住他的另一只胳膊,不禁失笑道:“你们这么紧张干嘛?那家伙已经跑了五里地远了。”
温凝萃和阮芳芳一起松了手,但三个女孩还是很警惕的看着他,好像生恐他会做出些什么来似的。
江之寒心里虽然有些疑问,这时候也只好放下来,笑问:“你们今天怎么凑在一起了?”
温凝萃说:“刚吃过饭,听说今天在和四十中踢比赛,便过来散散心,瞧瞧热闹。芳芳说你可能也在,我还说不可能呢,没想到你真是个不务正业的。”
这架看来是打不起来了,但旁边围观的七中学生,多数是高二的,嗡嗡的小声议论开了。
有人在低声问,这小子谁呀?怎么七中有名的美女他都很熟的样子?
披上了广告明星光环的前主席倪裳,出名的美女阮芳芳,加上温校长的千金温凝萃,这个组合还真是够强大的。
倪裳这时候说:“唉,还好有人拦着你,要不我们还追不上。”
温凝萃嘲笑说:“能拦住他的,一定只能是小女生,男生是不行的。”
阮芳芳问:“那个小女孩是谁?看着挺眼熟的。”
倪裳说:“初三的林墨。”
江之寒想起那种奇怪的感觉,问道;“你认识她?”
倪裳说:“是呀,一起参加过夏令营的。”
江之寒回头看去,那小姑娘却已不见了。他笑了笑,“有趣的小姑娘。”
正说着话,两个保卫科的从马路上走过来,后面跟着钱政。
温凝萃看了一眼倪裳,嘴里咕哝道:“有的人讨厌死了,之寒,把手机给我。”
江之寒边掏手机边问:“干嘛?保卫科的你也怕?”
温凝萃白他一眼,“我不是怕耽误你挣钱和复习吗?你想去保卫科和他们慢慢喝茶聊天吗?”拿过手机,拨了个号码,说:“爸,是我呀,有人又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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